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认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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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
看了一眼确实是位于此地的男人，又看了看在远处正在跟人交流的男人，李林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眼花了。
“很抱歉，你现在是在跟我说话么？还是说正在跟其他人说话？我没法确定你现在到底是打算跟我进行交流，还是跟其他人进行交流。”
“哦，同时跟很多人交流对于你的种群来说很难理解么？”
男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的体内有一百六十七个辅助脑帮助进行思考，所以我可以进行一百六十七种独立交流，同时用精神来进行交互。在你们的滤镜中可能我的形象就是很奇怪的样子吧，不过也一样的，你们在我的眼中虽然也同样的是同类的模样，只不过展现的动态有些怪异，但是这不影响交流，对么？”
“我想应该确实是不影响的……各位都是看到自己熟悉的景象的话，应该确实是不会影响彼此的交流。虽然说从我的角度而言确实是很奇怪，但是从广泛的角度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又看了一眼在广场上正在交流的人群，李林果然发现了有点异常的景象。
不只是眼前的这个矮小的男人，其他的也有这同样的情况。有很多人都有着不同数量但是相同模样的化身在跟人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甚至还有一些自己在跟自己交流。从知性来判断个体这个思路基础延伸下去的话，李林觉得那几个同样一张脸正在吵架的怕不是精神分裂，但是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确实是属于正常交流的范围。
这样一看的话就觉得大学那边真的很不错了。所有人都是用普通的人形进行交流，超标的也不过是巨人而已，因为数量众多的原因也算是公用对接界面之一，不会感到特别的尴尬和不舒服的地方。
这个认知滤镜制造的广场虽然说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但是深究下来却总能发现很多特别怪异的地方。比如说有些在交流的时候虽然处于一个位置，但是感觉四面八方全部都是他。还有一些像是思维呈现断裂状态似的，在交流的时候往往瞬间出现，说几句之后又瞬间消失跑到其他地方跟人交流，然后再回来。还有一些则是变形怪一样，时不时的变形成其他人的模样，自问自答一番之后再变成另外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的可怕。
“你原来还是大学出身么？那里确实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从对广泛的智慧生命角度来说确实是很不错的地方，但是像我这种比较特殊的，去那边就只能自己在外面单干了。或者申请一个人形交互界面什么的。但是那种存在特征构成真的太麻烦了，我根本弄不懂。相比较来说，我在圣光这边还是安心点。”
“嗯？我刚刚说了大学了么？”
“你已经思考了，在你思考的时候在这个殿堂内就意味着说出去了，至少从我的感知来看是这样的没错。在这个地方思考就是语言，我觉得应该算是某种常识了，你的引导者完全没说么？”
“没有，他只是一个英雄的概念，完全没有跟我说这些事情。”
李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那个中年人只给他一个认知滤镜后就说敬请期待，然后就把他丢过来了，所以相关的常识李林一概不知。
而那个矮小的男人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林，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之后反而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没有么？既然进来这里就说明肯定被选定阶层了，一般来说会说这种事吧？”
“第二阶层生命园，完全没有跟我说过类似的事情，倒不如说我来这边的时候完全是懵的，带路人直接走掉了，后续的讲述也是神神叨叨的从神秘学角度出发，根本没有给我多少理解的空间。倒不如说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状态，我是还在那个广场上？还是说我已经抵达了什么其他的地方？完全不知道。”
“生命园？啊，确实是够了。”
矮小的男人想了想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对于李林的功绩如数家珍一般轻松的报了上来。
“你毕竟证明了圣光的完备性，将最后的叛徒捕捉抹杀，我当初也有过类似的计划来着，但是一来是太危险了，二来没有任何成功率保证。现在你通过抹杀腐蚀神格，赢回古代圣物，证明完备性的话，也确实是第二阶级了。”
“……我总感觉我好像是很出名的样子，怎么每个人都认识我，但是我却根本不认识任何人。怎么回事？我在这边很出名么？”
“嗯，确实是很出名。覆灭了狂想大魔的地上神国，杀死了数位半神，摧毁了黑森林的那些不知名的怪物们——说真的因为存在抹灭我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但是觉得应该是做了坏事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彻底定位了腐朽之日，击垮了他的存在，并且在幽灵船中迎回了我们前代的实验圣器，为了接下来的事业做了很多贡献。相比之下我就什么都不是了。至今都是第七阶级。”
看着李林有些羡慕的点了点头，这个矮小的男人提到自己的背景时就显得有些失落起来，让李林赶忙上去安慰了几下。顺口就问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有着无数脑干组织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而很快的，这个矮小的男人就调整好了精神状态，对着李林笑着说道：
“你问我是谁？好说好说，安戈洛。虫巢意志。”
“……？？？？？？？？？？？”
“是的，虫巢意志就是我。”
矮小的男人伸手握了握李林的手掌，一脸真挚的表情。
“我是酒神星团所在的虫巢舰队的领袖，七十万亿虫群的主宰，虫巢意志安戈洛，这就是我的名字。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一起加油吧。”
“……啥？啊，哦。”
我们加油吧。
面对自己在这个素质广场上打交道的第一人，李林表情麻木的伸手跟那个矮小的人握了握手。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圣光坚持要带认知滤镜了，因为宇宙真的很辽阔，而希望有着正义的种族也真的是各种各样的。嗯，各种各样，那些繁杂的如同繁星一样的种群齐聚一堂的时候，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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