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没有错,我就是米迦勒
就算外在有个少尉的身份，但是经常出入伯利恒之星与都厅，外在却过度年轻的洛墨难免也就显得有些惹眼。
即便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作为总喜欢单独外出的黑色守望军官这一点，就已经有不小的跟踪与伏杀价值。
这要是再加上发现了，被安置在此处的楪祈存在，那么他的身份就会变得更加可疑，不管怎么想都不只是少尉那么简单。
但这样的事情应该在更早以前就会暴露出来，而现在才行动起来....或许也代表着他们准备正式行动起来。
“....不过，从现有的情报来看，这八成只是在试探我的真实身份吧？”
即便突然被人包围起来，可洛墨的脸上却并没有浮现出任何恐惧，甚至都把附近这些人全部当死人看了。
毕竟这都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的事情，而且他也确信现在只是在试探，根据在于....如果真确凿了现在就不应该就这么点人。
....................
面对现在的局势比起慌张什么的，洛墨倒是更加郁闷，那些躲藏起来的家伙竟然随便瞎猜。
明明不知道是他把雾岛绚都抓起来，却也散布是他杀了雾岛绚都的谣言。
当然他也明白那只是舆论攻势，所有强大喰种的亲戚与人类当权者亲戚的死，现在都被传出是他让人做掉的。
这摆明就是想让喰种与人类都联合起来，去造他的反。
尽管那大都只是虚构的，但在喰种的族群里甚至还有，就和喰种会通过共喰的方式，吃同类来增加体内Rc细胞浓度强化自身似的，他也有了在吃喰种强化自身的传言。
共喰是瞎扯的，但关于雾岛绚都的谣言，倒是还真对了一半.....
就是这明明被诬陷，却也大致上中了靶心的情况，让他不禁就想仰头长叹。
但身后跟着他从咖啡店里下来的楪祈，倒是在他停下脚步在心里郁闷时，也立刻发现异常并露出不同于往常的警惕，还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
“这些人是，墨的敌人？”
“一个是喰种的组织小丑，根据情报上似乎也是V的组织，后面的你应该也挺熟悉的。”
“葬仪社一样的人.....”祈看了眼街道另一侧手都在大衣内，明显抓着什么东西的少年少女，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经所属的组织。
“没错，大概也是些被忽悠了一下，就当恐怖分子的少年兵吧，你先回咖啡店去，我和他们稍稍谈一谈。”
兴致缺缺地耸了耸肩，他便拍了拍身后少女的脑袋，微笑着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强行帮她转了个身就往楼上推。
“可是.....”
“没事，他们一开始没动手应该只是想和我聊一聊，比如想通过我知道黑色守望内部的情报，至于我嘛....我这人也没什么信仰和忠诚，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一点不会有负罪感，而我把事情说了，他们当然也就不会为难我，听话。”
依靠自己都不信的话，强行将少女推上阶梯，洛墨左顾右盼的观察了一下两边人群，随后走向了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群，一脸轻松写意的样子打了个招呼：
“哟，各位，你们是喰种还是半人类？”
“少尉，你到底是什么人，看守夏娃肉身的人？还是....一切罪恶的起源？”与其他的小丑面具不一样，应当是代号“神父”的SS级喰种，透过面具凝视着他的脸。
“只是看守者啦，倒是你们喰种竟然也知道什么夏娃....果然是和葬仪社合作了？”
“不，我们合作的对象是守墓者。”代号神父过去的职业也曾是神父的喰种，微笑道：
“你不觉得重置这个世界，非常有意义吗？”
“不觉得呢。”
明明知晓守墓者的目的，却还会选择与其合作的人他是真搞不懂，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小丑这个组织，最著名的特征就是疯狂，行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因为有趣就会去做。
这样一想好像也就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毕竟疯子不管做什么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
而那神父被拒绝后，倒是显得有些遗憾：
“看样子，我们没有办法相互理解了啊，明明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同志的特征。”
“别这样说，我可不是喰种。”
“小丑可不在意喰种和人类，有识之士皆可加入。”
“还真是开明啊，那你让我考虑一下怎么样？”
“呵呵，与其说考虑，你只是在等待援军吧？不过....在他们赶来之前，你注定不可能逃走的。”
明知洛墨在拖延时间，却一直都在配合的神父，这话音才落地洛墨就感受到，地下传来了轻微的震动，接着.....
