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类辩论 下
（查月球资料花费太多时间，尤其是因为前面一段查的是他妈假资料，是个网游的资料。地名和数据全错了，我得回去挨个修，明天回归正常的定时更新状态。抱歉。顺便求一下月票和刀片。）
“‘……Lilin？’”
“不是Lilin是李林，一个巧合而已。”
只是一个巧合。
大不了就是滚回去继续蹲大牢，李林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也没必要继续折腾什么了。
当小偷又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小偷，所以直接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仔细想想自己也没用A级权限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是举报了一下《悲惨世界》的讯息问题，然后跟人私聊，然后就是这次的上天了。
毕竟剩下的玩意都是自己的赔偿金，赔偿金这些东西又不是A级权限带来的，而且这事情也不是李林自己的问题，是AI判断出了问题，他本身只是一个AI判断系统的获利者，所以自己检举自己，应该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吧？或许自己举报自己有功，还能拿点小奖励什么的呢？
“我实际上是一个罪犯，刚刚在监狱里呆了十年才出来。”
看着那闪烁着信号灯的总裁，李林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来历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我因为十年前参与脑机交互试验，然后被误判成为罪犯后，进了监狱囚禁了十年的时间。所以出来之后政府给了我相当一大笔钱财进行补偿，但是权限提升这一点我认为AI可能再一次出错了。”
“重申一遍，我是从十年前关到现在的，我不知道你们的AI判断机制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出现这个BUG，但是不论怎么说，我的来历是有问题的。我不像是你们这些商业精英和科学家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大脑，我也不像是那些伟人和领袖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
“你看，如你所见的，我仅仅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普通人，我没有参加义体人的浪潮是因为我根本就错过去了。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和礼仪，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怎么看待我。因为我只有一个错了的A级权限和一大笔钱，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而且看着你们现在的成绩和功劳，我甚至觉得A级权限或许也是AI误判的一个地方，你现在可以举报我，然后拿到一大笔赏金了。”
李林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想和行动全说完，然后就放送了似的舒了一口气。
这些消息一直憋在心里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跟肥秃也没有说过太详细，也只有在游戏之中才能发泄自己的那些情绪和压抑感。
没错，那些监控着自己一切的AI实际上也会犯错，对于那些人来说可能是一个不敢置信的事情吧？而且李林自己也没有那个胆子自己去检举自己，然而得到A级权限这个行为毋庸置疑是一起卑劣的盗窃行为。所以就这么结束也好，也省得以后心情压抑躲躲藏藏的。
因为得了什么便宜的东西所以窃喜，但是因为东西太大了所以交还回去。这对于李林来说虽然说有点艰难，但是李林觉得自己还是要做出这样的选择的。不为别的，就是求一个心安理得而已。他没必要去为了这个可能出了出门之外什么都用不到的A级权限担惊受怕的。出现了问题就纠正，发现了毛病就去改，所以他认为直接把这些话说给这些商业大佬们，让他们举报比较好。
反正都是死，让别人开枪崩了总比自己自杀来的好一点。
“‘……AI是不会错误的。’”
然而让李林失望的是，那罐头中的人传来了这样闷声闷气的声音。
“‘或许您自己认为自己并不配A级的水平，但是AI管理系统总会有他自己的考虑，您的精神让人钦佩，但是我认为您确实是A级权限者。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您恐怕都是A级权限者。’”
“？？？不是，你有听我说么？我说了我这权限来的莫名其妙，你直接举报一下不就可以了？”
“‘我认为没有问题，所以不需要举报。’”
绿罐子的回答异常干脆。
“‘面对一个能够勇于面对自己丑陋和侥幸的人，我拒绝做出这样的选择。更何况AI从未有任何错误，就算是我举报也顶多是加大权重算法，而您本身就是A级权限者，自身就是最大的权限算法之一。我的举报毫无意义。’”
“‘很明显的，对于整个管理系统和人类世界来说，您的存在要远比我的存在意义要大得多。而且请原谅我的无理，我并不知道您是A级权限者。您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当之无愧的不能替换的珍宝。这是AI系统已经定义的，也是经过所有数据中心商定的。您的名字将不会存在在记录中，因为我并不配记录您的档案。’”
“‘同样的，我刚刚调查了一下公司内部的票根数据库，内部并无您的任何数据。很明显对于AI管理系统而言，您的重要性是第一位的，所以不论是从信息保管角度，信息渠道，亦或者是安保条例，您都是位居第一序列，跟其他A级权限者同属珍宝。相对于你们伟大的智慧，我这种只能玩弄经济和流动的人来说，对于整个世界都是毫无必要的。因为金融和商业说穿了不过是物质的流动所带来的差距和利益，然而在AI面前，我们才是最无能的那一批。’”
“‘物质的流转，金钱的投放，员工的交换，这种模式说穿了跟政府并无太大区别。而政府本身都已经被AI系统接管操作，而我们这些公司，除了证明人类的存在和阶级壁垒之外还有什么意义？我们才是最无能的。’”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你才是无能的？
看着那似乎有些黯然的绿罐头，李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罐头摩尔似乎并没有想解释太多的意思，而是为这次莫名其妙的谈话下下达了最后的定音锤。
“‘或许，您的思想就是最大的财富吧。对于AI和人类来说，相对于您的存在，我们才是真正不应该获得权限的人……’”
抱歉，打扰了。
勉强的用机械做出了鞠躬的动作，那个圆头圆脑的机器从原路返回，恭敬异常。
而看着这个机器人毕恭毕敬的模样，李林越发的困惑起来。直到广播提示他们已经抵达了太空轨道，李林都没有从迷茫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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