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血溅吾名
很少有人知道第十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的相貌，行为，能力，对于绝大多数势力甚至是自己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诡异的谜团。没有人知道这个像是从天上蹦下来的第十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但是目前已经知道的是，所有曾经他抵达过的地方全部都是一片焦土。就没有任何活物从里面生存下来。
就算是某些疑似的痕迹，上面也全部覆盖上了一些极度扭曲恐怖的产物，甚至是让人感觉到有些发自内心的毛骨悚然。那种病态扭曲的质感甚至让人觉得自己的生命本质都会在一夕之间被扭曲变质。
这是一个极度恐怖而诡异的领袖，他的存在让圣光完善了自己的根本，让苍白远征提前了一段时间，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让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诡异的疯狂之中。甚至有人声称，第十冠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只不过是一团意识的聚合体，是类似亡灵一样的化身。这种怪诞的传言很快就被一扫而空，但是能够传出来这样的消息就足够证明了，其他人对于这个完全未知的领袖报以一种怎样的态度。
那就是恐惧。所有人都在恐惧。恐惧他的未知，恐惧他的能力，恐惧他的一切。他手下的势力也是完全不会死去，就算是一遍又一遍的击杀，也会带着无谓的笑容从战场的各个角落中爬起来。不死厅和第十冠所携带的恐惧甚至远远超过其他九厅。因为只有未知的东西才最让人惊骇，也最让人感到恐怖。
但是当目睹了这一切之后，指挥官忽然觉得，这种多方面的遮掩实际上是极为有必要的。因为不论谁发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这样漂亮的一个生物，只要不是想上他，心中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轻浮的情绪的。
恐惧不仅仅能够团结敌人，也能团结自己。而美丽也不仅仅能够麻痹敌人，也可以麻痹自己。
至少指挥官觉得自己面对了真相之后，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针对性的想要杀死或者其他类似的情绪，有的仅仅是一种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还有就是对于他到底能不能干好事情的疑惑。一般来说这么漂亮的生物，也仅仅是漂亮而已。既漂亮又能打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智慧生命基本上都是视觉生物，不会有太多差异性的。
然而指挥官并不知道，对于某种程度来说，实际上不用露面都能够完成战争。因为只要纷争的力量彻底扩散开来，那么迎接所有人的是等同的末日，而不是什么所谓的战争了。
但是很显然的，一个普通人是不能领悟到这种魔力战争的魅力和可怕的。
他虽然是个很优秀的指挥官，但是也仅仅是个指挥官而已。
“啊，你就是指挥官吧？”
看着那一脸谄媚的指挥官，光辉的人影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非常友好的握了握。
“我们在虚空中被人伏击了，虽然说已经杀了对面的两名神明和一些惹人厌恶的杂鱼，但是我的座舰还是要留守后方通道，只能我本人来了。”
“神明？您居然被神明伏击了么？”
“没错啊，围点打援，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的战术。我们不得不支援，然后不得不被伏击。”
李林作为第十冠并没有太大的架子，笑容很温暖，解释和很平和。
“他们的舰队主力并没有在这里，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故意造成的，推迟后续的攻击梯队，让我们能够在亚空间滑行中被拦截。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实力了。我虽然计算到了，但是绕路的话这样的时间就有点麻烦，不过能够现在抵达主要是你的功劳。你能撑到现在真的是辛苦你了。指挥官。”
“不，不辛苦，没什么的。”
如果大人想要让我们撑更长时间我们也能做到。
面对这种大人物诚恳的态度，指挥官甚至想起来自己面对当初暗恋的精灵时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对于指挥官这种可以说得上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这个看起来位高权重，实际上也是圣光十个最巅峰人物之一的人影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看向了那天空中的巨大光门。脸上依旧挂着那和善的微笑。
“自由联盟再一次的背弃了我们。”
看着那逐渐开始融化，变形成一个巨大的传送平台的光门，传闻中的第十冠李林背着手站在平台上，低声说道：
