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酒儿使坏
围观的百姓一个两个指着挂在六月商行上面的雪飘飘骂起来,还有些家里孩子在当兵的老百姓找来一些烂菜叶子往雪飘飘身上丢。
也有少数人斥责南宫韶做得太过分,说对方好歹是个女子,不该这样对她。
说这种话的人没等话说完,就被一群老百姓围在一起骂了一顿,还有些人甚至别拖到小巷子里面挨了一顿打。
就是这么任性!
南宫将军是战神,是守护他们平安的天神下凡,谁敢说南宫将军的坏话,老百姓就能跟他拼命。
就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南宫韶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荣郡王府收到消息很快就来人要人,被曾峰一句话给挡回去,“要人,行,拿钱拿宝贝来换,玩一个时辰脱她一件衣裳。你们荣郡王要是不介意荣郡王妃的衣裳被脱光,被所有人看见,那就别拿钱。”
荣郡王府的下人把这句话转告给盛榕的时候,盛榕气得一张拍碎了一张桌子。
南宫韶,你欺人太甚!
可即便盛榕再生气,该准备的东西他也一件不能少。
……
而此同时,乔晚这边也知道了酒儿方才遇到雪飘飘的事。
“那个贱人!”乔晚气得脏话都骂出来了,想到酒儿差点出事,她就想亲自活剐了雪飘飘那个贱女人。
“别生气,我已经惩罚她了。”南宫韶给乔晚倒了一杯茶,让她顺顺气。
乔晚白了他一眼,没接他递过来的茶,没好气的说,“你能怎么惩罚她?把她打一顿,还是威胁一通?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算个屁!”
平日里的乔晚可以很冷静,很沉着,但前提是不要遇上跟酒儿有关的事。
遇上酒儿的事,乔晚就会瞬间化身成一头暴躁的母老虎,会把所有人都撕碎。
“我让人把她挂在外面……”她不喝他自己喝,南宫韶那自己如何收拾雪飘飘的事,说给了乔晚听。
听他说完,乔晚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莫不是被鬼附身?”乔晚脱口而出的问了他一句。
这么麻烦的事,可不像是南宫韶的行事作风。
他做事,从来都是讲究一个效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事情,何曾用过这么麻烦的手段?
南宫韶:“……你想多了!”
被鬼附身?亏她想得出来。
乔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问他,“你为何会忽然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风?”
“你会比较喜欢。”南宫韶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
“要钱要东西的要求,是酒儿提出来的吧?”乔晚直接岔开话题,不跟他继续往下说。
南宫韶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点了点头说,“酒儿喜欢就随她去。”那语气,完全就是一副女儿奴的模样。
“她要天上的星星,你怎么不帮她摘下来?”乔晚翻了个白眼,对他这种行为很唾弃。
酒儿现在越来越皮,胆子越来越大,就是他惯出来的。
乔晚说完,就见南宫韶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考虑起来,然后忽然问她,“去添上得搭多长的梯子才行?”
乔晚嘴角抽了两下,忽然有种把眼前这个人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小晚儿,你喜欢什么?”南宫韶又问她。
“我喜欢你……离我远点。”乔晚故意大喘气看他变脸当乐子,谁让他总气自己来着?
显然,乔晚低估了南宫韶的厚颜程度。
“原来小晚儿喜欢我,嗯,这个爱好挺好,继续保持。”南宫韶选择性的只听他前面的四个字,后面四个字直接无视。
“你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乔晚无语的看着南宫韶,心想,难道他真的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
“脸皮厚?”南宫韶嘀咕了一句,直接抓着乔晚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乔晚浑身一僵,赶紧把手往回收,“你想干什么?”
“你不说我脸皮厚吗?你摸摸看,到底厚不厚?”南宫韶一本正经的对乔晚说。
“……滚蛋!”乔晚气得咬牙切齿,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最可爱。”南宫韶单手托腮,痴痴的看着乔晚说。
乔晚气得磨牙,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他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韶,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行?我跟你,没有可能!”分明是个很骄傲的人,为何自己这般屡次拒绝,他也不为所动呢?
乔晚以为,以南宫韶的骄傲,被自己多拒绝几次就会觉得颜面无光,就会放弃。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放弃。
“说一辈子。”南宫韶好看的薄唇微动,看她的眼神充满温柔和宠溺。
乔晚瞬间觉得自己跟他没话说了,完全无法沟通。
两人相对无言。
片刻后,南宫韶忽然对乔晚说,“那个女人疯了。”
“谁?”他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让乔晚一头雾水。
“宁远侯的夫人。”南宫韶说到这个人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厉光。
“是你做的?”乔晚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他!难怪,她派出去的人说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在对宁远侯夫人下手,乔晚担心打草惊蛇就把她的人撤了回来,她没想到那股势力竟然是南宫韶的人。
她还以为是大哥私底下在给她出气呢!
“你以为是谁?”南宫韶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一些东西,双眸一眯,问她。
“跟你无关。”乔晚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宁远侯的夫人跟你有仇?”不然他为何对宁远侯夫人下此狠手?
南宫韶双眸直直的看着乔晚,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说,“欺负你,死罪!”
