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洛墨的“梦想”·崩坏的日常
少女低喃的话语，让洛墨听了个真切，可他没有办法自豪，甚至都忍不住捂脸道：
“....如果觉得羞耻，我觉得你可以不说这句话的，而且....我听着也感觉挺羞耻的。”
“我没事。”
“我有事啊！”
尽管他为自己先前找的，心灵鸡汤里守护天使的说法感到羞耻心爆棚，可先前才教育过他不要看心灵鸡汤的千景，反而开始中意起了这个说法，直接就当没听到他的抗议。
只是跟着他重新走出家门，望着他的背影再看了看熟悉到无法忘记，又恨不得亲手烧毁的故乡，眼中的阴霾却比起过去似乎都少了许多。
巴士上。
由于一夜未眠，千景在离开村子的道路上兴奋了一阵，便困倦的趴在了他的腿上睡着了。
而洛墨看着膝上少女毫无防备的睡脸，却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拐卖幼童的天赋。
当然就算自认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他，也明白这里最大的原因，还是郡千景的情况太特殊的关系，只是.....
为什么只想蹭吃蹭喝，顺手帮个忙什么的也就算了，到最后怎么直接把别人女儿都蹭走了？
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样，也不明白这样算不算是拐卖了儿童，不过......
“....遇到的御姐都是奇奇怪怪的人，现在连萝莉大体上都不太正常了吗？我明明只是想找个正常的少女或者御姐啊，这要求应该也不高吧？”
想到明明是相当符合喜好的特蕾莎、欣可、吉普莉尔，以及年龄御姐的潘多拉、芳村艾特、阿兹莉尔，再看看膝上精神八成应该也有些问题的少女他脑壳就开始疼了，自语的最后只能将所有无奈，都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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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一路摇晃个不停，让他都担心会不会散架的巴士，换乘地铁离开高知县后他便来到同样在四国的香川县，洛墨便选择在此地暂时安家。
本来这里灾害这么多，他是有打算带千景离开，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
没有办法....从实际情况来考虑，离开自己就算是有钱，一个外国又言语不通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在其他国家生存下去。
毕竟再安定的国家里，都有一大堆骗子和犯罪者，他只能暂时先呆在这里了，并通过从黑色守望那边的特工学来的经验，稍微排查了一下就找到了非法途径，给自己和郡千景弄了个新的身份。
由于日本是现金社会，外出很多时候使用的都是现金，靠着私闯民宅绑人时顺便洗劫来的钱，他直接就租了一套不错的公寓，还在确认了落脚点放下缠满绷带的巨剑后，便带着千景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第一次到高档餐厅的千景，本来还显得十分紧张不安，担心自己不懂用餐礼仪而被冷眼相待。
可是....对面洛墨那狼吞虎咽的架势，瞬间令她的不安一下变成了无奈。
“那个....大哥哥，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形象？”
“说....什么呢？”早就吃遍了山珍海味，却吃了一个月杂草与树皮，异常想念美食的洛墨咽下牛肉，想都不想的反驳：
“餐厅这种地方就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装逼的，而且我本就是俗人何必去装什么文雅？”
“就算这样.....”
“——好啦，你也别说我了，快吃吧！”不想在吃东西的时候被说教，他直接抓起盘子里才切开的大块牛肉，塞到还想说什么的千景嘴里：
“多吃点肉，不然以后你可就长不高了！。”
“....我不在意。”
“胸也不会长。”
“....这个时候，我应该报警吗？”千景面露无奈，取出他给自己买的手机。
“呵，报警要是有用，我还会说这种话？”
“我，好像落到奇怪的人手上了？”千景和可爱的小动物似的，困惑地歪着小脑袋。
“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哦？”
“那就只能放弃了呢。”
嘴上说的很无奈，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情愿，甚至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心情似乎也跟着不可思议的变得轻松起来。
就好像洛修开心的话，她的心情不知不觉间也会被影响。
而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抱持这种感情的一天。
忘记了面前琳琅满目从未吃过的美食，只是以逐渐恢复神采眼眸，呆呆地注视着桌对面，那明明才认识却将自己从魔窟中解救的男人，不自禁将手放在胸口上，为这奇怪的心情感到费解。
洛墨注意到桌对面少女，一直在盯着自己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看我又不能填饱肚子，快点吃饭啦，待会儿咱们还得去买家具呢，还有换洗的衣服我们都没有带，得重新买才可以，对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现在先说说？”
“无所谓，你决定就好了。”
“行吧，那到时候我们先看看再说，不过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吃饭，还有以后也自己试着做点吃。”
“自己做饭吗？嗯....我会努力的。”
他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令千景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努力去做的事情，而且她觉得这一定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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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两人便一同在这个城里逛了起来。
无论是来往行人的交谈声，还是附近商铺音响里传来的嘈杂音乐，这熟悉的平凡日常，令他的精神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放松，只是同时也多少也有一些不太适应。
但一路上逗弄着千景，倒是很快便放下了不适，甚至顺手就买下了新的家具，还给千景买了一大堆衣服，多的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叹，如果自己有女儿一定会是个女儿控。
晚上，家具城和电器城的人，便把东西全部送来并安装完毕，让这三居室的公寓一下充满了生活气息。
洛墨一屁股坐沙发上，整个人的气氛就变得懒散了起来，并冲边上少女招了招手问：
“怎么样？这个新家~！”
“家....我们的家.....”千景嘀咕着，随后用力地点头道：“非常好！我，很喜欢。”
“就是了嘛~而且你看那电视，我精挑细选的75寸！晚上看恐怖片肯定特棒。”
看了眼大过头和房间一点不搭的电视，千景忍住了吐槽他选电视的才能，冷淡道：“没有兴趣。”
“你的兴趣真是奇怪啊，明明孩子的孩子竟然对恐怖片没兴趣，啊、对了，你等我稍微找找.....”
