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乔晚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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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乔晚锋芒

  一听乔晚有法子可以救人,那士兵再也不犹豫,赶紧带着乔晚去军医所在处救人。

    

    “怎么办?偏生军医现在不在,难不成当真要看着他死掉不成?”

    

    “那有啥法子?俺们又不会医术,又不能救他。”

    

    “不然,我学着戏文里说的那样,用嘴把他伤口的毒给吸出来?”

    

    ……

    

    乔晚被那士兵带着到了军医所在的帐篷外,尚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不可!”乔晚一听他们竟然说要用嘴去吸毒,当即出声阻止。

    

    帐篷里面的几个士兵一头雾水的看向帐篷外,是他们的错觉吗?这从哪里冒出个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便看见乔晚走进帐篷中,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几个士兵看着忽然出现的乔晚,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淡绿色的长裙,眉目如画,温温柔柔,一看便知出身来历不凡。

    

    这样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军营中?

    

    “你是何人?军营重地,闲人免入,是何人让你来的?”其中一个士兵开口便带着几分责问的语气问乔晚。

    

    “不想他死就通通让开。”乔晚视线落到躺在床上的那个士兵身上,他脸色泛青,嘴唇发紫,这是中了蛇毒的典型症状,倘若再不设法将他体内的蛇毒逼出来,再过个一时半刻,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用。

    

    许是乔晚身上的气势太吓人,又或是乔晚的话让他们有了顾忌,那几个士兵纷纷让开。

    

    乔晚走上前,伸手拨开那中毒士兵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捏着他的脸让他的嘴打开看了看他的嘴,然后问站在一旁的士兵,“他被毒蛇咬的伤口在哪里?”

    

    “在这。”几位士兵一愣,其中一人反应很快的赶紧将那士兵的裤腿卷起来,露出小腿上的伤口。

    

    乔晚此刻也看清了他小腿上被毒蛇咬伤的伤口,伤口泛黑,已经开始流脓,整条小腿已经变得红肿,照此情况下去,便是军医在此,估计也只能将他这条腿砍掉,借此保住他的性命。

    

    不过,乔晚却有法子能救他!

    

    “去烧一盆开水来,再拿点烈酒来,还要一碗醋,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快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乔晚并未多做犹豫,便直接开口让他们去准备东西。

    

    开水,烈酒,醋,刀子……这是打算做菜还是咋地?

    

    那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乔晚一看,火了,直接冲他们怒吼,“怎么?一个两个全都是聋子还是瞎子,听不到我说的话吗?还是你们打算让她就这样死了,好把他抬回去肉给分了吃了是吧?”

    

    “……”几个士兵被乔晚这一吼,瞬间来精神了,赶紧跑去准备她要的东西。

    

    不过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看着温温柔柔,可是好凶喏!

    

    军营里乔晚说的那些东西都很常见,很快就准备齐全了。

    

    乔晚把刀子用烈酒擦了一遍,捋起袖子用匕首把伤口直接划破,一边对那几个士兵说,“半碗酒,半碗醋,把桌上那包药放进去搅拌均匀,喂他喝下去,快!”

    

    “哦。”那几个士兵赶紧按她说的做。

    

    乔晚把那士兵小腿上的伤口切开,拿出一颗药丸捏碎了敷在他伤口上。

    

    那几个士兵把药给他灌进去,那士兵脸色一变,张嘴呕了很多东西出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那士兵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乔晚接着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心脉,拿出一个白玉瓶,将里面的东西喂到他嘴里。

    

    将白玉瓶中的东西吃下去后,那士兵脸色又好了些。

    

    乔晚用匕首在他小腿上划破了好长一条口子,黑色的毒血顺着小腿往下滴……

    

    等黑血变红之后,乔晚才找来一些治疗伤口的金疮药给他包扎起来。

    

    这一番折腾,大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见那士兵的脸色终于恢复如常后,乔晚也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好了。

    

    “啪啪啪……”帐篷外,传来一阵鼓掌声。

    

    乔晚抬头,才看见南宫韶为首,身后带着几人站在帐篷外不知站了多久。

    

