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自请出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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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自请出京,谈话

  噗!

    

    皇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方才说什么?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皇帝觉得应该是自己太过劳累,产生幻听。

    

    南宫韶乃是他镇守边关的一员虎将,气势如虹,杀得敌军闻风丧胆溃不成军的战神,他怎会说出那种儿女情长的话来?

    

    “臣要去追媳妇。”南宫韶就遵从皇帝的旨意,把方才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

    

    “你说你为了儿女情长,便要英雄气短?南宫韶,你好大的胆子!”皇帝怒拍桌子,怒瞪着南宫韶道。

    

    南宫韶低头不语,也不起。

    

    那意思,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便不起。

    

    皇帝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有气,可想到他那倔脾气,怕是自己气得吐血,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思及此,皇帝只能换个法子问他,“前几日你才答应朕要在京中多停留几日,怎么今日忽然就改变主意要自请去修建庙宇?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可否容臣起来说话?”南宫韶没直接回答皇帝的问题,反而开口提要求。

    

    “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提这个要求的人,南宫韶你胆子可真不小啊!”皇帝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下令让他起来说话。

    

    南宫韶当即道,“谢皇上恩准。”

    

    说完,南宫韶便走上前,将手中那张被自己看来一晚上的信递给皇帝。

    

    信上就一句话:若非他太缠人,她都想将他换了!

    

    皇帝看着南宫韶递过来这张写着这句莫名其妙话的纸,满脸疑惑的问南宫韶,“爱卿何故将此物给朕?这句话是何意?”

    

    “她说的。”南宫韶闷闷的说道。

    

    皇帝瞬间恍然大悟,然后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竟然有人能用一句话便将你吓成这幅模样,朕对她当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爱卿你何时将她带来给朕看看?”

    

    “她不愿入京。”说到此事,南宫韶也甚是不解。

    

    乔晚并非简单的不愿入京这么简单,她甚至是排斥入京,隐隐间他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恨意。

    

    不过她隐藏得很好,他并不能将那股感觉感受得很清晰。

    

    但南宫韶可以肯定的便是,她一点都不喜欢京城,甚至是厌恶京城。

    

    所以,皇帝想见她,怕是目前还不能。

    

    “她不愿入京,你便纵着她不成?爱卿,这点朕要好生跟你说一番,这女人,万万不能宠,宠过头她便会爬到你头上,到时候夫纲不振,莫要怪朕不事先提醒你。”皇帝一副过来人的身份跟南宫韶说。

    

    “臣此生就娶她一人,臣的媳妇臣不宠,难道还等别的男人来宠不成?”南宫韶直接两句话堵得皇帝说不出话来。

    

    皇帝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爱卿这是不想去修建庙宇了是吧?”

    

    “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必将会竭尽所能将皇家庙宇修建好,不辜负皇上的厚爱。”皇帝本是威胁南宫韶,谁知南宫韶却直接跪地谢恩,把皇帝给气得差点让人把他叉出去打板子。

    

    皇帝赌气似的让他在御书房内跪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不叫他起,便是想让他好生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偏生南宫韶也是个认定了什么事,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直至将南墙撞倒也要继续往前走的主儿。

    

    一刻钟后,皇帝见南宫韶去意已决,无奈让其起身,“行了,起吧!满朝文武也就你敢这般威胁朕,倘若换做其他人,朕早就将其叉出去狠狠打板子了。”

    

    “臣叩谢皇上恩典。”南宫韶谢过皇上后方才起身。

    

    与他而言,只要能达成所愿,哪怕是再跪上两个时辰他也无妨。

    

    “皇室庙宇要修建好几个,你想去何处?”皇帝状若无意的问他。

    

    “青石镇!”南宫韶也没打算瞒着皇帝,便是他此时不说实话,皇帝也能查到。

    

    既然早晚都要被他知晓,又何必故弄玄虚去犯欺君之罪?