这冷淡依旧的少女令他稍感无奈，可很快又和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堆放着大量包裹的角落，并很快从中找出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看~这是我在你去厕所的时候去买的！你喜欢的游戏机！还是升级版的PSV哦？这个有兴趣了吧？”
“大哥哥.....”
“哎呀，其实我也没那么大，叫哥哥就可以了。”
“....嗯，哥哥，谢谢。”
尽管情绪起伏并不大，可是洛墨还是能感觉到，接过游戏机的少女，声音明显上扬了不少。
这比起一天前....除了初见面那场景，好像封杀了一切感情，言行中充斥着冰冷和漠然的女孩，要有了相当大的进步了。
不过，就算这样相对正常的孩子，也是有不小的区别啊....他思考着便伸手摸起了她的脑袋，弄乱她本整洁的黑发，并说教道：
“玩游戏是没有什么，但可别太过头了，过几天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个新学校，这回....嘛，让你一下融入群体可能有点太过头了，要不你还是先学点防身术吧？这样至少不会被轻易欺负，可以吗？”
“你这样希望的话....我会努力的。”
千景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困扰，却还是默许了他稍微有些粗鲁的行为，并微微眯起了眼睛。
尽管他的动作整体很随意，可是指尖的动作却令她感到十分温柔，令她无条件感到安心....连一直想要的游戏机都没有去拆开，只是全身心沉醉在这令她心情愉悦的身体接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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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日子，十分忙碌也十分平淡。
洛墨给千景报了个CQC（近身格斗术）培训班，不过由于自己本身就参加过世界顶尖的特战队训练，而且她完全不听别人的话，长久以来一直吃方便面身体比较虚弱，暂时也就只是先报了个班。
第二天他就在三居室里，多出的空余房间布置上跑步机、哑铃之类的锻炼器材，地上和墙壁都铺满了软垫，直接就改造成了个微型训练室，从轻的开始训练千景增加体能和格斗意识。
比起看书、学习，一开始就教一个小女孩实用性格斗术，正常来说好像有些奇怪，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不可能在这待上太久。
独居的女孩子遇到危险概率不低，因此学习如何去战斗，提高点对抗风险的能力自然是最重要的。
而一直花钱，也让他从村里弄的钱很快见底了。
不过靠着网上的流言，找了几个疑是贪官的家伙，弄晕之后通过权能便确认了个真的贪官。
接下去简单粗暴的，从那官员存储在出租屋地下的现金里取走了一行李箱，通过金钱开路帮千景进入平均素质较高的私立贵族女校。
只是由于千景不合群，在正式上学前便留在了家里，每日都在提升身体素质，学习着格斗知识并锻炼格斗意识，顺带练习做饭、洗衣服搞卫生。
尽管每天都累的浑身是汗，千景却还是一点儿不松懈的坚持做家务，让这个新家整洁的完全不同于过去那个样子，每天充实地都没什么多余时间玩游戏了。
但现在的生活对于郡千景而言，却如长久以来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因此根本没想过要再玩游戏逃避现实。
而且比起玩游戏，现在的她更喜欢坐在洛墨的旁边，看着他在木板上拿着匕首刻画奇怪的“涂鸦”。
平淡无奇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夜里洛墨和往常一样，在买来的木板堆上练习刻印术式，反驳后可以更快的去使用刻印术式。
郡千景同样如以往那般坐在边上，甚至由于白天的锻炼太累，而靠在了他的身旁打起了瞌睡。
可也在这感受着他的体温，委身于渗透全身的安全感与舒适时，不自禁问道：
“哥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嗯~因为我在等着你说，长大以后要做哥哥的女朋友什么吧？我对千景以后变成出色的美少女，可是相当有信心哦？”
“那、那种话！我....我才不会说！”他随意的玩笑话，顿时令千景的脸颊泛起红晕。
这小脸通红的样子煞是可爱，令洛墨也忍不住暂时放下手上的匕首，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的希望要落空了呢，怎么办？可爱的千景不要我，我都没有了生活的动力，以后养老都没着落了啊....”