——嘭！！
一只与寻常赫子不太一样的白色赫子，骤然撞破地砖从地下钻出，如同蛇般盘旋着就要缠上他的脚。
可面对这突然从地下发起的袭击，他的反应却是一点儿也不慢，抬脚便猛地踩下去，硬生生将那赫子给踩回地里。
但这一脚才踩下去，他却又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
因为那被他踩着的赫子，不等他将其从地里拽出来，竟然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而且消失的方式十分特别，那类似蛆的外形的赫子竟是中空的，只有外在一层薄薄的壳，消失时也像纸张被燃尽似的。
不管是颜色、还是状态，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正常的赫子。
“真是暴力呢~不过，这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你的味道非常特别....但又不是半人类或半喰种，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是那个伪装大天使？又在背地里吃喰种的食人族？”
“别把人说的变态一样，还吃喰种？你当我和你们一样百无禁忌吗？我可是有底线的男人。”
“呵，有没有底线，试一下就知道.....”
神父神秘一笑便举起手来，让洛墨身后的少女少年接到攻击的信号，猛地从大衣下掏出枪来就要将其乱枪打死，但....他们才掏出枪械，对面街头上方却先一步传来密集的枪声。
——哒哒哒哒！！！
一行人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将枪口对准洛墨，自己的身上就冒出了大量血坑，整个人都在子弹的冲击力下不断摆动着的摔在了地上。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十来名少女少年基本全都倒在了地上，只有一个手被子弹打中丢了枪的少女，还伫立在原地惊恐又痛苦地捂着手，还望着一地尸骸不住发出极为刺耳的尖叫。
但这群本就在附近待命，注意到异常便立刻出击的士兵，倒是没有在意被瘫痪了武力的少女，再度先发制人的将枪口对准小丑集群。
“哦呀~真是残忍呢。”神父面具下的脸，浮现出期待的表情，而洛墨却举起手来示意士兵们暂缓攻击，望着那群小丑不自觉皱起眉头：
“....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你不动手我可动手了！”神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一边以背后冒出的赫子，挡住身侧士兵们反射性射出的子弹，一边朝着他扑袭而去。
下一刻....随着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一名身形娇小的少女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神父的身后。
“好快....！”
停下了行动的神父，似乎多少看到了什么，下意识想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女，却在才转身的那个瞬间失去了意识。
....准确说，是随着转身的动作，令被一瞬间切断的脑袋掉了下去。
但诡异的是，即便是被斩首，他的身上却依旧没有一滴血出现。
这神父的身体也如同赫子般，仿佛是纸做的空心躯壳，随着脑袋被切断便自动消散在空气中并未留下尸体。
“赫子制造出的分身？真是厉害呐~竟然还能做到这种程度。”芳村艾特看着那凭空消失的神父，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可是洛墨却没时间在意这些，只是看着人行道上，在神父发起袭击时同样遭遇了士兵的攻击，于惨叫中倒在血泊里的小丑们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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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袭击来得很是突然，但这袭击的结束却也同样快到令人咂舌。
小丑与疑是葬仪社残党的人，出现的数量也不算少，但洛墨却只能从那些人里的少部分感受到敌意。
而且他们给他感觉....超乎想象的弱。
这令他不禁走向了那群少女少年的方向，蹲下身捡起血泊里的自动步枪。
“这个....玩具枪？”
只是第一眼就能感觉到这枪不对劲的洛墨，在拿起时清楚感觉到这枪的分量过轻，样子也看起来很是粗糙摆明了就是个玩具枪，扣动扳机还能射出个BB弹。
艾特见此也是相当惊讶，直接就趴在了他的背上，探头越过他的肩膀，观察起他手上的玩具枪：
“什么？他们难道是在演话剧吗？”
“....不知道。”也不管艾特就趴在自己的身后，洛墨直接站了起来并走向那呆立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还痛苦的不住哀鸣、哭喊着的少女，不顾对方两腿发抖恐惧地向后退去的动作，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粗暴地拉了过来，质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搞这种事情？”
“——呜！....好疼、好疼！”
对方只是一个劲哭喊，完全让恐惧与痛苦的情绪占据了脑海，根本没办法好好交流。
这让他只能转头看向了赶来的军官，示意对方将这刻意留下的幸存者带走审问。
同时在他举目四望之际，很快又注意到绿化的草丛中，有个人躲在里面拿着摄像机对准这边。
双方对上了视线那刹那，那人惊恐地从草丛中站起，二话不说的扭头就要逃。
可他也不废话，抽出手枪抬手伴随“砰！”的一声，让那男人的腿上应声绽放出血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带走审讯，顺便检查他的录像。”
“是！”并未佩戴军衔的军官敬了一个礼，迅速指了两个士兵上前将那人逮捕。
但人还没有拖上车，远处却跑来了三辆写着不同电视台名字的新闻采访通信车。
而且这些车的车窗位置，都架着炮口似的摄像头，明显是在对着这里录像。
这让洛墨大致上明白了，对方这次确实只是在试探，确认他是不是米迦勒，但因为黑色守望军官的身份确凿无疑，顺带也就使用点诡计想让黑色守望最近急转而下的名望继续往下跌落。
....如果没有意外那些少年少女都是无辜者，除了神父外的小丑大都是冒牌货。
