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促成决战·神与“天使”
“哈啊....？”
神树过于离谱的解答，令洛墨的脑袋一下转不过来。
【天之神改变了世界的法则，外界已经无法再生存，这里已经是最后的要塞。】
【....认真的吗？什么情况？】
....即便难以去相信，可先前的光景与震动却同样不像是幻觉，令他只能尽可能详细的询问神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树也没有隐瞒，坦然地告知了一切。
就和先前说的一样，外界的一切都是因为天神改写了世界的法则导致的，祂们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彻底断绝人类重新夺回领土的可能。
四国现在之所以还没事，也是因为神树保护住了这里，将结界里的一切与外界彻底隔绝，才避免了一次性被全部屠杀的惨剧。
可这也代表着慢性死亡，就算这四年神树多少恢复了一些，但要是一直抵抗那些火焰，也就代表着力量会不断被消耗。
而且祂还需要负担四国这独立小世界的一切，除了抵御火焰外阳光、雨露等构成生命的一切都将由祂来承担。
这样的能量支出是恐怖的，就算是神力量也总有会耗尽的一天，当那一天到来神树枯竭、消亡....四国的大地也将化为熔岩、喷吐出高温火焰。
简单说，神树力竭而亡那一刻，在下个瞬间可能都不需要一秒，人类就会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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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道出的真相，比洛墨想象中的更惊人，也令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但....神树没有欺骗他的理由。
因此他闭上眼睛花了点时间，整理好混乱的思绪让自己接受那过于夸张的现状，便问道：“你在准备就这样等着慢性死亡吗？”
【汝是何意？】
“不打算，最后拼一把？现在他们改写世界的法则，肯定消耗了不少吧。”
【虽是如此，天之神并非毫无准备，汝等即便借助吾之力亦无法取胜。】
“如果不去计算以后，把现在的力量全部借给我呢？”
【若汝等战败，人类毁灭。】
“与其慢性死亡和可能的生机，我宁愿搏一搏。”洛墨不再只是通过精神交流，而是故意把话说出来，令四周的神职人员都能真切的听到：
“——坐以待毙！迟早也是个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能死的光荣，而不是和蛀虫一样啃噬着你，把你耗死之后集体陪葬。”
而他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四周一众神职人员脸色不住变化：
“我们....是蛀虫？”
“神树大人的....蛀虫？”
“确实....是我们拖累了神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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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信仰对象的拖累，这对于宗教的信徒而言，可谓是致命性的打击也是教徒最忌讳的事情。
他却也在这个时候故意嘀咕道：“神树如果消亡，连神国都会消失，到时候所有信徒真就只能飞灰烟灭了，现在直接决战神树还能有不少余力，就算人类灭绝神树多少也能维持自身存在，可代价却是提早让人类灭亡，这样.....”
“——决战吧！”
“天使大人！决战吧！”
“我们和天神拼了！”
“对！拼了！！”
“神树大人！请让我们死得其所吧！！”
本来还在策划着，奉火祭选出六个最通神性的巫女去献祭，祈求天神收回怒火的神职人员，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激动，所有鸽派都直接变成了最强硬的鹰派。
....这大社，果然就和邪教没有区别啊。
望着那些情绪激烈的请战人员，洛墨也不知自己到底该感叹他们好忽悠还是该感叹些什么。
【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了....汝，就这么想战斗吗？】过于简单却好用的计策，让神树的声音都带上了犹如叹息的感觉：【诸位勇者中，唯有汝可以承受，吾等的力量，可这也代表你得深入敌营直面天之神。】
【我最讨厌的就是战斗，但如果这个事情不解决我也走不掉。】
【汝和人类一样，喜欢偏好年幼少女吗？】
神树不知为何说了个与现场气氛，以及两人先前商量之事相差甚远的话题。
被别人这么说洛墨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被神树这么说却令他有些无语：
【这个是我的问题吧？是你喜欢小女孩吧？】
【吾并无性别，而汝还留存性别这原始特征，这是否可以表示，汝对年幼少女特别中意？】
【....你觉得我是因为那些个勇者才提出这个建议？】
【若非如此，汝没有理由为了保护这个变得十分狭小的世界而战才是。】
【我突然道德变得高尚了不行吗？反正我又死不了，偶尔做点好事也无所谓的吧？】
【事实，真是如此？】
【就算我也会突发奇想，觉得偶尔试着客串一下英雄勇者什么的，没准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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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远超超级计算机的机凯种得出的结论，人类男性全都偏好年幼少女，本来他觉得那群机械只是单纯有点问题，现在他倒是怀疑那会不会其实是一种离谱的算法，比如现在这神树或许也有机凯种一样的离谱算法。