    这一阵鼓掌声,便是从南宫韶身旁的人手中发出。

    

    “累了吧?”南宫韶走上前,眼底满是心疼的问她。

    

    “没事。”乔晚微笑着摇头。

    

    方才站在南宫韶身旁的人开口道,“乔姑娘果然名不虚传,陈某人代替这位被乔姑娘所救的士兵谢过乔姑娘的救命之恩。”

    

    说话之人正是这只驻守军的将军,姓陈名河。

    

    陈河知道南宫将军对一身世普通的女子动了心,今日还将那女子带到军营,他好生好奇便缠着他非要来见一见这让他动心的女子。

    

    谁知,却得知乔晚来了军医处,顿时觉得好奇便跟过来,谁知就看见了她专心救人的一幕。

    

    陈河作为驻守军的将军,这类毒蛇最是让他头疼,尤其是夏天,若是被毒蛇咬伤鲜少能够救得回来。

    

    可她方才却那般有条不紊的救人,且还将人救治成功。

    

    这让陈河对她更是刮目相看,心道,不愧是南宫将军看中的女子,果真不凡!

    

    “陈将军客气了,我不过是略懂皮毛,能将人救回来,也是运气好。”乔晚谦虚的说。

    

    南宫韶却对乔晚说,“不必跟他客气,他手中好东西多得很,你救了他手底下的兵,就该让他好好谢谢你。”

    

    “哈哈哈……对,该好好谢谢乔姑娘,的确该好好感谢一番。”陈河大声笑道。

    

    “他说笑的,陈将军莫要当真。我对这军营很是好奇,不知可否四处走动看一看?”乔晚笑着婉拒,自古人情债最是难还,自己不过是个小农女,便是让陈将军记得自己的恩也无济于事,不若让他将这份恩记在南宫韶身上,日后说不定还有用上的机会。

    

    南宫韶看了乔晚一眼,眼底满是无奈和宠溺。

    

    他的小女人便是这般温柔得让人心疼,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对自己好,好得让他心疼。

    

    “当然可以。”乔晚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陈河自然会答应。

    

    而后,陈河便亲自带着南宫韶与乔晚在军营内逛了一圈。

    

    待到了养战马的地方时,乔晚便发现一个问题。

    

    这些马一个个都很瘦,无精打采的样子,全然没有战马该有的气魄。

    

    “陈将军,这些战马是否生病了?”乔晚虽然不懂医术,可这些战马的情况着实太过反常。

    

    南宫韶也是皱眉,这些战马这幅模样显然不正常。

    

    瘦弱得比寻常的马匹还要差劲,这样的马怎能用来当战马?难道是病了不成?

    

    “哎!此事说来我都头疼,这次的战马买回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最近这半个月不知是何缘故,战马全都病倒了,找了些人来看,也查不出问题所在?这不,这些战马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打算跟朝廷要钱另外买一批回来。”陈河说到这件事也很是无奈,不过短短半月的时间,原本精神抖擞的骏马都变成了瘦骨嶙峋的病马,他也很无奈啊!

    

    “陈将军,可否让我上前一看?”乔晚觉得这些病马的情况着实很反常,便开口对陈将军说。

    

    陈将军自然不会阻止,倘若能查出是何缘故所导致,那就再好不过。便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也不亏。

    

    乔晚得到陈将军应允后走上前,并未直接去看那些病马,而是走上前捡起马槽里面的马料放在手中看,接着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她这是在做什么?”陈将军小声问南宫韶。

    

    “且看便知。”南宫韶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乔晚此举,莫不是那马料有问题?

    

    倘若真是马生病,她要看的应该是那些病马才是,为何上前便查看马料?

