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哈,电台
“我说你想干什么？！”程曦“啪”地一声，将合同甩在了李博的办公桌上，李博抬头看她，表情中有一些茫然和……无措？
“我没想干什么。”
“为什么录取我？”
“我们需要你的专业，你需要我们的职位，一拍即合，走正常程序，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听上去真是一点都不心虚呢。
程曦翻了个白眼，她当初是有投简历给星辉传媒，可是了解到了这家公司是李氏旗下的之后她就不干了，连面试都没来，这样都会被录取，说不是暗箱操作谁信啊。
“那我只能说很抱歉了。”
李博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程曦，神情格外认真：“如果你拒绝这份工作是因为阿彦，我只能说你太不理智。”
“我是否理智与你何干？我就是不想要这份工作又如何？还能饿死吗？！”
李博看着程曦，放下了从一开始就攥在手中的钢笔：“如果可以，你能冷静一下，与我谈一谈吗？”
程曦眯了眯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谈谈……就谈谈，将事情全部说清楚，她也不想再和姓李的有什么纠缠了。
办公室很适合谈话，但李博却不想和她在这样的氛围里谈，于是带了她去离李氏办公大楼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
李博高了李彦近五公分，看上去十分挺拔，他随意地将手插在西服的口袋里，领先程曦三步，算是引路。这不是程曦第一次见到李博，从前她与李彦在一起的时候就见过他，温文尔雅，气度非凡，待人礼貌而疏离，一看就是长期处于上位者的那种人。李彦也曾说过，他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严格的兄长。那么这样的一个人，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难道是为了给李彦消除罪孽什么的？
大概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李彦忽然站定，程曦正在想事情，一时不察，差点装上去。幸好李博及时伸手扶住了她，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这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尴尬极了。程曦想打破沉默，却又觉得以她以往的经历来看，这种时候她是很容易说错话的，可是继续这样沉默下去更是不好。她现在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上有两道目光，像是有实质一样，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还是……挑保险的话题吧，他们是为什么来这儿的来着？
“如果你是为了，李彦，大可不必这样，我并不是没有工作就活不下去的人，我父母……还是愿意再养我一段时间的。”程曦还是没有将头抬起来，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意外有些娇媚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她的父母愿意养她，也养得起她，别说父母了，连她的小闺蜜都愿意养她！李博看着程曦的头顶，神情很是复杂。在小姑娘眼里，他不过是前男友的哥哥，是完全不想再有交集的人，可是在他心里不是啊。他默默地将她放在心里那么多年，他比弟弟李彦更早认识她，却只能在得知两个人在一起后，站在兄长的位置上，同她保持距离。现在，她恢复单身了，是他弟弟辜负了她，她大约不想再和姓李的有任何关系了吧。他明白她的想法，也知道自己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去招惹她，可是在看到她的简历那一刻，他还是欣喜若狂，他想把她放在身边，想要一直能看见她呀。
“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很久很久之后，程曦才听到上方有声音响起，“阿彦不会接触李氏的生意，就算你留下来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牵扯或接触的机会。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还是说……你还爱阿彦，所以才会对和他有关系的一切都避之唯恐不及？”
“你不要胡说了。”程曦原来倒是冷静了，现在被他这样一激又有了情绪，“我和李彦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我在一个不珍惜我的人身上浪费感情。”
“那为什么不敢接受这份工作呢？”
他用了“敢”字。简直是挑衅啊。
程曦回到家的时候，宋眠正在给牧牧梳毛。
“宝贝，从明天开始，我要出去工作啦。”程曦坐在里宋眠不远处的沙发上。
宋眠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程曦同李博的事，她不想多问，毕竟程曦也是成年人了，在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情况下，宋眠还是相信她能够有足够的智商辨别是非的。何况她现在也没几天惬意的日子可以过了，元旦之后，《思红颜》就要进入筹拍阶段，到时候怕就又是一个个日夜颠倒的日子。