但不管怎么说....也并没有费太大的劲。
在信徒们的恳求下，加上目前天神也火海中现身，确实是个相当好的机会，因此神树还是作出了决断。
将人类的命运，交由人类自己决定，既然人类要战，那祂——便借出全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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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大社就已经做好了奉火祭的准备，以及对天神全面投降并改名“大赦”，以此表示被赦免者的自觉，还有人类诚心悔改、全心全意的投降。
可洛墨却一直被隐瞒着，至今都不曾知晓这项计划。
因为举行奉火祭，本质上就是献出神树的巫女，而献出自己的神的巫女去乞和，这对于任何信徒而言....几乎都是在亵渎自己的神，他们实在不想这样去做。
也正因如此，事情直接发展到了最后一步....将所有筹码摆在明面上，放弃苟延残喘的机会，选择了赌上一切的决战。
借由天神最虚弱的时期，与神树休养了四年却开始被火焰消耗，接下去只会越来越弱，现在也算这个阶段鼎盛的力量去放手一搏。
在虚拟的太阳即将落山之际，神官与巫女们围绕着神树念诵祭文，勇者们站在蓬莱城的城郭上，俯瞰着远处树海化后彻底变样的景色。
而天空中，成千上万数之不尽的星屑，从结界外成群有组织地朝着这逼近，同时....在无数星屑之中有十二个体型格外巨大的身影。
“什么，那个....这种东西....十二个？不可能胜的吧......”
注意到星屑的数量前所未有的夸张时，心里本就凉了半截的勇者们，在看到十二个从未见过的巨大个体，完全体的星座越众而出时脸色无一不变得煞白。
前段时间面对六只体型相对小一点，还不完全的星座她们就已数次险象环生，没有洛墨加入战斗肯定已经出现死亡了。
可这一回....十二个？还都是更强的个体，还有更多的星屑，战斗力直接飙升了数倍。
——这还有的打吗？
所有人心里对于这似乎比神谕还夸张，直接飙升了数倍的敌人威慑得不轻，内心几乎都要失去抵抗的想法了。
因为不管怎么看，今天这次都没有办法挺过去了。
只有洛墨在边上暗自点头，小声的嘀咕：“天神也是想速战速决，不想再被那些琐碎小事给拖蹭了啊.....”
改写完世界的法则后直接派出才完成的十二星座，几乎是明摆着想快点解决掉人类，不想再和过去一样慢悠悠的消灭人类。
星座甚至不需要和勇者打，直接去打神树就可以了，神树没了人类一秒集体消亡，这个世界就除了星屑与星座外不会再其他生物，不需要再像过去一样慢悠悠的，去搜索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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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过于夸张的敌人，就算是歌野也难免显得有些神思恍惚，窘急的看向洛墨，想从他身上取得启迪：
“墨先生....怎么办？”
“和往常一样战斗就好了吧？”
“和往常一样....你在旁边支援我们？”
“不是，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们拖住他们就好。”
“可是就算是拖住，这个数量....！”
“没事、没事，从战斗开始计算，你们拖个三分钟应该就可以了，大家加油吧~剩下的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他谈笑自若地摆了摆手，将这些事说得相当简单。
表面上听起来似乎也挺简单的，但实际上....对方基层杂兵的数量直接翻了十倍，对比己方可谓具备着压倒性的优势。
在这样的优势面前去硬碰硬，被击溃只是一个照面的事情，让人坚持个三分钟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清晨那末日的光景，也令千景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就算大社对所有人公告，那不过是天神制造出的幻觉，她却也并不相信那样的说法。
因此现在听到洛墨这说法，自然显得更加的不安，像是担心他会逃掉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腕，面露忧色地道：
“哥哥....你要去做什么？”
“嗯~本来我是想等事成之后再和你们说的，这样应该会更帅一点，不过如果不说你们估计该当我跑路了....果然还是应该先说一下的吧？”
不仅仅是千景，其余勇者的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动摇。
尽管她们都已经经历过一年多的艰苦搏杀，事到如今就算年龄尚幼也是百战老兵，可惜在瘴气的作用下现在她们的心灵一个比一个脆弱。
这令洛墨沉吟着扫了一眼不安的少女们，还是放弃了事后耍帅的想法，避免待会儿还没打自己这边的人就先顶不住崩溃了。
“其实我和神树讨论了一下，彼此都觉得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打算干脆就趁着现在，把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
“一次性解决是....什么意思？”友奈缓缓的举起手，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似的，小声问道：“难道是....打败天神吗？”
