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离开
平稳落地后,小张丰从我口袋里跳出来说道,“快帮我一起堵住梦境通道,不然整个梦境世界都会被潜意识吞噬的!”
我顿时大惊,被潜意识吞噬我不就变成植物人了?
“还在想什么呢!”小张丰大喊道,“你现在已经是梦主了,还不快帮忙!”说着小张丰在木屋门口竖起一道道围墙。
听到这,我心神一动,无数钢铁牢笼拔地而起将木屋团团围住,同时航老等人丢出一枚枚具现球化作一块块钢板将牢笼外全部焊死。
但木屋就像被堵住的洪水一样,越是阻挡越是狂暴,里面的牢笼发出一阵阵钢铁断裂的声音。
“快点想想办法!”樂樂焦急地大喊道,“冲破了我们就全完了!”
眼看防御快要支撑不住,我死马当活马医,既然木屋可以封印我,那我也来封印你!
想到这,我大喝道:“以我灵魂之力,封印!”
一张黄色的符篆从我身体中缓缓飘出,符篆闪着金光贴在了钢板上。而此时我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了一般,身体阵阵发虚。再一看木屋,没想到还真有用,狂暴的木屋竟然真的被压制住了许多,只是依旧是震荡不已。
见我的方法奏效,小张丰照葫芦画瓢,也赶紧分出一张符篆与我的符篆呈交叉状贴在了钢板上。两张符篆以交叉点为起点发出一圈金色屏障,将木屋完全笼罩其中。
狂暴的木屋在这一刻就像是睡着的婴儿一般,再无半点声息。
呼…大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和小张丰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看来联合封印确实把我俩的精力消耗一空。
大伙看着终于被封印的木屋,不约而同地呆笑了起来。我用剩下的精力在封印外做了一道围墙,这个禁区,我再也不想靠近了。
休息了一会后,航老招呼我们起来,“是时候出去了,不过还有四个救援人员得去料理一下。”
说着众人朝着大院的方向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去。
一行人回到关押救援队的房间,五花大绑的四人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唯有咔咔依旧是满脸怒容的瞪着我。樂樂将四人的堵着的嘴松开后,皮老泪眼婆娑地说道,“姑奶奶,您怎么又来了…”
“我这次可是来带你们出去的!怎么,舍不得走了?”樂樂瞪着皮老教训道。
三人一听,竟哇哇大哭起来。
“终于熬到头了!女侠,我再也不敢跟您叫板了!快带我出去吧…我一天都熬不下去了…”皮老泣不成声。
看到眼前这场景,我不由得转过头看着忘年川偷偷问道,“我在通道里呆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才三年零八个月,真没用,这就熬不住了!”樂樂嗤之以鼻的插嘴道。
“额…这三年来,他们就这样绑着?”我问。
樂樂点头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了,我怕他们继续捣乱,就每天给他们喂安眠药,后面安眠药没效果了,我就揍他们!”说着樂樂举起小拳头挥挥拳说道,“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又不能杀,又怕他们反抗,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我顿时满脸黑线,同时心中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这个小魔头!
航老也无可奈何地说道,“四位对不住了,我们也是为了大家都能出去。这段时间我老航实在是抱歉,希望大家能理解。”
救援队连连点头称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三人哪里还敢有任何不满的心思。
见咔咔依旧愤怒地瞪着我,我凑到他面前不爽的说道,“哟,小咔咔怎么滴不服气?”
却见咔咔撇过头,跟一小媳妇似的默默流下了两行泪水。我靠…这是什么个情况啊…搞得跟我夺去了他的贞操似的。
一旁的CK摸着咔咔的头叹息道,“咔咔这孩子太要强了,他在你这受到的打击太大,不过这次之后这孩子性格或许会收敛一些吧。”
我撇过头冷哼一声,但心中却不得不承认咔咔的一手飞牌绝技确实了不起,想必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吧。不过谁让他在我的梦里装13来着。
“梦境已经恢复正常,现在自杀就可以出去了,剩下的大家出去再聊吧。也希望大家在组织里不要有什么间隙。”航老说着便给四人松了绑。
看着四人舒服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忘年川递过一把匕首,拍拍邬大江的肩膀说道,“邬兄,之前实在是对不起。”
邬大江笑了笑,“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说着便接过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接着咔咔捡起邬大江的匕首,对我说道,“我会回来找你决斗!”接着便也一抹脖子离开了梦境。
我无奈的摸了摸脑袋,看着其余二人也相继离开后,便转头看向航老等人笑道,“那么我们就外面见咯!”
航老朝我会心一笑,“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在四人都干脆利落的抹脖子离开后,我捡起匕首担忧地想,自杀么,会不会很痛?他们怎么死的这么利索这么熟练啊,就没有舒服一点的死法么?想到这,我将自己置身于一幢二十层的高楼,跳楼的话应该没那么痛吧?接着我便闭着眼睛从楼顶纵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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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腿一蹬猛地坐起来,额头全是冷汗。明亮的白织灯刺得我眼睛不敢睁开,适应了房间内的灯光后,我环顾四周,忘年川和双胞胎也都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我转过头,看到一旁两个白大褂将航老小心翼翼地扶起。航老起来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大伙,艰难地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枚悠悠球,吞了口唾沫,挣扎的握住悠悠球,眼神忧郁,迟迟不敢将其甩出。
我清楚,航老是想通过图腾来判断自己是否还在梦中,可是他害怕答案会让他失望。被困了无数年的航老恐怕再也无法承受又一次的失望,经历了这吃人的梦境世界,看着航老的纠结,就连其余几人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光头大师走到航老身边,拍拍航老的肩膀,笑着点点头。
接着航老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将悠悠球缓缓甩出。我们四人死死地盯着正在旋转的悠悠球,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默数,一秒、两秒、三秒…我甚至已经紧张得无法呼吸,每一秒都显得特别漫长,每一秒都让人无比煎熬。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悠悠球越来越慢,二十八、二十九…悠悠球晃动了两下,终于彻底停了下来…三十。
瞬间掌声雷动,“手术室”中的工作人员激动得鼓掌,双胞胎姐妹相拥而泣,忘年川泪流满面大声嚎叫。航老不停地把玩着悠悠球,再三确认后,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地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我一愣随即受宠若惊,原来航老也有脆弱的一面啊。我一边安慰着老人,一边不禁感叹,恐怕我这几天的经历回去说了也没人相信吧?简直就是梦幻般的旅程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本来就跟梦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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