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禁卫军尸体
乔晚心‘咯噔’一沉,心想,难道宁远侯这是在暗示提醒自己什么?
许是感觉到乔晚心里的疑惑和那一丝丝的不安,南宫韶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似在告诉她:一切有我,让她无需害怕。
接着,南宫韶又低头,很小声的在乔晚耳边说,“他时常这般神神叨叨,莫要将他的话当真。”
“嗯。”乔晚点头,应了一声。
虽然他这般说,但乔晚还是讲宁远侯的话记在了心上。
“侯爷此话何意?”未等南宫韶开口,柳少仲便先皱眉问宁远侯。
“不知柳公子可有听说,柳二少喜得麟儿,柳统领升官,柳夫人怀有身孕之事?”宁远侯忽然将柳家近日发生的几件大事都说出来,这般询问柳少仲。
柳少仲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道寒光道,“与我何干?我早已不是柳家人,柳家发生何事与我何干?”
“柳公子的洒脱让人钦佩,我跟柳公子说这些,没其他意思,只是想提醒柳公子,并非所有人都如柳公子这般洒脱。柳公子这番回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宁远侯之所以开口提醒他们,便是为了报答他们救自己性命的恩情。
而后,宁远侯又对南宫韶道,“不知南宫将军对云馨郡主印象如何?”
“没印象。”南宫韶赶紧撇清关系,还担心的看了乔晚一眼,生怕让她不悦。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宁远侯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看来皇后告诉他,南宫将军爱上一个农女之事并非无稽之谈。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无情别恋花。世间情爱之事最是让人捉摸不透,我观南宫将军眉间犯桃花,且还有一劫,倘若不多加注意,怕是要酿成大错!且,嫉妒之火,也得当心,莫要让嫉妒之火,迷了眼,灼了心。”宁远侯说完这番话后,便起身离开火堆旁,回到官差为他铺好休息的地方,躺下歇息了。
南宫韶对宁远侯这番言论不屑一顾,根本不信他所言。
什么眉宇间犯桃花,嫉妒之火,都是无稽之谈。
这宁远侯平日里神神叨叨便算了,现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番话?就不怕激怒了自己,将他丢下不管任由他被人杀了吗?
“时辰不找了,将军等人也早些歇息吧!”已经躺下歇息的宁远侯开口道。
很快,便听到宁远侯那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还伴随着打呼声。
乔晚无奈的看了南宫韶一眼,那意思:这般快便睡着了?宁远侯这未免也太心大了。
“睡吧,明早还要早起赶路。”南宫韶将乔晚搂入怀中,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入睡。
“嗯。”乔晚躺在他怀中,张了张嘴想问他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那番欲言又止的模样被南宫韶看在眼中。
“有话明日再说,现在先睡觉,乖!”南宫韶先是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乔晚点头,天色确实不早,她也着实困了,便躺在乔晚怀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乔晚睡着后,南宫韶很快便也睡着了,柳少仲却一宿没睡。
柳少仲脑中一直都想着先前宁远侯跟自己说的那番话。
有人不想他回京,有人不想他出现,有人想要他的命……
柳少仲睁眼看着破庙房顶,直至天亮。
次日,乔晚醒来时,已经躺在马车中,且时辰也不早了。
她睁开眼便看见南宫韶正坐在她身旁,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便伸手将他手中的书夺走,问他,“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晌午,你醒得正好,待会我们便要道一个小镇子,可以去那儿吃点东西再走。”南宫韶见她坐起来,便伸手帮她将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见她似乎还没睡醒的模样,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捏了两下说,“如何?可睡醒了?”
“唔,别闹。”乔晚伸手把他的手拍掉,掀开马车上的小窗户往外面看,时辰着实不早了。
“大鹰,前面找个地方歇会儿。”南宫韶开口对赶马车的大鹰说。
片刻后,大鹰将马车停在路边一处小林子里,乔晚下车走去河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整个便精神了不少。
洗漱后准备起身离开的乔晚,忽然发现河上游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些好奇的乔晚走上前,便看见两具尸体倒在河边,好似准备来河边喝水时被人从后偷袭所致。
乔晚并未上前细看,而是转身回到马车边,将方才自己所见的事跟南宫韶和柳少仲等人都说了一遍,当下便决定不在此处休息了,马上离开。
乔晚等人前脚刚走没多大一会儿,便有一群人来到这片小树林中,找到了那两具尸体。
“统领,他们是被人从后偷袭而死,对方武功恐怕不高。”这些人都穿着便服,却从他们说话间大致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这京城之中,能被称为统领者,除了京城了禁卫军统领,便是负责皇宫内院安全的禁军统领。
“将尸体带回去,另外,继续派人追踪此事。”那被称作同龄的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再没说话。
片刻后,又有人上前禀报,“启禀统领,不远处发现两辆马车轮印,看样子刚离开不久,可要追上去将人拿下?”
“不必,观他们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个时辰,尸体都被昨夜那场大雨浸泡过。那两辆马车的车轮印还如此清晰,便证明他们是雨后才来到此地。许是路过之人在此地歇脚,与他们之死应当无关,无需在这上面浪费心思。”统领摇头,分析得很是清楚。
而后,这些人便将那两具尸体带离此地。
乔晚他们离开那片小树林后,便直接去了先前南宫韶所说那个小镇,一行五人找了家酒楼吃饭。
点菜后,柳少仲这才问乔晚,“方才你除了见到那两具尸体外,可还见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否则你怎会这般急着叫我们赶紧离开那里?”
