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谁在撒谎?禁足
南宫韶不喜身上这股难闻的酒味,便让宫人去备了些热水来,他要沐浴。
热水很快送来,南宫韶便坐在浴桶中,好生惬意的泡着热水澡。
而,就在他安然惬意的享受热水澡的时候,宫中却进了此刻。
皇帝今晚留宿在皇后宫中,两人刚歇下不久,便听到侍卫禀报,说宫中进了刺客。
皇帝当即勃然大怒,怒喝道,“给朕搜!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把那刺客给找出来。”
“是。”得到皇帝口谕,宫中侍卫便开始大肆搜捕那个刺客。
整个后宫,因一个刺客而闹得夜不能眠。
这一切,南宫韶并不知情。
他泡过热水澡后,刚站起来穿衣时,便从窗外射进来一只利箭。
箭尖重重的插进柱子里,箭尾处帮着一张纸条。
南宫韶走上前,将箭尾上的纸条接下来,上面写了一句话:想解开你的身世之谜,跟我来。
纸条中写的一句话,让南宫韶瞳孔骤然缩紧,眼底闪过一道厉光。
他的身世……呵呵,有点意思。
南宫韶穿上衣裳便追了出去。
当然,他绝非追着人出去,而是追寻着信纸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
那股淡淡的香味从起初的若有若无,变得越来越明显,然后变得很浓郁。
而此时,南宫韶已经追寻着那股淡淡的香味,来到了一座寝宫外。
没多做犹豫,南宫韶便施展轻功进入那座寝宫。
而寝宫外,有一双眼睛亲眼目睹南宫韶进入那座寝宫,接着那人便跑走了。
南宫韶进入这座寝宫后,寻着气味继续往前走,发现香味最浓郁的地方便是寝宫中。
而且很奇怪的是,今夜这座寝宫中竟然没有任何宫人在外面守着。
南宫韶趴在屋顶,觉得这个现象好生奇怪。
而就在他皱眉不解的时候,便听到寝宫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子声音:“既然来了,又何必这般躲躲藏藏?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趴在房顶的南宫将军。”
既然别识破,南宫韶便没有继续隐藏下去。
他从房顶一跃而下,进入寝宫,看着那个斜躺在贵妃椅上的女子冷声道,“是你将我引来此处?”
“南宫将军果然如传闻般俊朗不凡,莫怪这世间这么多女子都心心念念的想着嫁给南宫将军。”那女子笑盈盈的看着南宫韶,眉眼间带着一股风情。
“你的目的?”南宫韶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女子,她的搔首弄姿丝毫引动不起他丝毫情绪。
那女子见南宫韶这般毫无反应,便主动缠上来,南宫韶瞬间躲开,压根不让她碰到自己分毫。
“南宫将军想知道那件事,我可以告诉南宫将军,可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那女子也不在乎南宫韶躲开她,而是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不断用那双勾魂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南宫韶冰冷的眼神从这个女人脸上扫过,然后忽然转身离开。
那女子一惊,赶紧跑到他面前将他拦住,“南宫将军怎么这般开不起玩笑?你想知道,人家告诉你便是,不过你今晚可否留下来陪陪人家?”
那女子说话间,身上的衣裳便褪下,露出贴身肚兜。
她的举动让南宫韶觉得恶心,眉头一皱,便绕开她要离开。
那女子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裳,不准他走。
拉锯间,南宫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那女子显然也听到了那阵脚步声,然后,她松开抓住南宫韶的衣裳,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披在身上,冲了出去。
外面,是搜捕刺客的禁军。
看见忽然从寝宫内传出尖叫声,然后衣衫不整的女子跑出来,禁军们下意识的认为刺客就在此处。
而当禁军们看见随后走出寝宫的南宫韶时,都瞪大了双眼。
显然,他们都没想到,南宫韶竟会出现在此处。
“不知南宫将军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禁军中,便有人上前询问南宫韶为何出现在此的原因?
