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挚爱亲朋的反目
曾经罗兹瓦尔的府邸，宽阔的可以打高尔夫的庭院上，背后魔手不住翻腾的培提奇乌斯那怒斥之声，不住在这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
“啊~被说到这份上，就算是我多少也是会伤心的唉，难过的现在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耶。明明我也是被害者，家人也是给魔女教杀掉，父母的死也和潘多拉有相当大的关系，你竟然觉得我会和潘多拉是一路人.....”
洛墨一脸无辜的不住叹气，仿佛真给冤枉的相当厉害。
这也让不是第一次听培提奇乌斯这么说的艾米莉亚，到现在依旧难以相信曾在自己的心目中，温柔善良且总是让自己误会，却又总是会笑着原谅自己，默默承担了许多的洛墨会是那种恶徒。
只是根据洛墨自己曾说的，培提奇乌斯曾差点成为自己的姑父与义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姑姑与养母福尔图娜，才会被潘多拉洗了记忆变成疯狂的怠惰司教。
两个本应该是除了帕克外，最值得信赖的人发生的争论，令艾米莉亚的脑袋一片混乱，不断看着两人却怎么也不知究竟该相信谁是好。
到底该相信谁？
失去记忆不再认识的养父？还是保护过自己，与自己一起经历了不少，也曾被自己误会过多次，曾发誓一定会相信他的舅舅？
这样的选择，换谁都头疼。
更别说外表少女，精神年龄才十四还是个孩子的艾米莉亚，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一般，看向了不远处洛墨，恳切乞求道：
“舅舅....裘斯，我到底该相信谁？”
“咱们之间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说到底....果然真和他说的一样，你现在早给我办的明明白白了，现在说不定你的肚子早就大了耶。”洛墨苦口婆心的道：“你再认真想想，到目前为止我有做个任何害你的事吗？”
“这个....没有。”
艾米莉亚认真的想了想，回头看了眼培提奇乌斯为难的轻轻摇头，肯定了他并未伤害过自己的事实。
而见她要上当，曾与洛墨共同执行任务，外出传播“福音”的培提奇乌斯连忙劝道：
“艾米莉亚大人！你可不能让他骗了！他只是现在还没有做什么，但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温柔的人！这些年来他杀人就没一次手软的！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甚至每次都是带着笑杀人！”
“别瞎说，我是真的在意艾米莉亚，我们可有着比甥舅之情更加强烈的牵绊，我就算伤害自己也绝不可能伤害她啊！而且我这么多年除了罗兹瓦尔连只鸡都没敢杀，当初杀了罗兹瓦尔我还做了几个月的噩梦！怎么可能会沾染什么无数鲜血？！”
洛墨的话语无比认真，没办法分辨是真是假，在艾米莉亚听起来却也是十分真诚，根本不像是在撒谎骗人。
而他那倾诉之时悲切的模样，那渗着哀愁的神色，令艾米莉亚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担心自己又一次冤枉他了，抿着嘴唇抬头望着培提奇乌斯：
“裘斯....说不定潘多拉没有把你的记忆恢复完全，或者篡改了你的记忆，舅舅他不是那种人，现在还是别打了吧？”
“艾米莉亚大人.....”
见心软的艾米莉亚被说服了，培提奇乌斯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或者说不知该如何让她相信自己不会骗她。
在恢复记忆之后，整理过往的情报还有艾米莉亚曾说出与洛墨“相认”的事情，他就感觉这一切都十分异常。
特别是潘多拉，她为什么要恢复自己的记忆，这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尽管想不明白，但对于洛墨与潘多拉这两名有着虚饰之名的人，他却无比肯定，没有人比他们更加适合那大罪。
他们是内讧了？还是在联合起来，想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就算没有搞清楚，但无论是哪种都必须远离才行。
..................
..................