哦，在元旦之前，平安夜当天，她还接了一个工作呢。听说平安夜都不能一起过了，傅熠表示格外糟心，不能接受。
转眼间就到了12月24日，平安夜。
宋眠上了无数次电视，却是第一次到电台里做节目。原本这个工作室不再Amy的选择范围内的，毕竟在这个年代，网络格外发达，电台早已没落。只是这次邀请宋眠去上节目的是她的大学室友赵司寒。
赵司寒此人外表算是偏……美艳型的，声音却意外甜美，与宋眠心中南方女子的嗓音契合度很高。
“大家好，这里是聆听时光的平安夜特别节目，我是不含糖。今天我们为大家请到了一位特别来宾，新晋国民女神宋眠。”
在听到“不含糖”时，宋眠皱了皱眉，想起了大学时期开的一个玩笑。若她将那句玩笑话记到现在，那是不是表示虽然分开时很决绝，但事实上她也一直忘不了曾经的那个人呢？
“大家好，我是宋眠。”
赵司寒：“哪怕是上电台，女神还是光彩照人啊。可惜听众朋友看不到，我们也不能听到他们的尖叫声。最近有一部青春电影叫《我与你的时光》正在各大影院热映，它的英文译名是‘ourtime’，我们的时间，这也就是我们今天的主题了。不知道宋眠你对这个主题有什么看法吗？”
宋眠：“你是要我回忆一下我们住在一起的大学时光吗？”
赵司寒笑道：“你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诶。好啦，言归正传，‘ourtime’中的‘time’不是单纯地时间，在这里，它指的是你青春中最难忘的时光。现在的你，是不是端着咖啡，期待着从来没有准过的天气预报说的今晚11点会下的那场雪，听着我们的节目正在回忆的最美好的时光呢？我们马上就要开通热线电话了，大家可以和我们分享你的故事，当然，单纯地求宋女神说句圣诞祝福或闲聊也不是不可以，真是平安夜福利有没有。哇，我已经可以预料到一会儿电话要爆了。”
“好，现在我们接听第一个电话。”
听众1：“您好？”
赵司寒：您好。
听众1：我这是打通了吗？真的吗？第一个？！
赵司寒：是的，请问你是有什么想要分享的吗？
听众1：我能和宋眠说话吗？
赵司寒：当然可以。
宋眠：你好。
听众1：眠眠，我是一朵大棉花。
宋眠笑：是的，我已经看出你的属性了。
听众1：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激动了，身为一个小粉丝，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同我闲聊。是聊什么都可以吗？
宋眠：你可以分享一下你的故事，或者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
听众1：眠眠，我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发挥神通，一定要让我过呀。
宋眠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我没有这么大的神通，请出门左转找锦鲤大王。
听众1：最后问一句，你和洛玘真的没有可能吗？真的没有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逾矩了。
宋眠：真的没有。拒绝cp捆绑哦。
赵司寒：好啦，谢谢你的来电，我们现在接听第二个电话。
听众2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她的男朋友在今天夏天公派出国留学了，两个人现在处于异地恋状态。本来觉得以两个人的感情，半个地球的距离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一分开，却是暴露了各种问题。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这段感情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
听众2：他是长得高高大大的，很帅。他学习成绩很好，我上大学以来什么微积分、线性代数在他的辅导下一直都能考优秀。他做饭也很好吃，很有爱心，我们常常一起喂校园里的流浪猫……
小女孩说起自己的男朋友来滔滔不绝。
“可是我受不了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只能听见声音实在太痛苦了。他都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去喂猫了，因为会莫名其妙地哭出来。”
赵司寒：首先，我要恭喜你有这样优秀的一个男朋友。还有，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不要放弃，这段让你觉得煎熬难忍的日子，在日后都会是珍贵的回忆，哪怕最后你们分开了，你也会记得，你曾经那么那么努力过，就为了和他在一起，这多么令人骄傲。
“请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宋眠看到赵司寒的眼角有泪光。她是一个处在热恋期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题，也会觉得有些伤感。
接下来两人还收听了不少电话，宋眠也送出了不少祝福。
赵司寒：已经快11点了，完全没有要下雪的迹象，天气预报君又刷了我们一把的样子。
“现在我们来接听最后一个电话。”
听众N：我打这个电话过来只想说一件事，针对第一个打进电话来的那位听众问的那个问题。宋眠当然不会是洛玘的，她只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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