“....才、才不管！”一起住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他这调侃自己的话语，多少也有了点抗性的千景，在害羞之余忍不住没好气的反驳：“而且哥哥也没有到要我养老的年龄吧！”
“千景，你知道吗？我的梦想。”洛墨一脸认真的，双手按在了千景的肩上。
“什、什么？”
“我呀，已经不想努力了。”
“唉？什么....意思？”
“所以，我的梦想是找个可以让我蹭吃蹭喝，还能给我零花钱我的美少女。”
“咦咦咦？？？？”
看着一脸认真的说着没出息话的洛墨，千景被震惊的脑袋一时间都转不过来了，也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了。
但洛墨却不在意少女的惊愕，看似认真的烦恼道：
“不过，千景既然不要我，我果然....只能去找个御姐抱大腿吗？”
“——等、等等！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脑袋一团乱的千景，好不容易整理清楚情绪，便忍不住对他投以有如剃刀般冰冷的视线：
“——肯定不行的吧！那样去做的话....不就是个小白脸了吗？！”
“你不懂，大人的世界究竟有多辛苦，当小白脸或许才是这个世界的最正确的活法。”
“....哥哥，出乎意料的废人。”
“是现实太沉重了啦。”
“明明非常厉害还说这种话....果然，哥哥是个怪人。”千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便别过脸去以冷淡的语气说道：
“真的不想努力，也别去找什么御姐，如果被骗了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会努力的。”
“哦哦~千景，愿意养我了吗？”
“——实在不行的时候！”
“现在我就不行了。”
“你这个人....一直说这种话，只会这样欺负我.....”
尽管内心止不住雀跃，可她也明白洛墨不过是在逗自己，因此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别扭了。
“我姑且是认真的呢，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人信呢？好奇怪.....”他似乎真对此很苦恼似的摇了摇头，接着看向那闹别扭的少女，立刻又换上了笑容：
“说欺负就太过分了，只是千景这么可爱，不捉弄一下不是暴殄天物吗？”
“....奇怪理论，果然哥哥是变态吗？”
“别把我教导你识别变态的方式，直接就套用在我身上啊，我会哭的！真的！”
“....哭吧，请。”千景在他的身旁正坐，面无表情的仰头望着他。
这让洛墨不禁捂住胸口，装出了心绞痛的样子：
“啊....这心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老父亲面对女儿的叛逆期都是这样吗？”
“....哥哥，如果再不收敛点，我真的要生气了。”
“嗯？你好像已经真生气了耶？”
“......”千景很不愉快地沉默了，好半晌才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尽管觉得自己的年龄，被当成女儿无可厚非，可洛墨的年龄看起来也才十八。
但她没有说这些，而是换了个同样令自己不满的事情，回答道：
“帮助我，收留我，不是刚刚的理由吧，我....讨厌哥哥撒谎。”
“....意外严肃的谈话？”
“是，所以，我希望哥哥可以认真的告诉我。”
“嗯，为什么呢....”看着她那如果不说，就会一直问下去的样子，洛墨笑了笑便漫不经心的道：“因为只是举手之劳吧，虽然现在不太像举手之劳了，当然最重要的大概是我从你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了吧。”
“哥哥的....过去？”
“嘛，都是过去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
千景凝视着他眼睛，眼眸里透露出的是不容许蒙混过去的严肃与认真。
“....你的父母不是什么东西，我的父母也都不是什么东西，还有点我自己的原因，总结就是我小时候被所有人厌恶。”
“和我一样.....”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在意那种事情了，你就别想太多了。”
“可是....！”千景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就想要说什么洛墨却摆手打断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总有一天你也会变强的，那个时候就拜托你了。”
“嗯！我....肯定会保护好哥哥！”
尽管本能的不觉得自己能有洛墨那样的异常力量，可是千景却还是握紧了小拳头，以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他约定。
“是是，以后就等千景来养我了。”
“....哥哥，请不要偷换概念.....”
