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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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心寒

  第226章心寒

    

    一个白连尚且如此,倘若将来遇到比白连更厉害,对他更重要的人,他又会如何?

    这样的南宫韶,让她如何信任?

    所以,乔晚退缩了,她自私的将刚想试着打开的心门又重新关上了。

    “你还在为先前地窖中的事生气?”就知道她没这么容易气消,南宫韶无奈摇头。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乔晚抬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问。

    对上她那双古井无波的淡漠眼眸时,南宫韶莫名的有些心慌。

    就好像,什么东西本该捉住了,却又被弄丢的感觉。

    “不,你该生气,你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让我很害怕。”南宫韶忽然伸手把乔晚搂到怀里,很用力的抱着她,想把她揉到身体里似的。

    他会害怕?乔晚心里表示不信。

    乔晚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

    他若不想松开,任凭她是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所以,她不挣扎,就这么静静的任由他抱着自己,一声不吭。

    “小猫儿,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南宫韶便将她松开,看见她皱眉还以为是自己把她弄疼了,便问。

    “不是。”乔晚摇头,然后继续沉默。

    她越是这般,南宫韶越是觉得焦躁不安。

    他的小猫儿这是怎么了?

    他都说了,她若是生气可以打自己骂自己,她怎么还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模样?

    “小猫儿,先前在地窖里发生的事我可以解释。”南宫韶转念一想,便觉得她肯定还在为之前地窖中那件事生气,就赶紧解释。

    “嗯。”乔晚点头,她也想听听他的解释。

    不过信不信,则是另一回事。

    信任这东西,就如琉璃,要么完好无损,要么支离破碎。

    要打碎一块琉璃非常容易,可要将一块碎掉的琉璃恢复原状,何其困难!

    便是费尽心思将那块琉璃拼凑起来,那上面的裂痕也不可消除。

    “白连是我军中的副将,他的来历比较复杂,与其他副将不同,他来自京城白家,与我自幼便是好友。当初我处境困难唯一活命的去处便是军队时,是他义无反顾的跟着我;我在边关这么多年,能屡屡打胜仗,他功不可没。这次会是他来我也很意外,我想让你们见个面认识一下彼此,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很抱歉。”南宫韶将他与白连的关系说与乔晚听,是想告诉她,自己并无轻视她之意。

    白连于他是好友,是战友,她是他在乎的人,两者对他而言都很重要。

    让他们见面是想让他们认识彼此,却不想,事情会闹得如此难堪收场。

    南宫韶也没想到,白连知道他对小猫儿的心意后,竟会是这般反应。

    先前之所以不阻止白连,是因为他觉得白连的反应很异常。

    这种异常虽然很小,但足以让生性多疑的南宫韶放在心上。

    可他这番话听在乔晚耳中又是另一个意思。

    在乔晚听来,南宫韶这番话是在告诉她,白连与他的感情更深,是他幼时好友又为他舍弃那么多东西,相比较而言,她并未为他做过什么。

    所以,她便要忍让,想跟他继续在一起,就要容忍白连的所作所为,因为白连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恩人。

    这让乔晚越加心寒。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乔晚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控制住自己没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小猫儿,谢谢你理解我。”听她这么说,南宫韶便勾起唇角,笑道。

    乔晚双眸微垂,眼底划过一抹冷嘲。

    随即,乔晚对南宫韶道,“我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南宫韶见她脸色苍白,只当她是真的累了,便不打扰她。

    南宫韶走后,乔晚并未睡下。

    非她不愿睡,而是心中有事无法入眠。

    既然无法入眠,乔晚索性便去到书桌前,持笔开始抄写经书让自己心静祥和。

    她这一抄,便到了后半夜。

    次日清晨,乔晚是在一阵争吵声中醒来。

    她睁开眼,便听到门外传来争吵声。

    这画面,似曾相识。

    难道又是林双儿来找茬?

    乔晚眉头一皱,披上衣裳便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在她房间外争吵的人并非林双儿,而是肖月和石芳二人。

    这是乔晚第一次见她们吵得这般厉害,两人都面红二次满脸怒火。

    “发生何事?好端端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乔晚好生奇怪,这二人平日里关系跟亲姐妹似的,好得不得了,今日为何好端端会吵起来?还在她的房门口发生争执?

    “没什么事。闪舞”肖月眼神闪躲,赶紧说没事。

    “嗯?石芳,到底怎么回事?”乔晚皱眉,直接问石芳。

    石芳看了肖月一眼,露出为难的神情,略作停顿,才开口说道,“姑娘,今儿个一大早就有人来找二姑娘。”

    有人来找二丫?

    乔晚有些惊讶,二丫不爱说话,也从不与外人接触,谁会来找她?

    “谁找她?”有人找二丫,不至于让石芳跟肖月两人吵起来,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那个来找二丫的人身上。

    “是……”石芳刚要说,就被肖月拽了下衣角,似乎不想让她说。

    见状,乔晚双眼微眯,眼神落到肖月身上,淡淡的开口道,“肖月,往后你去照顾壮壮,二丫那边你不用去了。”

    乔晚让肖月伺候二丫,更多的是想让她的性格影响二丫,让她能慢慢改改自己那不爱跟人接触过于害羞的性子。

    但是,这并不代表乔晚就将二丫彻底的交给了肖月,倘若肖月带给二丫的影响是负面的,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肖月从二丫身边撤走。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乔晚心中清如明镜。

    “姑娘不要,我知道错了,求姑娘绕了我这一回。”肖月一听乔晚那话,脸色一白,直接跪在地上求她。

    乔晚淡淡的看了肖月一眼,没说话。

    “同样的话我不想问第三遍,石芳,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乔晚将视线落到石芳身上,声音比之先前冷上几分。

