第088章:窄缝里的挽救
“汤尼，醒醒。”四号老人一边叫着汤尼，一边用手拍了拍汤尼的脸。
汤尼睁开了眼睛。
四号老人说：“我们必须还原大水槽。”
“哦，好的。”汤尼坐了起来，明显感受到洞里的空气稀薄。他的呼吸有一点困难，他看了一眼一号老人的尸体。
他赶来了洞口，忽见三号老人平躺在地上。
二号老人对汤尼说：“他在梦中去世了。”
汤尼无奈的说：“让他睡吧！”
四号老人心里不是滋味的对汤尼说：“我们醒来遇见了头尾有死人，这真的不是好兆头。”
二号老人平静的对四号老人说：“我们是该死了。”
他看去汤尼说：“人活着是为了自己，也有可能为了别人。但是，为了自己要多一些。在生活里，只有三种东西值得我们信任。第一种是母亲的爱，第二种是自己的爱，第三种是生死之间的爱。我们希望你能活下去，你一定记的我说的话。”
汤尼微笑的点了点头，其实他的心里苦极了。
他移开了大水槽，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洞外的天色依然那么黑，安静的就像一条死鱼。
汤尼侧着身子，从大水槽和洞口的窄缝里横了出去。
两个老人也横了出来，与汤尼一起把大水槽搬正了。
汤尼在后推，两个老人在前拉。
立着的大水槽沿着平地上的那一条深痕被他们弄回了原地，他们慢慢的将大水槽放平了。
二号老人说：“我们快去打水。”
三个人跑回洞里，拿起了扁担和木桶，跑向了矿洞的西侧。
西侧有一片口从天开的矿洞，洞里积满了混浊的雨水。
三个人一刻不停的往返在这条三十多米长的小路上。
天色亮了，又是阴天。
北边的天空上不停的闪现赤色闪电，就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二十多个男奴围在帕格尼尼的屋门外。
屋门开着，帕格尼尼的悲泣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昨夜贝利被绣蝶蝙蜥杀死了，帕格尼尼伤透了心。
两个男奴抬着贝利的尸体走出了屋门，帕格尼尼紧跟着走了出来。
他的双眼哭肿了，眼神是那么的难舍。
他亲吻了贝利的脸，把一百美金放进了贝利的右手里。
“抬走吧！”他嘴里哽咽的说：“天堂的门为你开着。”
两个男奴抬走了贝利的尸体。
帕格尼尼看着对面的木屋，伤心的说：“天堂的门也为你开着。”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奴气愤的说：“老大，是肥头害死了汤尼。他在挑衅老大，我们应该狠狠的回击他。”
这个男奴是帕格尼尼的头号打手，名叫容甲。
帕格尼尼心情平静的说：“他是被逼无奈，我们以后用得着他。你从队伍里挑一个强壮的年轻人给海鲨值领送去。”
男奴应道：“呼。”
……
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汤尼和两个老人才把大水槽添满了水。
两个老人累的没有一丝气力，爬在水槽边的地上歇着。
汤尼把木桶里的碎矿石倒进了大水槽里，他也累的晕头转向。
这一堆碎石至少有八十桶。
他半蹲下身用双手往木桶里装碎石，他的双手被碎石割破了十几个血口。
突然，一个颜色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定睛一瞧，是一块指甲盖大的金石。
他仔细一瞧，这可了不得了。
这一堆碎石里有密密麻麻的小金石，都有指甲盖那般大。
“急傻了急傻了。”他自嘲的笑里裹不住惊喜的笑，大喊了一声：“有救了，快来。”
闻言，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的爬了起来。
他们的双腿在打晃，眼里的汤尼是忽远忽近。
汤尼开始猛捡小金石，小金石扔在了木桶里。
两个老人走了过来，惊愕的大张嘴巴。本以虚弱无力的他们突然间容光焕发，也有些惊恐。
四号老人紧盯着这么多的小金石，大叫：“这太奇怪了。”
二号老人叫：“管不了那么多了，救汤尼要紧。”
两个老人坐了下来开始捡金石。
天空越来越阴沉，看上去会来连阴雨。
雨西海鹰站在绞刑台上观察着北边的天色。
北方的天空上是黑压压的流云，不停的闪现着张牙舞爪的赤色闪电。它就像一个有着血红色眼睛的黑魔王，铺天盖地般的杀向了金兔部落。
男奴们聚在两栋厨楼外，全望着北方天空。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因为连阴雨天停工。
星期八看着肥头和帕格尼尼说着什么，他知道他们在说汤尼。