只是两群单纯被忽悠过来，专门用来让人误会、被士兵误杀用的，否则这么多摄像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但还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算了，把所有新闻车都扣押下来，通知各个电视台最近的所有新闻必须经过审核，任何在网上乱发东西的，就让警视厅那边配合着全部抓起来。”
对于这虚晃一刀的软刀子，他头疼的按住太阳穴再度下发新的命令。
军官也是二话不说，立刻跑向了刚刚赶到的几辆警车，命他们配合着封锁现场并逮捕记者。
....事情的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上方咖啡店的店员和几个客人，倒是在枪声平息下来的时候，已经齐刷刷出现在了阳台上。
其他人都被那两堆尸体震惊，而店主与雾岛新的视线，倒是都集中在了艾特的身上。
“艾特....吗？”
“那个时候，把我们当成棋子来使用的人旁边的绷带女....？”
尽管洛墨有着权能进行掩护，连喰种特有的敏锐嗅觉都无法记忆他的特征，但芳村艾特却没有那么方便好用的能力，那两个见过她的人自然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
“艾特，记得别把事情惹的太严重，特别是别让火烧身到我身上。”
“没事没事~我们唯一有的只是地下情人关系~”艾特莫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我才没有养地下情人的兴趣。”
“是呢，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光明正大就养了，所以....你是我的地下情人~嗯，就这样说吧！”
说着，也不等他去挽留，艾特便面带笑容地走向上方，还朝着脸色各有不同却都在盯着她的两个男人招了招手。
....................
正常情况下，洛墨说不定会阻止艾特单独行动，避免她闲着没事干去迫害自己的名声。
但现在....他暂时没有闲工夫在意那些事情。
看着脚边正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的少女，望着那瞪得大大地却失去了往日神采的眼眸，将少女脸庞上临死前痛苦与震惊交织在一起的神情映入眼帘，他的心里第一时间肯定了，会采取这种手段来降低黑色守望和他的风评的家伙，绝对比他还要人渣。
万一知道只是无辜者，怕是会让士兵以后开枪都迟疑，在过去的罪恶感下本能怀疑这回会不会也是无辜者。
....当然这种战术，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这回的对手，倒是稍微有点儿意思啊。”他抬头望着天空。
那覆盖了天空许久的乌云，终于降下了稀稀落落，却犹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
大雨的先锋已至。
他将肩膀上的兔子放在头上，便自顾自地朝着住宅的方向走去，对于现场的一切都已不感兴趣。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尽数被逮捕，艾特的胡扯惹得咖啡店追下来的人们，可谓是一阵阵惊呼。
但....店长芳村功善与雾岛新，这两人的视线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上。
因为艾特这样的存在会陪着身旁，会暗中保护且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的对象，让他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同一个样子的模糊身影。
只感到自己和女儿的信任，遭到前所未有背叛地雾岛新，不等他踏出几步便从身后沉声质问道：
“——墨君，你难道是....米迦勒吗？”
“你在说什么呢，叔叔，我听不太懂。”头上顶着一只兔子做雨伞的洛墨，稍稍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去。
“....你是，杀了绚都的恶魔吗？”雾岛新第2次质问才说完，董香倒是终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抓住了父亲的手：
“爸、爸爸？你突然之间在说什么？他的性格虽然很糟糕，但那种事情肯定不可能的啊？”
“是....是啊，新叔叔，哥哥肯定不是那种人，看起来有点不正经，但心里肯定还是很温柔的....大概。”注意到这里动静的笛口雏实，也因这意外的怀疑而神情大变。
本来还在在意艾特身份的楪祈，也不自觉来到他的身旁，揪住他的衣角不安的直直注视着他：
“不是，对吧？”
“嗯....这个时候，我该怎么说呢？”
一下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让洛墨带着一脸无奈地表情，随手摸着祈让雨水打湿的头发，沉吟道：
“....你们的猜测实在过于离谱，别说什么喰种和人了，就算鸡鸭我都没有杀过。”
这话一出口，倒是令除了当事人的两个皱起眉头外，其余众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却又带着些许遗憾的耸肩道：
“虽然是很想这样说啦，想找借口确实也可以找到很多，但是我差不多也腻了这样的游戏，没有错——我就是米迦勒。”
此话一出现场顷刻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不远处士兵与警察抓捕人群的声音，在此时也变得极为刺耳。
一个个惊愕、呆然的表情被洛墨映入眼底，如果是往常他说不定会感觉很有趣，但现在....就他个人来说倒是稍微有些寂寞。
可这也没有办法，无论任务成功与否，他在这里的时间都不会太多，因此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坦白一下了。
毕竟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既然已经有了“火星”那么“纸”差不多也该被烧穿，过不了太久真相就都会暴露出来，如此....还不如自己来说？
“....竟然真的是你？！”雾岛新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都变成了赫眼，但洛墨脸上的表情倒是与之截然相反，很无所谓的笑道：
“嗯，是我，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的表情都很棒呢，情绪也相当诱人啊。”