“我说实话，我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喜欢背叛自己的良知。他们的行动要比恶魔还要丑陋，他们的想法甚至比下水道的蠕虫还要卑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琢磨着背叛我们，我们一开始觉得这只不过是智慧生命之中一点小小的分歧，这只不过是走向互相理解互相祝福道路上的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差异。但是很显然的，这群人并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宽容的，正相反，他们觉得这是自己的力量，这是自己应得的东西。这点非常的让人痛心。”
“所以很显然的，这一次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他们全部的代价。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做出报偿。”
天空中的光门流光溢彩，光华璀璨。
在所有幸存者的注视之下，那天空就好像是溶解的黄金一样不断的沸腾起来，一艘又一艘看起来璀璨绽放的战舰从虚空之中投影出来，缓缓的行驶在天空之中。而在他们的阴影之中，有更多的战舰在后面潜伏。
面对这样的局面，自由联盟最后剩下的人开始进行了他们狂乱的撤退。这些人互相攻击着，不断的在混沌的眼球之中寻找着自己的敌人，然后剁掉他们的头颅，吃掉他们的肝脏，浑身血污的哭喊着，走向了自己的战舰。然后在舰队内防护层内的人的惊呼声中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将一个个瘟疫感染源飞回整个舰队之中。
没有人知道那些哭泣的或者平稳的眼底带着无数丝绪的人到底能够带来怎么样的破坏。在幸存者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些之前还在耀武扬威的舰队们顿时变得歪歪斜斜，至少三分之一的舰队在飞向天空的时候自爆，或者互相撞击碾压成了碎片。无数还在地上的军队哭泣着相互摁住了彼此的喉咙，从自己的内脏中掏出了牙齿或者变异的肢体关节，像是噩梦中的组合怪物似的在每一个起落场和场地中彼此厮杀。
这是一场没有丝毫怜悯的大清洗。每一个背叛者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自己的代价。他们吞噬着战友的血肉，狂乱的哭叫着，发了疯一样在地面上刨动，或者用自己过长的手腕贯穿自己的头颅。
然而在这一片恸哭和喊叫之中，天空中的舰队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那是……虫群？”
看着那些逐渐凸显起来的舰队船只，指挥官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怪异起来。
巨大的利维坦虫巢舰队有着极高的辨识度，那庞大的生物结构体甚至在外太空都能清晰的观察到。作为观察窗的无数复眼在肉色的几丁质甲壳下眨动着，不断的扫描着地面的结构。滑动着以太之风的触须在空气中泛起一道道涟漪。那在最顶端的巨大眼珠作为伟大意志的蔓延，简直像是活物一样盯着地面上每一个活动的物体。
可能是指挥官的错觉，他甚至感觉到那巨大的眼球扫过自己的时候，甚至还微不可查的点了点球体，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这一切都让指挥官感觉到自己的常识被不断的破碎。
而后那从光门中浮现的舰队更是让指挥官充斥着某种恐惧的心态。
那些舰队和光芒四射的传送阵简直是完全两个画风的东西，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寒意。指挥官甚至完全不觉得这些玩意能够跟圣光搭得上边。怎么说呢，这个所谓的第十冠传送过来的舰队很明显都是带有各种邪恶风格标记，或者类似混沌和疯狂印记的产物。在智慧生物眼中，几乎都是属于全民公敌一样的东西。
比如说用巨大的生物利维坦战舰也就算了，后面跟着的一些补给舰明显不是智慧生物的风格。里面没有任何维生和防护结构。裸露的结构块，闪耀的电流，还有那上面没有任何灵魂气息的机械化装置。虽然说最开始那个遮天蔽日的结构体已经让人产生了一点不安的联想，但是真的看到这样狂乱的产物正式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的时候，指挥官依旧是产生了一些本能的不适感。更不要提那些在最后面的那些充斥着黑暗和疯狂气息的战舰了。
那些黑暗的战舰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那巨大的颅骨装饰，周围弥漫着的冰蓝色火焰，那些漆黑色的装甲和带刺的结构无一不是证明这些人属于亡灵方面的做派。这可都是被全宇宙的智慧生物通缉的危险者。
指挥官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那光彩耀人的李林，希望这个伟大的人物能够说一下什么。
但是让指挥官感到有些绝望的是，那个伟大的人物仅仅是露出了些许歉意的表情。
