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醒过来的时候,黄昏已经降临。
我不由的觉得好运。
时间怎么久了,居然没有人来打扰。
直接睡到了现在。
我缓缓的移开身子,扶住阮诗,让她背靠着墙壁。
她还是睡着,不见转醒。
我笑了笑。
“啊,有基友。”
蹭的一下,腐女子阮诗就站了起来。
使用了探查技能,却一无所获。
便又坐了回来。
“没有什么基友啦。我是叫你起来了。”
“哦。”
“怎么样。”
我看着她的侧脸,问道。
她依旧没转头,低声回答。
“回家。”
“嗯。”
这便好。
这便好。
阮诗的事情我只能如此了。
我们下了天台,走过了楼梯。来到了校门前。
“要我送你吗?”
我说。
阮诗迟疑了片刻。
“谢谢。”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也不再做什么停留,离开了。
我看了看她的背影,也转身离开了。
带着笑容,我走了一步。
面色冷静,走了第二步。
脸色难看,我走了第三步。
第四步我已经没走了。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
很奇怪,很奇怪,很奇怪,很奇怪。
就算我和阮诗两人好运,没有被人撞见在天台睡觉。
可惠惠呢,惠惠呢。
那个家伙,就算是课间休息没来找我,放学回家肯定会来找我的,就算是没来找我,她也应该打个电话什么的,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什么也没有做。
好像平静的消失了一般。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没有来找我,还是,已经看见了我和阮诗两人在天台上相依而睡。
不管怎么样,哪种情况都很糟糕。
我必须快点,快点找到她才对。
我一路狂奔,几分钟也就到了家里。
本来,距离也不是很远。
这样跑过来几分钟也就到了。
我站在家门之前,大口的喘着气。
稍微,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才摸出了钥匙。小心翼翼的插进了钥匙孔。
扭动了锁扣,打开了门。
动作很小的摸了进去,又轻轻的关上了门。
垫着脚尖,我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走了进去。
转过走廊,我来到了客厅。
我预想了各种情景,各式各样的惠惠。
无一都是极其张牙舞爪,惨不忍睹的情况。
可,现在的情况,却和我预想了一点儿也不同。
叶慧慧,她的的确确的在这里,如以往一般,侧卧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一袋打开的薯片,她悠然的吃着。
一手拿着遥控器,无聊的切换着电视节目。
那副模样,和往常的她毫无两样,那般的慵懒和倦怠。
不如说,比起以往更加的慵懒和倦怠。
也只有这样一点点的不同而已了。这样的她与往常的她没有什么两样的。
那样子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难道,是我想的太多了?
我呆立的模样,惠惠她终于发现了我的归来。
斜眼看了我一眼,便又转过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了。
“回来啦。”
“嗯。”
我嗯了一声,放下了书包,坐在了一旁。
半响哑然,我的的确确有所疑问,可这事怎么问出口。
这不是撞枪口吗?
我沉默。
惠惠也难得的沉默着。
这时候,我才察觉出了一丝丝的违和。
有些奇怪,按照道理来说,按照惠惠那毒舌加女王的属性,我一进门她一定少不了她招牌式的冷嘈热讽的打招呼。
可今天,她难得的说了一句,回来啦。
当然也不是说,她完全不会这般好好的打招呼,只是这是小几率事件。
可是接下来,她居然完全的沉默着。
别说平常的毒舌,就连普通的对话都没有。
只是淡淡的看着电视屏幕,没有看我。
“阮诗回家了。”
“是吗。”
“嗯,我姑且说服她回家了。这以上的事情没有做。”
“嗯,是吗。你觉得这样好的就这样吧。”
奇怪,奇怪,奇怪。
这样的惠惠太奇怪了,冷淡的过分了吧!
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难道,惠惠其实看见了天台上的我和阮诗,这是气过头的表现?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单膝跪地,双手静静的握住了惠惠的手。
和她靠着很近的急切说道。
“喂!”
结果,惠惠大叫。
好像对于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的我感到有些受惊。
猛的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个侧踢。
我就猛地装在旁边的茶几上。
痛痛痛,太阳穴,正中太阳穴了啊!混蛋!
“你搞什么啊!惠惠!”
“你才是做什么啊!冉冉!突然靠了近干什么!你以为你那种丑脸不吓人啊!”
惠惠已经大怒的站了起来,就那么站在沙发上。
一只手指头指着我一脸怒气。
不是往日里那种冷冷的怒,而是,极其热烈的怒气。
上挑的眉毛,充满怒气的眼眸,说明她的确有些发怒。
可这些本不应该在她的身上看见。
她总是冷冷的,冰冰的。现在的她太过于真实了。
“怎么了吗?”
我看着她,静静问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收起了表情,缓缓的变得冷静,眼里已经没有那灼热的怒火,只有如往常一般冰冷的锐利。
她坐了下来。曲起了膝盖。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
她用着极其小声的声音说道,被膝盖遮住了脸庞,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只能依稀听见她那小小声的话语。
“我好像有点吃醋了。”
我愣了半天,真的,我真的当机在场。
惠惠她在说什么?她在说她吃醋了?
那个狂暴的宛如台风过境一般的女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个叶慧慧?会说这样的话?
我真的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始终觉得我听错了。
然后,我咽了一口口水,湿润了早已干涩的喉咙。
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不是我装傻,我是真的,真的不敢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我吃醋了!”
惠惠叫了一句,很大声。整间房子都听得到。
我这才确信我没有听错。
于是,一瞬间我被幸福填满。
笑容已经不自抑的挂在了脸上,那笑容定是极其喜悦和开心吧。
我便对她宣言吧。
“我最喜欢的永远只有你一个,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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