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看你继续作威作福
韩万东颤抖着双手，指着韩司霆，努力保持自己的风度，可出口的话却只能将矛头指向站在一旁的乔秘书，“乔秘书，你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
“总裁的办公室里今早发现了老鼠，所以要除害。”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乔秘书的谎话也算是信手拈来。
“哼！”韩万东挥袖坐回椅子上，“韩总裁，那我代表董事会来看你怎么主持吧。这可行？”
“董事会的董事长是我。”明面上，韩司霆拥有公司35%的股份，韩万东却只有10%。
“你们这是都有事？”韩司霆从位置上站起来，穿着粉蓝粉蓝的棉拖鞋，慢慢地在办公室里走着，吧嗒吧嗒地每一下都好似踩在在座每个人的心脏上。
韩万东一扫眉，分公司的一位总经理站了起来。
微胖，人不高。第一次见。韩司霆在心里下了判断。
呵呵，真是等不及要来找死啊。他不成全，都显得他不厚道。
“我最近记忆力不好，看过的计划书忘了，你说一遍给我听吧。”韩司霆站在分公司的总经理的面前，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让总经理的额间已经冒了冷汗。
“是。本次项目主要是针对了上官公司旗下的环保的这一块……”
“嗯，想法不错。”韩司霆点点头，总经理的脸上的释然和狂喜先后出现，“你说，你要多少钱？”
“六，六百万。”总经理结巴道，习惯性地默默看了一眼韩万东。
“数目不大，我给你六千万，你给我拿下上官公司怎么样？”韩司霆双手撑着总经理的椅背，身子微微前倾，压力徒增，总经理的脚抑制不住地抖了。
“啊！”总经理没想到韩司霆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六千万，六千万啊！颤抖着身子死盯着韩万东，韩万东想低头都不能。
“拿不下上官公司，你们都去死？”韩司霆吐字清晰。在座的高层纷纷手心出汗，谁说今天的总裁心情好的，差点被坑死了！众人同情地替那个站着的总经理抹了一把汗，自作孽哟。
“总，总裁……上官……”
“能，还是不能？”韩司霆穿着拖鞋的发出来的脚步声不大，可在安静的会议室却是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尖尖上。“韩董事，你怎么说？”
笑话，六千万拿下上官集团，怎么可能？就是韩司霆，都已经往里面砸了几个亿了，也只是打压住上官集团。
韩万东摇头。
“总，总裁，我做不到。”总经理差点儿哭了，他被韩万东提拔上来第一次见总裁，就被吓破胆了。
韩司霆悠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乔秘书说了，这个项目不通过。”
乔秘书站在身后，脸成了苦瓜脸。明明是总裁授意的，他要被乱箭飚射死的！
果然，韩万东一记眼刀扫了过来。
“乔秘书，这个胖子是新人，新的子公司？”韩司霆托腮，从总经理开始慢慢地一个个地扫了在座的面孔一圈。
“是原来的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乔秘书将一份文件放在韩司霆的面前，韩司霆只看了一眼，就悴不及防的砸向胖子总经理。
“不好意思，手滑了。”韩司霆擦了擦手。“撤资，公司解散。”
“啊……”胖子总经理终于承受不住滑倒在椅子上，“总裁，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公司上下，一百来号人……老总裁，老总裁，帮帮我吧，这都是您同意的项目啊，老总裁……”
“拖出去。”韩司霆颦眉，很不喜欢聒噪呢。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韩万东捂着心口，“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董事心脏病犯了？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下，还是继续？”韩司霆把玩着钢笔，想起小时候，千初夏最喜欢看着他转笔，后来，他的笔转得越来越多的花样，但是千初夏却移民了。韩司霆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冷，眨眼间，就恢复了惯常。
“继续。”韩万东咬牙。
“韩董事批复的项目都一起站起来吧。一个个地念……”韩司霆偶尔拿出手机来，手指头动得飞速，不知道在发给谁。
韩司霆：小初夏，饿吗？记得吃午饭，吃好点，多吃点。
五分钟后。
韩司霆：小初夏，我在开会，都是一堆老头子，没你好看。
十分钟后。
韩司霆：小初夏，我还在开会，老头子讲话速度就是慢。
……
韩司霆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哄女孩儿要短信攻势，要让人习惯了你的短信，从此欲罢不能！
想起秦夕，秦夕的肚子，韩司霆的脸阴沉地可怕。这些事，是时候整顿整顿了。
如此，韩司霆每隔上几分钟就发一条短信，后来，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发的，勾勾手指头，让乔秘书凑过来，“你帮我发短信，回了告诉我。”
乔秘书苦哈哈地拿着韩司霆的手机，承受不住韩司霆不时地回过头来眼神询问，可有回短信了？乔秘书一旦摇头，韩司霆的脸就阴沉几分。
好好的一张俊脸，愣是黑的看不成了。
“总裁，您觉得如何？”
“不如何，我刚刚有点出神，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吧。”韩司霆的语气里也有了一丝的不烦躁。
韩万东刚想起身，就被韩司霆扫视了一眼，“韩董事要离会？”
“嗯。”已经下午二点，韩万东早点只吃了一碗粥，一根油条。肚子早就空了。现在，又饿又尿急。
“乔秘书，公司规定怎么说来着。”韩司霆侧头看着正襟危坐的高管，有些已经坐不住了。饿了，就只能猛喝面前的水，水喝多了，尿急……恶性循环。
“公司第二十二条，会议期间，不能随意进出办公室，包括上洗手间，吃点心。”最后的包括是乔秘书随口加的。
韩万东愤恨地将自己扔回椅子上，“开会，继续！我看你继续作威作福！”韩万东的理智渐渐地在流失。
韩司霆大方地不计较。
这个会，一直开到下午四点，两个子公司被解散，三家子公司不再注资，总公司开了两名高管，一时间韩氏集团大洗盘。
等韩司霆的嘴里说出散会二字的时候，韩万东已经从椅子上站不起来。
会议室就三个人，乔秘书已经被韩万东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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