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从反派变英雄
隐藏在战场边缘，位居森林内部的洛墨看着白鲸朝培提奇乌斯袭去，明明是同僚在遭难可他的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因为这白鲸的出现虽然是搅局了，可库珥修的撤退也给他制造出了机会。
不远处的培提奇乌斯同样也笑了，而且还笑得比洛墨还要开心的样子。
尽管先前他确实撒谎了，因为白鲸就是他弄过来掩护自己的行动，但他也没有全是在撒谎。
他对白鲸的操控力有限不如潘多拉与暴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直接让白鲸这有利的助手，加入自己的队伍去对付边境伯罗兹瓦尔与艾米莉亚，而是在外围清理可能打扰他的杂鱼。
谁曾想，白鲸竟突然如此接近自己，而这样的距离定会被他身上魔女气息吸引，如此....与之一战就是！
“尽管不知道是谁把你引过来的！但是既然都来了....那么现在就好好比试比试吧！以勤勉去回报被赐予的爱！为了找出魔女宠爱的意义！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候，由我来！对爱，对爱对爱对爱对爱对爱爱爱！！！！”
一心诉说着自己的勤勉与爱，对白鲸袭来并不任何动摇的培提奇乌斯，带着充满了邪气的扭曲笑容，令身后猛地爆发出海量阴影。
——嘭！！！！
数不清楚的巨大魔手正面撞上，俯冲而下的庞大魔兽。
培提奇乌斯的魔手似乎就算力大无穷，也撑不住那巨大的质量，整个人都在猛地朝后方急速倒退。
两个力量型怪物的相互撞击，激起的冲击波瞬间洗礼四周，让四周的教徒都给吹得人仰马翻，四周的树木也给这强劲的风吹弯了腰，在狂风中苦苦挣扎。
然而，本应该在森林里的人，却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
....................
趁着培提奇乌斯与白鲸交手，洛墨直接就带着人撤离现场，绕路堵截库珥修的残兵败将。
而库珥修一行人尽管仓皇逃离交战场地，可由于威尔海姆以及部分与白鲸有着深仇大恨的老兵，他们却没有太过远离交战。
就理性来说，现在还是先远离白鲸再从长计议会比较好，可她与威尔海姆的约定却令她没办法离开、令她犹豫不决。
而这犹豫再三的最后，她为了现场其余人的生命，不禁萌生想劝说他们从长计议的打算，还是看向了一旁的老人：
“威尔海姆，现在的情况.....”
“库珥修大人，您已经做的够多了，接下来就由我们自己来和白鲸做个了断吧。”
威尔海姆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犹豫的话语，以严峻的神情表示自己的决意。
附近和白鲸有着深仇大恨的老兵，也都毅然决然的点头来到威尔海姆身后，准备与他一同和白鲸展开近乎十死无生的战斗。
“你们这是.....”
