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栽赃,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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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栽赃,拟旨

  若是他没认错,那块玉佩应当是二皇子之物。

    

    刘府尹当即让人去查二皇子昨晚的去向?这一查,便得知二皇子昨晚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百花楼,还跟死者发生了争执口角。

    

    莫非,此人的死当真跟二皇子有关?

    

    刘府尹很是为难,不知这块玉佩是否该当做证物呈上去。

    

    倘若不呈,对死者未免太过不公。

    

    可若上呈,二皇子追究起来他又当如何?

    

    “叩叩叩……”刘府尹很是为难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刘府尹走上前将房门打开,问来人,“何事?”

    

    “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大皇子派来的人求见大人。”下人将此事禀报刘府尹知晓时,刘府尹第一反应便是那块玉!

    

    大皇子此时此刻派人来,难道就是为了那块玉?

    

    刘府尹立马出去见了大皇子派来的人。

    

    “听闻昨晚发生一具尸体,不知刘府尹这边可有查出凶手是何人?大皇子很关心此事,特命我前来询问刘府尹案子进度。”大皇子的属下直接跟刘府尹传达了大皇子的意思,告诉刘府尹,大皇子对此案的看重。

    

    刘府尹脸色微微一变,一桩命案,竟然还惊动了大皇子,着实太过反常。

    

    想了想,刘府尹便试探着问道,“不知这起命案有何特殊之处,竟惊动到了大皇子?着实是本官的错。”

    

    “死者来米商米富之子,这米富跟大皇子乃是莫逆之交,好友之子忽然被人谋害,此事大皇子自然要过问。”大皇子的属下将米富与大皇子的关系告知刘府尹,直言大皇子要过问这件案子。

    

    米富,那可是个大人物。

    

    此人虽只是个米商,却富可敌国,整个大夏的米铺,十之七八都是米富所有。

    

    且,米富此人性格豪爽,人缘很好,喜欢结交各种好友。

    

    就连朝中诸多官员都给米富有私交,就连皇上都曾夸赞过米富此人。

    

    刘府尹没想到,昨晚死的这个人,竟然米富的儿子。

    

    如此一来,刘府尹便更是为难了,他手中那块玉佩就成了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看出刘府尹似乎被什么为难的事情所困,大皇子派来的人便道,“大皇子有交代,此案让刘府尹尽管审,不要放过任何一点遗漏,务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实不相瞒,死者手中确实发现一些东西,我正在犹豫该如何处理?”刘府尹便将那块被死者抓在手中的玉佩给来人看。

    

    “刘府尹尽管审就是,不要顾及对方身份,不管是谁,杀人就得偿命!”大皇子的属下没有接过那块玉佩,而是直接对刘府尹说了一句。

    

    “本官明白了,劳烦转告大皇子,本官知道该怎么做了。”刘府尹沉默了片刻,心中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大皇子派来的人前脚走,刘府尹后脚就去了刑部。

    

    刘府尹跟刑部尚书关起门在房中说了很久的话,而后两人又一起进宫求见了皇上。

    

    皇上听闻米富之子做完被人杀害后,很是惊讶,当即便下令让刘府尹彻查此案。

    

    “皇上,死者送到官府时,手中一直紧握这一样东西,微臣不敢擅自做主,特来求见皇上。”刘府尹跟刑部尚书周大人关门谈了许久,得出的结论,便是先进宫将此事禀报皇上知晓。

    

    毕竟,此事牵连到二皇子身上,攸关皇室声誉,由不得他们自作主张。

    

    “哦?是何物?”皇上好奇的问了句。

    

    下一刻,玉佩被呈送到皇上跟前,皇上一看那块玉佩,立马就认出那是二皇子的玉佩。

    

    这块玉佩没个皇子都有,玉佩正面都一样,反面却雕上了每个皇子的名字。

    

    眼前这块玉佩的后面,就是一个骞字。

    

    骞,正是二皇子的名字。

    

    “来人,去将二皇子找来。”此案竟与二皇子有关,皇上当即让人去吧二皇子找来。

    

    许久后,二皇子才被找来,他似乎刚睡醒的样子,浑身衣裳都没整理好,脸上脖子上都是一些女子的脂粉印,身上一股子女子的脂粉气息。

    

    看见这样的二皇子,皇上心中更是生气,质问道,“放肆!为何这副模样?昨晚你做什么去了?”

