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到底是谁
本该安宁清净的茶坊，那现在却格外的热闹，甚至堪比烟花之地。
老板自然也不多管闲事，来这儿的都是给了钱的大客人，而且这种非比寻常的热闹，往往能跟吸引更多人消费，可是个牟取暴利的好时机。
人声鼎沸，骂声阵阵，几乎在华严出言不逊的那一刻，所有人便已经向孙晴栗看齐了。
而华言，再被孙晴栗这么一刺激，好不容易稍有缓和的心情再一次波涛起伏。
"你！侮辱我可以，但侮辱王妃，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华言怒道，若非现场人多，他恨不得直接上前弄死这个女人。
孙晴栗却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言语轻佻地问道:"怎么，又开始仗势欺人了吗？"
如此伶牙俐齿，华言一时间仅被逼的无话可说。
"王妃……"华言无助的看了一眼孙晴依，言语中又颇有愧疚之意。
挑起战争的是他，却又无法轻易的平息怒火，算是给孙晴依平添了一道麻烦，可是现在悔悟，似乎有点晚了。
孙晴依也是微皱眉头，并不是生华言的气，只是现在的情况，他们似乎有些难出去了。
被围困在这里供人观赏，议论，唾弃，到底真的是她自打重生以来，经历过的最落魄的一件事儿。
孙晴依不由得撇了一眼这起战争的挑拨者——斗笠女，然而，孙晴依却看得分明，从那垂下的面纱后边。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很显然，这是在为自己的落魄而感到高兴。
孙晴依在脑海中大致快速的过了一遍，并不记得得罪了这么一个人物。
"不知姑娘咄咄逼人，究竟想怎么样？"孙晴依干脆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反正就算华言不开口，这女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女人自己认识。
"方才你的下属咬了我，不该给我赔礼道歉吗？"孙晴栗双手背后，趾高气扬的说道。
众人点头，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便纷纷看向了华言。
孙晴依却直接回怼道:"姑娘方才言语也颇有不善，当做扯平好了。"
一来，华言是为了替自己出头才惹上了这么个难缠的家伙。二来，如她所说，双方言语都有不对，顶多扯平，何来道歉？
孙晴栗闻言，不怒反笑。
她心知孙晴依袒护下属，自然是不会让他受这样的委屈，便又道:"我说的是事实，可你那下属去直接侮辱人，二者谁对谁错，大家总能说明吧！"
孙晴栗满脸傲娇，话语一落，群众便很配合地站在了她这一边。
果然，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运气都好了许多。
……
"也罢，他的确有不妥之处，是我管教无方，便替他道歉好了。"孙晴依摆手。
虽然不想吃亏，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适当的服软，或许才是真正的以退为进。
孙晴栗冷哼一声，却并没有表态，而是站在那里。
这般态度，就是等着孙晴依来道歉呢。
"王妃！"华言心中一紧，自然是不会与这样的女人道歉的。
甚至，他感觉这女人令人讨厌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之前的孙晴栗。
孙晴依忽略了他的紧张，反而转头郑重的向孙晴栗道:"是我的属下言语冒犯，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原谅。"
虽然是道歉，却说的不卑不亢。没有敷衍之意，也不显卑微。
如此一来，周围的人才松了口气，似乎对孙晴依的态度满意了许多。然而，孙晴栗却并不买账。
孙晴依直截了当地回绝道:"我不接受！"
孙晴依脸色也不大好看，却沉默着等待她自己给答案。
"你侮辱了我的自尊心，嘴巴上说两句可不行，得给我跪下来道歉！"孙晴栗声色俱厉，却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然而，却并没什么人站出来帮孙晴依说话，因为让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下跪，那可是个不小的热闹！
"欺人太甚！"
还没等孙晴依说话，华言却已经忍不住了，手中的拳头紧握，随时都有爆出之势。
然而，孙晴栗却无所畏惧，反而更希望他们能够动手。只要华言一动手，他们的名声就会更加丑臭！
孙晴依自然明白孙晴栗有意刁难，估摸着是想看自己出丑，最终还是将手死死地摁在了华言的胳膊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华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孙晴依，她这举动莫非是真要服从那女人？
"要我跪可以，那就请姑娘以真面目示人，不然我这连道歉都不知道是给谁的，岂非失了礼数？"孙晴依暮光石锁在孙晴栗身上，言语却多了几分威胁。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女人一定有什么问题！而且，可能是个老相识！
孙晴栗微微一愣，显然有些犹豫。
"生的面丑，不敢见人，难道大小姐还要咄咄逼人吗？"孙晴栗干脆咬牙道。
虽然没人会这样诋毁自己，但这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嘛。
如此一来，她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别人这样回答，自己总不能强人所难，否则恐怕又要落人话柄了。
正当孙晴依头疼之时，华言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众人懵逼，视线瞬间就转移到了华言身上。
只见他双膝跪地，嘴里硬生生的挤出那么几个字:"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原谅！"虽是道歉，华言脸上的神情却是分痛苦。
若非万不得已，他是定然不会这样做的。
孙晴依懵，连忙伸手想将他扶起来，结果孙晴栗的声音又飘飘而来:"我可没让他起来。"
说罢，华言便又推开了孙晴依的手。
如此一来，到像极了曾经自己罚跪孙晴栗的场面。
若是孙晴栗没死，若是她想报仇，若是将一切联系起来，这个人和孙晴栗之间的关系可就大了！
"你，到底是谁！"孙晴依猛然回头看向孙晴栗，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更多的是愤怒。
孙晴栗却依旧无所畏惧，似乎今天就是他的主场，好不容易努力翻身把歌唱，她自然得好好表现一把。
"一个对你"谋杀亲妹"行为看不惯的路人！"
孙晴依特地将"谋杀亲妹"这四字说得特别重，如此一来，便又顺理成章地引起了现场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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