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云馨郡主,故人来
说完,长公主直接起身离开。
“臣恭送长公主。”南宫韶送长公主离开将军府。
回到公主府的长公主当即勃然大怒,将房中的东西都打砸了一遍。
巨大的动静将云馨郡主引来。
云馨郡主与年轻时的长公主极为相似,模样秀美,高贵优雅,比长公主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少女的娇媚温柔。
“娘,你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云馨郡主推开门便见到满屋狼藉,当即走上前,柔声劝道。
“云馨,你怎么来了?快些出去,莫要被这些瓷片伤到。”长公主见着云馨郡主心中的火瞬间变消去大半,赶紧让她离开屋子,莫要被她摔碎的那些瓷器伤到。
云馨郡主点头道,“娘,我们去外面说说话便是,让人将屋里好生收拾一番。”
说完,云馨郡主便上前搀扶着长公主离开这间狼藉不堪的屋子。
湖心亭中,云馨郡主亲手为长公主倒了一杯茶,开口问道,“娘可是去了将军府?”
“哼!那南宫韶简直不知好歹,若非云馨你对他有意,我定不饶他。”长公主想到南宫韶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便觉得很是恼怒。
他以为他是什么毒东西?竟敢对她这般态度,倘若不是因为云馨对他有意,她岂会去找他说那些话?
“娘先莫要生气,且先跟女儿说说,南宫将军他到底与娘说了什么?”云馨郡主一边好生安抚自家娘亲的情绪,一边询问她南宫韶到底对她说了何话?竟将她气成这般模样?
长公主随即便将今日南宫韶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了云馨郡主。
云馨郡主知晓后,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恢复如常,摇头对长公主说道,“娘,今日之事着实是你太过突兀了,怪不得南宫将军这般态度。”
“什么叫我太过突兀?难道我今日问他的话过分了?哼!以本宫的身份,纡尊降贵去他府中他便该感恩戴德,你看上他便是他南宫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有何权利拒绝?倘若他有心上人便作罢,他并无心上人,又拒绝皇上的赐婚,难不成,他南宫韶还认为你配不上他不成?”在长公主严重,云馨样貌好,性格好,才情好,乃是这世间少见的女子,简直堪称完美,他南宫韶有何资格拒绝她的云馨?
云馨郡主对自家娘亲的想法自然是了解,当即无奈摇头道,“娘,在你心中女儿自然是百般好,可对方是南宫韶,他能在年少时便在边关闯荡,年纪轻轻便成为我大夏的守护神,让敌国闻风丧胆,被人称作是战神,这样风光霁月的男子,又岂是寻常男子可比?他自然有权利眼高于顶,自然有挑选伴侣的权利,女儿看中的,便是这般独一无二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他,倘若他与那些男子一般无二,女儿又何故非他不可呢?”
“可云馨,南宫韶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且看他先前与我说的那些话,便可得知,他心中有了心上人。”长公主想让女儿嫁给她喜欢的男子,却不想她如自己那般,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
作为女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嫁给一个与你两情相悦的男子。
而南宫韶,似乎并非云馨的良人。
“娘,倘若他真有心上人,为何不将其带回来呢?由此可见,要么是他并未有心上人,他之前对娘所言,只是单纯的不喜被人窥探自己的私事;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喜欢的女子身份卑微,配不上他,故而无法光明正大的带来京城,只能将其留在边关与之相守。”云馨郡主对自己的容貌才情都颇有自信,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最适合嫁给南宫韶为妻的人都是自己。
即便是眼前南宫韶拒绝了皇上舅舅的赐婚,那也不代表什么。
只要他一日未成亲,她便还有机会,不是吗?