    

    “父皇?昨晚……昨晚我跟蝴蝶姑娘在一起,蝴蝶姑娘当真是天下第一美人,那滋味,简直美妙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真想死在她身上算了。”二皇子眼神还有些恍惚,好似还没完全清醒似的,说话时的模样与平日的二皇子截然不同。

    

    皇上气得直咳嗽,问乔安,“是去何处将人找来的?”

    

    “回皇上,二皇子并不在府中,禁军是从一个叫百花楼的地方找到的二皇子。”乔安低声回答道。

    

    百花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二皇子身为堂堂皇子,竟然夜宿那种地方,简直岂有此理!

    

    而且看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应当还吃了什么迷幻的药,此刻意识都尚未完全清醒。

    

    “来人,用水把他给朕泼醒。”皇上冷着脸下令。

    

    “哗!”一桶冰冷的水迎头浇下,把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二皇子彻底叫醒。

    

    二皇子意识清醒过来,就看见黑着一张脸的皇上,再看环境,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皇宫,在父皇的御书房内。

    

    “父皇……”二皇子有些心慌了,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来见父皇,万一惹得父皇不悦如何是好?

    

    父皇最不喜他们去那等烟花巷柳之地,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这些事传到父皇耳中。

    

    谁知,昨晚他刚跟蝴蝶姑娘翻云覆雨,醒来就出现在父皇的御书房内。

    

    这让二皇子一阵心慌。

    

    “哼!朕问你,这可是你的玉佩?”皇上话刚落音,乔安就把一块玉佩拿到二皇子面前,让他看个仔细。

    

    二皇子一眼就认出那块玉佩是他之物,再看跪在一旁的刑部尚书和京城府尹,心咯噔一沉,一股不好的预兆在心里蔓延。

    

    皇上见他沉默,皱眉追问,“怎么?你可是还没睡醒,还要朕在让人帮你一次方可?”

    

    “儿臣记得,这的确是儿臣的玉佩,可儿臣的玉佩怎会出现在父皇这儿?”二皇子小心翼翼的询问,眉宇间带着疑惑。

    

    “你昨晚,去了何处?”皇上没有回答二皇子,这个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中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二皇子。

    

    二皇子脸色微微一变,低头道,“儿臣昨晚在百花楼。”

    

    “啪!”

    

    皇上反手扔了个茶杯,刚好砸碎在二皇子跟前,很生气的说,“你还有脸说?朕是如何教你的?你将朕说的话当耳旁风就算了,现如今还这般视人命如草芥。朕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视人命如草芥?

    

    二皇子不心咯噔一沉,心道,难道父皇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是?

    

    他刚要开口解释,就听皇上又道,“米富之子的死,你必须给个说法。”

    

    “米富之子的死?”二皇子一头雾水的看着皇上,意识到此事跟自己想的或许不同,赶紧说,“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什么米富之子,儿臣当真没见过,又如何会杀他?还请父皇明查。”

    

    “你好大的胆子,这事后了还敢欺骗朕!昨晚在百花楼的人都可以作证,你跟米富之子因为一个烟花女子发生争执,他离开之后便死了。死时,手中还握着你的玉佩,你还想狡辩?”皇上很生气,他气二皇子阳奉阴违不听他的话非要去那种烟花巷柳之地,更气他的没有慌乱无担当。

    

    这样的人,如何配坐上皇帝的位置?

    

    倘若将皇位交给他,岂不是将整个大夏推向灭亡?

    

    皇上这回,才是真正的歇了把皇位留给二皇子的心思。

    

    为帝者,仁心也,权谋之术,也是必须,更要有王者风范,遇事不慌不躁。

    

    这些年他一心培养二皇子,却发现,他跟自己想要的帝王相差甚远。

    

    皇帝,绝非什么人都能当。

    

    皇上也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二皇子,选择了仁心治国的大皇子。

    

    二皇子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皇上彻底放弃。

    

    他还想努力挣扎,还想让皇上还他清白,“父皇,儿臣当真是冤枉的,这玉佩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那死者手中用来冤枉陷害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还儿臣一个公道啊!”