    

    “青石镇?”皇帝眼眸微眯,提到青石镇便让他想到某些过往,眉头不自禁的微微皱起。

    

    “是。”南宫韶应了一声,并未多说其他。

    

    当初皇上听信谗言,下令将隐世家族,乔族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而青石镇,便是乔族的最先发源地。

    

    皇帝必然是因为青石镇这三个字,想到了那些过往。

    

    至于皇帝对青石镇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南宫韶便不得而知。

    

    “朕记得,你上次去的地方便是青石镇吧?那次,你与盛榕同去,却是他独自一人回来,你设计留在青石镇,可是如此?”若非青石镇有皇帝想要的东西,他是断不会花心思去记住这样一个偏远地方的小镇子。

    

    而他既然记住了,便说明青石镇的确有让他记住的理由。

    

    “回皇上的话,那次臣被盛榕暗算,身中剧毒,虽及时设法解毒,却身体极为虚弱,不得已才选择留下,请皇上恕罪!”南宫韶并未隐瞒,而是直接跪下请罪。

    

    “起来吧!朕并未怪你,况且你也是为了替朕办事才会中毒,朕心中有数。”皇帝明黄色袖子一挥,让他起身,并告诉他自己并未怪他。

    

    南宫韶起身后,皇帝忽然问他,“倘若朕不让你去青石镇,你是否会怪朕?”

    

    南宫韶沉默,未语。

    

    看着沉默的南宫韶,皇帝无奈摇头,道,“你还是这般实诚,不屑说谎,哪怕是欺骗朕也不愿。”

    

    “欺君之罪,其罪可诛。”南宫韶的回答让皇帝更是无语。

    

    “行了,你想去便去吧!另外,朕赐你金牌一块,你就做一次朕特派的钦差大臣。”否则,仅因修建皇家庙宇,便将南宫韶这个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派去,未免太过大材小用,只怕朝中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需得找个借口封住百官之口才行。

    

    “臣,叩谢皇上恩典。”皇帝之意,南宫韶心中甚明,当即叩谢道。

    

    次日早朝,皇帝便宣布,将由南宫韶担任钦差大臣,替皇帝微服出巡一事。

    

    为不惊动地方官员,南宫韶将以监督修建皇家庙宇之事离京。

    

    皇帝这般主次颠倒一番,朝中虽还有大臣提出异议,却被皇帝一一驳回。

    

    当日,圣旨与金牌便都到了南宫韶手中。

    

    圣旨上注明,随行队伍将在七日后出巡。

    

    南宫韶将京中事情全部交由曾峰处理后,让替身继续假扮他留在京中。

    

    而他自己则在次日便乔装离京。

    

    长公主与盛榕得知南宫韶即将担任钦差大人代替皇帝微服出巡后,心思各异。

    

    长公主认为皇帝这是厌烦南宫韶,想将其手中的兵权夺回,却又苦无借口,遂只能派他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盛榕的想法则与长公主相反。

    

    盛榕觉得皇帝对南宫韶的圣宠未减分毫,让南宫韶当钦差大臣微服出巡,必然只是一个幌子,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思来想去,盛榕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二皇子。

    

    二皇子听盛榕所言后,觉得盛榕所言甚是有理,便许了盛榕去试探南宫韶。

    

    岂料,南宫韶次日却没去早朝,且之后几日都未曾见到南宫韶。

    

    二皇子一问才知,南宫韶已然跟皇帝告假,说是要着手处理手边之事,离京之前便不再上早朝。

    

    如此一来,二皇子与盛榕便无法见到南宫韶,更遑论试探他了。

    

    二皇子也曾派人去南宫韶的将军府夜探,但派去的人从未活着回来,皆在次日被悬挂于城墙之上。

    

    如此明晃晃的挑衅,让二皇子很是生气,却又无法站出来呵斥南宫韶。

    

    就在二皇子这边心心念念的与盛榕研究着该如何收拾南宫韶时,真正的南宫韶已经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京城。

    

    而此同时,远在千里之遥的乔晚,对此事却丝毫不知情。

    

    她正在极力找出小朱氏去世的真相,还她爹一个清白。

    

    这日,外出买货的乔大爷的孙子乔明诚终于回来了。

    

    乔晚本在家中,便有小孩跑来乔晚家,说乔大爷找她。

    

    乔大爷找她!

