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虚幻之梦四
为了求得一个解脱，沈惊鸿死了。
可能沈惊鸿心底里想的是，生不能离开你，不如就死别吧，干脆利落，符合她的个性。
笙歌最终还是选择飘到了凤雅偌身边，她虽然对这个凤雅偌并无多少感情，至少她看了这么久的剧情，她知道他是如何一步步变成这副模样。
宫里被屠杀的人数还在上涨，笙歌几乎要看不下去了。
凤雅偌机械似的挥剑，准确无误地刺中心脏，人倒地而亡，他走。一系列一气呵成，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为什么这些人都活着，只有她死了呢？
凤雅偌脑子里浑浑噩噩只剩下这一句话。
笙歌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前，一把拽住了凤雅偌的手臂。她本以为自己是灵魂状态，是会阻止不了的，谁知她竟然真的切切实实地抓住了凤雅偌的手臂。
与此同时，他竟也如同第一次能看到她一样，双眸震惊地盯着她。
笙歌诧异须臾，趁着这一刻，说，“凤雅偌，别杀这些无辜的人了，你若是爱我，便来地府找我。”
之后，凤雅偌愣愣的，双瞳在霎时散去紫雾，逐渐恢复了理智，同时笙歌也化为灵魂状态。
笙歌庆幸她能够阻止凤雅偌，虽然不够及时，也多少阻止了更多的杀戮，虽然这到了是她一场梦境。
凤雅偌手中剑悄然而落，清脆的剑和地面撞击声。他脚下，身后是无数条尸体，瘫软般跌跪在地上，失了神一样仰天怒吼起来，撕心裂肺般，听的人内心一阵仓皇悲凉。
吧嗒。
脸颊上一凉，笙歌茫然抬头望天，不知何时，天空云层集聚，风拂过一寸寸土地，雨水一滴滴从天而降，打湿了他一身浴血的衣衫，原本就惨不忍睹的画面，雨水冲刷着血液，一圈圈荡漾而开，凤雅偌独坐在正央，从未有过的狼狈，。
笙歌摸了下脸，眼眶却不断有泪水一直涌出来，奇怪……她没事，哭个什么。越是去抑制，反而哭的更凶。
原来落在脸上的不是雨水。
沈惊鸿没有下葬，如同笙歌料想的那般，和宸妃一样被永远冰封在地下，甚至于有时候凤雅偌控制不住自己暴怒的脾气时候，会跑去她的冰棺里和她一起睡觉，简直是骇人听闻，然而那个女子终究是死了。
笙歌始终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着，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入了戏。
可惜沈惊鸿死了的时候笙歌没能和她的魂魄打个照面？不过想起那个场景她其实说不定会笑起来。
不知道为何还被禁锢在梦里，一般人绝对比不上笙歌的耐性，相当于看了一人的后半生。只是她本以为主角是沈惊鸿，没想到是凤雅偌。
“你真的有法子？”凤雅偌坐在高位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撑着脑袋，一手按揉着额角，不怒自威。
“是，老夫虽然无法让娘娘复活，但是却可以让皇上在地府走上一遭。”跪拜在坐下的鹤发老人笑意和蔼。
平常的位高权重之人听了这话都是要气的摔桌子骂人的，凤雅偌闻言一顿，遥忆几年他不想记起的那一天，他在挥剑的时候似乎看见了她在？她在阻止自己，她在说，既然爱她就该陪她下地狱。
“她会不会早投胎了。”凤雅偌说这话时隐隐透露出一种害怕，身为至高无上的人居然有这样的情绪。
老人呵呵一笑，“陛下，老夫所能做的就老夫之前所说的。皇上，猜测天命，忤逆天命，就算是真龙天子，您付出所有也是填不起这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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