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教廷的悲哀
心，静如水。会议室里坐满了僵尸，我表情淡然的讲述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同身旁众人不时惊呼、唉叹的夸张反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有不知内情的人在场，一定以为我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些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平静，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不是，我很在意，心态已有不同的我，甚至比那日醒过来时还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阴谋、多大的利益才会让李玉不惜放弃父辈早已为他铺就的锦绣前程；李玉到底对天道者的世界了解多少，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让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小然……的未来会幸福吗？
好奇，是的，我在好奇，我对发生在李玉及小然身上的故事充满了好奇。但是，我不想盲目，即使我大声叫喊、或者焦躁不安，也不会知道更多的事情，我想，这就是我平静的理由吧。
心里在给自己找着理由，嘴上却没有停，对这些僵尸兄弟，我没有任何戒心，坦然讲出了我和心斧间的奇妙感应，希望他们之中能有人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怕他们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悠久的生命让他们比我更了解伙伴的重要，遗憾的是，大家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我本来就对他们能知道没抱多大希望，拥有意识的武器，大大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即使他们是僵尸，即使他们当中某些人已经活了上千年。
讲到那个迤俪的梦时，我含糊着带过，到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当我说到自己在昆仑山上醒来，并发现身体受到几乎无法修复的伤害时，却有人不干了。
司徒忽然暴跳如雷，跳起来破口大骂，他骂的不是夙敌昆仑，而是小然。“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亏我们当初拼命保护她，她却不知好歹的反咬一口。兄弟们，走！跟我去云南好好教训这个女人，顺便灭了那个几早就看不顺眼的杂碎帮派。”一众僵尸纷纷应和，一副马上就要出发的样子。
看着大家为了我的安危如此担心，一阵暖流涌入心田，毕竟，我跟他们当中大部分人之有几面之缘而已。不过，我还是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劝解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如果要报复的话，我早就去了。可是，我不希望那个女孩受到伤害，即使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欣然那日的话忽然在心中回响：“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现在想告诉她，原谅我不敢说，至少我不会伤害她，甚至劝别人不要去伤害她。说我懦弱也好，说我无能也罢，我却无论如何都兴不起报复的念头。她……太象阿欣了，对阿欣的愧疚，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转注到她的身上，我又怎能忍心对自己的妻子下手呢；况且，那个梦，那些似真似幻的图腾……
“难道……王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司徒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不是那样的。”我辩解道，“她很象我的一个故人，算是爱屋及乌吧，而且，还有一些事情我还需要确认一下。”顿了一下，我忽然意识到他和王博在初见面时对我的称呼，“还有，在北京的时候我已经说了，我不适合，也不想做僵尸王，以后不要再叫我王了。”
“那我们叫你什么？”司徒诧异道。
“其实，王只是我们对你的一个称呼。”王博接口道，“这个称呼表达了大家对你的尊敬和认同，你做不做僵尸王都不要紧，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够了。”
看着其他僵尸大以为然点头的模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我这次来欧洲，不是跟大家叙旧的。最近在这里发生的事，虽然名义上是因我而起，但你们做得的确有些过分，我们要怎样收场？”
“没什么好收场的啊，如果你不高兴我们继续打下去的话，大家就拍拍屁股走人嵝。”司徒大声道，引得众僵尸一阵大笑。
我转头望向王博，希望这个智多星能给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他先是装做没看见，后来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道：“确如司徒所说，立即撤离是最好的选择。王已经平安现身，我们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借口，兄弟们这段时间也玩够了，是该走的时候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王博在敷衍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教廷怎么办？这段时间他们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如果我们什么理由都不给的话，他们会善罢甘休吗？如果处理不好，会不会引起世界范围内的超能者混战？”
“王您多虑了，纵使我们如何不对，这个苦果教廷也只能独吞。”王博开始为我剖析教廷的心态，“我们马上离开欧洲，是教廷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们走得越早他们越高兴，继续打下去只会让他们有更大的损失。而且，如果我们主动提出谈判的要求，碍于他们自认超能界老大的面子，虽然明知我们不会答应，教廷依然会提出很苛刻的要求，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拍两散，我们依然是拍拍屁股回中国，教廷依然什么也不到。谈判与悄悄撤离不同的是，他们在世界上所有超能者面前被我们狠狠的刮了脸，这样他们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打，就会引发跨界混战，有无法预估的后果；不打，他们又丢不起这个脸。末不如摆个追击的姿态，让双方在没有任何正式接触的情况自动分离。”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我想教廷的智囊们正在求爷爷告奶奶希望您不要主动找他们谈判吧。”
王博的话另我茅塞顿开，没想到这件看似无法解决的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处理方法。不过，我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道：“那我们就这样走了？”
“恩。”王博点点头，“大体上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最好还是私下和教廷透透气，免得引起其他误会。看起来王和皮萨罗似乎认识，通过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血族呢？”我继续问道。
“教廷势力受挫，我们这次已经帮了他们很大忙，他们除了感谢不会有别的要求，事后的处理我们管不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处理的，他们和教廷干了那么多年，大家打打杀杀，互有伤亡已经习惯了。”
王博不愧是军事级的人物，几句话就把整件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我忽然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名传千古的大诗人呢？
这时，有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传来，王博似乎对这个人很熟悉，他微微笑道：“大人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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