一个男奴望着北方遮天的黑云，伤心的说：“他们杀了汤尼，即将迎来报应。”
“汤尼是个大好人。”一个男奴语重心长的说：“汤尼能穿过黑云层，去天堂会遇见米兰达。”
星期八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个男奴，他不知怎么就流出了眼泪。
一个士兵骑着角马奔来了绞刑台下，对雨西海鹰禀道：“值领，角马和香鹿走向了青山林。”
雨西海鹰吃惊的大张嘴巴，眼里闪现了一些惊恐。
士兵禀道：“看样子是黑赤雨。”
雨西海鹰对人群大喊：“黑赤雨会越下越大，雷电会袭击人。在停工期间，只有领取食物的时候可以出屋。每天供应六个米团和两块干肉，早晨来领取。现在，去城墙搬下火炮。”
“浇死这群杂种！”星期八咬牙切齿的握紧了双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士兵。
人们满脸喜悦的走向了城墙。
帕格尼尼望着北方流来的黑云层，心情哀伤的说：“汤尼生气了。”
肥头乐呵呵的说：“走吧，不醉不归。”
帕格尼尼无奈的说：“你真有心情。”
肥头用手臂揽住了帕格尼尼的后肩，乐呵呵的说：“你把我灌醉，我送给你两个小白脸。”
帕格尼尼笑道：“我的确需要一个揉腰的人。”
肥头风趣的说：“只可惜汤尼死了。”
“他的脸可不白。”帕格尼尼苦笑的说。
“哈哈哈哈……”
……
铺天滚滚的黑云层带着赤色闪电流来了青山林，整座青山林刹那间染成了黑色。
汤尼满脸错愕的望着头顶的黑云层，感觉天快要塌了。
二号老人站在汤尼身边说：“黑赤雨十几年来一次，至少要下一个月。雨势一天比一天猛烈，最可怕的是雷击。我们待在矿洞比待在部落安全。”
四号老人坐在地上，仰视着汤尼的脸说：“上帝救了你。”
汤尼望着就在眼前的赤色闪电，感慨的说：“我也这么想。”
四号老人瞧了瞧两桶黄金，心事重重的站了起来对汤尼说：“这些黄金你要怎么处理？”
汤尼瞧了瞧两桶黄金，对四号老人笑道：“我把一小部分献给海鲨值领，其余的属于你们。”
二号老人伸手拍了拍汤尼的肩膀，笑道：“你真会开玩笑。”
汤尼认真的说：“我说的是真的。”
二号老人说：“我们老了，机会属于年轻人。我们希望你能成为海熊值领的心腹，这样我们能多活一些日子。你干掉肥头，你才能活。”
汤尼苦笑的说：“我没有理由杀他。”
四号老人笑道：“需要理由的是法官。”
二号老人的眼睛严厉的盯着汤尼的眼睛说：“你不杀他，他会杀你。”
“为什么？”汤尼纳闷的厉害，也觉二号老人很特别。
四号老人苦笑的说：“你怎么这么笨，这些黄金是肥头的私藏。”
汤尼微笑的说：“他不会知道是我拿了。”
二号老人微笑的说：“我们经不起肥头的严刑拷打。”
“你不会那样做。”汤尼微笑的说：“我们是共患难的朋友。”
二号老人挠着额头，无奈的笑道：“你不是王族，怎么会有朋友。看开一些年轻人，朋友是两面刀。”
汤尼心里不赞同二号老人的话，他微笑的点了点头。
二号老人低下了头，看去两桶黄金说：“你留一桶黄金应急，把一桶黄金交给副兵领。副兵领一定会处死肥头，在这里忠心远比黄金重要。”
四号老人认真对汤尼说：“我也这么认为，你只有这一个机会。”
汤尼的眼睛在犹豫。
二号老人突然抽了汤尼一个耳光，惊的汤尼大惊失色。
二号老人不苟言笑的说：“你的犹豫不决会面临这种突然的痛，你要尽快制止它的发生。”
汤尼的眼睛眨了一下，心思豁然开朗。
他认为老人的话非常有道理，他谦虚的点着头说：“谢谢你的教导，这真是美丽的一巴掌。”
二号老人风趣的说：“美丽的是女人。”
汤尼的手轻轻的揉着发痛的脸，微笑的说：“我真的好奇你什么都懂？”
二号老人笑道：“我来这里二十四年了，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比别人狠。只是岁月不饶人，我老了。你要多接近帕格尼尼，他是大智者。”
四号老人对汤尼说：“从今开始，我们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必须在这场暴雨中干掉肥头，否则我们会死。”
汤尼有点无奈的说：“我没有理由拒绝你们，我会全力以赴。”
二号老人开心的说：“这就对了，对待敌人就要往死里狠。我们抓紧还原这里，早点回去。”
汤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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