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婚礼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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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婚礼闹剧

  面对乔大强的指责,乔晚无奈摇头,却没多做解释。

    

    乔大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晚晚,爹知道你心里怨她们,不过咱们说到底终究是一家人,在外人看来咱就是一家人,多少还是要给她们留点脸,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不然那咱们跟他们有啥区别?”

    

    “嗯,爹我知道了。”乔晚没有解释什么,她爹说,她便应下。

    

    “爹也没责怪你的意思,就是跟你说说,往后注意点就成。”乔晚这个态度反而让乔大强有些内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她。

    

    乔大强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对乔晚说,“晚晚,爹真没怪你……”

    

    “我明白爹的意思,我并未生气,爹你不必解释。”乔晚朝乔大强笑笑说道。

    

    “你明白就好。”乔大强松了一口气,他就是见不得晚晚这孩子受委屈,就怕她伤心难过。

    

    乔晚朝他笑笑,而后道,“爹,你先回客栈吧,我想去四处逛逛。”

    

    既然来了这德溪县,乔晚便想四处逛一下,了解一下这德溪县的风土人情也是不错。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德溪县距离黄州府很近,她这般四处转转,或许还能打听到一些关于黄州府的事。

    

    须知,这黄州府先前可是盛榕的地盘。

    

    乔大强叮嘱乔晚自个儿要小心后,便回了客栈,乔晚一人四处逛逛。

    

    闲逛时,乔晚买了好几样有趣的小东西打算送人。

    

    途径药铺的时候,她也进去转了转,发现这药铺里的药少得可怜,且价格颇贵。

    

    从药铺出来后,乔晚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她竟不知,这青石镇以外的地方,对药材竟然稀缺到这等地步。

    

    人吃五谷杂粮,岂有不生病之理?

    

    人生病,看大夫,找出病因,便要吃药。

    

    倘若药材严重缺乏,便会导致许多人生病后无法及时得到治疗而丧命。

    

    长此以往,必将有损国本。

    

    看来,自己有必要跟南宫韶聊一聊这个问题了。

    

    从药铺离开,乔晚便去了一家茶楼,茶楼有人说书,很是热闹,来往人也很多,人多嘴杂之处,最是容易探听到一些消息。

    

    乔晚要了一壶茶,两盘茶点,坐在二楼看底下的说书先生说书。

    

    这茶楼是按“回”字型建造,中间是空的,这人坐在二楼三楼都能瞧见说书先生说书,许多茶楼都是用这个法子建楼。

    

    恰好,今儿个的说书先生恰好便是在说镇国大将军带兵三万,将地方二十万大军打得屁滚尿流节节败退之事。

    

    乔晚也知晓这次战役,也是这一仗,成就了南宫韶战神之威名!

    

    她正听得起劲时,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并非没钱,只是钱袋被人偷了,你且让我回家拿钱,我怎会赖你这区区一顿茶钱?”那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样貌一般,个头不高,微胖,穿得倒是有些讲究,不过此时正在因为一顿茶钱跟茶楼小二发生争执。

    

    茶楼小二也很直固执,直接便说,“我不管你的钱袋是被人偷了,还是压根就没钱,总而言之今儿个你若是不能将这茶钱给付了,便不准离开,实在不成你便去后厨帮忙刷洗碗盘抵债,要么我这就将你扭送去官府。”

    

    “你这小二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说了,我并非没钱,只是钱袋丢了,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家取钱给你,这总行了吧?”那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皱着眉头跟茶楼小二掰扯。

    

    可茶楼小二说什么都不答应,说是他这会儿在干活,茶楼里忙得很,走不开。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给钱,不准走!

    

    那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貌似有事便要急着离开,那茶楼小二便拦着不让,两人越吵越大声,乔晚坐在他们隔壁桌,根本无法安心听说书先生说书。

    

    着实烦人!

