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奈良特产勇者友奈
望着规模远超先前的星屑，即便是再乐观高岛友奈也不禁被焦虑席卷，下意识就将视线投向了树干上的洛墨。
老实说她有期待过洛墨会帮助自己，但也明白他比起感性更注重理性，很可能真的到最后也不会出手，只会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也就是说故意身处险境他就会主动出手了。
可故意以身犯险本身就有很大风险，而利用他人善意的事情更是触及了她的底线，与洛墨灵活的底线不太一样，她的底线却是死的，实在都做不到随便调整。
如果逃跑的话她当然能够逃走，对方也不会去优先攻击自己，只会先选择容易攻击的对象，不过这样的选择却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选项里。
“——呜啊啊啊啊啊！！！”
没有别的选择，她怒吼着冲了上去，身体像风一般蹿上半空。
五彩的光芒顿时在半空中绽放，白色的怪物却不惧死亡的围了上去，同时还有不少的怪物朝着下方，惊叫着四散逃窜的人群飞去。
人们想跑到洛墨那边寻求庇护，可是....洛墨却不知何时已经从树干上消失不见。
于是，悲鸣、咒骂与惨叫声，瞬间响彻了这高速公路边上的丛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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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也就代表麻烦多。
洛墨来走基本都是直线，一百多公里路程就可以搞定，但这样的路很多是他们走不了的，绕来绕去估计怎么也得走个三百公里，还得顾虑每个人的状态，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走完的。
但如果人数减少，行进的速度必然也能得到提升，麻烦的事情也将减少许多。
人数越多目标就越大越是危险，反过来人死到只剩下小部分，目标变小被袭击的规模和概率也就会下降。
也就是唯有死掉多余的，才能抵达那模糊的安全线，行进的脚步才能更快....至于能剩下谁只能靠运气了。
尽管很残酷可这便是事实，即便洛墨加入战斗现在能将死伤减到最低，但....接下去呢？
人数没有减少行动没有加快，只会吸引越来越多的星屑，拖得越久风险自然得呈现几何提升。
到最后超过某个临界点，两人支持不住过多的数量，所有人都死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妇人之仁——只会害的所有人都完蛋。
清楚这个道理的洛墨并未出现任何恻隐之心，将一切情绪排除在外冷漠的注视着，远处人们的死亡与友奈的战斗。
不过还是有不少星屑，或许是以为他想逃走，而优先选择了去攻击他，令他也被迫参与了一部分的战斗。
面对依旧只是初期形态的星屑，友奈这一次依旧取得了胜利，不过自己也受了些伤，而伤亡的人数更增加到了三十九。
这也令友奈受到了不少人的指责，即便理智认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却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理性，特别是遇难者的家属更难以接受，为何是自己的家人死亡。
本来坚定站在有奈身旁的人，对于众人的指责与大量死者的出现，也都沉默了下来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不住道歉的友奈去独自承受。
当然....被指责最多的其实还是洛墨，在边上见死不救的人，甚至有人控制不住想要和他拼命。
没有办法....面对体型和卡车一样大的星屑，他们根本无法鼓起勇气，体型的差距就让他们本能觉得星屑不可战胜，只能对体型与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应当也有人类的弱点并非不可战胜，或者说....不会对他们下毒手的洛墨发怒。
不过友奈却张开双手挡在洛墨的身前，令他们立刻让本坐视不理的其他人给拦住了，毕竟指责一下或许无可厚非，但伤害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友奈，他们就没法继续忍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站在那个家伙的那边！你们果然就是一丘之貉吧！你其实完全没有想过要帮助我们吧！！”
被两个人给架住的男人，满脸泪痕的冲着友奈竭力呵责，而友奈却只是低垂着脑袋道歉：
“对不起.....”