    乔晚那云淡风轻的语气让石芳脸色一白,赶紧说,“是名男子,二姑娘见了,不让我们跟你说。方才我两便是因为此时发生争执,我觉得二姑娘性子太过天真单纯,担心她受人蒙骗想将此事告诉姑娘知晓,肖月便因二姑娘的叮嘱,想劝我不要将此事告知姑娘知晓……”

    意思是肖月没有想害二姑娘的想法,只是听二姑娘的话来阻止她将事情告诉乔晚。

    “那个来找二丫的男子,你可知道是谁?”乔晚问跪在地上的肖月。

    “不认识,不过那人似乎对二姑娘很熟悉,但二姑娘有些怕他,看见他脸色都变了。”肖月这时候是半点都不敢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深怕把她给惹恼。

    对二丫很熟悉,且肖月不认得,二丫对他还有些害怕……

    乔晚想了想,脑中没有符合这些条件的男子。

    她便又问肖月,“你可知道二丫与那男子说了些什么?”

    “没有,二姑娘将我支开了,我并不知道二姑娘与那男子说了什么。”肖月说完,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不过二姑娘与那人分开后,腰间的荷包好似不见了。”

    “荷包不见了?”乔晚皱眉,二丫平日用的东西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轻易不给人。

    荷包又是女子的贴身物件,若是落到外男手中,被人认出来,恐会传出什么对二丫不利的流言。

    想到这,乔晚本就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可她又想不到那名男子与二丫的关系,如何能将那个荷包要回来?

    “姑娘,此事不如去问问二姑娘,二姑娘心思纯净,恐怕并未想那么许多,姑娘不妨将事情与她说清楚,二姑娘定不会为此不开心。”石芳见姑娘在这般皱眉,便提议道。

    “如此也好,省得我这般猜来猜去,或许事情并不如我们所想那般。”自家妹子乔晚还是相信的,二丫许是性格单纯些,但绝不会做出男女私相授受这等事来。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二丫心有所属,喜欢上了某个男子,她也会先主动跟自己说,听听自己的意见在决定要不要继续喜欢那人。

    在这一点上乔晚绝对的相信二丫。

    她目前所担心的,是二丫被人蒙骗,伤到她自己。

    “你起来吧,下不为例!此类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你忠心护主我不怪你,但你也该有自己的判断,二丫心地善良心思单纯,我将你放在她身边是想让你护着她莫要让她受到伤害,而不是让你帮着她来欺瞒我。倘若是旁的事我也不会如此生气,但此时攸关二丫的名声,岂能疏忽?”乔晚借此机会将肖月好生敲打了一番。

    肖月是个好的,忠心护主,但年纪太小,许多时候行事难免欠缺考虑。

    乔晚想用她,便要磨砺她,倘若连几句责怪都承受不住,留她何用?

    “姑娘放心,肯定不会再有下次。”石芳扶着肖月站起来,肖月眼眶都红了,一再跟乔晚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嗯,记住你说的话。”乔晚看了肖月一眼,没说别的,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就此揭过。

    乔晚去二丫房间找她时,扑了个空,她并不在。

    问了石叔才知道,她方才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石叔,你是说二丫一个人出去了?”乔晚皱眉。

    如非必要,二丫不会出门,而石叔又说她是急急忙忙出门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问二姑娘去哪里,她就说有事,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石叔当时也觉得奇怪,不过二姑娘的性子他也明白,问了她也不会说,就没继续问。

    “石叔,让家里人都出去找,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吧二丫找回来。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在找二丫。”乔晚脸色有些难看,直觉告诉她,二丫肯定出事了。

    而且,跟先前来找她那名男子肯定有关系!

    石叔也吓了一跳,赶紧叫上家里人一块出去找人。

    所有人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在西山脚下的一颗大树下找到了昏过去的二丫。

    二丫脸上有伤,像是被人打的,身上衣服整齐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乔晚确定她只是昏过去,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往外说,明白我的意思吗?”乔晚冰冷的眼神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眼底的警告意味甚浓。

    “姑娘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跟乔晚一起找到二丫的是石芳和大鹰。

    石芳赶紧表态,大鹰虽然不说话,却也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见状,乔晚微微点头,对大鹰说,“将她抱回去送回房,小心些别被别人看见。”

    大鹰会武功速度快,先将二丫送回去,乔晚自己与石芳随后跟着就行,

    大鹰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等等。”大鹰将二丫抱起来,准备把她带回去的时候,乔晚忽然叫住他。

    大鹰停住,就看见乔晚从石芳手里取下一个荷包,而后对大鹰说,“可以了,把她送回去吧!”

    大鹰抱着二丫离开后,乔晚看着手中那个荷包皱眉。

    “姑娘,这不是二姑娘常用的那个荷包吗?肖月不是说不见了吗?怎么会又在二姑娘手里?”石芳说着,忽然就停住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石芳想到的,乔晚自然也想到,她将荷包放起来,对石芳说,“不管你想到什么,都忘掉。”

    “姑娘放心,我全都忘了。”石芳比肖月更聪明,知道什么该记得,什么该忘记。

    乔晚没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一路上她都沉默着,脑子里想了许多。

    今早发生的事在她脑中绕了一圈。

    有男子找二丫,二丫身上荷包疑似丢失,二丫匆忙出门,昏倒在西山外的二丫手中却拿着那个疑似丢失的荷包……

    乔晚觉得这一切,看似相连,却又连不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来只有等二丫醒来,才能从她口中的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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