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捉贼,对簿公堂
“这……这不大可能吧?林姑娘的东西是不是丢在别处了?”掌柜的也不是个傻的,林姑娘这话明摆着就是说这位姑娘偷了她的东西。
这无凭无据的,冤枉一个姑娘家,不好吧?
掌柜的有点同情的看了眼这个姑娘,她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林姑娘呢?
哎!这可咋办?
“你是说我家姑娘说谎咯?我家姑娘丢的玉镯是我家夫人送给姑娘十二岁的生辰礼物,当时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买到,我家姑娘很是喜欢一直都戴着,就方才看衣裳时我家姑娘稍稍取下来放在桌上就这么片刻工夫便不见了,当时二楼就我们三人,不是她是谁?”林雅儿身后的丫鬟怒气冲冲的指着乔晚说她是偷她家姑娘手镯的人。
“什么?五……五百两买的手镯?”掌柜的也吓着了,这要是随便丢个什么几两银子的东西也就罢了。
可林姑娘今儿个在他铺子里丢的是价值不菲的玉镯子,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今儿个这事要是不查清楚,传出去有客人在他铺子里丢了价值五百两银子的玉镯子,他这铺子也不用开下去了。
“姑娘,你可有看见林姑娘的玉镯子?”掌柜的无奈,只能问一直未曾说话的乔晚。
“我没看见什么玉镯子,更没拿。”乔晚知道这估摸是林雅儿故意在整自己,她也奇怪,自己与林雅儿从未有过交集,她为何非要这般三番两次的找自己麻烦呢?
难道,就因为吴家处理她跟吴大爷那件事时她也在一旁不成?
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
乔晚却不知,她觉得牵强的理由,却那般贴近现实。
林雅儿之所以屡次找她麻烦,甚至怨恨她的理由,起因便是那日之事。
若是乔晚知道,只怕会更无语。
“你说没拿就没拿啊?哪个贼会承认自己是偷东西的贼?”林雅儿那丫鬟故意大声说,门口路过的人听到就停下来看热闹。
那丫鬟见状,就走到门口更大声的说,“大家来评评理,我家姑娘丢了东西,那可是我家夫人送给姑娘十二岁生辰的礼物,那玉镯子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买的,方才取下来放在桌上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没了,当时这二楼就我们三个人。这位姑娘就那镯子不是她拿的,还不让我们检查她身上和手里的那个包袱,非说自己没拿就要走。这当贼的都说自己没偷东西,杀人犯都说自己没杀人,这话大家说能信不?”
“傻子才信呢,哪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啊?”
“这贼也真够傻的,就你们三个人还敢动手偷东西,真当别人都跟她一样是个傻的啊?”
“这姑娘瞧着眉清目秀,咋就是个贼呢?”
“这位婶子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人啊,越是看着老实的才越是满肚子坏水儿,这表面看着好的,没准肚子里啊都烂透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这家成衣铺子都给围了起来。
这些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就是听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传出去的,就都以为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个包袱的乔晚是贼,一个个对她指指点点。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乔晚也开始认真对待这件事。
她仔细想了想林雅儿的举动,先前她先后两次抢了自己看中的衣裳,还过来对自己冷嘲热讽。
而后她好像跟她的丫鬟说了什么,她那丫鬟就离开了一会儿。
接着便是自己选好衣裳她不再从中作梗,自己付钱拿着衣裳准备离开的时候,林雅儿主仆忽然又站出来说林雅儿丢了个玉镯子。
而林雅儿那丫鬟则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贼,偷了林雅儿的玉镯子。
此事要是林雅儿无中生有的污蔑自己,她定然不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看她们主仆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想来她们肯定很有把握,那个玉镯子真的在自己身上。
乔晚很肯定,自己身上肯定没有林雅儿那个玉镯子,那么就只有……
乔晚视线扫了一圈,落到掌柜的身后那两个伙计身上。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伙计眼神闪躲,有些心虚的把头转开了。
乔晚眸光一闪,心中便了然。
“你说我偷了你的玉镯子,可有证据?”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乔晚心中也有了自己的一番算计。
林雅儿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乔晚,温柔的对她说,“这位姑娘,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这般做,可那个桌子是我母亲送我的生辰礼物,与我而言很是重要,若你愿意将那个玉镯子还给我,我愿意赠送姑娘十两纹银,就当答谢姑娘帮我找到玉镯子的谢礼。”
林雅儿这番话说得可谓是非常漂亮,既彰显了她的温柔善念,又将偷玉镯的罪名坐实在乔晚头上。
“这位姑娘可真是心善啊,对这种贼直接打一顿送官府便是,还赠送她十两银子,这也太便宜她了。”
“就是就是,姑娘你也太心善了,当心被人欺负了去。”
“人美心善,真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
围观的人纷纷称赞林雅儿人美心善,将她说得跟天上下凡的仙女般。
林雅儿听到那些赞美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乔晚将林雅儿的举动尽收眼底,眸光一闪,便道:“我说没偷便是没偷,至于搜身,更是不行,你又不是衙门官差不是县太爷,凭什么搜我的身?若你非要说是我偷了你的玉镯子,那我们便去官府走一趟,让县太爷给我们断一断。”
“去就去,你这个贼休想这般吓唬我们。”林雅儿的丫鬟狠狠的瞪了乔晚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哎!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般年纪若是进了官府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碍,往后你还如何说亲?若非那个玉镯子是我母亲赠送,意义非凡,我当真不想与你对簿公堂,但愿你经过此事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林雅儿又是一阵叹息,皱着眉头一副处处为乔晚这个‘偷了’她玉镯子的姑娘着想的模样。