“请原谅我们擅自脱离您的阵营，原谅我违背对您的忠诚，但我们实在无法忍受仇敌终于出现在面前，却只能灰溜溜逃走的耻辱苟且偷生下去的结局。”
威尔海姆单膝跪地，呐喊出他的执着，并深深地低下头致歉。
众人视死如归的决意，令库珥修露出痛苦的神情紧紧握着拳头，实在不知此刻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为了报仇，威尔海姆疯狂地追逐白鲸的身影，寻找白鲸出现地点、时期、天候，直到妻子死后这第十四年的今天，才遇到了像是“雾”一样飘忽不定的白鲸。
就算她想撤退威尔海姆也绝不可能撤退，即便明白会战死威尔海姆也不会改变想法。
因为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威尔海姆实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活到下一个十四年....这一点她十分清楚。
但就算全部去与白鲸战斗，她却很难想象出己方能战胜对方，全军覆没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边是承诺与情谊，一边是家臣与士兵的性命，库珥修感觉这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为痛苦的决断了。
但....还不等彻底做出选择，出乎预料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们的前面。
“呀~库珥修小姐，还有威尔海姆先生，几日不见近来可好？”身着黑袍的少年带着爽朗的笑容，从道路的对面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这赫然出现的少年，正是不久前王都内以惊人战力，瞬间逼退了众人并在地上最强的剑圣面前，连..战斗都没有进行便干脆投降，又于当夜越狱的大罪司教。
“你....果然和那个家伙是同伴，在这里截杀我们吗？”威尔海姆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与猫男菲丽丝一同挡在了库珥修身前。
尽管作为治愈师菲丽丝没有攻击手段，可那副毅然的模样却充满了誓死守护主人的气概。
腰佩着六柄剑的老剑士——威尔海姆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同样让人感觉不到伤势的影响。
但就算气势上不像受伤，可推测着对手的战力同时，威尔海姆却是屏住气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安娜塔西亚与她阵营的精英就跟在洛墨的身后，甚至连传说中管理着世界知识的大精灵与艾米莉亚本人也都在敌方的一侧。
绝境之后又是新的绝境吗？....库珥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从心焦不已地持续与凝视、戒备着洛墨的威尔海姆身后走出，瞪视着洛墨身后的众人，充满了难以相信的情感厉声呵斥：
“你们....难道全部加入魔女教了吗？！”
“不是，我们是合作。”
“我们和魔女教没有关系！”
安娜与艾米莉亚两人想都不想的，一同否定这怀疑。
本来她们都和洛墨在一起了，库珥修觉得她们这话一定是在撒谎了，可是她的加护却告诉她....她们并没有在撒谎。
正当她困惑之际，洛墨主动走上前去，真诚的道：
“不用这么戒备，我这次来是抱着友好的态度，希望能够弥补在王都时犯下的罪孽。”
“别耍小花样了！如果你真的是对那出现负罪感，那么你根本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请相信我，这里面有着很深的误会，我本身只是想要为了无辜的平民，伸张正义将那些犯下罪孽的人绳之以法。”
“那么你....！”
“在此期间对你和你的部下不幸造成的损害，我也深感愧疚，但是....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我只能选择反抗不能被抓也不能被杀，可是这不代表我对无辜逝者的出现不感到悲伤，因此这次我是特意前来相助的。”
在此一刻，洛墨就仿佛化身为悲天悯人的圣者，为了完成悲愿而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充满了信念又不失仁慈。
.................
正常来说与库珥修和培提奇乌斯两人一同合作，来对抗白鲸的效率是最高，死伤也是最少的。
可这两个人不可能一起合作，那样他就只能和培提奇乌斯合作，可这不是变成他们两个对抗白鲸，给库珥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会？
向来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他，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情，但是库珥修的性格与他合作也有难度，可什么都不做培提奇乌斯被解决了，之后白鲸肯定是优先攻击他，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根据王都的流言蜚语假装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以此来取得库珥修的信任，然后再反水....或许不需要反水，也能靠着合作杀掉白鲸取得信任，再污蔑罗兹瓦尔是魔女教徒的协力者，令其主动帮助自己干掉罗兹瓦尔....如果不行再在背后捅刀子，那刀子在别人信任自己的时候同样也可以事半功倍。
当然库珥修没有天真到，轻易相信一名就算有着好名声，却也与自己结过怨的大罪司教。
她与部下们紧握着武器，一刻不敢放松警惕地盯着他，质问：
“这白鲸出现在此地太过可疑，如果不是那个怠惰的带来的，想来应该就是你召来的，我该如何相信你不会在对付白鲸的时候，在背后突然攻击我们？”
“很简单，我可以发誓这次是真心助你，现在便与你立下誓约——如果在战斗中你未负我，我却在你背后捅刀子，那么就让我在业火中葬生！”
说话间洛墨脱下了衣服，令众人可以看到他胸口上，在立誓时闪着蓝色光芒的誓约咒印。
可就算已经这样做了，库珥修却依旧没有轻易相信他，而是狐疑道：
“你说的只是战斗，也就是说战斗后可能会背叛？”
“你真是多疑啊，但我总不可能说永远不会与你为敌的誓言吧？我是想帮助你不是想让自己，在你的面前永远失去主动权，毕竟未来的事情很难说不是吗？”
“....这样说是没有错，但.....”
