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报复
得益于驱魔人那天生的基因，卫斯理才没有在哈维的魅惑攻势下投降。
哈维已经不是人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并且是一个让所有男人无法抵御的怪物，美丽充满了诱惑，但却是致命的。
卫斯理从哈维身上闻到的臭味是一种能激发男性荷尔蒙分泌的强大信息素，能够让男人失去理性，变成一头发情的野兽。
所以如果不是卫斯理先天的体质，现在他已经拜倒在哈维石榴裙下，成为了她的玩物。
哈维这是遭遇了什么呢？
卫斯理躺在旅馆床上久久不能睡去，他右手握着一个酒瓶，那左手握着那枚玛瑙球，回想起了他跟哈维白天的谈话。
当卫斯理回想起哈维一直在追杀白狼团的人，他就不免感到心疼，很显然哈维曾经落到了白狼团手中，这对她这样要强的女孩意味什么，卫斯理不敢想下去。
“咕——”
卫斯理喝了一口酒，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将酒瓶跟玛瑙球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起身来到窗前。
吱呀——
卫斯理推开了窗户，他看着天空中三轮圆月，不免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一种孤独感很快填满了他的心底。
翌日
卫斯理结了房费继续上路了，当他经过一条河流的时候在河边停下了。
看着奔流先前河水，卫斯理陷入了沉思中，他将玛瑙球从怀中掏出，对着它仔细端详了起来，然后呼出一口气，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将它抛向了河心。
扑通——
玛瑙球落入了水中，激起了一圈圈儿的涟漪，卫斯理继续向前赶路了。
傍晚时分，卫斯理来到了一个城镇上，在酒馆吃完晚饭，然后到旅馆休息，就在他放下行李之后，那枚原本应该被丢掉的玛瑙球，从歪倒的行李中滚了出来。
卫斯理捡起那枚玛瑙球盯着看了一回儿，然后便拿着它下楼，来到了镇外河边，再一次把它丢到了河水中。
但是第二天清晨，这枚玛瑙球还是出现在了床上，卫斯理便没再管它，而是径自穿好衣服，收拾完行李离开了。
自此那枚玛瑙球再也没在卫斯理眼前出现过，而卫斯理也愈加的走霉运了，几乎没打赢过一场胜仗，受伤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还碰上了小贼，被偷去了所有的钱财。
这让卫斯理的的生活越发穷困了，以前他可是顿顿有肉，还有白面包吃，现在他能有块发霉的黑面包果腹就算是过年了。
因为有卫斯理参与战斗几乎没有一场是赢得，所以在迷信运势的佣兵圈儿，想雇佣他的人也越来越少，尽管他的身手很好，但是在这个相信玄学的时代，像卫斯理这样的不祥之物，只会越来越不受待见。
这就让他几乎没了任何收入来源，就连曾经吃饭的盔甲跟武器，全都被卫斯理跟典当了换饭了钱。
但是这些钱很快也就花光了，身无分文的卫斯理，生活也越来越窘迫，甚至还干起了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而他这样也自然免不了被失主发现，然后惹来一通暴揍，尽管他身手了得，但是他从来没还手过。
这不卫斯理又因为偷了一块面包而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然后丢到了一条满是垃圾的小巷子里。
咕噜噜噜……
卫斯理肚子饿咕咕直叫，这种巨大饥饿感甚至都让他忘却疼痛。
“你为什么拒绝我给你的机会？”
哈维出现在了卫斯理面前，她再次拿出了那个玛瑙球。
卫斯理趴在地上，头都不抬一下，向哈维举起了中指。
“哼——你这是在鄙视我吗？”哈维将玛瑙球丢在了卫斯理面前，“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别错过了！”
卫斯理驶出浑身的力气坐了起来，然后对着那个玛瑙球啐了一口，“呸，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哈维嘴角微微一扬，“老家伙，你想错了，这不是施舍……”
“是你的报复对吗？”卫斯理冷笑一声，“如果你想摧毁我意志，变得跟你一样，那还是杀了我吧。”
哈维的目光变得冷峻了起来，“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好啊，给我一块面包！”
卫斯理伸手向哈维讨要起了面包，“你不是不想让我死吗，那就给我一块面包，我都快饿死了！”
哈维眼角抽搐了起来，转身离开小巷，到外面买了一块面包回来，“你要的面包在这里，现在你给我跪下！”
卫斯理照做了，他真的跪在了哈维面前。
这举动让哈维的脸角抽动更厉害了，她晃了晃手里面包，“学狗叫！”
“汪汪汪……”
卫斯理学起了狗叫，哈维生气的一把将面包扔到地上踩碎了，然后吐了一口痰。
“你想吃，想吃是不是，现在你倒是给我吃啊！”
哈维气急败坏的指着被踩瘪的面包说道，“你倒是给我吃啊。”
卫斯理面无表情的捡起了地上的碎面包塞到了嘴里，然后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哈维看到卫斯理不停从地上捡拾面包碎屑，她握紧了拳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小巷。
而卫斯理则将地上的面包渣一点不落的全捡到了嘴里，然后则倚在墙角，闭上眼睛安然的睡了过去。
卫斯理的生活依然是那样窘迫，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屈服过，这样的生活让他变成了一个乞丐，胡子邋遢，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
而那个玛瑙球也一次次在卫斯理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卫斯理也始终不为所动。
“你还想这样一直下去吗？”
哈维出现在了，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卫斯理面前。
这个冬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卫斯理身上已经衣不蔽体，他蜷缩在一个避风墙角，身上落满了雪花。
“接受它，它会带给温暖，还有你所有想要的东西！”
哈维再次把玛瑙球送到了卫斯理面前。
卫斯理看着那个玛瑙球，哆嗦着说道，“我好冷啊，以前我们约定还管用吗？”
“什么约定？”哈维问道。
“你说，你路上需要一个旅伴，一个能相互慰安的旅伴，我想知道你现在还在寻找这样的旅伴吗？”
卫斯理的声音极尽嘲讽，“我发现你身上现在也没那么臭了，不如今晚我帮你填满你的空虚寂寞，你帮我暖暖身子怎么样……”
啪——
哈维给了卫斯理一个耳光，然后丢下玛瑙球愤愤的离开了。
卫斯理这时大笑了起来，然后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爬起来，在风雪中转着圈儿跑了步，他自始至终都没看那个玛瑙球一眼。
初升的朝阳照在了白皑皑的雪地上，卫斯理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一辆装满冻死的人尸体板车停在了卫斯理身旁。
“又是个冻死的，拉走吧……”
两个拉车的老人把卫斯理给抬了起来，他现在冻得跟石头一样硬，而就在他被丢上板车的一瞬间，从他喉咙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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