“正确~只需要把问题的根源解决掉之后你们也就解放了，可以和你们一直期待的那样去当普通的学生正常的去上学，没事和朋友们一起四处玩耍啊，谈个恋爱什么的....虽然我感觉初中生谈恋爱还是太早了，恋爱可以先放一边，首先就试着悠闲度过暑假怎么样？”
明明现在胜负都还是未知数，可洛墨却仿佛胜利已经唾手可得般，冲着勇者们谈论起了以后的事情。
“....为什么哥哥没有把自己，加入我们的未来之中？”
众人之中对洛墨观察最细心的千景，敏锐发现了不知是他疏忽还是根本没想过，自己会继续存在的问题。
“因为我属于隐藏角色吧？”
“真的是这样吗？哥哥....请老实回答我。”
洛墨才刚开口，千景就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声音都带上了些许哭腔。
精神早已出现裂痕，面对这样的绝望几近崩溃的少女，溢满泪水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没有一丝一毫要移开视线的打算，令他承受不了不小的压力。
可他并未把眼睛移开，而是稍稍为难的挠了挠脸颊：“危险性肯定都有，但我刚刚没有加入自己，只是觉得老和小孩子在一起，别人会对我有奇怪的误解。”
“....那样的话，哥哥变成小孩子就好了，我不介意被人误会。”
似乎认为洛墨这表现应该不算太异常，少女紧绷的脸也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所以说啊....你能不能别老是提出这么可怕的方案啊？稍微顾虑一下我的心情和我的养育之恩怎么样？”
“养育之恩....那应该不算。”
“即便不算，我的心情就不用考虑了吗？”他叹着气的忍不住直摇头。
正这样这一如往常的表现，令四周少女都放缓了紧绷的精神，脸上的表情也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见状他适时鼓舞道：“以后的事情好谈，总之这就是最后的战斗了，全员都完整的回来，迎接重新变得正常的人生吧！”
“噢、噢？”千景很想支持他的话，却对正常的人生没太多期待显得中气不足。
“大干一场吧！而且谁都不许掉队！”若叶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刻板。
“大家一起去上学！！”友奈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我要懒散的在房间里打滚一星期！！然后把大家的蔬菜全部承包了！”歌野就算在这个时候，依旧没有忘记热爱的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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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的都是相当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少女们却以此为目标，举起手来大喊着鼓舞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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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吧——酒吞童子！”
“这是最后....最后.....七人御先！”
“降临吧——大天狗！”
“一起上——青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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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屑与星座接近时，勇者们接二连三的召唤出精灵的力量附体，身上的勇者战衣也都跟着发生了变换。
友奈的双手出现同少女的体型格格不入，大到不协调的巨大钢铁手甲；千景直接如同施展了分身术一般变成了七个千景，每一个都身披洁白的斗篷，很有点儿白无垢的味道，就是帽兜没有白棉帽那么夸张。
若叶与歌野也同样出现了不小的变化，最重要的是她们身上的气势，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而将人身无法承受的力量，寄于己身的少女们活动时间只有一百八十秒，正好就是洛墨所要求的三分钟，超过这个时间就会重伤无法再战，甚至连移动都会成为大问题。
“——大家！一起上！！”
歌野大喊了一声，少女们便集体飞窜而出，朝着迎面袭来的人类之敌展开死战。
这是最后一战，她们都不会留任何余力....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强敌，也没有力可留。
洛墨却依旧伫立在原地上，望着远方的少女奋战的身影并逐渐收敛笑容，稍微酝酿了片刻便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精神稳定下来与大后方的神树进行连接。
【汝的身体，即便十分特殊表面却依旧只是血肉之躯，过去借出的力量很少却也勉强可兼容，但吾的神力更多投入将会超越兼容上限，彻底排斥汝污秽的男性身躯，不同的神带来的排斥性也将对汝的精神造成影响，汝....最多也不过支撑一分钟左右，到时候....】
“足够了。”
【为何，曾拒绝提供帮助的汝，现在却.....】
“既然命运将她们引向了我，那我就有责任安顿好她们吧？”