    

    以南宫韶对乔晚的了解,倘若不是察觉到问题所在,乔晚不会这般上前,她既然有此举,那么便应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些马料,是谁人负责?”南宫韶开口问陈河。

    

    “南宫将军是觉得这些马料出问题了?”南宫韶这一问,陈河便知道他的意思。

    

    南宫韶双眸未从乔晚身上离开,缓缓开口道,“可以从马料入手查。”

    

    “我找人看过,马料并未出问题,南宫将军为何就觉得问题一定出在马料身上?”陈河皱眉道。

    

    当初战马刚出事,他便找人查过马料,并未查出任何问题,马也没有中毒,南宫将军的怀疑便不存在。

    

    南宫韶默声不语,抬脚走上前。

    

    却见是乔晚那边放下了马料,走向那些病马。

    

    南宫韶走上前站在她身旁护着她。

    

    乔晚简单看了看那些病马,心中便有了数。

    

    “乔姑娘,不知你可看出这些战马的生病的原因所在?”陈河这么一问纯属客气,并未真的以为她可以找到战马生病的原因。

    

    须知,这战马生病后,他找了许多人来看都没找出原因,她一个小姑娘自然也不会知道。

    

    岂料,乔晚却说,“陈将军将这负责马料之人找来一问便知。”

    

    “问题当真出在马料中?”陈河一惊,赶紧让人去将负责马料的人找来。

    

    而后问道,“不知乔姑娘可否细说一番。”

    

    “这马可是从北方买来的?”乔晚问陈河。

    

    “不错,这是北方的马,有何问题吗?”战马历来都是从北方的牧场买,理应没什么问题才是?

    

    乔晚摇头道,“从北方买来的战马,本身是没有问题。问题出在这些马料上,这些马料里面掺了一些来自南方的草料,这草料名为赤颜草,这种草本身无毒,在南方也有人用这种草料来喂猪喂马,都无事。可问题是这些战马都来自北方,对从未接触过赤颜草的北方战马而言,这些赤颜草太过刺激,服用后会让战马出现浑身无力,口吐白沫,没有食欲等各种情况。”

    

    “乔姑娘也说那赤颜草并无毒,许是误食呢?如何能说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陈河不认为他的军营中会有这等心怀叵测之人,相信这应该只是一场误会。

    

    “陈将军有所不知,这赤颜草只生长在南方,且对生长条件要求极高,京城附近根本就不会出现赤颜草,何来误食一说?且,我从那些马料中,并未找到新鲜的赤颜草,而是一些碾碎了洒在里面的赤颜草的粉末。这两点还不足以说明是有心人刻意而为之吗?”乔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陈河,反问他。

    

    竟是如此?陈河听乔晚说完,脸色也变了变。

    

    倘若真如她所言,那么必然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难不成,当真是他军营中出了细作?

    

    陈河脸色阴沉得难看,几人站在一起,等着人将那负责马料之人找来。

    

    很快,那负责马料之人便被找来。

    

    那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衫,头发有些乱,脸上留着胡子,模样很是普通无常,并没什么异常之处。

    

    “南宫将军,乔姑娘,他叫老耿,这军营中的马料都是由他负责,你们有什么话可直接问他。”陈河给南宫韶和乔晚介绍道。

    

    南宫韶看向乔晚,未作声。

    

    乔晚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老耿问他,“这马料从来都是你一人负责吗?”

    

    “是啊,这些马料都是我负责。”老耿点头,手有些不自然抓着袖子,这种小动作却被乔晚给看在眼中。

    

    乔晚眸光一闪,话锋一转,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既然负责这些战马的马料,怎会不知误食赤颜草后的症状?还是说,那本就是你故意为之?”

    

    “没有,我没有,陈将军明查,我没有故意给那些战马吃赤颜草,我没有。”老耿一听乔晚说到赤颜草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闪避,不过他反应很快,矢口否认自己认识赤颜草之事。

    

    “老耿,你是哪里人?”乔晚忽然问老耿。

    

    老耿不明白乔晚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我是青州人。”

    

    “那你可曾去过南方?”乔晚继续问老耿。

    

    “没有。”老耿摇头否认,说自己并未去过南方。

    

    “你既不是南方人,也未曾去过南方,为何会知道赤颜草?”乔晚忽然语气一冷,厉声质问。

    

    老耿瞬间慌了,赶紧说,“我不知道赤颜草,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更没见过,什么是赤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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