“不用但，请你仔细想想，我明明大可以眼睁睁看着你们被消灭，又或是趁机袭击伤亡不小且人困马乏的你部，现在却主动带着援兵现身，为你分担压力和伤亡对付白鲸....你真觉得如果我有坏心思，还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眼见库珥修动摇了，洛墨立刻就将手按在胸口上，追加着与她阐述道理，尽可能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清楚大罪司教其实对于白鲸，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库珥修，确实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让本就被痛苦的两难抉择折磨的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冲他伸出手：
“仅限于当下，暂时放下成见，将剑刃一致对准白鲸....等这件事过后视你的为人再去决定是否相信你。”
“啊啊，放心把交给我吧，我肯定会让你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洛墨带着温和地微笑，握住了库珥修的手。
双方的临时合作就此达成。
......................
......................
远处，无数不可视之手与白鲸打的不可开交，巨大的轰响与悲鸣不住回荡在天地间。
白鲸似乎杀掉了培提奇乌斯一次，可是自己也不断吃痛惨嚎，鱼翅都给硬生生扯出来了两个，看上去好不凄惨。
另一边等待中的众人，倒是积极地在恢复体力、治愈伤员，将准备好对付白鲸的魔晶炮摆出。
与最初见到时那男士军服般的服饰不太一样，穿着毫无装饰品重视灵活性轻铠的库珥修，不断大喊着指挥人员将驱夜弹发射升空，让白光在空中爆发，如字面上的意思那般令夜晚被驱逐，世界仿佛重新回到了白昼。
然而还不等众人准备妥当，看起来浑身浴血的白鲸，又一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紧接着它的身躯四周皮肤，冒出无数嘴一样的裂口，并从中喷出份量惊人的雾。
海量的雾气，转瞬将大地吞没。
才恢复了光明的大地，转眼间又一次让黑夜笼罩，才摆好的魔晶炮同样一下就失去了作用。
战端似乎现在才真正开启。
白鲸这一次的咆哮带上了某种魔力，直接冲着人们的精神发起袭击，就算是洛墨与威尔海姆都止不住的皱着眉头。
四周战力相对比较低的人则集体倒在地上，有人在打滚、有人狂抓脸部到血流满面的地步，也有在地上抱着他痛苦的呻..吟，甚至还有彻底失去行动力的，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搐不止。
“....还好我没有带小兵来。”
洛墨扫视了一眼周遭发现自己带来的精英，基本都只是头疼却没有人失去战力，不禁暗自为自己的选择松了一口气。
而且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虽然....地上的人都没有恢复过来的迹象。
这倒是让库珥修的脸色显得很难看，毕竟什么都还没做自己的人就直接倒下大半，这换谁都不会高兴。
但经过菲丽丝治疗的人，倒是可以摆脱声音带来的影响，可倒下的人太多菲丽丝慢悠悠的治疗根本来不及。
还有....从面前涌动的迷雾来看，所有人都能发现迷雾之中，有大型怪物正朝着自己这边袭来了，同时——
“呜~~~！！”
“呜——！！”
“呜呜呜呜呜呜——！！”
三道长鸣从不同的位置朝着他们袭来，其中一道似乎位于培提奇乌斯的方向，一道位于高空中，最后一道明显在朝着他们快速逼近。
“....三个声音？”奇怪的状况让洛墨不禁皱眉头，库珥修的脸色则同样阴沉到，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难道....白鲸有三只？”
“不可能，如果有三只刚刚就可以看到了，这么大的怪物就算在远处也不可能隐藏的了，这应该是分身之类的能力。”
库珥修才颤抖着说出推测，洛墨倒是相当冷静的摇头否定这种可能。
这冷静异常的推断，倒是也令四周众人都不禁侧目，威尔海姆与库珥修都觉得，自己应该将对他的评价往上调整才行。
可还不等他们感叹，在白鲸袭来之前仿佛具备超高质量的浓密白雾，便从雾气之中朝着洛墨迎面冲了过来。
那雾气犹如海啸将路过的大地与树木，轻而易举的粉碎、熔解般，让所到之处任何物质都烟消雾散，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可以正面对抗的东西，但......