“云馨你所言极是,但你可有想过,女子的青春何其短暂,你这般将你最美好的岁月都浪费在南宫韶身上,可值得?”长公主并未劝云馨放弃南宫韶,因为她太了解云馨的脾气,与她一模一样。
看中的东西便不会放手,一如她当年那般。
“娘,女儿心中唯他一人。”云馨郡主很是认真的看着长公主说道。
“哎!”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并未说其他。
次日,长公主府邸迎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便是异姓郡王盛榕。
盛榕在长公主府邸并未待很长时间,却在与长公主说话时,无意间曝露了一件事。
南宫韶先前曾疑似在青石镇逗留数月。
长公主联想到昨日南宫韶有心上人一事,当即便派了人去青石镇走一趟。
而此同时,南宫韶也接到消息,知道了盛榕去了长公主府一事,也知道长公主派人去了青石镇之事。
南宫韶当即提笔写了几封信分别送出去。
将信全都送出去后,南宫韶用笔在纸上写上了盛榕两个大字,然后将那张写着盛榕名字的纸扔到火中,看着其化作灰烬。
且说乔晚与老鱼头亲眼目睹那些黑衣人离开后,便回到老鱼头所住的小木屋,谁想,推开门便看见屋内坐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那人一袭黑衣,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斗笠,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老鱼头看见那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还没忘记拉着乔晚一起跑。
他们刚跑没两步,就看见他们以为离开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他们身后,将他们下山的路堵死。
乔晚站在老鱼头身后,浑身绷紧,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些黑衣人,手悄悄伸入荷包中将用来防身用的药粉握在手中。
“跑不了,进来谈一谈吧!”屋内,传出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声音。
“哎,真不知道该说你这丫头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你说你这大半夜的往山上跑什么?这下好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吧?怕不怕?”老鱼头叹了一口气,看着乔晚边说边摇头。
“若是我早知道来这一趟会遇上这种事,我肯定不来。”乔晚摇头,满脸无奈的对老鱼头说。
乔晚注意到,老鱼头虽然说在躲着那些黑衣人,但他似乎并不害怕他们。
最起码,乔晚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恐惧的情绪。
相反,屋内那个戴黑色斗笠的男子方才说说话时的语气,倒像是故友重逢般。
乔晚心中当即便有了个想法,不过她也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不动声色的跟在老鱼头身旁。
“这就是命啊!你等会别乱说话,乖乖跟着我就行,明白吗?”老鱼头小声叮嘱道。
“好。”乔晚乖乖点头,什么话都没问。
老鱼头眼底闪过一抹赞赏,这丫头倒是聪明,也够冷静,这要换做其他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怕是早就吓得尖叫起来。
乔晚跟在老鱼头身后,重新回到小木屋。
一进屋,便听到那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说,“门关上。”
乔晚乖乖的把门关上,然后乖乖的站在老鱼头身后。
“这丫头是你什么人?”戴斗笠的黑衣男子直接开口问老鱼头。
“跟你没关系。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老鱼头从腰上把酒葫芦取下来,喝了一口酒,问他。
听老鱼头这样说,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也没再问老鱼头关于乔晚的事,而是直接开口说,“你找的东西,如何了?”
“还是那样,没头绪。”老鱼头喝了口酒回答。
“你得加快速度,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青石镇这边了,估计过段时间就会有人来了,你不加快速度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开口道。
老鱼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说,“不用等别人,你不是已经来了吗?我以为你至少还能遵守承诺,没想到,你还是食言了。”
“我食言?若非我为你将其他人拦下,现如今你与这个小姑娘早就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你不谢我,还怪我食言?你这颠倒黑白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冷讽的说道。
“是我颠倒黑白,还是你是非不分,这个问题我们争辩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论,我现在也不想跟你继续争论这个问题。你的话要是说完了就赶紧滚去找那个老酒鬼,你们才是一路人,好好的人不当要去给人当走狗,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老鱼头的话里带着一股子嘲讽。
“你这张嘴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我跟朱老也是各为其主,是你自己非要沉浸在过往不肯向前看。”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忽然眼神很凌厉的看向老鱼头,便是站在老鱼头身旁的乔晚,隔着斗笠也能感受到他那凌厉的眼神。
老酒鬼,朱老……
乔晚心忽然跳到嗓子眼,她恰好也认识一个朱老,同样爱酒如命,跟他们口中的朱老是同一人吗?
尽管乔晚心中暗潮涌动,对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测,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倘若眼前这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当真就是她想象中那个人的话,她就更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因为哪怕是头发是这么小的破绽也可能成为他杀了自己的理由。
“少废话,老子愿意,老子高兴,你们想当走狗是你们的自由,我要找到乔族留下的东西,是我的承诺,我们互不打扰。”老鱼头忽然很生气的把手里的酒葫芦给扔地上摔了,怒气冲冲的冲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吼了一嗓子。
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并未因此生气,而是隔着斗笠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收回视线,起身离开。
离开时,他一句话都没说。
而那些围在小木屋外的黑衣人也跟着他一起消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小木屋内,乔晚跟老鱼头谁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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