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顿悟
情到深处,我不经潸然红了眼,心中喃喃叹息道:“此生犹如晓梦,为什么依然是我,含着淡淡的悲伤,往返在遗憾的空幽中,千忏万叹!”
灰沉的古城墙在华灯异彩的装点下,变得金碧辉煌,卓显当年大唐盛世的繁荣兴盛。随微风轻轻摆动的锦质花灯下,赤色地光影为白日里冷颜的城墙加了一份古香古色地温暖。弓形的门楼上高高刻着几个字朱雀门。
遥想起当年随师父受太宗百官迎接,就入的此门,当时的盛世壮景,由心赞叹。现如今车流滚滚,人流如织,已不复当年安然,何况我已经变得体无完肤,不知道这一词用的是否恰当。我确实没有了一点孙悟空的样子。
突然想起南宋诗人蒋捷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又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句:‘转眼荣枯便不同,昔日芳草化飞蓬。’
时光流逝如掌中的细沙,一不注意已经时过境迁,从前已成了往日云烟。我是时常在想要是当年年华不负,造化不曾弄人。我们是否可以作一对逍遥自在的侠侣,我们游山玩水,闻流水涓涓,桃花十里赛香。迟暮空笛弄晚风,舞袖彩玲闹云霄。你长剑挥止,我大刀横流。好一个除暴安良,侠义为康!
可梦究竟还是梦,往事也不堪回首。这世我虽入红尘,却禅悟不了红尘。人世间的爱恋,我完全是个门外汉。于是这个长假的多半时间我都将自己一个反锁在屋子,沉默不语,任由着身子虚脱地瘫在床上。思考者儿女情长,空门寂寥,红尘世俗。
是什么样的爱情,才叫爱情。可我思索了良久,却始终没有答案。
反而是爸爸的一言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那天爸爸见我无所事事,终日躺在床上,自甘堕落。他便苦口婆心的前来疏导我,我问他:“情为何物!”
他笑然一答:“由心而生,由欲所成。”
我又继续问道:“那何人无情?何人无愁?”
他听到我的问题不禁浅心一笑:“无人,即便是踏入空门的僧人,也应该有因情烦心的事吧!”
他突然笑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硬是拉着我,出去走走。说是这样才有利于我身心健康。
我和他一同,散步不在街上。他向我指着转弯处一棵树,说到:“你看这棵树,我们刚来高庄酒店时,它还没这么枝蔓成茂。你看看它现在已经枝叶搭在了墙上。”
我看着那棵槐树,枝叶与墙壁相持。朝南的枝叶长得更为茂盛,如凉棚般搭在灰白色的砖墙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你出墙一寸,我相依相守。”我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有时候爱情不是牢牢地守住,而是默默长久的陪伴。当时光将我们融合在一起,相濡以沫。彼此就成为了,各自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又向我指了指出那个医院门口,拎着一大串彩色气球的人说:“你猜有人会买吗?”
我望着那个男人手中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过于简单的气球,胸有成竹的说道:“应该不会有吧!这样的气球又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不会有人买!”
我的话音还未落,就看见一个青年的妇女,抱着一个小孩像向那个卖气球的人走去。她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只紫色的气球,拿给在怀中的孩子。从远处也能看出那孩子脸上的笑容,画面是那么的温馨,又极为平淡。
有一切的过程,在我的心里都是一震。虽然非常短暂,“有卖必有买吗?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嘴里还是不屑的说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朴实的笑容中含有深意。见我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才开口:“事情往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不必给自己无从虚有的压力。一切都顺其自然。顺风而行,顺水成渠。”
“是你的终将是你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咫尺不相识。”他又感慨到。
我不禁想起《红楼梦》中黛玉问宝玉道:“水止珠沉,奈何?”,宝玉答:“禅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风舞鹧鸪!”
心情顿然大为开朗,即便二人未能在一起。想必也是快乐的。有时候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度过的过程。那些美好的回忆,是一个结果无法取代不了的。那我又为何而愁苦?又为何而烦心。
既然我与苏怡梦,已经发生了关系。就无法回到从前那种关系了,我为何不去面对。害怕结局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只要我付出努力去爱她,我问心有愧,有一丝残念和遗憾,这就不是对了。
激动之余,对旁边的爸爸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让他一时痴惑不解懵了脸,他见我心情大好,一扫阴云,便提议去河边钓鱼。
收拾好一整套行头后,我们决定脚骑单车,就不麻烦八戒了。这是我这么多长时间来,第一次和爸爸单独的活动,只有我俩个人。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他骑着三轮车载着我,我看着他厚实而苍白的背影,不由得觉着他十分的伟大,令我敬仰。
每一次都在我迷惑时,宛若一颗繁星般照亮了我的路。穿梭树冠成荫的柏油路上,我紧跟着那个背影,嘴角露出最美的弧度。
一路上,他接连不断的感慨着这城市的变化,“你看那里?原来是一个水沟,现在都成了一座座洋房。你小的时候我还带你,到这里抓鱼了!”
一阵阵微风吹乱着我们的发丝,我耐心的听着他描述着过去的一切。“虽然我不曾与你度过以前,今后我想与你有共同的回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风景如画,绿草遍地的河岸旁。也许是因为放假的原因,这里有好多的人。有人漫步于河边,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上着这锦绣的美景。有人直接在这草坪上露营吃起了东西。不发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河岸旁悠闲的钓着鱼,和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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