“——通行规则！”
对于明显不是物理手段的攻击洛墨不躲也不闪，直接就举起了手令淡蓝色的魔法阵挡在了面前，将那足以抹去任何被触及之物的存在与其躯体本身的消失之雾，立刻朝着另一个方向折返了过去。
“又是这种魔法吗？真的不讲道理的魔法啊....但如果是同伴，倒是令人心里踏实到不行。”
威尔海姆看着他身前的魔法阵，止不住地低声感叹了起来。
这让洛墨不禁微笑道：
“放心吧，威尔海姆先生，今天过后我们肯定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果是这样就——来了？！”
还没有把话说完，两人就同时感受到了压倒性的质量造成的压力，已经从背后直逼而来。
他们下意识往后看去，宛如一座白山的白鲸正朝着他们逼近。
足以将房屋一口吞下的巨口，也冲着他们张了开来，还顺带吞下了不少土地与来不及逃开的人。
杀妻仇敌近在眼前，令威尔海姆没有办法在意同僚，紧盯着那巨兽纵身一跃，便直接跳到了白鲸的身上，厉声怒吼：
“——区区一头怪物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怒吼，洛墨清楚的看到了血光在白鲸身上涌现，同时库珥修也举起了手将绝技挥洒在白鲸的身上，令其身躯再一次爆发出惊人的血瀑。
其余人也是马不停蹄的趁白鲸就在附近，立刻尽可能倾泻火力的，把最强的攻击一股脑朝着这只尾巴来回甩动，痛得不住长声惨叫的巨兽身上。
白焰、咆哮波、冰柱、魔枪等各式各样的绝技，滔滔不绝的朝着巨兽倾泻，近战人员则在远程攻击暂时停下时便一拥而上。
众人这围殴，一时间竟将这巨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洛墨甚至不需要出手，只是在旁边看着就明白对方怕是很快就会撑不住，给自己这边的人干掉。
“总感觉，比想象中的更弱啊。”
养精蓄锐的他走到刚刚释放出了魔枪，随后也退出战局的碧翠丝身旁，拍了拍她的脑袋，问道：
“这果然是分身吧？”
“....就你这样的家伙来说，这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也算不错，姑且夸奖你一句吧。”碧翠丝不快地将他的手挥开，看了一眼布满雾气的天空中，俯视着众人却迟迟不下来的巨大黑影，双手抱胸的傲然道：
“确实，这由暴食魔女创造的魔兽，具备有分身的能力，而母亲大人的书里也有提到过，这只魔兽的行动模式单一，虽智力也不是很高，却也有正常动物的智力，如果没有意外....那最高处的应该就是本体。”
“和我想象的一样呢，这样的话接下去就简单了。”
尽管对手确实挺强大的，可实质上加上在场众人，那么解决起来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特别在对方智力不高的情况下。
“把我送到那怪物的头上吧。”稍微想了想他便突然说道。
“哈？你要和那个怪物在空中单挑？”
“仔细想想这样的怪物，尽管个子很大看起来很唬人，但对付起来其实也相当简单。”
“你这么说是认真吗？”
“当然了。”
“是吗？....嘛，你想寻死，贝蒂也懒得拦，不过贝蒂姑且告诉你一下，白鲸表面的毛可有着相当强的魔抗性。”
和他的关系谈不上多好的碧翠丝，尽管对他的自信持怀疑态度却也不阻拦，举起手来就令洛墨的身后，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
“你们先撑着，我去去就回来。”
回首看了一眼身后，再看了看那还在努力往自己这边过来的白鲸分身，他冲着众人挥了挥手便往后一跃，跳入那空间裂缝之中。
.......................