    

    乔晚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对那茶楼小二道,“小二哥,麻烦你过来一趟。”

    

    “你们把这人给看着,可别让他给跑了。”那茶楼小二让其他人帮忙看着那个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自己则笑眯眯的走到乔晚跟前。

    

    乔晚跟他说了两句话,他便点头哈腰的应下,然后转身折回刚才那个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身旁,对他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是为何?”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很是惊讶,方才这茶楼小二还死活不肯松口,不让自己离开,怎么现在忽然就说自己可以走了?

    

    “那位好心的姑娘帮你付了茶钱,你自然可以走了。”茶楼小二指了指坐在走廊边,别过脸看楼下的乔晚说道。

    

    那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颇为诧异的看向乔晚,心想,对方帮了自己,自己理应上前答谢才是。

    

    岂料,他刚往前走一步,便被那茶楼小二拦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位姑娘好心帮我,我自然要上前答谢。”那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茶楼小二笑道,“省省吧,人家姑娘交代了,莫要去打扰她,你要走便赶紧走,莫要找些借口去跟人姑娘说话。”

    

    听茶楼小二这般说,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便也没坚持上前。

    

    离去前,他认真的看了眼那个坐在走廊边的好心姑娘一眼,将她的模样记在心中。

    

    那穿着讲究的微胖男子走了,乔晚耳旁便又清静了下来,她便能一边听说书先生讲南宫韶在战场上的种种,还能听到周围人讨论一些坊间传闻。

    

    “你们听说没?南边好几个地方都开始闹蝗灾,知府大人那边也开始发榜文,让大家做好防蝗虫的准备。”

    

    “这事我也听说了,我一兄弟是运镖的,前几天刚从南边回来,据说那边的蝗灾闹得很严重,老百姓是颗粒无收啊!”

    

    “那也太惨了,这粮食啥的都没了,这日子咋过啊?”

    

    “可不呗,据说这蝗灾还在不断蔓延,听说已经开始有人饿死了,这要是朝廷再想不出法子阻止蝗虫蔓延,怕是还会死更多人。”

    

    ……

    

    南方发生大规模的蝗灾?

    

    乔晚听到这几人讨论后,当即眉头紧皱。

    

    此事倘若属实,那朝廷接下来着实该头痛了。

    

    喝茶,听书后,乔晚便回了客栈。

    

    因第二天便是乔玉荷出嫁的日子,乔大强一家作为女方娘家亲戚,一早便要过去。

    

    当晚乔晚等人都早早便睡下了,第二日清晨,天刚亮乔大强一家子便起床,吃了早饭便去县衙后院。

    

    今儿个乔玉荷出嫁,整个衙门后院的人都忙活开了,院子里四处都挂着红布,贴着大红色的对联,门口挂着大红灯笼,隔得老远看过去都觉得喜庆。

    

    乔晚也是今儿个才听人说,乔玉荷的夫婿,是个官老爷的胞弟,快三十了,年岁有些大,早先娶过一个媳妇病逝了,留下一个女儿现在五岁了,据说那男子人还是很好,家中并无通房妾室,与乔玉荷这桩婚事也是他那当官的兄长为他订下。

    

    关于乔玉荷的事,乔晚也就知道这么多,还都是听旁边那些人说的,她自己倒是毫无兴趣。

    

    时辰到了,新郎便骑着骏马过来接新娘,来的人不少,很气派很热闹。

    

    老宅这边也没怎么刁难新郎官,由乔大山把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乔玉荷背着出了家门。

    

    新郎官乐呵呵的接到新娘的时候,无意间一眼,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乔晚。

    

    霎间,新郎官傻眼了。

    

    这位好心的姑娘竟是他要娶的女子娘家亲戚吗?

    

    新郎官盯着人群中的乔晚不放,那眼神就像是饿狼见到肉一样,眼神非常炽热。

    

    “振生,你在看什么呢?新娘子接到了,我们该回去了,别到时候耽误了吉时。”随新郎官一块来接新娘子的人见着他跟傻了似的盯着某处看,便走上前叫他。

    

    陈振生也就是新郎官,这才回过神来,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大步走向人群中的乔晚,对她道,“姑娘,在下陈振生,不知姑娘可有婚配?可愿嫁给在下为妻?”

