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记忆的开端 十四
楚念看着哥哥回来以后，给他倒了一杯水，已经十点多了，外公、外婆早已经睡下。
楚慕看起来有些莫名，但还是接过水，坐了下来。
看着哥哥疲惫的神色，楚念还是把早就想好的话说给楚慕听。
楚慕本来有些浑浑噩噩的，但看着妹妹特别认真的侧脸，楚慕慢慢的回了神，聚集了精神。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回来找他，他刚想要问，就听见楚念的声音，
“哥哥，你选好学校了吗？明天就要填报志愿了哦。”楚念说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但实际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
楚慕有些没有抓住这句话的重点，眯了眯眼，有些疑惑的看着楚念。
楚念无奈，又问了一遍，楚慕这才像是明白过来，但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说起来，“念念，你是要学医的吧？”
楚念被楚慕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懵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对啊，哥，你不是知道吗？我从小长大就这一个梦想职业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问问呢。想好去哪了没？最近太忙了，宁凡是真的把我当廉价劳动力，完全不把我当外人。还以为，他怎么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会照顾照顾我......”楚慕在碎碎念着，好像对宁凡有着很大的意见。
但楚念知道，这仅仅是抱怨而已，如果楚慕真的像说的那样，都是不满意，怎么会那么积极，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接宁凡上班，真正把自己当成一个助理。
况且以楚慕的性子，虽然看起来，胸无大志，好像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在最黑，要是真的惹到了他，他是真的会让不是分不痛快的。
就在楚慕还在念念叨叨的时候，楚念似乎再斟酌着，突然觉得想好的理由，似乎不是那么天衣无缝，她也真的没有把握骗过这个朝夕相处的哥哥。
甚至楚念也自暴自弃的想过，直接告诉不就好了，反正这个事实哥哥也有知情权的，但终究是楚念不想让楚慕趟这趟混水的想法大过了其他的。
就在楚念想这些的时候，楚慕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又问了楚念一遍，“小念，你想要去哪个学校？还没说呢。在想啥呢，这么入神。要我说，要不你就去挪威吧，那儿漂亮。妈妈，妈妈以前就想要去那儿旅行......”说到这儿，楚慕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就去挪威，等我......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就去那儿找你。我们替妈妈走一遍那儿。”
“要不留在和国也挺好的，外婆跟外公都在这儿。”
......
听着楚慕絮絮叨叨地说着，楚念似乎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自己应该抓住他，但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听着楚慕像是再为她规划未来，楚念有些急躁，只好打破楚慕的想法，
“海城医科大学？海城，海城......你看过笔记本了，是不是？”楚慕落寞的声音传来，声音里还有些脱力的感觉。“你看过妈妈的笔记本了是不是？”不甘心楚念没有回答，楚慕抬起头来盯着楚念，不容她撒谎。楚慕死死的盯着楚念，一边想要楚念说真话，一边又祈祷楚念并没有看见，一切都只是巧合。
楚念看着哥哥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也是冰凉一片，终于，终于，哥哥也知道了。果然，上天就是喜欢开玩笑，一次一次，无休无止，仿佛像是一个游戏一样，不过是知道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但对于当事人来说，楚念跟楚慕当时都有一些窒息，有些呼吸不畅。一边想逃避，一边又因为什么支持着他们，迫使他们朝着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发展......
终于，还是逃不掉的，这几天的害怕发生的事终于真的发生了。
楚念像是不堪重负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眶有些红，里面也有眼泪在打转，但就是没有掉下来。“是，我看了，我去海城就是为了那个人，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的妈妈不是任由谁就可以威胁的。”
其实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是愧疚的。愧疚他们在妈妈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愧疚妈妈因为他们两个人委身于人下；愧疚就算到了最后，妈妈也是为了他们选择了那种方式结束生命，离开他们......
两人在这些面前，什么都没做。
愧疚，懊恼等种种负面情绪，仿佛要把楚念淹没，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来减少一些这种情感，让她可以大口呼吸......
而，另一边，楚慕又何尝不是被折磨着......
两人及那么对视着，仿佛谁先扭头，谁就输了一样。
最后还是，楚慕有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楚念，别回华国，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我会替你完成。”楚慕的声音里透着老成，沉稳，不似刚刚的声音。
“不，华国我一定要回，我们都是妈妈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做那个缩头乌龟。哥哥，我都已经想好了。”楚念也不想让。
......
楚慕皱着眉头，十分不赞成初年的话。但却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终于，“可以回华国，但不能去海城，我的底线。”楚念听到楚慕如此说着。
“凭什么？”楚念还是反驳。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哥哥，凭妈妈让我照顾好你，还有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件事吗，我想好了，就是这个，不能反悔。”
最后，楚念没法只能答应。
但楚念没想到，楚慕一开始就没打算上大学，而是直奔那个酒吧，梦死。
外公跟外婆总是在看到报考志愿时，二人的坚持，而无奈同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快到了开学的日子，经过这两个月的沉淀，楚慕已经完全可以应对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而他大约也向楚念说了一些事情，楚念虽然内心反对，不赞成，但却也知道，哪个方法是最好的，目前也是最有希望的。
而有些东西，楚慕也寻求了宁凡的帮助，早些年在做生意，总是有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这也多亏宁凡的帮助，可以使楚慕可以顺利的进入梦死。
楚念跟楚慕在开学的前一个周，便离开了和国。。
他们先到了挪威，去看了妈妈向往的那个国家，走过了那儿的路，而后才又回到了华国，久违的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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