    

    乔晚一听这小孩的话,便猜到乔大爷找她的目的,定是乔大爷的孙子回来了。

    

    “你真乖,这些糕点给你吃。”乔晚为答谢那个来告诉她这件事的小孩,给了他几块糕点。

    

    “谢谢晚晚姐姐。”那小孩有一手抓着两块糕点,很高兴的跟乔晚说了声谢谢,便迈着小短腿高兴的跑了。

    

    乔晚也赶紧将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出门。

    

    当她到乔大爷家时,便看见乔大爷正坐在那跟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子在说话,该男子皮肤黝黑,身材壮实,面向看着倒是忠厚老实,眉宇间与乔大爷还是有几分相似。

    

    看来此人应该就是乔大爷的孙子,乔诚。

    

    “乔大爷。”乔晚走上前,将手中拎着的油纸包放在乔大爷跟前的桌上。

    

    乔大爷隔着油纸包一闻,便知道这油纸包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当即就对乔晚竖起大拇指夸她,“你这丫头机灵,会来事儿!”

    

    说完,乔大爷就迫不及待的将油纸包打开,里面放着七八个煮好的茶蛋,还热乎着呢!

    

    乔大爷眼睛发亮,剥开茶蛋就开始吃,三两口就吃一个。

    

    乔诚对自家爷爷这老顽童似的脾气也很是无奈,只能对乔晚说,“我爷爷他给你添麻烦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经常来陪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大诚哥你太客气了,乔大爷人好,对我全家都很好,我做这些只是举手之劳担不起大诚哥这个谢字。”原主记忆中跟乔诚还算熟悉,乔诚跟乔大爷很像,待人和善,原主也一直都这么叫他。

    

    “大家都说晚丫头你变了,我瞧着你这样就挺好,变聪明了,嘴巴也比以前会说。”乔诚笑着打趣乔晚。

    

    “我这要是再不变一变,只怕现在坟头的草都比人还高了,我这也是没法子啊!”乔晚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说。

    

    乔诚就安慰乔晚说,“晚丫头你别管旁人说什么,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成,咱们问心无愧过自己的日子,旁人眼红说的那些闲话都当他是放屁,不去搭理就成。这关上门来各过各的日子,可就有那么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找茬管别人的事儿,你呀,甭搭理就成。”

    

    “小诚这话说得没毛病,晚丫头你该干啥干啥,关别人屁事?各过各的,只要咱不干那些丧良心的事,谁来说咱都不怕。”乔大爷边吃茶蛋,边点头附和自己孙子说的话。

    

    乔晚知道乔大爷祖孙两这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心里很感激他们,就道,“乔大爷,大诚哥,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让那些人继续眼红去吧!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击不倒我。”

    

    再难听的话她也听过,再痛苦的事她也经历过。

    

    现在已经很难有什么事能将她击倒了。

    

    人活一辈子,她活了两辈子,跟别人比,她已经赚了。

    

    “成,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这丫头回头想不开,干出啥傻事来。”乔诚在镇上开了间酒铺,平日铺子里也忙得很,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都没空回来。

    

    今儿个这一回来,就听到那些说乔晚不好的各种闲话。

    

    乔诚倒是没信那些人说乔晚的那些闲话,他就觉得乔晚这丫头绝对不是她们说的那种人。

    

    加上家里爷爷也说,让他不要相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乔诚就更不相信了。

    

    所以,这才有了乔诚这一番安慰乔晚的话。

    

    “大诚哥,我能问你点事儿吗?”乔晚跟乔诚说了几句话后,就想问他关于那天他看见她爹的事儿。

    

    “啥事?”乔诚见她忽然这么严肃,也收起之前开玩笑的心思,正色的问她。

    

    “我听说大诚哥那天……”乔晚就把小朱氏的死,她爹被抓,的事通通说给乔诚听。

    

    乔诚听完后,瞪大眼睛,看着乔晚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见乔诚这幅模样,乔晚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意思?

    

    她刚想问乔诚,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乔诚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错了错了,都错了。”

    

    “什么错了?”乔晚满脸不解的问乔诚。

    

    “错了就错了,你这小子拍啥桌子?你是要吓死我这把老骨头是吧?”乔大爷瞪着乔诚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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