.......................
天空中，与培提奇乌斯搏斗到伤痕累累，又分出了两个分身正处于严重虚弱状态的白鲸身旁。
一名穿着黑袍的少年十分唐突的，从毫无征兆浮现出的空间裂缝里出现了，但却....并没能准确落在白鲸身上。
“——呜！？”
明显感受到浓郁的魔女气息出现在自己身旁边，白鲸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困惑的长鸣，下意识看了过去。
但还不等它想明白，对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洛墨便提前行动了起来。
在掉落过程中，他无视失重的感觉与四周的狂风，直接张开手召唤起了，过去在整个大陆游荡时曾复刻出的各式武器中，在这个时候恰好就能够派上相当大用处的武器。
“典开——捕鲸炮。”
伴随着一阵蓝色的光芒，一门捕鲸炮便逐渐从无到有的构成。
他抓着这普遍只出现在船舰上的捕鲸炮，毫不犹豫地按下开关令炮口前端，在魔力的推动下飞射出一根特殊的长矛，准确没入白鲸的下巴。
钻入白鲸体内的矛头，立刻便弹射出粗大的倒刺，让自己深深地根植在白鲸的身体内。
而本要落下的洛墨，随着炮体的自动收缩、拉回长矛后的绳索，整个人跟着就飞了上去，一下来到了白鲸的身下。
“果然比起远处看，还是靠近的看更大啊。”
他无视白鲸因为长矛制造出的痛苦，下意识扭动身躯的动作，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岛屿般庞大的怪物，以悠闲的语调自顾自感叹了起来。
但才感叹了一下.....下一刻他便拔出了长刀，残酷的将白鲸具备魔抗的毛连带着皮肉给剥了下来，痛的它止不住长鸣。
可由于身体实在太大又没有长手，它还真没有办法对洛墨的行为进行有效抵抗。
下去得担心会被众人干掉，因此白鲸只能寄希望于高速泳动加上不断翻身、急拐弯的动作，能够把他从自己的身上给甩下去。
可那长矛却固定的相当稳，就和膨胀螺丝似的，令洛墨怎么都不会被它给甩掉。
“看样子这白鲸也就只这种程度....那么，差不多该说再见，让它也爽快的退场了吧？”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洛墨便带着一丝遗憾举起手，对准了面前这巨兽不断滴血的创口：
“——伪典·光戟矩阵！”
金色的魔法阵浮现，紧接着魔法阵上急速出现的无数金色三叉戟，便顺从他的意志急速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无数贯穿型光戟化为璀璨流星，接二连三没入白鲸身躯，打井似的不断带出血花，沿着前一个光戟的路线，朝着白鲸的大脑钻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过于庞大的体格成为了拖累，对身上的人束手无策的白鲸，对他贴在自己身上进行的暴行只能大幅度扭转身体，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几乎要撕裂耳膜的惊人惨嚎。
只是....当光戟钻入大脑时，它的惨叫便戛然而止。
头顶上的魔法阵自动消散，庞大的身躯也跟着失去了悬浮力，自动掉落了下去。
地上的两只白鲸分身，以及遮蔽视野的白雾失去魔力供给，无法维持下去则很快自动消失不见。
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与猛烈的地鸣，如雷的欢呼声便响彻了大地。
在这世界上，自由自在屠戮大地四百多年的雾之魔兽，就这样被杀死了。
而这大反派被..干掉，在旁人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是被强行驱使，他本身究竟又是何立场的情况下，作为反派的洛墨在名声上彻底成了英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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