“真抱歉啊，因为一直在全速赶来的原因，舰队都来不及上白金涂装。不过人物内核的改造基本上是都已经完成了，不会让智慧生物感到不适的。这些人实际上都是我们圣光的盟友，我们没有必要因为外貌或者一些动作的原因就没有来由的歧视他们，毕竟我们都是圣光的子民，不是么？”
“啊，啊，是的……”
反正您是第十冠，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如果不是看着那天空璀璨的冠冕和周围弥漫着的圣光氛围，指挥官毫不怀疑他面对的实际上是一队邪恶的大军。那些从传送门里出现的可都是赫赫有名的邪恶种群，毁灭了无数星系和人类。
虽然说圣光教派内部坚持着每一个生灵都有着自己的活路和氛围，但是面对这样数量众多的邪恶分子，并非是直属圣光的聚集地还是抱有各种各样的歧视的。他们不认为这些已经被归类为邪恶生灵的东西是自然界的一份子，也不认为这些东西会有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觉得所有的虫群，机械，亡灵都该死。
但是至于为什么该死，那么很多人就说不清楚了。因为很多这些种群都因为生活压力正在为恶魔们效力，因为很多人因为他们鲁莽的战争而在最后的决斗中家破人亡，因为有着太多太多可以说的东西，智慧生灵可以仇恨这些三种类型的怪物的理由简直是数不胜数。而三种类型的怪物们却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反抗的声音。当然，也是不可能发出来的。因为除了极少数个体外，国家是不会跟这些怪物们有着任何程度的牵扯的。
以前可能会有，但是他们很快就在连绵不绝的战争中被摧毁了自身的家园和乐土。他们已经品尝到了家破人亡的滋味。所以没有人会为了这些怪物们说话。而当这些怪物们抵达的时候，人们也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那是……虫群舰队？”
“甚至还有机械智慧和亡灵的船只，这世界终于要毁灭了吗？”
“我的天啊……”
在德尔塔星球上还是有着零零星星的抵抗的，他们欢呼着迎来了最终的胜利，欣喜的看向了来到的援军。
但是看着那巨大森然的结构，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更有甚者认为这些怪物的抵达只不过是更大阴谋的一个小部分，口口声声说是要帮助圣光肃清怪物什么的，引起了最后残存的基地一片片骚乱。
指挥官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他没有办法感受到星球上周围人群对于舰队的不屑和恐惧。但是李林完全能够感受到。作为第十冠，现在已经逐渐稳步踏上神明道路的人类，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这个星球上残存的胜利者们散发出来的恐惧和不安。他们对于前来支援的舰队有着天然的畏惧心理和恐慌心理。
如果是圣光本部，那么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绪。但是这只不过是圣光下辖的属地的边缘，很多舆论宣传都被自由联盟所掌控。虽然这种事情并不会影响整体上的战况，然而民心这种东西向来是说不准的。这种来自于无数年的舆论宣传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改不了。作为先天就有缺陷的种族，歧视带来的恐惧烙印深深的叠加在了三大种族的身上。弱小的时候会被攻击，强大了会遭到惧怕，世界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不友好。
李林感受了一下整个星球幸存者弥漫的恐慌气氛后，对着安洁儿点了点头。女武神恭顺的低下了头颅，瞬间化作一道光芒融入到了李林的体内。那本来就汹涌澎湃的光明顿时有了一股空灵的气息，让他的话语能够传到全球。
“各位勇敢战斗到了最后的勇士们，我是第十冠李林，你们击溃了叛徒们的进攻，粉碎了他们的阴谋。”
“我在这里为你们的平安祈福，我在这里为你们的生命赞颂。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伟大的勇士，战斗到了这世界的最后一刻。你们的奋勇拼搏为圣光，为这个世界，为你们身后德尔塔星区无数生灵做出了难以磨灭的贡献。你们是真正的英雄，伟大的人们。正是因为你们的壮举，我们才能在最后关头抵达德尔塔，击溃这些叛徒的袭击。”
“从今以后，你们可以以德尔塔战斗英雄自居。你们是当之无愧的勇士。我十分羞愧，因为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抵达这个战场和你们并肩作战。所以今后的战斗，你们就可以自己选择自由的离开或者加入战争之中。”
“我们裹挟被背叛的怒火而来，我们的战争注定血腥而残忍，希望各位有所准备。”
灵能的网络在一瞬间覆盖了整个德尔塔星球。
那些各种布置和防御设施就跟不存在一样，李林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心底响了起来，莫名的有种魔性的说服力。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莫名其妙的消散了许多，残存下来的仅仅是璀璨的如同黄金一样的斗志。
