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啪啪打脸
林蓁蓁冷笑道：“好，那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吧！”
这二人话赶话打赌，周遭的气氛顿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五哥，你不劝劝嫂子吗？”顾珏悄悄拉了下顾衡的袖子，低声问道。
顾衡一派云淡风轻的淡定，微微一笑：“为什么要劝，她喜欢便去做。”
顾珏张大了嘴巴，一时无语，为什么他五哥这么自信，就不怕五嫂输了？
太子更是有些微愠，这五弟妹竟如此自以为是不听劝说，非要出风头，那他也不想过问了。
可惜了，美则美矣，太过愚蠢自大。
新画法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吗？
旁观的宾客中也是传出一阵质疑声：“晋王妃会新画法？没听说最近文坛上有什么大师出现啊。”
还有人低声嘲讽：“不会以为涂鸦也是作画吧？”
就连镇北侯夫人和林家兄弟也都是面色古怪，林蓁蓁根本不通文墨，哪里会画画？
可眼下骑虎难下，若是这时候露怯，更是糟糕。
林二哥上前拉着林蓁蓁交代：“小妹，画得不好没事的，你在二哥心里是最好的！”
林蓁蓁：“……”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和感动，“二哥放心吧，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转过身，美丽的脸庞英气又自信，大袖在风中猎猎飞舞：“来人，准备笔墨！”
她今天要在这里一雪前耻，彻底洗刷自己文盲的名声。
笔墨齐备，雪白的宣纸铺呈，等着她挥笔作画。
众目睽睽之下，林蓁蓁走到案几前，沉吟片刻，似乎在构思。
“怕不是不会画吧？”杨瑾忍不住开口嘲讽，满脸鄙夷。
李碧淑更是眼中隐约放光，似乎在期待看到林蓁蓁出丑的一幕。
下一刻，她的期望似乎达成了。
因为，林蓁蓁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将砚台中的墨汁整个泼到了纸上！
雪白的宣纸上，黑色的墨迹格外显眼，刺痛了众人的眼。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泼墨？”
哗然声四起，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这难不成就是晋王妃说的新画法？
就是涂鸦泼墨？
这也太可笑了！
哗然声中，顾衡却是一派淡定，虽然瞳眸中也有几分意外之色，但他相信林蓁蓁不会做此等无关之事。
果然，下一瞬，林蓁蓁观察了下墨汁的方向，提笔在墨汁上勾勒涂画。
短短几个瞬间，笔锋便勾勒出一片乱石嶙峋，几根艰难生长形状崎岖的树枝在墨迹间延展生长。
“那是……”在场不论懂不懂作画的都看出了，这的确是在作画。
更有懂画之人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屏住呼吸，望着她素手轻舞间，一种新的画法似乎将要诞生了！
林蓁蓁神情专注地勾勒完梅枝的形状，又换了笔蘸了朱砂点在梅枝间点出了一朵朵红梅。
鲜艳的红梅在墨梅树枝间冉冉绽放，仿佛寒风凛冽间独自美丽。
那是峭壁悬崖间独自美丽的梅花，孤高清冷，独傲霜雪。
画到酣处，林蓁蓁一挥手，潇洒地将画笔一掷，笔锋落处，啪啪重重在画纸上点出一抹残阳如血。
残阳，悬崖，墨梅。
朱砂如血，墨黑如海，清冷，孤寂，肃然。
“好！”
一阵叫好声陡然传来，却原来是一位围观的老者，对方也算是京城颇有名气的画家。
他激动地窜到案几前，贪婪痴迷地望着面前的画，几乎发狂。
“这是新画法，泼墨成画，前所未见，这技法，这意境，妙极了！”
此刻，旁观的众人也瞪圆了眼睛，嘴巴大张地看着面前这从未见过的画作。
老者的激动惊呼惊醒了他们，他们收回了张大的嘴巴，纷纷将目光看向林蓁蓁。
震惊，不可思议，茫然，惊喜，嫉妒……
种种奇怪的情绪和眼神向林蓁蓁袭来，尤其杨瑾，更是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幅画。
“怎么可能，她真能画出来？不，这一定是假的，是骗人的！”
李碧淑则是脸色苍白，她不像杨瑾，刚刚见林蓁蓁开始画树枝时她就已经开始觉得不妙了。
林蓁蓁，这个一直是不学无术的女纨绔，居然真的会作画，还画得很不错。
怎么……可能？
太子是不可思议，秦王等人则对视一眼，这一定是个假的林蓁蓁吧？
她还有什么不会的吗？刚刚捧杀的话，现在似乎在打他们自己的脸——
“我就说吧，我妹妹画的画是最好的！”林二哥喜上眉梢，兴奋地拍着旁边人的肩膀，直把对方拍得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赞誉，欣赏，敬佩，怀疑，一行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将林蓁蓁围住了，七嘴八舌地发问。
“敢问王妃，这画的技法就是泼墨成画么？”
“王妃是怎么学会这画法的，是你自创的吗？”
林蓁蓁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自信地道：“这信画法名为泼墨山水画，不是我所创，到底传自何人，请恕我不能告知。”
不能告知？这么神秘？
顾衡却是眸光深邃，他并不会这种画法，所以，她到底从那学来的这些？
林蓁蓁正好看来，对他嫣然一笑，道：“今日是殿下生辰，谨以此画赠与殿下，不知殿下喜不喜欢？”
顾衡望着她期待的神情，唇角上扬，“王妃作的画，本王自然喜欢，何况又是如此出彩？”
林蓁蓁眉眼含笑，瞥了眼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杨瑾，似笑非笑道：“杨小姐，现在我画了画，你是打算现在扭下脑袋呢，还是洗干净脖子再扭？”
她一番话出，当即就有人戏谑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杨瑾当时大话放出去了，之前没人相信林蓁蓁真能画出新画法，可现在呢？
众人仿佛听到一个巴掌声响亮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杨瑾顿时脸庞涨得通红发紫，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脸，她窘迫地恨不得要钻进地缝里去。
“你，你怎么能会作画，你明明以前不学无术——”
林蓁蓁挑眉，满脸不屑：“我以前不学无术是没错，但成婚后我一直在跟随晋王学习，早就非吴下阿蒙了好吗？倒是你，这么多人看着，是想耍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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