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刨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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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刨坟

  “夫君,那些人的死活与你何干?那又不是你想得法子,你何必这般固执?倘若你执迷不悟,那丢脑袋的人,可就是你我了,夫君……”周夫人深知自家夫君的倔脾气,便想着赶紧劝他改变主意。

    

    “啪!”

    

    周大人怒拍桌子,怒瞪着周夫人呵斥道,“你说什么混账话?本官身为这青石镇的父母官,便要为本官的子民负责,岂能明知会给他们带去危险还要那般做?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等为了保全自己性命,不顾他人性命的丧心病狂之辈吗?”

    

    “夫君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想有人死去,可眼下的情况便是如此,我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君你去送死。”周夫人极力劝阻自家夫君,可无论她说什么都无用,她夫君显然已经决定了。

    

    怒不可遏的周夫人回到房中狠狠的发了一次脾气,将这一切都归咎在乔晚那个女人身上。

    

    倘若不是她来跟自家夫君说这些话,他又怎会忽然改变主意,宁愿不要性命也要跟朝廷对着干?

    

    愤怒的周夫人冷静下来后,便动笔写了一封信,让信鸽送去京中给自己的表姐,恳求自家表姐能看在表姐妹一场的份上,设法帮一帮自己的夫君。

    

    周夫人在信中,将自己今日所听到的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写了进去。

    

    那封信很快便被送到了京城。

    

    周夫人的表姐名唤何芷晴,现已嫁做人妇,不过夫君比周夫人的相公官衔更高些。

    

    何芷晴收到周夫人寄来的信后,正看着,她夫君回来了,她便将信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去迎接她家夫君。

    

    “夫君今日辛苦了,且先坐下喝杯茶。”何芷晴帮她夫君将身上的外衣脱掉,走上前帮他倒茶后,站在他身后为为他按摩揉捏肩膀。

    

    何芷晴的夫君坐下后,喝了一口茶,便看见桌上的一封信,顺手将信拿过来,问她,“这是谁人写来的信?”

    

    “我一个远方表妹,与她想过外放当官,这不,遇上一些事想找我给拿个主意,这信刚才送到。”何芷晴笑笑的说道。

    

    而看了信的何芷晴的夫君却当即变脸,手中拿着那封信看完后,马上转身,抓着何芷晴的手问她,“你那表妹的夫君,去任职的地方可是青石镇?这封信可还有其他人见过?”

    

    “好像是去的青石镇,没……没其他人看过,我也是刚打开还未往下看夫君你就回来了。”何芷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赶紧摇头一个劲的说自己没看过这封信。

    

    “无论你是否看过,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明白吗?”何芷晴的夫君沉着脸警告她。

    

    何芷晴一个劲的点头回答。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说完,何芷晴的夫君起身便离开,就连外衣都是边走边穿,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多着急。

    

    夫君一走,何芷晴就吓得坐在凳子上不敢作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方才,他夫君当真好可怕。

    

    他那模样好似要把自己是杀了似的,好吓人。

    

    片刻后,何芷晴的贴身丫鬟便来禀报,“夫人,老太爷身边的管家求见夫人。”

    

    “他来做什么?”一听那人,何芷晴便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问。

    

    “奴婢不知。”那丫鬟这般回答。

    

    “让他在偏厅厚着,我稍后便去。”何芷晴往脸上抹了些胭脂水粉让自己瞧着更精神些,才去偏厅见老天爷身边的人。

    

    何芷晴去到偏厅时,老太爷那边过来的人正坐在那喝茶,何芷晴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开口道,“管家找我有何事?可是老太爷的身子又出什么问题了?”

    

    “老爷身子很好,多谢少夫人关心。”倘若乔晚此刻在这里,变回认得出这个跟何芷晴说话的人,可不就是沈家的管家吗?