“——你除了会道歉还会干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只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一句对不起....真弥、长谷....他们能活下来吗？！”
“对不起.....”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该说什么，也对死者出现由衷愧疚，友奈只能重复着道歉。
“所以啊你——！！”
男人挣脱同伴的束缚，冲过来朝着友奈一拳挥了过去。
友奈没有躲闪和反击，只是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可洛墨却随意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你的敌人，不应该是星屑吗？”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没好气道：“说到底呀，保护家人应该是你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别人的责任，更不是一个小孩子的责任，不要随便把自己无能的愤怒，发泄在小孩子身上好吗？”
“这是勇者！还有你的责任吧！！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你可真爱开玩笑。”洛墨微笑着打断了他：“谁说有力量一定得去保护谁？我不能只用力量自保吗？说到底如果有力量一定要干什么，那不过是力量的奴隶吧。”
“那不全是神给的？！神给人类的力量我们也有份！”
“一部分是，不过和你们的神没关系，说到底我得到的更多的不是力量，是通往强大的‘钥匙’，过程由我自己来把控，总之一句话——我没有责任和任何义务帮助任何人，反过来我这份力量倒是总催促我多杀人，这或许才是我的责任；送你这样的人去陪你的亲人....这份责任我倒是非常乐于履行哦？”
“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洛墨的眼神冰冷地仿佛不在看一个人，脸上的微笑却没有丝毫改变，让男人本能的畏惧，可还是在妻女的死亡下维持着一腔热血。
“很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他没有任何迟疑，面不改色地抬手就要召出风刃，但友奈却是反身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他只是暂时失去了心里的平衡。”
“快、快点走啦！你家不是还有个孩子吗？别做傻事！”边上的其他人，见洛墨看起来真会去杀人，连忙将男人给拉走了。
其他人也在被洛墨冰冷的视线扫过时，出现了直面死亡的错觉，本能的避开了他这似乎比星屑更加危险的人物。
只有一脸失落的友奈，依旧待在他的身旁甚至依旧没有放手，还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里，带着藏不住的哽咽再度道歉：
“对不起....能稍微保持这样一下吗？我不想让大家看到我现在的表情。”
“嘛，随便你。”
“谢谢.....”
就算不想去理解，友奈也明白洛墨的想法，知道在场的人总归是要死掉很大一部分....毕竟这个道理一开始洛墨就和她讲的很清楚。
因此她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要责怪他冷血的想法，虽说她也认为这样的旁观十分残酷。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世界的现实远远比想象中要沉重得多，逼迫人们不得不做出决断。
在场的人许多都比她大了几倍，倒是有不少反而无法理解这个道理，不过也办法....立场决定了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与态度。
她是守护者，需要看的是大局，被解释了一下自然懂了，其他人却都是被保护的人，只期盼对方全心全意保护自己，不管洛墨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因此洛墨也没说过是了。
当然，也有人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当自己是被牺牲的对象时就无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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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草地将死者埋葬后，迫于严酷的现实所有人没有办法去哀悼，立刻便继续朝着前方行进。
当夜他们便在尼崎市里暂居，吃饭的吃饭、哀悼的哀悼、祈祷的祈祷。
第六天清晨，迁徙继续。
合围消耗了附近的星屑，令他们只遇到了一小波星屑无人伤亡便抵达了神户，可这一次所有人都明白，星屑八成又在囤积力量
于是，第七天.....
数百的星屑与六个复合体出现了，同时还有一个比正常复合体更大的复合体，明显是完成度更高的“多细胞生物”。
“这才真的完蛋了.....”
“为什么会这样？！”
“啊....啊，逃！！”
人们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绝望，而这才的绝望却比先前更为深沉了不少。
即便对友奈再有信心的人，也不觉得她能够打败这么多的星屑，甚至都有人下意识的直接逃了起来。
“骗人吧.....”
连呵止人们不要随便逃窜，避免人们成为星屑首要攻击对象的余力都没有，友奈带着苦涩的表情咽了一口唾沫，自己都有些绝望了。
倒是洛墨扫了眼逃窜的人群，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人数，感觉这次之后死亡人数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主动取下了背后的巨剑。
“没事，这次我也会积极战斗的。”
“对不起，墨先生....这明明是我的责任，而且也约定过了，我应该让你不要插手可是....”
“我不是保护别人，我只是保护你。”对满脸愧疚的少女，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难得严肃的道：
“你想保护世界对吧？那么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站在你身后的我，永远在你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只要你愿意，总有一天我会和你肩并肩，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唉？哎哎哎哎？这、这个....求婚吗？！我、我心里的准备还没.....”
脸上的焦虑与愧疚消失不见，满脸通红的友奈摆着双手，紧张羞涩的往后退了好多步。
“啊，别误会了，这是我最想说的十个台词之一。”
“台、台词？有、有这样的台词吗？不、这意思是.....”