围观的人闻言,对林雅儿又是一番夸赞。
看见林雅儿等人出门要去官府,围在成衣铺外面的人便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儿来。
还有些人害怕乔晚这个贼半路会跑了,还这个人美心善的姑娘伤心,便主动提出帮忙将这个贼送到衙门去。
乔晚身材纤瘦,手中那个包袱可不小。
这若换个时候可能会有人帮她拿包袱,可现在乔晚的身份是个贼,当然就不会有人帮她。
乔晚将那个包袱跨在胳臂上,跟在林雅儿身后慢慢的走。
没人注意到,她有一只手在报复里摸来摸去……
成衣铺离衙门不远,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
林雅儿的丫鬟敲响了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很快便有官差出来问了何时后,林雅儿三人给带进去。
林雅儿跟她的丫鬟也是第一次进衙门,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这过门槛的时候,乔晚还不小心踩到裙摆,险些摔倒。
幸好走在她前面的是林雅儿和她的丫鬟,乔晚扑在那丫鬟身上,才没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呢?想害我家姑娘摔倒吗?你这个人心肠真坏。”林雅儿的丫鬟狠狠的瞪了乔晚一眼,还不忘了在官差面前抹黑乔晚。
那官差看了林雅儿那丫鬟一眼,没搭理她,问乔晚,“乔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差大哥。”乔晚认得这个官差,上回跟陈捕快一起去她们村子的人就有他,还在自己家吃过面条,不过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客气乔姑娘你小心些。”那官差又叮嘱了乔晚一句,才将她们三人带进衙门。
林雅儿和她的丫鬟没想到乔晚竟然连官差都认识,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过没人注意到。
衙门内,乔晚和林雅儿主仆进去,就看见高坐在明镜高悬四字大匾下的县太爷黄大人。
“升堂!”
“威……武……”
“啪——”黄大人惊堂木一敲,看见台下的乔晚眸光一闪,“所跪何人?”
“民女林雅儿。”
“民,民女小如。”
“民女乔晚。”
三人依次报上自己的名字后,黄大人便道,“你们敲响这鸣冤鼓,所为何事?”
“回禀大人,民女今日带丫鬟小如去荣记成衣铺买衣裳,挑选衣裳时曾经手上戴的玉镯子取下来放在一旁,岂料片刻后玉镯子便不翼而飞,而当时在场的人便只有我们三人。那玉镯子乃是民女母亲所赠,意义非凡,民女四处找遍了也没找到那个玉镯子,而这位姑娘在得知民女丢了玉镯子后非但不愿配合民女找寻玉镯子,还着急想要离开,民女也是没有办法才来劳烦大人。”
林雅儿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加上她本就生得漂亮,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黄大人,满脸委屈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黄大人因之前的事本就看乔晚很不顺眼,如今乔晚送上门她岂能让她安然离开?
这次他非要名正言顺的好好教训她一顿方可消他心头之怒!
“啪——”
黄大人惊堂木一敲,威严锐利的眼神落到乔晚身上,大声呵斥道,“她所说可是实情?”
“回黄大人的话,民女的确与这位林小姐一起字啊荣记成衣铺中挑选成衣,但民女并未见过什么玉镯子,更没有偷过她的玉镯子,还请黄大人明查。”乔晚跪在公堂之上,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看着黄大人,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说得很清楚。
“你说不是你偷的便不是你偷的?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个玉镯子真如你所说,并非被你偷走?”黄大人满脸严肃的审问乔晚道。
“黄大人此话请恕民女无法认同。民女被冤枉偷了东西,黄大人不让冤枉民女偷东西的人拿出证据证明民女偷了她们的玉镯子,反而让民女拿出证据证明民女没偷她们的玉镯子,这是何道理?”乔晚一直便知这县太爷黄大人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加上他那个主簿与杨凡家的关系,他肯定想借此机会好生教训自己。
如此一来,她便更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林雅儿主仆口口声声说自己便是偷了玉镯子的贼,那她便要林雅儿主仆拿出证据来证明林雅儿那个玉镯子当真是她偷的。
“放肆!本官审案,何时轮到你这个犯人来指手画脚?来人,给我打她十大板子。”黄大人当即一声令下,让官差先给她十大板。
“启禀大人,云师爷还在等大人。”官差刚应下准备动手的时候,陈捕快站出来对黄大人说道。
黄大人这才想起来,云师爷今日要走,自己还给他在酒楼订了一桌酒席给他践行。
若是为了这件案情耽搁了送云师爷的事,黄大人才会后悔。
“算了,先不打了,等会事情查清楚要真是她偷的再一块打好了。”黄大人摆摆手让人先不打,打板子太浪费时间,还是早早把案子结了好。
接着黄大人便问林雅儿主仆,“你们说那个玉镯子是她偷的,可有证据?”
“民女也不想认为是她偷的,可当时就我们三人在,我与小如不可能偷走玉镯子,那便只有她了。”林雅儿说着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一副她也不想将事情闹成这样的模样。
小如的态度则与林雅儿不同,她当即便道,“回官老爷的话,我们方才将荣记成衣铺都好好的找了个便,可还是没找到我家小姐不见的那个玉镯子。可这个人却很焦急的想离开荣记成衣铺,如果不是心虚,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而且她还不让我们搜身和查找放在她手边的那个包袱。她这明摆着就是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搜?”
“无凭无据,我为何要答应让你搜我的身?还让你检查我的包袱?”乔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林雅儿主仆,唇角多了几分冷讽。
“你要是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害怕不让我检查?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害怕。”小如一口咬定就是乔晚偷了林雅儿的玉镯子,在公堂上跟乔晚争锋相对的辩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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