    

    原来,这何芷晴的夫君,便是沈潜。

    

    沈老爷在青石镇的时候,因沈良的缘故,被气得中风,沈家产业也被沈良这个败家子全部抵押变卖出去,沈管家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已经中风的沈老爷来到京城投奔大少爷。

    

    沈潜知道自家父亲的遭遇后,当即怒不可遏,便要回青石镇找那些人算账,可无奈,京中事情太多,他忙得根本无暇离开。

    

    如此一来,便只能先将沈老爷和沈管家留在府中,找来大夫给沈老爷看病。

    

    府中人对沈老爷和沈管家都客客气气的,唯一例外的便是何芷晴这个夫人,在沈潜面前一副贤惠善良的模样,背着沈潜便很是不待见中风的沈老爷,对照顾沈老爷的沈管家更是没个好脸。

    

    今日何芷晴又在自家夫君那受到了惊吓,心情更是不好,对沈管家态度更是恶劣。

    

    “老爷的药快要吃完了,奴才去账房支取银两时,账房说需要经过夫人的首肯方可给奴才支取银子。”沈管家说明来意,便是要银子买药。

    

    “没有,家中都快成个空壳子了,哪里还有银子去买药?要银子便去问我夫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银子?难不成公公生病,还要我这个妇道人家用嫁妆来给他买药吃不成?”何芷晴皱着眉头很不客气的说。

    

    “大少爷说了,要银子就找少夫人领。”沈管家心中很是不悦,想当初沈家未出事时,他何曾这般低声下去过?

    

    何芷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说没银子便是没银子,要银子你不会自己想法子吗?成天这般为难我这个妇道人家算怎么一回事?”

    

    沈管家听何芷晴说了一番难听的话后,也没要到银子,便黑着脸离开,想着回头一定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大少爷知晓。

    

    再说沈潜,他那道那封信后,看清信上所写,脸色当即就变了。

    

    尤其是看见信上的“乔晚”二字后。

    

    当即,沈潜便去郡王府,求见郡王。

    

    “属下见过郡王。”见到盛榕后,沈潜赶紧行礼。

    

    “你这般急着来找本郡王,可是有何要事?”盛榕见沈潜这幅模样,便知他必然找自己有要事,问道。

    

    沈潜点头,将自己手中那封信上前两步交给他,“郡王请看。”

    

    盛榕将那封信打开后,脸色当即变了,眼底满是震惊。

    

    怎么可能?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亲眼看着她断气,亲眼看着她死掉,怎会还活着?

    

    盛榕心里忽然变得很乱。

    

    乔晚,这两个字就是他心里的噩梦,多少次午夜梦回都会梦到她浑身煞气的来找自己索命。

    

    想到乔晚,盛榕脸色就越加苍白,眼神慌乱,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乔晚当真还没死?难道她当初是诈死逃离?

    

    倘若她真的没死,倘若她没死……

    

    盛榕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可兴奋的感觉明明更多一些……

    

    “郡王莫慌,此乔晚非彼乔晚。”见郡王这般模样,沈潜赶紧出声提醒。

    

    许是听到沈潜说的话,盛榕闭上眼,深呼吸将心里的情绪压制住。

    

    半晌后,盛榕睁开眼,问沈潜,“这封信,你从何而来?”

    

    “回郡王……”沈潜便将自己先前回家从自家夫人手中得知这封信的事告诉郡王知晓,不过沈潜稍微改了一下自己发现这封信时的事,说是自己看见信鸽飞来,便将这封信取下,却不想看见这封信中的内容,并未提及自家夫人将这封信打开过一事。

    

    盛榕听他这般说才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

    

    沈潜明白郡王这句话的意思,倘若他夫人见过这封信,那郡王必然不会让她留在这个世上。

    

    所以,沈潜才对他说了谎。

    

    “信中的乔晚便是南宫韶心悦的女子吗?我记得长公主之前不是说,已经派人将她杀了吗?为何她还活着,且还活得好好的来跟本郡王作对?”乔晚,乔晚,谁允许她叫这个名字的?任何叫这个名字的女人都该死,都该死!

    

    知道只是名字巧合,而不是那个人复活,盛榕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戾气,想要杀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叫做乔晚的女人。

    

    任何叫这个名字的女人都该死,不是她,都该死!

