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抬头望望天
世界上有人能够拒绝“免费”的诱惑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自然是没有呢。
就算叶主任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制片方给电视台的播放价格是免费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播放价格不便宜的大环境下。
即使是那些不知道被重播了多少次的作品，例如86年版的《西游记》，老版《还珠格格》这种观众看得都快吐了的作品，电视台想要重播的话，还是要交钱的，只不过是价格的多与寡罢了。
就像一开始所说的那样，在一部作品没有经过市场的考验之前，谁也没有办法断定，它的收益会怎么样，是跌了还是赔了。
所以当时的《蓝猫淘气三千问》选择给电视台免费播放真的就是一场豪赌。
不像是同样选择给电视台免费播放《火力少年王》，后者是为了推广悠悠球，而那个时候因为早就播放过霓虹的《超速YOYO》的关系，悠悠球这个玩具有着比较成熟的市场，就算最后他们的悠悠球销量再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起码能够将本钱给赚回来。
但前者的IP可没有经过任何市场的验证，要是输了的话，之前的辛苦付出就没有任何一点的收获了。
就是因为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血本无归，以及没有了盗版，一些作品即使赚不了什么大钱，一些小钱还是能赚的，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也就没有像在前世那种盗版泛滥的时代中，逼不得已而选择孤注一投。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尽管他不认为班代会开这种玩笑，但他还是再重申一遍，对方到底是不是在见到自己的作品没有希望被电视台选上后，而坐在那里毫无顾忌说着这种疯话。
虽然这种事他没有遇到过，但是他从那个在六合彩部门工作的朋友那里听说过，经常有那些买六合彩而输的疯掉的人，拿着没有中奖的彩票，过来说自己中奖了，要求他们给钱。
在叶主任的心里，班代的头上也是打上了一个这样的标签。
“我自然没有在玩笑，只不过不是首轮独播权，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的这部作品能够在黄金档上播放，要是电视台能够给这部作品作一下宣传就更好了，当然如果收视率达不到黄金档节目的要求的话，你们随时切掉也没有什么问题。”
要是买播放权的话，即便按照那些网文大IP，加上流量小鲜肉加盟的火热作品的播放价格来换算的话，五十一集的《四驱兄弟》最多也就一共能买出5亿多。
而不管是大IP，还是流量小鲜肉，《四驱兄弟》一个都没有占到，比那些剧有优势的话，可能也就是特效用心了，但这种违背时代潮流的作品，全集的价格加起来可能连一亿都买不了。
要想打破这种规则，除非是像《人民的名义》这种，不仅有着老戏骨的演技，剧情优秀等加成，还有着政策的支持（如：让每个小学生看一遍，然后写观后感）作为后盾的作品。
班代自问《四驱兄弟》这种作品真的达不到那种程度，所以比起拿可能会压倒极低的播放价格，好不如换取电视台黄金档的播放时间来的划算些了。
而且《四驱兄弟》中什么东西最赚钱，那当然是四驱车了。
想当年奥迪就是靠着四驱车发家，然后达到了现在200多亿的身价。
以那么一点钱的播放价格，来换取让更多的小朋友看到《四驱兄弟》，对于班代来说绝对是物有所值的。
“成交！”
对于叶主任来说，反正都不要钱，不要白不要，拿来试试也不亏嘛。
不管是班代的真疯还是假疯，东西真到手后，自己就赚了。即使后来收视率太差，或者被家长给疯狂投诉导致最后下架了，他也不心疼。
再加上这个世界，由于某种班代不知道的原因给儿童节目观看的动漫或者特摄剧那是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青年向的，而对于这些作品，大家往往都是选择在网络上观看的。
这就造成了在不少少儿频道的播放列表中，像是《焦太郎的草原冒险》这种小朋友爱看的节目，已经不知道被重播了多少次了。
现在班代突然过来说这节目播放不用钱，叶主任作为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招数的人，就像当时那些看到了写着“免费游戏”旗号的网游刚出来的玩家一样，即使知道这天下没有没有白吃的午餐，但还是忍受不住诱惑。
还是那句话：“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
“好！那么叶主任，祝我们合作顺利。顺便也祝《四驱兄弟》的收视率能红红火火。”
“哈哈！那就合作愉快了。”
......
之后从南方电视台上离开后，班代又马不停蹄地坐上飞机往其他电视台的方向赶。
金鹰卡通、卡酷少儿、炫动卡通、嘉佳卡通、星空卫视......
将那些全国大大少少的电视台都逛了个便的班代，在那名为“免费”的大杀器上，少有人能够抵挡的下来，即便是有一些聪明人猜到了班代这么做的目的，也在收视率不达标可以随时下架的要求下，也会抱着试一下的想法。
要是收视率大爆了的话，那他们不就赚到了吗。
所以除了一些少儿频道，一些观众范围更广的综艺频道也同意播放班代那不要钱的《四驱兄弟》。
而他这种人傻、钱多、还到处撒币的举动，也是在影视圈之中流传了开来。
然后慢慢地流转到了网络之中，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未播先火吧。
不过大多数都是谩骂声就是了。
对于这种骂声，班代是一点都不在意，相反还要感谢他们。
就像是某些充斥着五毛钱特效的轻改作品和网文改作品一样，经过一些UP主的吐槽解说后，都会忍不住的去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沙雕。
要是他们只要点开了《四驱兄弟》的话，那么哪个小朋友能够拒绝的了四驱车的诱惑了，尤其是你周围的同学、朋友都在玩的情况下。
而一分钱都没花，就能做到这样的宣传，班代能不开心吗。
就在吃瓜群众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四驱兄弟》也来到了首播的时间了。
“抬头望望天，月亮在笑~~！”
PS：看过《超速YOYO》的人，现在年龄最低的应该都上大学了吧。相当年，我的第一个悠悠球还是[超速水龙]呢。现在回想起来，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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