“骗人....你....是你杀了绚都？还在利用爸爸后，想杀掉我的爸爸？！”
他这难得的坦然，令董香的情绪比起父亲更加激动，难以遏制心头那遭受友人背叛的愤怒。
“稍微等等，其他人生气就算了，你应该没什么资格生气吧？而且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是我把你的爸爸给放出来的，也是我特地让人停手没有去追杀下去，尽管我是把你的傻弟弟揍的比较惨，但他现在还活着。”
“....你不会又骗我吧！我凭什么相信你这骗子？！”
“我们认识都要有一年了吧？你不相信我却相信那些流言蜚语？那未免也太伤人了吧？”
“唯独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伤人的是你！你到底有多少是骗我们的？！到底还有什么是假的？又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看着身旁难过又难以置信地捂着嘴，茶色地眼眸睁得又圆又大的雏实，董香痛苦地紧紧咬住牙齿，发出几乎要扯破喉咙般的怒吼：
“——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算你问我这种问题，我又该怎么解释呢.....”洛墨烦恼地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反问道：
“董香，你喜欢吃人吗？”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谁会想吃那种东西啊！”
“那你为什么要吃呢？就算你们只吃尸体，但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也亵渎了死者吗？”
“所以你从刚才开始都在说什么？你觉得那是我喜欢吃才吃的吗？！那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既然只能吃，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的方法....这有什么错？！”
“冷静一点，不用这么激动，我没有打算谴责你，所以....也请你们别管我，正如你们没有办法需要吃人，而我很不幸地也需要去做这些事情，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哈？怎么可能有.....”
董香本能地就想呵斥，可是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只是....他那完全没有一丝悔意与歉意的样子，却也令她就像是重新下定决心般把手握成拳头：
“你这样扭曲的混蛋....如果不打个半死，肯定不会改变吧？”
“不，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意义，在很久以前开始....嘛，大概就是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开始，我就是这样子一直活下来的，尽管活着也没什么美好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仍然想要活下去，就算这要将别人的性命践踏在脚下。”
“九岁....？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就和你一样，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无奈，当然了，这么说更多是让诸位心里能好受一点，我接下去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就暂时不和你们聊天了，有机会再见吧。”
说着，他抓住楪祈的手腕，并以眼神示意鸫与艾特跟上。
可他才又一次转身要离开，身后却跟着传来董香愤怒的声音：
“....果然，你又在骗我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把绚都！还有雏实的爸爸还回来！”
“等什么时候，我有心情再说吧。”
“....既然这样说，那就别怪我.....”
“——稍微提醒你们一点。”洛墨稍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打断道：
“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你们是不可能打败艾特的，而如果你们还想在这个国家继续生存下去，那最好就不要在光天化日下对我动手，否则的话你们现在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无论是家还是家人什么的，得到的绝对会比失去的更多....这个是忠告。”
“你这个混蛋！把你当成朋友了，我真是个白痴！！”
....展现出了赫眼与赫子的董香，在他的“忠告”下呆呆地瞪大眼睛，牙齿也因那极度的失望与愤怒而打颤。
可是....她与同样想动手的父亲对视了一眼，却都在顾及对方的存在，没有办法真的对他出手。
因为洛墨的忠告，现实到令他们恐惧，为了弟弟放弃父亲，又或者为了儿子放弃女儿....这该如何去选？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如果动手了，他们一家三口可能一个都活不下来，而这一切的决定权全部都在洛墨手上。
即便是SS级喰种的赫者，也没有办法去反抗，连有马贵将都能杀死的人。
....事实上，洛墨也不是没想过放了那两个人，但他不肯定那两个人放了会不会想报复他。
笛口朝树可以先考察一下，而雾岛绚都当时给他打的太惨，本质上又是个中二的愣头青。
直接就放了到时候估计又得找上门报复他....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关着，有时间再找个人去好好调.教一下，什么时候乖到和大兔一样再说吧。
而在此之前小丑和V、葬仪社，在这通过分身进行的试探里，应该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他确实得做不少准备了，这个咖啡店不管从何种意义来看，也都是不能再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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