乔晚信微微一颤,他总是这样,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好。
她心里知道,当初的事情不能全怪他,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打那道坎。
她没有勇气再去冒一次险。
那一次,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勇气。
现在这样,乔晚觉得挺好。
有家人,有酒儿,爱情,其实没那么重要。
“你不必这样,此事我会跟宁远侯说是我所为,往后你不必在因我的缘故去做这些。”侯爷夫人陷害她在先,便是她存心报复宁远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也不会说什么。
但若这件事牵扯到南宫韶身上,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你在担心我?”听乔晚那样说,南宫韶看她的眼神微微一变,隐隐带着几分喜色。
“南宫将军想多了,此事因我而起,这般做才是应当。”担心他?乔晚说实话,还真不是。
他是威名震天下的镇国大将军,赫赫有名的战神,便是担心也要担心旁人,担心不到他身上。
她只是不想旁生枝节罢了。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南宫韶无奈摇头,语气中充满宠溺的说了句。
乔晚嘴角抽搐两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谁是小东西?他才是东西,不,他才不是东西!
乔晚瞪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生气了?”南宫韶俊朗无双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的问她。
“南宫将军该回去了。”乔晚冷着一张脸,开口下逐客令。
逐客令一下,乔晚也不等南宫韶有反应,直接起身,走向在一旁嬉闹玩耍的酒儿,不知她跟酒儿说了什么,母女两人咯咯笑起来,就见乔晚伸手在酒儿身上揉了几下,酒儿直接倒在地上咯咯的笑个不停,好好的白衣裳霎间就变成灰衣裳。
南宫韶看不下去了,才上前把酒儿从乔晚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看你,跟只小花猫一样。”南宫韶无奈,伸手帮酒儿把脸上的灰擦掉。
“咯咯……爹爹也是大花猫了。”酒儿忽然使坏,把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往南宫韶脸上抹了一把,咯咯的笑起来。
南宫韶被酒儿闹得哭笑不得,满脸无奈。
忽然,酒儿捂着肚子叫起来,“哎呀,我肚子疼……”
肚子疼?乔晚赶紧凑上前问酒儿,“酒儿你怎么了?好端端肚子怎么会疼?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乔晚满心担忧酒儿,没注意到酒儿眼里闪过的狡猾。
就在乔晚不注意的时候,酒儿忽然伸手按着乔晚的头往南宫韶头上撞过去……
“嘶——”
毫无准备的南宫韶忽然觉得自己鼻子一痛,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乔晚就觉得自己脑门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刚要抬头,就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到额头上,她伸手摸了下一看,血——
“咯咯,娘亲跟爹爹亲亲,啊……爹爹你怎么流血了?”装肚子疼的酒儿使坏成功,正拍着小手笑呢,就看见南宫韶流鼻血了,瞬间就慌了。
“没事,酒儿别怕。”南宫韶还担心会吓着酒儿,赶紧安抚她。
乔晚赶紧让他仰着头别说话,没好气的瞪了酒儿一眼说,“别废话,她怕血才怪。”
酒儿就慌了这么一下下,就回过神来,赶紧拿出自己的小手帕给她爹爹止血。
乔晚一番折腾才帮南宫韶把鼻血止住。
南宫韶去稍加清洗出来,就看见酒儿低着头站在那等他。
“说话。”乔晚看了酒儿一眼,酒儿才抬头,小心翼翼的跟南宫韶说,“爹爹对不起,酒儿不该胡闹,害爹爹流鼻血。”
南宫韶这个宠女狂魔,一看见酒儿这幅模样,立马心都软化了,一把抱起酒儿说,“爹爹没事,不怪酒儿,是爹爹鼻子太脆,跟酒儿没关系。”
“爹爹最好了。”酒儿松了一口气,抱着南宫韶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南宫韶瞬间觉得浑身轻飘飘,果然,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太可爱了。
他又看向一旁满脸无奈的乔晚,心想,什么时候要是女儿她娘也能跟女儿这么热情可爱的搂着自己亲该多好啊?
光是想到那画面,南宫韶都觉得兴奋地不能自控。
乔晚就感觉南宫韶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就好像……一匹饿狼似的。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浑身别扭,很不舒服。
“你们该走了。”乔晚再次下逐客令。
在乔晚强硬的态度下,南宫韶只能抱着酒儿从后门离开。
他们离开后,乔晚这边收到乔骁送来的口信。
沈家那边,可以收网了!
……
沈潜这次外出了一个多月,回来后,觉得家中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比如府中原先的那颗大树变成了几颗手指头粗细的小树苗,后花园的湖泊被填平了一半,变成了花园,他费尽心思弄来的风水石被换了……
总之,府中很多东西都变了样。
而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他夫人。
“夫君,你回来了。”沈夫人笑盈盈的迎上来,满脸喜色,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
“我不在这段时间,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沈潜开口徐闻询问道。
沈夫人笑盈盈的说道,“没有啊,家中一切正常,大夫说公公的身子比先前好了许多。”
“家中的摆设为何都换掉了?”换成这样沈潜看着着实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有些阴森别扭。
尤其是后花园留下的那个池塘,猛地一眼看过去,让人感觉像是一口大棺材的感觉!
不错,就是棺材,总之感觉真的很诡异。
“妾身请了个很厉害的风水大师来府中看过,那大师这般指点,这摆设刚换,家中就发生好事了,夫君你猜是什么好事?”沈夫人故作神秘的问沈潜。
“不知。”沈潜皱了皱眉头,这让他怎么猜?
“夫君你看那是何人?”沈夫人忽然朝门口指去,让沈潜往那边看。
沈潜一看过去,就看见走进来的沈良,脸一沉,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声问他,“你来做什么?”
“大哥,我错了!”沈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低着头跟沈潜道歉。
“你错了?”沈潜忽然一拍桌子,抬脚把沈良一脚踢出去。
沈良抱着肚子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沈夫人有些着急,赶紧上前安抚沈潜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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