南宫韶冷着脸并未说话,便要离开。
当即便被禁军将其拦下,方才开口说话之人又道,“抱歉,南宫将军,我们在追捕刺客,不知南宫将军可以看见刺客?”
“没看见。”南宫韶的回答非常简单,说完便要离开。
“不要放他走,他方才意图欺辱本宫,快将他拿下!”方才衣衫不整跑出来的女子忽然大声对禁军下令。
“可是……”那禁军小头领似乎有些犹豫,毕竟南宫韶身份非凡,他不敢贸然对他不敬。
就在此时,得知这边发现此刻踪迹的皇帝皇后也来了。
皇帝与皇后来时,便看见婉嫔衣衫不整的在那哭诉,南宫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一旁站了许多禁军。
“发生何事?为何这般吵吵嚷嚷?”皇帝皱眉,走上前询问。
“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婉嫔一见到皇上便扑上去跪在皇帝跟前,哭诉着求皇帝为她做主。
皇帝看着衣衫不整跪在自己跟前的婉嫔,微微皱眉,道,“好生说话,到底发生何事?”
“皇上,臣妾本在寝宫中休息,却不想南宫将军忽然闯入,还想对臣妾……他……他竟然想欺负臣妾,呜呜呜……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婉嫔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说,“臣妾抵死不从,南宫将军便威胁臣妾若是不从便要杀了臣妾,臣妾拼死顽抗才没被他得逞,可……呜呜呜……”
婉嫔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给皇帝与皇后听,配上她此时此刻这番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她之前遭遇到的事情。
皇帝听完婉嫔说的话后,脸色也沉下来。
皇后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与后宫妃嫔有染,这可是一条重罪,南宫韶怎会犯下这种错误?
“南宫将军,此事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沉声问南宫韶。
“臣没有,请皇上明查。”南宫韶笔直的站在那,眉宇间毫无丝毫慌乱之色,好似这只是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般!
皇帝眼底闪过一道厉光,继而说道,“你的意思是婉嫔冤枉了你?你并未对她图谋不轨,也未曾逼迫于她,那你可能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南宫韶眸光微闪,沉默不语。
“这等时辰,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给朕一个说法,否则你让朕如何信你?”皇帝沉声对南宫韶说道。
“臣是追踪一黑衣刺客而来,追到此黑衣刺客消失无踪,臣才会擅闯婉嫔娘娘寝宫,但臣并未做出任何对婉嫔娘娘不敬之举,请皇上明查!”南宫韶不知皇帝究竟是否信他?但他却知晓,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那张字条上所写之事告知皇帝知晓。
他的身份一事牵连甚广,所知之人甚少。
婉嫔既然能用那个为借口将他找来,必然还有后招。
南宫韶不认为婉嫔的目的就是这般简单的为了陷害她。
他认为,婉嫔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才是!
否则,以婉嫔的身份又怎会知道这等隐秘之事?
皇帝对南宫韶的话还是相信的,他若是想要女子,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到?
虽说婉嫔样貌不俗,但也并非举世无双的绝色,以南宫韶那冷傲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看上她。
“那刺客何在?你可找到那名刺客?”皇帝便询问南宫韶关于刺客一事。
至于婉嫔为何要这般陷害南宫韶,皇帝觉得,这倒是可以好好查一查。
“那名刺客进入婉嫔娘娘寝宫后便消失无踪。”南宫韶回答道。
“搜!”皇帝金口一开,进军们全都涌进婉嫔娘娘的寝宫搜寻刺客。
“皇上,你难道不相信臣妾吗?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皇上啊……”婉嫔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所说句句属实。
见婉嫔这番模样,皇帝方才的坚信南宫韶的念头又略微有些松动了。
“皇后,此事你如何看?”皇帝转而将这个问题询问与他同来的皇后。
皇后略作斟酌后,才开口道,“臣妾认为,此事必然别有内情!皇上您想,南宫将军留宿宫中乃是意外,恰好今晚又发生刺客闯入之事,以南宫将军的身手,要发现刺客的踪迹并不困难,被引来此处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臣妾认为,倘若南宫将军当真意欲对婉嫔图谋不轨,以婉嫔这般柔弱的女子如何能逃得过?而且南宫将军也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别的地方逃走,而非这般坦荡荡的从正门走出来。”
“皇后的意思,是相信南宫将军所言?”皇帝问皇后。
皇后朝皇帝微微摇头,回答道,“并非臣妾信南宫将军,而是臣妾信眼前所见。”
“皇后言之有理,朕也认为此事太过巧合,需彻查。”皇帝当即便开口道,“来人,将婉嫔禁足宫中,事情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不许离开半步。南宫韶景荣宫,事情真相未明之前,不许离开景荣宫半步!”