“开玩笑啦~不要这样盯着我。”
“哼，不理你。”
今夜，千景不知第几次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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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色渐深，不太愿意独自回房的郡千景，还是给洛墨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尽管对这短暂的分别有些不情愿，也对洛墨那随便就调侃自己的性格有些小不满，但就算是这样....她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祈愿着，这个时间可以无限延伸下去。
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抱着枕头的千景，尽管偶尔会怀疑现在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个梦。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在心中暗暗发誓，决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这平淡，却弥足珍贵的日常，如果是梦....当这样的梦结束，她宁愿自尽也不愿再回到过去。
就这样，辗转反侧的千景意外的失眠了。
但第二天她依旧早早地起床，换好衣服便准备起，现在基本可以熟练制作的早餐。
“....哥哥喜欢吃肉，早餐就培根加鸡蛋吧？”
尽管准备早餐是件麻烦的事情，可是垫了个小椅子站在灶台前的千景，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只是想着是在为谁做饭，又是与谁一同吃饭她，就感觉昨日留下的肌肉酸痛根本不是个事，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
但才敲碎了一个鸡蛋，她就感到地面开始颤抖，或者说....整个建筑都在突如其来的地震下轻轻摇晃。
被地震吵醒的洛墨，也在此刻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
“哥哥，早上好。”对地震早就习以为常，甚至都懒得跑下楼的千景，十分淡定地看向洛墨。
“早上好....不过又地震了吗？这个岛迟早要完啊.....”洛墨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便看向灶台前的少女，提议道：“你最好学一下英语比较好。”
“英语吗？”
“毕竟是通用语啊。”
“又是因为哥哥不会，所以希望我会？”
“不，英语我还是会的，甚至能骂的英国和美国人都哭着回家找妈妈。”
“不觉得这个比喻，有些奇怪吗？”
“我觉得很恰当，而且.....”
——嘭！！
洛墨洋洋得意的话还没讲完，墙壁突然爆开了。
准确说，是卡车大小的白色怪物，突然撞开了墙壁并张开长有整齐门牙的大嘴，骤然朝着他咬了过去。
“禁止通行。”洛墨瞬间伸手对准了它，淡蓝色的光幕瞬间挡在了他的身前，同时一发地刺毫无征兆地从地板上冒出，撞上那破墙而入的怪物直接便将其贯穿。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怪物没有发出任何惨叫，身体便自动崩解并化作五彩的光球，转眼便消失不见并没有留下任何尸体和血迹。
若不是被开了个大洞的墙壁，让人都该怀疑先前的怪物突袭，只是个幻觉了。
“什、什么....刚刚的....？”
战斗的突然出现并突然结束，令千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然地望着缺口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你只需要记得，别离开我太远就行。”
“是、是！”
即使不需要说，千景也下意识就跑到了他的身旁，似乎对她而言只要在他的旁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不需要担心似的。
洛墨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千景的脑袋，便走到被撞开的撞出了个大洞的墙边，想看看这房子还能不能住了。
而才来到这缺口边缘，他便立刻让外面的世界惊呆。
绝望，从天而降。
无数白色的怪物，犹如沙丁鱼群般扭动短短的躯体，从宇宙深空朝着地面扑袭而来。
那些没有手也没有脚，浑身就只有躯干，长相宛如浮游生物般怪异，体型却和卡车一样大的怪物，怎么看都不像自然生物，为什么能飞这样的问题都得先往后推推。
但它们的存在是实打实的，圆筒状的奇怪体型，却拥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口状的器官。
落在地上时可谓见人就杀，所有活着的生命全都是他们的目标，对面楼也同样有七八只怪物，撞破了墙体将人当成点心，一口或两口整个人就直接没了。
地面上，此起彼伏的车祸碰撞声、喇叭声与惨叫声，吵得他头昏脑涨。
前一刻还存在于这大地上的和平，没有一点点征兆的，在此刻被画上了休止符。
“哥哥.....”
同样察觉了外界变故的千景，不安的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你还是先做饭吧，不管要逃跑还是要干什么，都得先吃了饭才有力气去做啊。”
洛墨一如往常的笑容，为少女打了一剂有力的强心针，看着对他的信赖慢慢地放下了戒备，重新回到了灶台的方向，准备先弄个早饭再去考虑别的事情。
而洛墨也在这个时候，通过后面的窗户再度观察了一下外界，基本可以确认了....
至少在自己的目视范围内，无论前后左右都有怪物，整片天空似乎也都在不断落下怪物，往那边逃好像都没有区别也没有意义，因为....如果整个天空都落下这些怪物，那无论去哪不都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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