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胆推测
十起案件表面上看是一模一样，看似是一个人的杰作，但通过法医鉴定的前九个受害者身上被剥下来的人皮，对手术刀的运用纯熟程度上有很大的不同。
第一起案件穆成阳母亲的手法上鉴定的结果得出凶手的手法是最纯熟的一个，是花了最短的时间从死者身上剥下来。
而第二个受害者开始，手法相比就要生疏了，接着第三个也是比第二个熟练一些，而后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但后面的八个手法和第一个比起来都远远不及，也就是说这十个案件的做法手法一样但不是同一个人的杰作，而是三个人或者三人以上做的案。
“你是说这些凶案每次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那也不能每个人皮案件都那么巧都用了相同的手法吧，还有这些凶手剥下人皮做什么，是特殊嗜好还是故意不让死者留个全尸？”
听了张霖森对前九个相同案件鉴定结果的述说让穆成阳觉得这些残忍的凶杀案好像很不简单，就算都不是同一个人做的案，那他们之间不用说就有某种关联。
“我有个猜测，将整个人身上的皮都剥下来，可能因为一个人得了严重的皮肤病，为了不让皮肤病折磨他选择了换皮。这个案例在国外的医学做过试验，只是用动物实验，但实验还是成功了，只是人体换肤还没有做过。”
张霖森为了破案在网上看到过一篇国外动物换肤的实验，就是将一只白老鼠的皮肤剥下换在另一只白鼠身上。
而这换了皮肤的白鼠不仅没事还存活了下来，所以外国人想要在人类身上试验，要是人类换皮也能像小白鼠那样成功的话，那以后得了不可治疗的皮肤病人类就可以通过换人皮治愈皮肤病。
这个话题当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由于把一个人的人皮剥下来给另一个人换上，这听着就够恐怖了，所以被人们直接拒绝了这个治疗之法的研究。
“张组长，你是说有人拿换皮的办法来治疗无法治疗的皮肤病？或者是有人在拿人类做换皮的实验？”
听了张霖森的话穆成阳也想到了外国人的疯狂，说不定又是外国人在他们自己国家不被允许做研究就拿到我们的国家来做试验，这类实验可是以前发生过。
穆成阳的话也提醒了张霖森，他倒是没有想到外国人会拿他们国人做实验的事，所以马上就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小陈，你马上带人查一下我们重市的外国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科研学家在我们这搞研究的。对，这可能是人皮凶案的一个空破口，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张霖森是马上让陈欧带人去查外国人，因为这个换皮计划是数年前外国人要做的研究，国人是不会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重案组会对外国人进行调查了，希望这次可以找到有用的线索。”
为了人皮凶案的事张霖森也是很着急，一个案子都十年了没有破就算了，这每一年还发生同样的凶案，这让他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张组长，你还可以将重市的医院都查一下有没有谁患有那种不治的皮肤病，这也是一个可以侦查一个线索，尤其那是高级的私人诊所都要查。”
穆成阳只是一个小刑警，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和力量去查整个重市的医院患者，但张霖森有这个权力和力量。
一听穆成阳的话张霖森知道他是当局者迷了，而穆成阳虽然也很想破了这个人皮凶案，但因为没有直接参与重案组的侦查，所以反而头脑比较清醒，没有像张霖森那样因为压力而进入了迷茫。
张霖森马上又打电话给陈欧让他派一队人去查重市的所有医院和私人诊所，之后开车带着穆成阳回重案组。
因为他觉得穆成阳对案件的思考方法确实有些异于常理，但是只要能破案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张霖森也只能让穆成阳参与人皮凶案的侦查。
“这些都是人皮凶案的法医鉴定结果和相关的调查资料，你先看着，我去看看今天送回来的尸检鉴定出来没有。”
张霖森知道这些东西早晚都要给穆成阳看，只是他已经不想等了，这都出现第十个人受害于同时的犯案手法了，他可不想再有人被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不然他这个重案组的组长也要让贤了。
穆成阳看到人皮凶案的法医鉴定等资料后，他的眼睛就没再离开这些资料，一份份的认真看起来。他记忆力可是超强，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基本能记住，这刑警破案超强的记忆力就是破案的关键。
而看着一份份的尸检报告穆成阳的眉头就邹成了川字，心中对这凶手的作案手法也是觉得他不是人是魔鬼，心中的怒气就一度膨胀起来，尤其是看着第一份他母亲的尸检报告，那是恨不得将那凶手挫骨扬灰了。
张霖森拿来了第十个人皮凶案死者的尸检报告，穆成阳已经将九份死者的尸检报告看完了，脸上的怒气看着让张霖森都担心他会不会发疯起来。
