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心换你心,可好?
第229章我心换你心可好
乔晚还沉浸在南宫韶那句“我醋了”里面没有出来,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出现,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这才注意到,约莫十来步远的屋檐下,站了个披着灰色大氅的男子。
因是夜晚,看不清那男子样貌,也无法看出他的年龄。
“你吓着她了。”相较于乔晚被吓了一跳,南宫韶的反应则是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
“你深更半夜带上小情人跑我家院子里来谈情说爱,还成我的错了?你讲不讲道理?”秋山翻了个白眼,他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不对,南宫韶这小子不光是不讲道理,他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了。
上回冷不丁的把个小鬼头塞到他这,现在有深更半夜带个姑娘来他这谈情说爱,这不要脸也要有个尺度吧?
“嗯,我不讲理。”南宫韶点头,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
秋山:“……”
乔晚:“……”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说自己不讲理还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你到底来干嘛?”秋山打了个哈欠,一副你不说我就回屋睡觉去了的模样。
“药池借我一用。”南宫韶直接道明来意。
此话一出,秋山哈欠都生生给憋回去了,眯着眼从乔晚身上仔细扫了两眼,道,“为了她?”
“嗯。”南宫韶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你确定?不后悔?”秋山这时候忽然发现,这个姑娘跟之前那个小鬼头有两分相似,就问她,“乔沐,你可认得?”
他怎会知道虎子的大名?
乔晚一愣,随即想到虎子先前说被南宫韶送到一名当世大儒跟前学习之事,当即便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乔沐是舍弟,小女子乔晚,见过先生。”乔晚本想弯腰行礼,却被南宫韶搂住腰不允,她只能微微颔首语气上多几分尊敬,希望这位大儒不会因此不悦。
“原来是姐弟。”秋山恍然大悟的点头。
他就说嘛,南宫韶何时这般好脾气了?竟然收个这个小的小娃娃当弟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什么问题吗?”乔晚不解的问。
“没事,很好,好得很。”秋山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乔晚满头雾水。
乔晚满脸不解的看向南宫韶,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
“他有病,过会儿就好了。”南宫韶说完,警告似的眼神落到秋山身上。
“咳咳……给,药池的钥匙,你自己去吧,我回屋睡觉,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培养感情咯!”秋山的笑声在南宫韶的威胁下,硬生生的卡主,把药池的钥匙丢给南宫韶他就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屋了。
乔晚方才就想问药池是怎么一回事?被秋山一打断便忘记了。
现在又听他们提到药池,还有钥匙,她就又想起来这事,便问他,“药池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南宫山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轻笑道。
“你不想说便算了。”乔晚头一偏,便不想理他。
南宫韶也不哄她,牵着她的手道,“跟我来。”
乔晚挣扎两下无果,便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南宫韶带着乔晚走进其中一间茅屋中。
茅屋不大,走进去却给人一种很压抑难受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心气味。
乔晚皱眉,当即用手捂着嘴,将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压下去。
“闻着这个会好受些。”忽然,一个散发着阵阵清新气味的香囊放到她面前。
闻着那个味道,脑子瞬间变清醒许多,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也被压下去,不像刚才那么难以接受了。
乔晚刚想问他为何要带自己来此处时,就见南宫韶不知按到什么地方,这间不大的茅屋的地上,多出一个地道口。
“小心些,跟紧我。”南宫韶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手牵着乔晚,还叮嘱她小心些当心别摔倒。
“嗯。”乔晚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地道口是一段阶梯,下去后便是平路,且越往下走地方越大。
乔晚注意到,这地道下面也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不过跟茅屋里的味道不一样,方才在茅屋里的气味是难闻恶心,可这地道下面的气味却让人头脑越加清醒,且觉得很舒服。
继续往前走,乔晚就看见一个很大的池子。
池子里不断往外冒着热气,那股让乔晚觉得舒服且头脑会越加清晰的气味便是从那个池子中散发出来。
“这就是药池?”乔晚盯着那个池子看了片刻,才问南宫韶。
“嗯,你身体不好,去药池里泡泡可以让你的体质更好,不易生病。”南宫韶早就想带她来药池泡泡,怎奈总找不到机会。
不是自己有要事缠身需离开,便是她有事忙得分不开身。
两人时间总是无法对上,以至于他想带她来药池泡泡的机会不断往后推。
“我身体很好,不泡也没关系。”乔晚不傻,从南宫韶跟那人说话的内容便能猜出这个药池很重要。
她的身体的确因为何种原因伤到了底子,以至于总是容易生病,但她却不想让南宫韶因为她的缘故欠别人的人情。
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谁欠了谁?
这笔糊涂账估计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她也不想再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你知道我为何要让白连见你吗?”南宫韶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把头放在她肩膀上,轻轻的问她。
“你的想法,我从来便猜不透。”乔晚的回答带着几分淡淡的自嘲。
南宫韶搂住她腰的手微微用了两分力,道,“白连与我是至交好友没错,他也是我战场上能交付性命的战友!可是……他也背叛了我。”
“他背叛了你?”乔晚眉头一皱,很震惊的重复了一遍问他。
“是啊,他背叛了我。”南宫韶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继续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为了她,他背叛了我。是不是很可笑?”
