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落幕
“末将遵命!”曾峰当即起身,出去执行南宫韶的命令。
皇上尚未完全回过神来。
就这样……结束了?
那些凶残的蛊虫,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皇上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若非大殿中还有一堆黑色的灰烬,皇上都会觉得方才发现的一切只是幻觉。
“二皇子,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南宫韶上前几步,冰冷的眼神看着二皇子冷喝道。
“我……荣郡王……”二皇子慌了,他下意识的看向盛榕。
下一刻,二皇子嘴中吐出一口血。
低头一看,他胸口处多了一把匕首。
砰!
二皇子倒地,双眼瞪大,已然死了。
“皇儿……”舒妃大叫一声,飞扑过去,抱着二皇子的尸体痛哭起来。
其他人也都惊呆了。
盛榕这到底想做什么?
谁都没想到,最后时刻,盛榕竟然会动手杀了二皇子。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盛榕跪在地上,求皇上恕罪。
盛榕那坦然自若的模样,好似方才偷袭杀了二皇子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所有人都震惊错愕的看着盛榕。
众人都在心中想道:此人如何能这般无耻?
“盛榕,你当朕是傻子不成?”皇上怒极反笑,真当他看不出来,二皇子做这一切都是他盛榕在背后撺掇吗?
“皇上明查,臣知晓二皇子的计划后曾多次劝阻,奈何二皇子根本不听臣的劝说,无奈之下,臣只能假装赞同二皇子的计划。其实臣只是在找机会救驾,还请皇上明查。”盛榕说得振振有词,滴水不漏,好似他当真一片苦心为皇上般。
有些大臣竟然觉得他的话可信,也有人认为他是见二皇子大势已去,编造谎言,
大臣们低声议论起来,话题都围绕在盛榕身上。
皇上脸色阴沉得很是难看。
二皇子即便再大逆不道,那也是他的骨肉,他尚未决定如何惩罚他,盛榕就动手将人杀了。
现如今,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救驾,为了他这个皇帝才对二皇子动手。
倘若他现在问罪盛榕,传出去天下百姓将如何看他这个皇帝?
“二皇子已死,现在死无对证,荣郡王这一招倒是用得极为高明。只要将所有的事都往二皇子身上一推,自己便能轻松的摘出来。没准皇上还会看在荣郡王诛杀叛逆的份上,对荣郡王论功行赏,是吧?”皇上为难该如何对盛榕时,乔晚声音中充满冷嘲的开口。
乔骁也开口道,“恳请皇上为草民全族做主。”
“皇上,荣郡王是否参与叛变此事暂且不说,这乔族之事,事关几百条人命,皇上金口玉言做出承诺,可不能言而无信啊!”老鱼头看似疯疯癫癫,这说话的时候是句句戳中要点。
皇上自是知道盛榕并非无辜,不过就是差一个由头把他给拿下。
乔族之事,便是那个由头。
“乔公子说乔族之事是我所为,敢问乔公子,证据何在?就凭此人的一面之词?倘若不能拿出铁证,臣不服。”盛榕言之凿凿的对皇上说。
他那坦荡荡的模样,倘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许还真会被他骗到。
乔骁冷哼道,“什么叫一面之词?他是你的属下,他说的话难道还当不得真?”
“自然当不得真,乔公子莫非不知什么才是铁证?”盛榕丝毫不退让,理直气壮的反过来质问乔骁。
乔骁觉得此人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便要继续跟他争辩,却听乔晚开口道,“不知荣郡王想要怎样的铁证?”