这句话说的，洛墨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不仅神树困惑，他自己也有些迷茫，正是这样的矛盾，令神树一下变得更困惑了。
可这也没有办法，同样不是想故弄玄虚什么的，他只是自己现在也不能肯定。
遥不可及的目标实在过于遥不可及，想变强不过是想稍微轻松一点的活下来，一直以来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为何要去帮助别人？自己也能从中获得好处？
可能是吧，但也不仅是这样，他现在也搞不懂自己。
或许特蕾莎也会比他先找到存在的意义....虽说他对探寻那种过于哲学，过于奢侈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不过他个人也不像当初，欣可误会的那样对死亡无动于衷，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少死几次的。
毕竟若对死亡置之不理，随意死去就可能弄得满地都是血，会出现不小的卫生问题，对精神上也不是很友好而且还很痛，他个人还是比较讨厌疼的。
“啊、感觉这样想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嗯~或许我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肯定是从小和邪教徒待在一起被害的吗？有机会一定要向潘多拉要精神损失费才行啊。”
嘀咕着，他却很快对这一切一笑置之，并且得出了结论。
生存的意义、存在的理由，那些令人头大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去在意也没必要追求，他现在只想做现在的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没有目的无法获利也没有关系，死了同样没有问题，反正本来那些东西对他依旧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他觉得比起变成奇怪的自己，还是这些勇者更应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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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连接在一起的状态，令神树读取到了洛墨现在的想法，过去许多从他身上察觉到不协调也终于有了答案。
总算是明白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一定要定义或许在过去，也曾是个温柔的人。
还有那种温柔在遭遇产生扭曲后，究竟受到了多大的苦楚，以及不知不觉已经难以改变自己的苦楚逐渐变得自私，变得祂其实也多少有些不屑与其为伍的现在，这个扭曲的样子。
....站在安全地带的人，不应嘲笑处于危险的人，挣扎的样子有多难看，至少祂是这样认为的并心生怜悯与歉意：
【或许，吾应该对过去的想法表示歉意....】
“....你突然之间在说什么？等、等等！你不会是趁着连接在一起，偷窥我的想法吧？”
【....能听到的只是心的声音。】
“....总感觉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既然意已决，那便行动吧....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别让勇者们的努力与牺牲成为泡影】
“这个我也知道。”
尽管现在确实是分秒必争，但....让对方先把注意力全放在勇者们的身上，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经过十多秒的短暂交流，尽管想抱怨的事情也很多，也对神树突然的怜悯与歉意相当反感，可他还是迅速稳定了心神，逐渐开始引导着神树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
接着....鬼化开始了。
周边刮起了狂乱的风，赤色的能量也随之汇聚。
他眼瞳中的十字骤然绽放出璀璨金芒，额头上也冒出赤色的光之角，肉体的强度在鬼化时迅速得到大幅度的强化。
可这却也没结束，或者说，这寻常的鬼化状态只是个开始.....
随着浩瀚的神力源源不断涌入，与寻常天翼种不太一样的他，肩膀处浮现出黑色的光影，仿佛两对模模糊糊地漆黑羽翼。
不同于过去，飞跃式的能量提升令模糊的虚影逐渐构造出实体，光之角也跟着蜕变成描绘着复杂几何图形的黑色光环。
以黑翼天使为中心，一股压倒性的压迫感使得大气为之凝结，空间逐渐出现震动，狂乱的暴风席卷周遭一切。
“啊啊~好棒....这个力量....有这样的力量....谁都能轻易杀了吧~！”对于自己也分不清是疯狂，是恍惚，是陶醉，亦或是愤怒的感情，洛墨扬起了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
“——来战斗吧！厮杀吧！死斗吧！！”
浩瀚的神力涌入，令他的身体与精神也跟着出现影响，可他根本不在意这一切，伸手虚握无数能量自动汇聚构成漆黑大剑。
下一刻，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出现，他却极为唐突地消失不见。
——轰！！！！！
漆黑的光柱横穿战场，穿越结界笔直冲出了结界，沿途中只是挥刃一扫，漆黑的光划过半空，上千星屑便随之爆裂，两个星座也跟着爆裂开来。
可分秒必争的他没有时间进行第二次攻击，便在少女与星屑呆然之际飞出了结界的范围，朝着远处、更远处....随着世界被改写而现身的天神直袭而去。
......................