    

    “你且先回去吧!”皇上深深的看了二皇子一眼,没有说相信他与否,就是让他先行离开。

    

    “父皇……”二皇子觉得父皇今日对自己的态度好生奇怪,心中有些发慌。

    

    可想到父皇对自己宠爱有加,父皇现在在生气,待稍后气消便会好很多。

    

    他现在还是先去见见母妃,将此事告知母妃,让母妃在父皇耳边为自己求情便是。

    

    不管是谁,想用这种手段来嫁祸陷害自己,都不会得逞,他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岂能让人这般随意栽赃陷害便可成功?

    

    二皇子离开御书房后,马上就去找了舒妃,母子两人在宫中说了许久话。

    

    此事转身便传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摇头,对乔安说,“乔安,你说朕这些年是不是都错了?”

    

    “皇上英明,何错之有?”乔安低着头回答道。

    

    “乔安,你怎么也学了外面那些人,满嘴的阿谀奉承?朕不爱听。”这些年,皇上一直宠爱舒妃,连带着对二皇子也宠爱有加,他记得二皇子年幼时分明聪慧可人,怎么越是长大,就变得越愚蠢呢?

    

    乔安明白皇上的话,笑道,“奴才没有阿谀奉承,说的都是事实。皇上宠爱谁,那是谁的福分,有些人不知道惜福,这可怨不得皇上。”

    

    言下之意,二皇子和舒妃,不惜福。

    

    “哎!乔安拟旨吧,朕这身子,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早些把储君之位定下来,也能安一安朝堂百官和天下百姓的心。”皇上看着窗外,缓缓开口道。

    

    “是。”乔安并未多问,便上前研磨拟旨。

    

    *

    

    *

    

    而此同时,乔晚被南宫韶强行带回了将军府。

    

    “你到底想做什么?”乔晚很是抗拒,不想再回到将军府。

    

    “乖,别闹,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留在将军府我才能保护你。”南宫韶收到消息,皇上已经拟旨封大皇子为储君。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二皇子派系的人必然会狗急跳墙。

    

    自己手握重兵,是二皇子派系的人急需拉拢的对象。

    

    可自己跟二皇子的关系这般紧张,他们也必然会知道,自己不会帮二皇子。

    

    如此一来,想让自己帮二皇子便唯有用强迫的法子。

    

    自己的弱点只有乔晚跟酒儿。

    

    酒儿他放在身边保护,万无一失。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乔晚,即便他知道她有自保能力,二皇子等人也就不见得会从乔晚下手,可万一呢?倘若有人狗急跳墙对乔晚不利怎么办?

    

    南宫韶冒不起半点失去乔晚的危险,所以,他把乔晚带回将军府。

    

    乔晚并不知南宫韶心中的思量和担忧,听他说让自己留在将军府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后,当即便道:“这些年我没在你身边,照样活得好好的。”

    

    “小晚儿,我知道你还在气我怨我,可眼下事态紧急,等过去之后你要如何对我都行,现在听话,嗯?”南宫韶双眸直直的看着乔晚,一字一句的对她说。

    

    “我若说不呢?”见他这副模样,乔晚就想跟他对着干。

    

    凭什么他让自己留下自己就得留下?

    

    他又是这般,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让自己只要好好听话就行。

    

    他可曾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她并非那种经不起风浪的小花儿,她知道他能护自己平安,可她不想凡事都躲在他身后,让她护着自己。

    

    她想跟他并排而战,想站在他身旁,成为可以交付后背,绝对信任的存在。

    

    可他显然不懂。

    

    乔晚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现在,他都不懂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小晚儿,别闹……”

    

    “闭嘴!你总是叫我别闹,别闹,我闹什么了?南宫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不是你手中的傀儡,不是你的玩具,你想将我护在身后,让我不被风吹雨打,你想站在我身前为我承受那一切,你伟大,你是英雄,可你问过我要不要吗?四年前你便是这样,什么都没跟我商量,便自己决定了那件事,导致我们之间升起那么多误会。四年后的现在,你又是这样。你口口声声说是爱我,说为我好,可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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