“自然是能证明乔族没有通敌叛国,或是,本郡王陷害乔族的证据。铁证如山,那才是真的无法辩驳。当初乔族通敌叛国,那可是铁证如山众所周知的一件事,现如今要为乔族平反,自然需要更为有利的证据。敢问乔公子,你有吗?”盛榕就会笃定他们手中不会有所谓的证据。
否则,他们不会找到沈潜来作证,而是直接拿出证据。
皇上犹豫片刻后,开口道,“乔族之事待朕查明后在做判断,至于盛榕,来人,将其打入天牢。”
当即,有人上前将盛榕压入天牢。
乔晚清晰的看见,盛榕转身时,看她的眼神中闪过的那一抹得意。
乔晚眉头微皱,盛榕这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没关系,他要铁证,自己便将铁证找出来给他看,让他心服口服。
乔晚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对乔骁使了个眼色,乔骁便没有继续揪着此事不放。
暂时解决了盛榕,接下来皇上的眼神便落到雪丞相柳统领这一些跟着二皇子逼供造反的人身上。
“雪牧森,柳召然,你们可之罪?”皇上一声厉喝,吓得雪丞相和柳统领纷纷跪下求饶。
看着跪在地上求饶,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无辜的两人,皇上脸上满是嘲讽。
“现在知道跪下求饶,方才你们做什么去了?逼供造反,其罪当诛!乔安,拟旨,雪牧森,柳召然意图逼供造反,其心可诛!将其打入天牢,满门抄斩!”皇上自诩明君,登基后鲜少出现满门抄斩这样的重罪。
但雪丞相和柳统领此番并非小打小闹,他们先是伪造证据谋害恭亲王,而后栽赃嫁祸恭亲王通敌叛国。
可怜恭亲王满门忠烈,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再者,就是他们竟然胆大包天的伙同二皇子逼供造反。
这两项重罪,随便拎出一样,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上自诩明君,以仁厚著称,诛九族这样的大罪便算了,不过满门抄斩这是躲不了。
还有几位伙同二皇子逼供造反的大臣下场跟他们一样,丢了官位,没了性命。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二皇子逼供造反一事,总算过去了。
至于始作俑者二皇子,已经死在盛榕手底下,舒妃看见二皇子死后,受刺激过度也变得疯疯癫癫,抱着一个枕头整日的叫着皇儿。
看着舒妃那副模样,皇上也不忍在对她下手,便下令将舒妃的妃位撤去,打入冷宫。
二皇子逼供造反的事很快便传开了,舒妃变得这般疯疯癫癫,虽然皇上没有说将舒妃如何,可皇宫这种捧高踩低的地方,舒妃一个失了妃位,戴罪之身,又是个疯子的情况下,怎会好过?
自小便娇生惯养的舒妃,在被打入冷宫后不足半月的时间,便被人发现死在冷宫的一口井里。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三日,尸体被泡得发白发臭。
此事传到皇后耳中时,皇后便打发人将舒妃的尸体送出宫,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半个月的时间,京中的事情着实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皇上病重,大皇子,现如今的太子代理朝政。
二皇子的党羽被大皇子逐一拔除,换上了一匹新人。
而相比较朝堂上的种种事情,乔晚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盛榕跑了!
在被打入天牢的第一天,盛榕就跑了。
天牢里关着的盛榕,只是一具替身罢了。
谁都不知道盛榕是如何在守卫森严的天牢里完成这套偷天换日的把戏。
但事实就是,他成功了!
若非乔晚在盛榕被打入天牢后,想去见他一眼,她也不会知道天牢里的盛榕是假的。
确定盛榕逃走吧只是后,乔晚便知道当日盛榕为何会动手杀了二皇子,他并非当真如别人所想那般,异想天开的以为这样便能全身而退,而是另有图谋。
天牢中的替身,便是盛榕给自己留的后路。
只要他不被就地处决,他便能安然脱身。
“还在为那件事心烦?”乔晚正在想盛榕的事,身旁便传来一道声音。
南宫韶走过来,坐在她身旁,伸手一捞,把她搂入怀中坐在他大腿上。
乔晚眉头微皱的说,“我着实想不通,盛榕还能逃去哪里?以他的性格,应当不会出京,他会留在京城报复我们。可我们的人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他的踪迹。难道当真是我想岔了,他已经离开京城?”