“嗯,我看见那两具尸体腰上都带着禁卫军腰牌。他们应是禁卫军,外出执行任务却在那片小树林被人偷袭杀害,那等是非之地我们还是远离得好,免得引火烧身。”乔晚小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
听乔晚提到禁卫军三个字时,柳少仲身体微微一僵。
禁卫军,他爹便是禁卫军统领。
如此一来,他便明白方才乔晚为何那般急着要离开那片小树林的原因了。
倘若他们继续留在那里,被前来找人的禁卫军发现,以他爹对他的态度,只怕会捉住这次的机会不放,趁机将他光明正大的杀了。
“呵呵……”柳少仲忽然发出一道自嘲的冷笑声,随即抬头对乔晚说,“乔晚,谢谢你。”
“柳大哥,你我之间如同亲兄妹般,无需这般客气。”乔晚很是同情柳少仲,他这般优秀,他爹娘如何忍心这般对他?
柳大哥的父母日后定会后悔,肯定会!
乔晚心中为柳少仲鸣不平,南宫韶却从乔晚方才那番话想到了一件事。
吃过饭后,柳少仲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南宫韶忽然开口道,“都上一辆马车,今晚我们连夜赶路,明早便可抵达京城。”
“为何要连夜赶路?”乔晚不解的问。
现在他们距离京城并不远,便是跟之前一般正常赶路,明日傍晚城门关闭之前也可抵达京城,为何非要连夜赶路?
“听我的,待会在跟你们解释。”南宫韶脸色严肃,很认真的模样。
“东子,将行礼收拾一番,弃车。”柳少仲也没啰嗦,直接便答应弃车。
片刻后,东子便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将柳少仲的东西挪到另一辆马车上,原先那辆马车被弃掉。
马车里坐着乔晚南宫韶与柳少仲三人,东子跟大鹰坐在外面轮流赶车。
车上,乔晚问南宫韶,“现在你可能告诉我我们,为何要连夜赶路了吗?”
“昨日的宁远侯,与方才你所见的那两句尸体,你便没猜到些什么吗?”南宫韶没问乔晚为何会人的禁卫军的腰牌,即便他心中着实很想知道这件事。
宁远侯,禁卫军……
乔晚好似想到什么,却又没抓住。
她摇头,对南宫韶说,“我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牵连,你能否将话说得更明白些?”
“南宫将军的意思,是京城怕是要变天了!”柳少仲忽然开口插了一句。
“什么意思?”乔晚浑身一怔,这是何意?
京城要变天了?难道是当今皇帝要……
“是也不是,柳兄说话便说完,莫要说一半,将她吓得不轻。”南宫韶将乔晚搂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乔晚才没继续胡思乱想。
“禁卫军的职责便是守护京城安危,若非必要,不得离京。先前那片小树林距离京城距离可不远,禁卫军怎会出现在那里?且按你的说法,那些尸体应该是昨晚下雨之前便已经死去,而那条路刚好便是押送宁远侯的必经之路。”柳少仲开口解释道。
乔晚瞬间恍然大悟,当即道,“那两人是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宁远侯安危的人?”
如此,便可以解释先前问宁远侯为何无人护送他去极北之地时,宁远侯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既然皇帝还派人保护宁远侯的安危,那便是不相信宁远侯就是那暗中试蛊之人,为何还要将他流放?难道……他是故意这般做,以宁远侯做诱饵,让对方放松警惕,好将人引出来一网打尽?”如此一想,乔晚便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宁远侯先前说的那些让人觉得奇怪的话,其实是在暗示他们,想来宁远侯自己是知道皇帝的计划,且还答应配合。
“不过皇帝似乎小瞧了对方的心计,对方能不动声色的杀了皇帝派去护送宁远侯的禁卫军,且一路追杀宁远侯,还能避开禁卫军的追捕,足以说明一件事。”柳少仲话说到此,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禁卫军中有内奸!”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
“不错,禁卫军中出了内奸,这件事皇帝必然还不知,对方这次既然敢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必然已经想好退路。无论对方的阴谋是什么,我们都必须设法阻止,否则整个京城亦或是大夏势必大乱,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无辜的老百姓。”这也是南宫韶要连夜赶回京城的原因。
皇子夺嫡,他没兴趣。
朝中大臣拉帮结派他也不曾参与。
他南宫韶想来便是独来独往,不跟朝中任何大臣过于亲近,他忠于皇帝,忠于大夏。
他不在乎谁当皇帝,但他在乎这个皇帝是否明君?能否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在受战火波及。
“不然你先骑马赶回京城,将此事查个清楚。”乔晚开口提议道。
“不必。”南宫韶摇头,见她满脸疑惑,便道,“我已经将此事传回京城,曾峰收到消息会提前安排好一切。
听他这般说,乔晚便放心了。
乔晚见过曾峰,确实是个很能干的副将。
“柳兄回京后,可想好了住在何处?”南宫韶忽然开口问柳少仲。
“我在京中有一套宅子,与京兆府尹家在同一条街上。”柳少仲开口回答道。
闻言南宫韶微微颔首,意思他明白了。
乔晚也松了一口气,心道,不愧是柳大哥,看来他是早就有了安排。
便是有人想害他,住在京兆府尹家附近,一点风吹草动势必便会被察觉,到时候很容易留下破绽被查出身份。
只要不傻,都不会去柳少仲家袭击他。
“晚晚若是没地方可住,可先去我那宅子暂住……”
“不必,她住将军府,提前适应一番。”柳少仲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南宫韶开口打断。
乔晚伸手在南宫韶身上掐了一下,意思:莫要胡说。
“他开玩笑,我住客栈便好。且我还要去找虎子,兴许回头便跟他住一起便是。”没名没分这般住进将军府,岂不是招人笑话吗?
“她害羞。”南宫韶用三个字解释了乔晚此时此刻的情绪,而后很是霸道的对乔晚说,“你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哪有回家不住家中,却要去住客栈的?倘若你去住客栈,我便跟你一同去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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