而对于李林这并不算是热血沸腾的宣言，所有人心中却也认可了许多。因为至少不是傻子，基本上都能听懂这里面蕴含着的某些带有血腥字眼的气息。圣光教派不再是原来的纯粹鸽派了，他们有了自己完整的体系，不需要其他世界和人脉继续输血，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完善最强大的战争机构了。他们注定要为这世界流干最后一滴血。
但是叛徒这种事情必须要解决。联合一切能够联合的力量，击杀那些已经背叛了杂碎们。这种事情对于德尔塔的残存人民来说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全部的活下来自己的亲朋友好。整个德尔塔星球算上地下休眠装置里面的实验体在一起，全球还活着的生命不超过三万人。无数生者在短时间内被自由联盟的怪物们撕扯成碎片，或者制作成血祭材料亦或者生体炸弹之类的东西，亵渎着他们的尸身。
相比较自由联盟所犯下的罪孽，跟那些传说中的怪物们联手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被仇恨和李林的魔力蒙蔽了双眼的人们很快就把传说故事丢在了脑后，准备咬牙切齿的向自由联盟复仇。
而感受到了所有人同仇敌忾的情绪后，李林也是松了一口气，在平台上摇了摇头，看着指挥官笑着说道：
“能够让所有人都接受这种事情还真是困难，明明都是智慧生物，但是却依然被种族所隔阂。”
“啊，嗯。实际上我很欢迎这些盟友。”
“那就好，我先去迎接一下这些舰队的领导人，我们到时候商谈一下有关于自由联盟的相关讯息。有些实时情报只有你这个指挥官知道，因为我们检查后发现所有数据库都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坏，希望你能够理解。”
“能理解能理解，我也很期望能够跟那些领导人们见面。”
我欢迎个鬼啊。
跟一群虫子机械怪物见面？欢迎谁啊？
表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指挥官在心中暗暗吐槽道。
看着那周围跳虫们吧，他们哪一个不是制作精良的杀人机械？只要看着那些怪物们身上森然的刀刃还有喘息时候喷出来的亡灵魔力，指挥官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是疼的。
虽然在救命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闲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东西真的是一个个凶器组成的。每一个都散发着一种随时随地都可能致人死地的煞气。就算是明明知道这些怪物已经是自己人了，但是却依然感到一种恐慌感。因为这些怪物的本身就是适合杀戮的存在，并不是出于什么阵营就能安心的。
哪怕知道这些怪物们根本不会伤害他，甚至还会保护他，但是指挥官还是想要离开这些怪物们稍微远一点。怎么说呢，就好比骤然看到一头巨大的虎鲸一样，就算是明明知道虎鲸永远都没有野生的伤人事件，但是却还是觉得恐怖害怕，还是想要远离他们。这是一种生物的本能，不是什么别的情绪作祟。所以指挥官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步不断的在平台上磨蹭着，希望能够离开那些组合怪物稍微远一点距离。
但是还没等他磨蹭出一米的距离，一些喧嚣的讨论声就由远及近的来到了他的附近。一些光柱门扉在周围展开，作为第十冠的李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那些光芒的身边，一脸平和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李林冕下，我们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了。”
“啊，辛苦你们了。等一下在德尔塔星球就地完成防御工事，然后我们在三小时后向自由联盟进军。”
“了解。那么这位是？”
“我还有没有介绍？这就是支撑到了最后，为我们能够抵达德尔塔立下了不朽功劳的指挥官先生。虽然说身上没有半点魔力，但是请不要觉得他是一个弱者。正相反的，他的智慧是我们非常需要的东西。”
“哦，是么？”
“……”
看着那些舰队的首领们走出光幕来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指挥官差点瞪凸了自己的眼睛。
那些所谓的怪物领袖们哪里是什么恐怖的怪兽啊，一个两个全都是妙龄少女。那个有着两个虎牙，顶着两个麻花辫，有着黑色皮肤看起来颇有活力的中学生模样的女孩胳膊上带着虫群至高意识的标牌。身后跟着的哥特萝莉和蓝色长发一脸冰冷的少女胸口上分别挂着‘亡灵大君’和‘肃正协议’的标志。这让指挥官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些崩塌了。
难道说所谓的战争只不过是去抢妹子？难道说那些灾难那些怪诞的传说只不过是让国家内的人不要逃出去，不要被这些妹子们所迷惑了？不是说好的青面獠牙恐怖无比的么？为什么全都是一群大美人？
该不会是我没睡醒吧？
指挥官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再看一下自己眼前的世界。
然而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三个娇俏可爱的美少女跟在光华璀璨的李林冕下身后。