“咳，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来了哦？”
尽管台词很羞耻他却也感觉意外的帅，因此一直想找合适的机会和对象说一下，现在有个正好想保护世界的少女，心满意足的说完便立刻转移话题，指向了不远处朝着他们飞来的星屑。
“呜~~~”就算说了是台词，友奈依旧感觉无法释怀，可大敌当前她只能红着脸，努力放下心中杂念的大喊：“——上、上了！”
“嗯，上吧。”
“——勇者飞踢！！”
手上还缠着绷带的友奈，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头，纵身一跃飞到了半空中，便化身炮弹踢向其中一个小型复合体。
而洛墨在原地上闭上了眼睛，通过化为祭器的巨剑中，借用起了神树的力量。
大地上掀起了强烈的风，他也瞬间乘着风，后来居上的冲向最大的复合体。在对方进入到攻击距离时，骤然挥下手中巨剑。
难以置信的一幕，随之出现了。
风与金色的光芒汇聚而成的斩击，沿着剑刃的方向飞射而出。
下一秒，比寻常复合体更大的复合体，竟伴随着沉重扭曲声错位了。
——呯！！
庞大的躯体，就这么一分为二爆炸开来，化作无数七彩斑斓的光球。
“嘛，初期的星座，大概也就这种程度吧？”
曾听神树说过天神派出的星屑，将在三年后进化出大致上完全体的“十二星座”的他，对于这初期的“星座”倒是并不太担心。
毕竟他的能力除了光戟矩阵外，本身比起群体更适合对付单体怪物的多，星屑满天飞的不太好打，但就一个的怪物倒是方便对付很多。
可也就在他想这些事时，却突然感到后脊一寒。
他本能的看向了引发危机的方向，那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大楼，四周却没有任何星屑的存在。
——轰！！！！
就在他困惑时直径大约有半米的蓝白光束，猛地贯穿了整栋大楼，朝着他笔直射来。
“通行.....！”
他本能想唤出通行规则不过却慢了一拍，感觉赶不上的他只得临时改变招式，将本就在身前的巨剑拿去格挡。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在半空中消失不见....光束撞击在巨剑上，令他整个人给轰飞出了数百米之远。
“....啧，不仅仅会合围，竟然还会躲起来搞偷袭？这些家伙倒是比想象中的更聪明一点啊。”
洛墨甩了甩酸痛的双手，皱着眉头盯着那从大楼后，缓缓浮现出的特殊远程攻击型星座。
那不完全的星座雏形，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反应，只是见他没有死便在身前，又一次聚集起了蓝色的光芒。
“想来对轰吗？那就来吧！”
他也不慌直接举起巨剑，在对方蓄力之时令剑刃的顶端，显现出远胜过去光戟矩阵的浓金色魔法阵。
这巨剑上庞大的金色法阵，远远看上去就仿佛他的头上，展开了巨大的天使光轮一般。
仿佛在夸耀自己的存在一般，那多重金色圆环随着魔力输出，而散放着越发夺目的光辉，甚至漂浮出无数如萤火虫般金色的光粒。
金色的三叉戟接二连三生成，并随着他挥剑往下直指前方，以远超寻常多管火箭炮的射速发起末日齐射。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不妙，紧随其后的立刻激射出蓝色光芒，令双方的能量攻击在半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一连串的巨响，响彻了这个城市。
连续的爆炸冲击波席卷大地，转眼便将地面上逃亡中的人们吹倒在地。
不过这样的对轰并未持续，洛墨很快便操控着光戟改变了轨道，绕开了光束在半空中划出无数弧线地撞上了那星座。
失去抵抗的光束也笔直撞向了洛墨，但.....那光束却被折射了出去，并正好命中了不远处一只复合体，令其跟着爆裂开来。
如骤雨般的光戟，却准确命中了反观毫无防备的星座。
难以计数的光戟在撞击的瞬间便轰然起爆，刨刮着星座全身的所有组织，奇怪手脚与身体各处，都在金色的光芒一边爆炸一边碎散开。
“噢噢~果然墨先生好厉害！”
抽空看了一眼，友奈便忍不住惊叹了起来，只是....不远处接连不断的惨叫，又令她很快重新专注于面前的敌人。
大量的星屑还未解决，残存的复合体同样还在半空飞翔，不能够轻易的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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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洛墨加入对付复合体与星屑的队列，七八分钟过去战斗便大致上结束。
体力透支的状态下，一不留神就被星屑撞飞的友奈，在落地前直接就让洛墨接住了。
“这是天上掉下个萝莉吗？嗯~总感觉心情复杂。”
看着被自己横抱着接住的少女，洛墨稍稍抱怨了一下，便看向了集体疾驰而下的残存四只星屑。
呈合围之势袭来的星屑们，张开丑陋的巨口扭动着身子不断加速，就想要吃掉他们。
他的脸上却毫无惧色，甚至连手上少女也没放下，只是往它们的方向走出一步，用力践踏脚下大地。
星屑下方的地面随之瞬间钻出了，如同拒马一般大约四十五度角倾斜着的地刺。
那些粗大的地刺也仿佛算准了时间与出现的角度，异常准确挡在他们的身前，令它们根本来不及刹车便一头撞了上去。
地刺的中部承受不住撞击破碎，但前端却靠着对方的冲击力，准确的钻进了它们的嘴里，甚至还有一截从身体上方冒了出来。
四只星屑就这样集体化为七彩的光芒，自动消失不见的什么也没留下。
这下，战斗终于结束了，然而却没有人欢庆胜利。
因为经过这一次的战斗，由于分散逃窜，友奈想保护都保护不了几个，死亡人数又一次飙升，出发的一百六十三个人，现场一下只剩下了二十六个人。
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四，几乎除了洛墨外都有认识的亲朋好友死掉了，而这一回他们却连埋葬的时间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除了摔倒的擦伤外没人受伤，也就是不会有累赘出现....毕竟普通人被星屑来一下基本就死了。
活着的人也没有了吵架的精力，只能麻木的跟随着背着脱力的友奈的洛墨，小跑着远离这个才出现大动静，很可能再度出现一大波星屑的战场。
“....对不起，明明想一个人解决全部，现在却靠你来背。”双手抱着他脖子的友奈，一脸歉意地小声道歉：“而且我的身上还都是汗.....”
