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往居住
“……你再提这事我就算是得罪李林讲师我也得把你的这段记忆给封印掉。”
‘你要是能做到的话尽管试试啊？’
面对教授森然的威胁，脑海中的声音不甘示弱发出一声冷笑。
大魔作为规则的扭曲，世界命运的衰变，能够被封印，转化，驱逐，但是他们本身是绝对不可能被消灭的，没有任何可以被消灭的概念。就算是求助于虚空进行献祭都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单纯的存在而已。
她们的概念就跟神明一样，靠祷告和祈求不能毁灭一个神，而大魔作为反面则要远比普通的神明还要棘手。神明有着多种多样但是有迹可循，但是作为混乱规则的化身，鬼知道大魔的存在形态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就算是面对实力堪比神明的教授，莎莉丝也是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这个教授有着可怕到难以理解的力量。
因为莎莉丝所拥有的力量，也同样没有办法用正常逻辑理解。那是和神明有着同等级别，不相上下的可怕力量。
从概念和规则上动手，向来是最麻烦的事情，因为鬼知道那些东西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变化。
“……算了，这次是圣光典礼，不是来跟你这小丫头吵架的，而是来庆祝的。”
权衡了一下可能要放手战斗后即将到来的惨状，圣光系教授的脸色难得的有些阴晴不定起来，最后化作了一声冷哼。
“这次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多听听安洁儿的话。苍白远征在即，全宇宙的圣光系强者都会来这边观礼，你一个大魔的身份在这边什么都不算，说不定还会被强制扭转形态改造成另一个道具的模样——不过看在李林讲师的份上，肯定不会有人这么做，但是最好别让你家大人为难。”
‘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用不着大光头你插嘴。’
“你要是在这边出现什么纰漏，丢的不是圣光派系的颜面，而是你家大人的颜面。作为将腐朽之日彻底摧毁，迎回了先代圣器的英雄，他的颜面要是被你的意气用事搞垮了，你知道应该是什么感受的。”
‘都说了，我家大人的名誉自然由我来维护，我会全心全意的将自己的本来兴趣爱好遮盖下来，就算是暂时性的扭曲自我意识也没有问题，倒是你不应该在意一下那个安洁儿么？她可是一个普通的道具吧？每天只能有一段时间出来，化身为烙印的话就只能有绝大部分时间当闷葫芦的倒霉蛋，她太不配大人了，趁早拿走如何？’
“那你就要问问两个当事人的想法了，我们圣光只负责发送，不负责售后。”
‘我说你啊——’
算了，现在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一马吧。
莎莉丝咬牙切齿了一阵，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跟精神内部的安洁儿交流了一阵之后，就发出了一声冷哼，彻底缩在了李林的意识内部。就算是李林自己去呼唤一声，都没有任何人答应，看起来是一门心思要装死了。
“或许这样的行动也比较好吧。”确认了莎莉丝彻底藏在识海之中后，教授对这着李林耸了耸肩，低声说道：“有些人对于圣光的仆从军抱有很大的看法，毕竟还有很多人是当年那一战残留下来的，心态有些偏激或者偏见。虽然说从心里是好的，但是行动上总是会造成些许偏差。那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容易惹到什么麻烦，最好关注一下。”
“我倒是觉得莎莉丝实际上还蛮聪明的，心里也有自己的计算。担心她倒是没多大关系。”
想了想莎莉丝自己在大学生活挂机时弄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李林摇了摇头，决定稍微换一个话题。
“不过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直接在这边等着什么传讯人员的到来么？还是说通过某些特殊的方式抵达什么秘境？不是说我来这边的话会有什么特殊的招待么？”
“啊，很简单，你在脑子里想一下就行了。”
“嗯？”
李林听着教授那似乎不像是伪装的话，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毛，在脑海中想了一下需要自己抵达的地方。
就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似的，在李林诧异的目光之下，那一片纯白神圣的世界眨眼间分崩离析，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景象，而一条看起来好不显眼的蜿蜒小路正在虚无之中不断蔓延。
“……这是什么鬼东西？”
“圣贤居所，基本上是为了圣光派系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不论男女老幼，不论身份与否，只要对圣光做出了巨大的功绩，让整个圣光事业推进一步或者完成了某些宿命，那么就会有资格居住在圣贤居所之中。我因为常年的工作，所以抵达的是第三阶梯的理想国，而你因为葬送了腐朽之日，确定了他的灭亡，所以是第二阶梯的生命园。距离原初之光只有不远的距离，加油的话说不定就是活圣人了。”
“至于给出这么高的荣誉么？就算是我什么都不懂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新人能够拿到的位置吧？只不过击杀了一个苟延残喘的神明而已，能够有着这么高的地位，你们圣光那边真的没有问题么？而且计划负责人基本上是你吧？”
“每年计划捕捉腐朽之日的项目组大概有数万个，切实捕捉到轨迹的历史上也有无数，但是真正成功的只有我们这一组。这都靠你。”
“所以那又如何？”
“因为你，圣光完成了最后的自检工作，他现在是真正的光了，你的意义就跟最后的救赎一样重要。虽然你不在意，其他人也知道事实如何，但是该有的荣誉还是要给的。”
“这听起来蛮奇怪的……”
在光影之中穿梭着，无数墙壁和人形就像是泡沫一样溃散又重组。
行走在意识和精神构筑出的独特道路上，李林能够感受着自己似乎正在行走在一个特殊的，甚至根本不存在在现实中，仅仅在意识内部才存在的某种诡异的，违反逻辑常识的道路。
它的构成建立在每个智慧生物的知性，不论是什么题型亦或者是怎样的状态，只要有着理智和知性，就能够在静思之中通过某种难以理解的桥梁和整个圣贤居所进行沟通，然后通过里面的道路进行自我和圣光本身的审核和鉴别。物质上的距离对于这种奇妙而又独特的精神建筑几乎是没有任何效果。
圣贤居所存在在圣光的每一个角落里面，但是却又哪里都不存在。
似乎是行走了一刹那，又似乎是行走了永远，在跨步的瞬间，就抵达了终点。李林惊讶的张开眼睛，看着眼前截然不同的世界，对于圣光的想象力着实感到心悦诚服。
“那么，这个地方才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圣光庭院第二阶级，生命园。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过来的，好好在这边感受一下完全不同的，和大学几乎没有什么相同的世界吧。”
你会开心的。
看着呆若木鸡的李林，教授微微一笑，整个身躯化作光芒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一人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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