“小穆，你要控制住你的情绪，虽然你母亲也是受害者，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一名刑警，罪犯再该死也要交给法律制裁，不然你和罪犯也没什么区表了。”
张霖森说着就将第十份人皮凶案的验尸报告递给了穆成阳，同时也是时刻观察着穆成阳的情绪，要是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张霖森可就要第一时间做出措施。
穆成阳一声不吭的看完了第十份死者尸检报告后，情绪就恢复了正常，他的自控力比较强。
“十个死者都是女性，那么我觉得这外国人拿我们国人做研究的可能性就要降低了，要是做人类的换皮实验的话，应该男女都做而不是针对女性。而从每个死者年纪都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看，我觉得这十起人皮凶案应该是一个女人在换皮，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在一定的时间内都要换新的人皮。”
穆成阳大胆的推测让张霖森都睁大了眼睛，要是说有人拿这些死者的皮做换皮实验的话他更相信，怎么说外国人说过这个换皮计划的实验。
但说有人直接在拿这些死者的皮替换她身上的皮维持生命，这说的就有些太聊斋了，这人类能不能换皮还两说，就算人类能换皮，但一个活人的皮生生剥下来了那人还活得成吗，痛都能痛死吧？
“小穆，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我的话还是相信是有人在做换皮实验，而这些死者一定就是在做换皮的实验中痛苦而死的，因为面部肌肉扭曲的程度来看她们死前经过痛苦的折磨。”
张霖森还是不相信有人换皮续命的事，一个人身上破个口子都生疼了，这将全身的人皮生剥下来没人能受得了。
穆成阳一听张霖森说死者生前受过痛苦的折磨，他就说：“带我去停尸间看那些尸体。”
张霖森看着穆成阳的脸就知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一时忘记了穆成阳的母亲也是受害者，所以才说了死者身前受过痛苦的折磨。
“小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吧，死者那个样子很可怕的，被吓到了就不好了。”
张霖森的话说着他自己都不能让自己相信，怎么说穆成阳也是一个老刑警了，死人什么的也没少见，要是见个尸体都能被吓到的话他就成不了刑警。
“带我去吧，你都给我看了十个死者的验尸报告了，那就应该想到我会看尸体，不然我怎么帮助你破案，你不会不想破案吧？”
穆成阳的话是让张霖森真没有理由拒绝，他是恨不得马上就将这十个人皮凶杀案给破，所以他不得不带着穆成阳去看看无皮尸体，因为此刻的穆成阳看着是异常的冷静，这样的表情他最熟悉了，是一个经验老到的刑警进入侦破案件的最佳状态。
心想着也许这小子真能找个线索来，所以就带穆成阳去了停尸房。
这个停尸房内的尸体都是人皮凶案的无皮尸体，因为案件未破人皮还没有找回来，所以尸体只能保存着以备破案之需。
“小穆同志，我可先说好了，你看了你母亲的尸体可不要激动，而且不能触碰，能不能做到？”
来到存尸柜面前张霖森对穆成阳问道，怎么说这第一具尸体就是穆成阳母亲的，万一见到他母亲那个惨样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要是他一激动抱着尸体就坏事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当刑警，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就打开吧，要是我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不是还有你在嘛。”
穆成阳是很冷静，冷静到让张霖森觉得穆成阳想要看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具普通的死者尸体一般，让他觉得有些不放心。
但是现在都来都存尸柜面前了，要是不打开存尸柜给穆成阳看的话已经不可能了。
张霖森输入了密码打开了第一个存尸柜，这是人皮凶手的第一个受害者穆成阳的母亲秦玉。
看着没有人皮而狰狞的面部让穆成阳心痛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这是秦玉死后他第二次见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
第一次见到秦玉面目全非的样子穆成阳那是心中恐惧又伤心，最后是哭晕了过去，而这次见到秦玉，穆成阳已是一个男子汉，一个出色的刑警，但还是忍不住跟个孩子一样流泪了。
“妈，对不起，你死了做儿子的连给你找出凶手的能力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找回你的皮肤让你能安息。”
穆成阳一边说着一边流眼泪，看着没有皮的秦玉狰狞的脸他想要伸手去抚摸他母亲的脸，但是被张霖森抱住了，这尸体虽然保持的很好，但可不能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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