“汗总比血好闻。”
“——闻、闻了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说了一下，别把我当变态了....不过你头发都沾我脸上了，就算不想闻也....你说是吧？”
“呜~！”羞红了脸的友奈，带着可爱的悲鸣再没发声。
本来她还想强打精神，表现出自己没事的样子，鼓舞一下士气衰落到最低点的众人，现在反而是她自己先被击沉了。
但接下去的路程，却变得顺利了不少。
因为人数减少，整体的行动速度也变快了许多，人多引发的变数自然也变少了不少。
在第十一天，他们便抵达了淡路市，来到连接淡路岛与四国的大鸣门桥边上，但....除开洛墨与友奈只剩下十二个人。
这过程中引来最大灾难的，还是妻子、子女都死自己也不想活的男人，突然大吼了一声快逃，让精神极度憔悴如惊弓之鸟的人们，就算明天分开伤亡更大却还是下意识四散逃窜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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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无损的大鸣门桥足足有一千六百多米长，长途跋涉下早就精疲力竭的人们，却争先恐后的使出了吃奶的劲，狂奔着穿越那最后的一公里路。
如果是电影，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出现个最终BOSS，不过.....现阶段的最终BOSS其实在路上已经遇到了，最后的一公里十分安全的便通过了。
也在穿越结界安全终于得到保障后，幸存者要么感动的亲吻桥面，要么就是躺在地上，激动的高声呼喊。
终于放松下来的友奈，也浑身一软如果不是洛墨扶着，估计也该摔地上了。
得到联系已经在入口处等候的巫女，看了一眼人群却很快看向两人，恭敬地九十度鞠躬：
“莫大人，欢迎回来，您没事真的比什么都好，友奈大人也是，欢迎您来到四国。”
“我先回去了，你送这孩子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她在路上受了不少伤。”
“是，请放心交给我。”
巫女毫不犹豫地点头，立刻让边上的医护人员，将身上缠了不少绷带的友奈带上救护车。
犹豫着没上去的友奈，还想和洛墨说什么却在才开口时，发现有个黑发的少女越众而出，一脸不快的样子盯着洛墨好半晌才说道：
“....回去再好好说你！”
“啊咧？一家之主是我的吧？为什么我要被你说？？”
“说好的特产....没带。”看着洛墨一脸愕然的样子，千景有些闹别扭的给出了个蹩脚的理由。
“啊~鹿是没有办法带，毕竟挺麻烦的，不过我带了另一个独一无二的特产！你绝对会喜欢的！”
“....什么？”
千景有些不信的上下打量他，却没找出他有什么行李。
“看！这个！”洛墨也不卖关子拎起边上友奈的后衣领，将直接就懵了的友奈伸向她：“——你看！奈良特产！勇者友奈！”
“哈....哈啊？？”
“咦咦咦？？？我原来是特产吗？”
千景整个人石化了，倒是友奈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嗯，你们都是勇者之后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而且千景没有朋友，就拜托你当她的朋友了。”
“噢~！原来如此，交给我吧！”友奈反应过来，立刻带着元气满满的笑容，在半空中对着千景挥手：
“在奈良的时候我就听洛墨先生说过你喔~千景酱！我是来自奈良的高岛友奈~12岁！请让我当你的朋友吧~！”
“——我说....你们这是给我演哪出！什么勇者特产啊？！”
面对阳光开朗的友奈，千景的脸色却刷的一下变得阴沉许多。
“好奇怪，不喜欢友奈吗？明明我觉得友奈很棒呀？”
“——很棒？！什么很棒？！！”
瞬间抓住了洛墨衣领的千景，漆黑的眼瞳里仿佛要冒出汹涌的火焰，脸色恐怖到友奈都有点被吓到了。
“当然是性格很棒啊，如果有女儿，我就想要友奈这样的女儿。”
“女、女儿？？”
“不然？”
“......”千景沉默了片刻，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迅速抓住了友奈的手：“——我们好好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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