他的至交好友,副将,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他……
这一刻,乔晚有点心疼南宫韶。
“是不是你搞错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至交好友吗?既然是至交好友又岂会因为一个女人便背叛你?你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岂是说背叛便背叛的?”乔晚虽然很不喜欢对自己有偏见的白连,可相比较她的喜恶,她更在意他的心情。
就连乔晚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看得这般重。
“我也希望是假的,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却由不得我不信。”南宫韶声音中透着淡淡的苦涩和无奈。
“他的背叛,跟我有关?”乔晚忽然大胆的想,白连是否因为她威胁到了他爱的那个女人,所以才下定决心背叛南宫韶?
南宫韶的回答是沉默。
乔晚也沉默了。
难怪白连见到她时是那般反应,只怕那都是看在南宫韶的面子上才那般,如若不然,他定会想法子将自己杀了吧!
“其实,你将我交给他就好了,他并非真正想背叛你,只要……你是狗吗?为何总喜欢咬人?”乔晚话说了一半便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当即恼怒的说道。
“我不喜欢你说这些。他要背叛我,是迟早的事,与你何干?”南宫韶伸出舌头轻轻在她被自己咬上牙印的脖子上舔了一下,又道,“我与你解释,是不想你因此事生我的气,并无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
“……我没生气。”乔晚觉得有些别扭的说道。
“你没生气还故意与别的男子外出将我抛下?你这胆子越来越肥,是不是想让我罚你?”南宫韶故意把手往她衣服里钻,吓得乔晚浑身一阵激灵,忽然猛地一下把他推开。
南宫韶猝不及防的被她一推往后退了好几步,乔晚却在将他推开时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往后倒去,竟一头扎进冒着热气的药池中……
“噗,这气味好怪……咳咳咳……”
药池里的水不深,乔晚刚掉下去呛了两下,马上就站稳了,药池里的水只到她腰的位置。
“先别上来,你在这泡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南宫韶说完,又道,“将你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好生泡一泡,这药池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说完,南宫韶就赶紧走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化身成狼,对她做出某些事来。
她还没做好准备,他不想逼迫她。
南宫韶走后,乔晚想了想,便按他说的将身上的棉衣裙子都脱下,身上就留了里衣里裤。
她在池中找到一个石凳子一样的东西,坐在那儿泡的话,池水刚好没过肩膀。
药池的水微微有些热,跑的时间越长,乔晚便觉得浑身的汗都流出来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睁开眼,就看见南宫韶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副惊慌的模样?”乔晚满脸疑惑的看着南宫韶。
他不过就是离开这么一小会儿,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泡得差不多了,先起来去将身上的衣裳换了,免得染上风寒。”南宫韶将她从药池中抱起来,确定她真的没事后,才转身走到外面去,留她自己换衣裳。
只有南宫韶自己知道,他方才在害怕什么!
方才他将她的衣裳取回来后,看见她躺在药池中,整个人像是忽然失去生命的布娃娃似的,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几乎什么都没想的冲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确定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的感觉,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种仿佛灵魂被掏空的感觉,如何忘得掉?
……
片刻后,乔晚换好衣裳走出来。
南宫韶赶紧过去将她打横抱起,乔晚拒绝,他便道,“你刚从药池出来浑身无力,等你走回去天都亮了,别闹,我早些将你送回去,你早些休息将身子养好。”
“嗯,那就麻烦你了。”他说的话句句在理,乔晚无从反驳。
“为你,不麻烦。”南宫韶说完,带她回到地面后,便直接施展轻功带她回家。
待回到家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南宫韶才看着她说,“你好生休息,别胡思乱想,白连的事与你无关,我会处理。”
“嗯。”乔晚点头,她知道白连的背叛对他而言打击不小,她也就不再跟他生气。
“往后有事直接找我,我若不在找胡杨或牛耿,不许去找别的男人,我会吃醋。”南宫韶满脸认真的告诉乔晚。
这是南宫韶今晚第二次说,他会吃醋这句话。
乔晚清澈透亮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不语,看了许久。
久到南宫韶都以为她睁着眼睛睡着了,乔晚才忽然开口问他,“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明明是个乡野农女,却知道那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你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我?”
“奇怪,怀疑过。”南宫韶点头,老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可回答完后,他又反问她一句,“可那又如何?谁还没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至于怀疑,我当然怀疑过,我也庆幸我对你的怀疑,正是因为对你的怀疑,我才会选择留在你身边好好观察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何目的?谁知道,我没把你的秘密找出来,却把自己的心赔进去了,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
“好像是有点亏了,那怎么办?”乔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就把你的心赔给我,这样我们都不吃亏了,可好?”南宫韶指着她的胸口,眼神炽热无比。
乔晚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可她就是故意使坏不说,左右而言其他的问他,“今天你带我去的地方,是否就是上次你送虎子去的地方?那人便是你们口中说的当世大儒吗?我观那些当世大儒都是一把年纪的老者,他却如此年轻,他可是有什么其他的本事?”
“他就是个卖药的,你不用看他。”南宫韶脸不红气不喘的把一位就连皇帝都要给几分颜面的宗师级种药高人说成了卖药的。
乔晚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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