    

    “郡王,要将此事透露给长公主知晓吗?”沈潜试探性的询问道,

    

    “不必,上次南宫韶被我设法拖住,长公主的人都不能将她杀死,现在南宫韶已经在她身边,长公主那边更是无法成功,这件事不必告诉她。”盛榕提到长公主时,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不过是个得到先皇宠爱的女流之辈罢了,即便手中握有军队又如何?女子终归是女子,难堪大用。

    

    若非为了二皇子的大业,他岂会这般耐着性子的去跟长公主那个女人周旋,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盛榕心中很是不屑的这般想着。

    

    “沈潜,本郡王要你去做一件事。”盛榕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是。”沈潜并未问是何事,便先应下。

    

    盛榕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带人去青石镇,将他们要用的药全部换成剧毒,我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还想得出什么法子?”

    

    “属下遵命。”沈潜当即应下。

    

    “退下吧!”盛榕满意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沈潜退下后,盛榕又叫来另一个属下,将这封信给她看了,问道,“对此,你有何看法?”

    

    “此女的名字怎会……”盛榕的属下名为冷衣,她见到信中乔晚二字,也是一惊。

    

    “巧合罢了。”盛榕冷着脸说道。

    

    “不对,郡王请看,倘若是巧合,对方怎知这个消灭蝗虫的法子会有这等弊端?属下若是没记错,当初这个法子,便是那人告诉郡王,倘若不是那人,又怎会知道这些?”冷衣将信看过后,皱着眉头,指着信中一段话对盛榕说。

    

    盛榕脸色微微变了变,沉着脸未语。

    

    冷衣继续说,“名字是巧合,这个法子也是巧合,这般多的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郡王,属下认为,即便此人不是那人,也与那人又莫大的关系。”

    

    “……你说,她没死的可能有多大?”盛榕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这般问。

    

    冷衣愣了一下,道,“属下不知,这句话应该问郡王才是,当初是郡王亲眼看着她死去,便是她的尸骨都是郡王帮她埋葬,这等情况下,她怎会不死?”

    

    倘若那般情况还能不死,除非她是天上神仙。

    

    “那就去把她的坟给本郡王刨开,本郡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真死,还是诈死骗本郡王。”盛榕忽然一拍桌子,对冷衣说道。

    

    “郡王,此举怕是不妥,她终究是郡王妃,倘若被人知道此事,怕是会传出一些对郡王不利的言论。”刨坟?冷衣心头一惊,郡王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莫说那是已逝郡王妃的坟,便是寻常人家这般做,也会被人戳脊梁骨骂。

    

    郡王这般做,倘若被发现,那些言官定会在朝堂之上弹劾郡王,现如今这样敏感时期,着实不妥。

    

    冷衣劝说郡王,想让他改变主意。

    

    奈何盛榕主意已定,无论冷衣如何劝说,他都不曾改变主意。

    

    “冷衣你莫要再说,本郡王心中有数。若是怕人发现,便找个无人发现的时辰去便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她的坟刨开一看,本郡王方能安心。”盛榕总觉得乔晚似乎并未死去,这次的事让他心中感觉更强烈,倘若不将坟刨开看看,他无法安心。

    

    “是,属下遵命。”冷衣见劝说郡王无用,便领命应下。

    

    盛榕这才满意的点头,随即问她,“那件事办得如何?”

    

    “郡王放心,已经按照郡王的吩咐,将所有线索都直指宁远侯,只要他们照着往下查,必然会查到宁远侯身上。”冷衣身为盛榕的心腹,为他出谋划策,便是这次的事也是她主动提议,可将祸水东引,当今国舅宁远侯便是最好的嫁祸人选。

    

    “如此甚好。”盛榕很是满意的对冷衣说,“你做事,本郡王必然是放心的,不像那些废物,不过是试蛊这等小事,都能闹得这般大,着实是一群废物。竟然连十二公主都敢绑架去试蛊,当真是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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