......................
所谓天神，并非人形、树形，又或是任何生命体的形态，而是一个巨大的赤红色纹章。
四周还有大量红色的烈焰如云朵般盘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生命体，可却又散发出仿佛要压垮一切的恐怖压迫感。
在洛墨飞袭而至的瞬间，那赤色纹章也跟着闪了一下，四周的火云瞬间让莫名的力量一次性排开，赤色的纹章前却跟着闪耀出无数光点。
还不等他搞清楚是什么情况，那赤色的纹章便如骤雨般，降下无数疾驰着的赤色光箭。
“——通行规则！”
淡蓝色的魔法阵即时展开，无数触及魔法阵的光箭便被折射了出去，然而....光箭却并没有这样就被防御。
就在被折射的光箭前方冒出了数个巨大的鳞片，令才被折射出去的光箭再一次被折射了回来，并且精准的换了一个角度朝着他席卷而来。
“——禁止通行！”
意识到通行规则与对方的折射下去八成是没完没了，而他现在却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因此他干脆启动了禁止通行，令淡蓝的光幕挡在了他的身侧，无数赤色光点砸在上面带起密集的爆裂之光。
可根本没有时间去松一口气，那赤色纹章转眼间，又制造出了十二个直径超过三百米的巨大火球。
暗红色的火球仿佛太阳一般....或者说如果不是大小的问题，看起来就是十二个太阳。
准确说，比起火球更像是太阳。
看似在燃烧其实并非燃烧，而是如太阳般进行着热核聚变，那些看似火焰的东西根本就是等离子。
尽管没有太阳般过度的庞大，可如此距离下带来的夸张高温，散发出的热量隔着千米都足以令人直接蒸发。
但......
“——没用的！”
洛墨张开手随即虚握，夸张的能量便被汇聚，随之让他缓缓地推了出去。
漆黑的能量球在脱手的一刻，以惊人的速度被发射出去并转瞬膨胀了起来，同裹挟强横冲击波的微型太阳猛烈撞击在了一起。
————轰隆！！！！！！！！
双方接触的瞬间，仿佛开天辟地般的巨响炸裂了开来。
轻易就能刺瞎人眼，胜过了核爆让人怀疑都要宇宙在爆炸，犹如创世之初的耀眼光芒将天地点亮并渲染成灼热的银白色，巨大的冲击波则呈同心圆状划过空中。
并未闯入结界留守在外，于火海中翻腾本欲对洛墨发起星屑与大量复合体，全数遭到波及而被粉碎化作七彩的光芒消散一空。
同样，这难以抗拒的冲击波也令他在反冲力下，如重炮般从半空中砸落遍布熔岩的大地上，激起大片熔岩浪花，连带着让熔岩“海洋”跟着掀起了夸张的波涛。
正常情况下也不说是什么别的，只是泡了个熔岩浴洛墨估计连骨灰都没办法找到了。
可是现在....他却是连一根头发都没烧着，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护着身体的能量保护，浑身上下可谓一尘不染。
“噗、咳....果然，力量还是需要稍微熟悉一下吗？而且....咳....这过度的速成确实对身体有不小伤害啊。”
从熔岩炼狱中飞出的洛墨，明明体外没有受伤身体内部，却好像遭遇了不小的创伤，便直接朝着下方熔岩半咳半吐的吐出一滩血去。
可惜血液才脱口而出，就在四周夸张的高温中消失不见，而且才稍微自语了一下，头顶上遮蔽了相当规模天空的巨大赤色纹章，便从各个角度上朝着他射下直径超过五米的青白色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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