皇帝一开口,便将南宫韶与婉嫔两人都禁足。
南宫韶并无意见,禁足是皇帝对此事的一个态度。
没有当场将他问罪,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证明皇帝心里是信任他的,禁足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查明真相。
婉嫔还在哭哭啼啼的求皇帝给她做主,却未发现皇帝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南宫韶被禁军送回景荣宫后,便安心的留在景荣宫,关于外面的各种传言都视若无睹。
而,就在南宫韶被禁足的第三天,皇帝下旨将他放出去。
据说,是长公主为他求情,力保他绝对没有作出那种事。
皇后也为他求情,皇帝衡量再三后,才下旨解除他的禁足。
然,就在南宫韶被下旨解除禁足的当晚,婉嫔暴毙。
皇帝收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觉得意外,似乎这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而那时,南宫韶已经回到将军府。
也就是在婉嫔暴毙的隔日,整个京城就掀起一阵谣言风雨,所有人都在说,镇国大将军与后妃有染之事,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直接传入了宫中皇帝的耳中……
暂且不说,京城中的南宫韶眼下的遭遇。
乔晚在乔家村的日子也过得很是不快。
韩氏自从那日回来后,便隔日就来家中一趟,美其名曰看看这几个孩子,可每次都会缠着乔晚说很多话。
无论乔晚如何拒绝,韩氏都能当做没听到般。
若是乔晚将话说重了,韩氏便一个劲的掉眼泪,一个劲的跟乔晚哭诉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有多凄惨。
若只是一个韩氏,乔晚忍忍,或是直接把她拒之门外也就作罢,可偏生还有一个林娇。
那两人好似杠上了似的,起初是隔日出现,后来演变成每日都会来家中,且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缠着乔晚,让乔晚无暇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每日光是应付她们二人就足以耗费她太多的心思。
“你们到底想缠着我到何时?”这日,她们跟之前一样,又来乔家,缠着乔晚。
韩氏前脚刚到,林娇后脚也来了。
壮壮这几日都不敢出来,远远的躲着她们,虎子也是每日都去学堂傍晚时分才回来,二丫则是忙着小作坊的事加上乔晚叮嘱过肖月,让她盯着些不让韩氏跟二丫独处。
乔大强则是忙着建小作坊的事,还要忙着去西山看开荒的情况,总之也是整日不在家。
而乔晚,则是成了他们缠着的最佳对象。
尽管乔晚心中已经烦到了极点。
“晚晚,娘不知道你在娘离开后遭遇了这么多事,娘好心疼你,娘就想跟你好好说说话,让娘好好看看你。”韩氏跟以往一样,一看乔晚露出这种不耐烦的表情,立马就做出一副很受伤,和难过的表情,开始用袖子擦眼泪。
林娇则是笑眯眯的跟乔晚说,“晚晚,我做了一些糕点过来给你吃,你爹说你们姐弟几个都喜欢吃我做的糕点,我特意做了些给你们送来,你尝尝味道可好?若是好吃,我下回在给你们做了送过来。”
乔晚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缠了自己好几日的两个女人,心里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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