    

    静!

    

    陈振生说出这番话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其他女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陈振生莫不是脑子坏掉了?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跟新郎官一起来接新娘子的那些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马上就要大婚了,这新郎官还打算临时换个新娘子不成?

    

    回过神来的客人们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视线在乔晚和陈振生身上来回游走,但更多是对乔晚的鄙夷和不屑。

    

    众人都觉得,新郎官不可能好端端无缘无故跟她说这番话,定是她在这之前便跟新郎官有什么首尾?知道乔晚跟老宅这些人关系的人,纷纷都认为乔晚这是在报复老宅,故意让他们丢脸。

    

    包括老宅那些人,心中都是这样想。

    

    “贱人……你……咳咳咳……”老太太气得一个劲的咳嗽,浑身发抖,那双眼睛就跟刀子似的恨恨等着乔晚,一副想把她杀了的架势。

    

    乔玉巧和何氏赶紧扶着老太太,深怕她被气出个好歹来。

    

    而此同时,也有更多嘲讽鄙夷的眼神落到乔晚身上。

    

    乔晚阴沉着脸,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新郎官,冷冷的说,“新郎官真喜欢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请新郎官莫要拿我打趣,我跟新郎官初次相见,并未得罪过新郎官,应该没这么大的仇恨吧?”

    

    “姑娘忘记昨日在茶楼发生的事了吗?姑娘昨日之慷慨,让在下无法忘怀,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今日绝对是诚心求娶,还请姑娘相信我的一片真心。”陈振生眼中唯有一个乔晚,旁人的眼神,态度,看法,他全都没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好心的善良姑娘。

    

    旁人一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昨天在茶楼发生了一些事,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这二人的胆子着实也太大了。

    

    “晚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大强听着那些人用不堪的话说她,气得不轻,脸色阴沉得难看的问乔晚。

    

    “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与他从未见过面,许是他认错人了。”若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乔晚都想直接用毒针把他嘴给缝上,让他知道胡乱造谣污蔑别人名声是要付出代价。

    

    听乔晚说从未见过自己,陈振生便有些着急了,赶紧说,“昨日在茶楼,我忘记带钱,是姑娘帮我给了茶钱,姑娘难道忘记了吗?”

    

    陈振生这么一说,乔晚便记起来了,原来他就是昨日茶楼那人。

    

    不过那又如何?自己昨日不过是嫌他与茶楼小二在一旁争吵影响到自己听书罢了,才会顺手之劳帮他将那茶钱付掉,倘若他便是乔玉荷要嫁的夫婿,乔晚绝不会多管闲事。

    

    “昨日我去茶楼听书,你与茶楼小二争吵打扰到我,为了不让你们影响我听书我才会顺手帮你把茶钱给了,并无他意,新郎官莫要误会。”当真是不能做好事,难得帮一次人还惹来这种麻烦,着实倒霉。

    

    原来如此!

    

    旁人听清事情经过后,露出了然之色。

    

    如此说来,倒是不能全怪乔晚了,她不过是好心帮人,谁知对方却对她一见倾心,而且对方还是今日的新郎官,乔晚的准小姑夫。

    

    事情演变成这样着实让人很是无奈。

    

    “怎会是误会呢?这便是你我的缘分,自从昨日见到姑娘,我便对姑娘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全是姑娘你的倩影,还请姑娘念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答应嫁我为妻,让我照顾姑娘一辈子。”陈振生深情款款的看着乔晚,各种情话不断往外冒,完全忘记他自己今日来此的原因,也忘记他的新娘子正在外面的花轿上等他。

    

    “够了!”乔大强着实听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自己是个混账东西,还想拖他家晚晚下水,真他娘的太不是东西了。

    

    “你又是何人?”陈振生这才注意到站在乔晚身旁,这个满脸怒气瞪着自己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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