“你这般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合适吗?”南宫韶把头埋在她脖子上,酸溜溜的说。
“别闹,我说正经的。”乔晚被他弄得脖子痒痒的,蹭了蹭脖子开始往旁边躲。
南宫韶却不让,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耳垂,和她很敏感的脖子。
乔晚被他这般一闹,脑子便一片空白。
“唔,别闹,大白天让人看见不好。”乔晚伸手捶了他两下,软软的声音听着不像拒绝,反倒像是一种邀请。
南宫韶本是打算逗一逗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现如今,被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这般扭来扭曲,叫他如何还能忍得住?
他们都不是未经男女之事的少男少女,两人这般干柴烈火凑到一起,不知如何,位置便从椅子上转移到了床上……
青天白日,满屋春色。
事后,乔晚把头躲进被窝里,不愿意出来。
着实是太羞人了。
她竟然那般疯狂。
想到他那句:“坐上来,自己动。”她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当时定是魔怔了,竟然当真就……
乔晚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小傻瓜,你也不怕把自己给捂坏了。”乔晚羞得没脸见人的时候,南宫韶却一副餍足的模样。
“你走——”乔晚躲在被子里,凶巴巴的赶人。
南宫韶轻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紧紧的搂在怀中。
两人身上都没穿衣裳,身体这样贴在一起,南宫韶的呼吸便有急促了起来。
“小晚儿,你这是害羞吗?”南宫韶明知故问的问乔晚。
乔晚瞪了他一眼,在他怀里挣扎,凶巴巴的说,“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哼!”
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南宫韶心就跟猫抓似的,痒痒的。
“方才,舒服吗?”南宫韶忽然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她。
乔晚脸‘唰’的一下红起来。
这人怎这般不要脸?
哪有人这样问的?他的脸呢?
“你不要脸。”乔晚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气鼓鼓的说。
“嗯,不要了。小晚儿方才舒服吗?”南宫韶边说,一边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乔晚羞红了脸,想把他推开,却推不开。
南宫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上带着坏笑的问她,“小晚儿想必是忘记方才的感觉了,来,我们在重温一次。”
说完,也不等她说话,便吻上她的嘴。
而后,又是一阵云雨,一场春光。
……
转眼,又过去两日。
皇上已经为恭亲王和乔族平凡,并昭告天下。
南宫韶跟乔晚救驾有功,皇上询问他们有何求?
南宫韶便求皇上下旨赐婚。
乔晚摇身一变,便成了南宫韶的未婚妻。
赐婚的圣旨一下,引起了颇多人的不满。
可那又如何?
皇上下旨赐婚,谁敢说闲话?
世人这才知晓,南宫韶并非负心薄情之人。
二皇子意图逼宫谋反之事也闹得世人皆知,几乎没人在骂乔晚配不上南宫韶,更多人在夸赞他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日,乔晚跟南宫韶带着酒儿,一家三口外出逛街。
“冰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
“糖人,好看又好吃的糖人儿咯!”
“胭脂,新到的胭脂,小娘子们过来瞧一瞧看一看……”
……
喧闹繁华的街道上,四处充斥着商贩们叫卖的声音,好不热闹。
酒儿起初被南宫韶抱在怀里,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叫着要自己下去走。
南宫韶对女儿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
马上就把酒儿放下来,让她自己走。
酒儿也是个不老实的,这下地后就到处蹦跶。
这个摊子逛一逛,那个摊子看一看,看中什么喜欢的东西,就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南宫韶,甜甜的叫一声“爹爹”。
南宫韶被她这么一叫,心都软化了,赶紧掏钱付账。
“酒儿你莫要乱跑,当心走丢。”乔晚跟南宫韶在后面跟着酒儿,这街上人多,就怕她跑丢。
酒儿玩得兴起,才不听她的话。
这追了没多大一会儿,乔晚就有些喘了。
当初生酒儿的时候,虽然没有多凶险,可毕竟是伤到了身子。
“你慢些在后面走,我去跟着酒儿。”南宫韶心疼她这般累,便让她在后面慢些跟着,自己去把酒儿带回来。
南宫韶刚走,乔晚便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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