而且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指挥官的视线似的，跟在李林身后的三个首领彼此对视一眼，丝毫不遮掩的互相交流起来。
“看起来特意塑造一个对外容器是非常有必要的。以前认为类人生物体是没有必要的进化错误才是真正失败的决定。在审美观相同的情况下，类似的高标准个体能够在各方各面都有非常良好的社交优势。李林冕下果然没有欺骗我们，我还以为特意制造一些小女孩是李林冕下的特殊需求之类的。”
“没错。从这位指挥官的呼吸紊乱和血压上升的行为可以看出来，我们的形态确实是符合类人生物的审美观的。没有人会对可爱的年幼女性产生过大的攻击意识，除非他们本身有什么精神问题……”
“那我这种天生长得就是这样死了也这样的怎么办？我本来就长这样不还是被打么？”
“那肯定是因为你没有用本体……”
“……”
你们讨论能不能离远一点讨论啊？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好么？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看着这些美少女们胸口上和身上残留的那些标志性的气息，指挥官很理智的咽下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眼神还是不争气的向那边看了看，毕竟都是一群美少女，感觉特别养眼。
甚至连带的，让他觉得那些看起来诡异的战舰都似乎有些顺眼起来。毕竟是美少女弄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虽然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是死宅的意淫，但是一想到这些美少女坐在各自的王座上对着下面挥斥方遒的模样，指挥官莫名的觉得还是能够接受的……至少绝对不会那么敌视就是了。
而对于几个超规格的领袖来说，指挥官的心理波动自然是逃不出手掌心的。交流再一次私下里展开，直到李林拍了拍手为止。
“好了好了，闲聊时间到此为止。我们接下来要讨论一下有关于我们敌人的事情了。”
李林微笑着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么，对于自由联盟的种群措施是全员杀光，一个都不留，不论男女老幼。这样的举动各位有什么意见么？”
“？？？？”
听着李林的建议，指挥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看着其他人的表现来看似乎完全不是听错了的模样，接受了完整教育的指挥官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想要遏制这位第十冠的冕下做出来的疯狂举止。他看着那光辉的面容下意识的说道：
“这是疯狂的行为！冕下！这么做我们跟那些怪物们有什么区别——”
“不不，指挥官。”
看着那满脸慌乱的指挥官，李林脸上依旧是那和煦的如同夏日阳光般的笑意。
“怪物是怪物，我们是我们。叛徒是必须要被清理的东西，不论男女老幼，不分年龄高低，他们占据了我们的领土并且认为这是好的，那么就要付出他们窃取了这么多年的代价。喝了圣光的血肉自诩无辜，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可这是，这是种族屠杀啊？圣光的子民进行种族屠杀……”
“所以那又如何？”
黑色皮肤的虫群意识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指挥官。
“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我的指挥官先生。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数年前就应该这么做，数十年前就应该这么做，数百年前也应该这么做。李林大人让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遏制多余而且无聊的正义心。”
“是的。我赞同这个行为。因为从数据和历史来看，我们接受自由星区可能在短时间内会造成巨大的人口伤亡和人力毁灭性差距。但是在计算下，只要合理调控生育率释放催情气体的话，我们将会在二百年内完成自由星区的重建。而且我们将会在三百年后将目前的自由星区的全部生产力提升到一百二十五倍左右。”
人形少女眼底闪过一串数据流，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认为这是一个充满效率的选择。”
“可是——”
“亡灵们没有意见。没有人是自有星区那边来的。在自由星区的内部有着最完善的亡灵屠杀组织，所以没有人从那里面活着出来。我们不反对这种大屠杀，如果有合适的理由，我们也赞成这样的屠杀。”
“理由么？我们当然有理由了。”
看着那欲言又止的指挥官，李林脸上挂着一幅仿佛圣人版温柔的笑意。
“背叛者必将付出血的代价。看看这德尔塔，我们必将血债血偿。复仇是天然神圣的正义，不是么？”
“……”
面对笑意盈盈的李林，指挥官咽了一口唾液，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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