曾经就为了艾米莉亚和福尔图娜，心甘情愿地要牺牲自己的觉悟，到现在这一百年后....培提奇乌斯依旧没有动摇。
因此他坚定决心，势要将这极有可能打着坏主意，会伤害艾米莉亚的恶徒从此地驱离。
即便自己的王牌会被看穿，胜算大跌甚至可以说被克制得死死的，他依旧没有一丝妥协的想法。
他向前一步，将艾米莉亚挡在身后，不再与她在这方面继续说些什么，只是怒视着洛墨呵斥：
“不要再欺骗艾米莉亚大人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接近艾米莉亚大人！....我赌上我的存在，也不会让你再接近她！”
“真是帅气的发言呢，我也有想做出这种发言的打算，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让人抢了还真是....嗯，倒也不会不快。”
与其说是不会不快，倒不如说是一下兴奋了。
培提奇乌斯那不复往日疯狂，充满决意的坚毅神情，洛墨的心中就忍不住想要毁坏，想去践踏他的决意。
....越是坚定的想保护这什么的人，就越是令他想要去把他们保护的一切毁坏，看看他们到时候究竟会做出什么表情，又会诞生怎么样的绝望。
“啊、不好不好，太习惯了，一不留神就想歪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连忙摇晃着脑袋，压下那不知不觉出现的嗜虐心。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把你送走！”
“我还有好多事想聊一聊，咱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别那么见外的一见面就把人往外赶啊。”
“——不准再往前一步！”
培提奇乌斯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越过草坪，一步步朝着这边接近，大手一挥砸在了他的面前。
嘭！！
大地直接被看不见的魔手犁开，十数米长一米多宽，深达三米的深沟眨眼在飞沙走石中形成了。
“如果你越过这里！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杀了你！”
“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吧？我就想问一下，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耶？”洛墨止住脚步看了眼身前的沟壑连连摇头。
“艾米莉亚大人....快点走，我会挡住他！”
“裘斯....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他？大家有什么问题，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吗？”
“不能和他谈，他精通各种骗术，从小就专研欺诈之道，越是谈就越会被算计！”
“万一真是误会怎么办？而且你的权能不是.....”
“请安心，我也不是无谋之下，就会留在这里的。”培提奇乌斯带着暗含紧张的笑容，温柔打断道：“就算这百年间我有太多的罪要赎，可我不能死，这次我还想看着你出嫁，在还未亲手将你交给值得信赖的人面前，我不会再倒下了。我和他不同，我可是正式的大罪司教，就算能力稍微被克制，现在有准备怎么也不会输，当然我也不会杀了他，只会将他阻挡在这里，等你走远了我就会跟着。”
“裘斯.....”
那发自肺腑的言论，令艾米莉亚紫色的眼瞳微微湿润，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
.....................
望着那仿佛在经历生离死别的准父女，就在对面的洛墨倒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感觉。
过去的事情姑且不论，但他现在对艾米莉亚还真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想去叙叙旧，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离开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而已。
当然培提奇乌斯的敌意与戒备，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暂时还是给劝退了，三步一回头的艾米莉亚的身影，沉默望着那父女情深画面的洛墨，终于还是开口了：
“真是叫人感动的父女之情呢....不过差不多就行了，咱们别太过好吗？我虽然理解你的担心，可是我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唉。”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看着已经远去消失不见的艾米莉亚，他很干脆的摊手坦白道：“过去的目的早就完成了，现在真没那么无聊去迫害个小孩子。”
“为什么让潘多拉恢复我的记忆？你们打得什么主意？”
“没什么主意，那不过是潘多拉的恶趣味罢了....当然我知道你会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什么的。但我真没那种无聊的兴趣，咱们暂时就和平相处吧？”
也不在意培提奇乌斯的敌意，他随意的跨过了那沟壑，就想过去聊一聊，但.....
培提奇乌斯的在他跨过沟壑刹那眼神顿时一凝，黑袍后暗影涌动。
轰鸣声和地裂声响起的同时大地碎裂。
烟尘顿时爆散，洛墨也退回了原本的起..点。
“我刚说过了！——不准再往前踏出一步！！”培提奇乌斯紧咬着牙关，发出愤怒的吼声。
“明明我只是想和你叙个旧，也这么多次的表示没有敌意....你竟然屡次三番想杀我.....”用手拍了拍被风沙弄脏的衣摆，他脸上笑容依旧的询问道：“既然你这么过分，那么，我是不是也不需要再顾及过去的旧情？”
“放马过来吧！”
“好，那我就过去了。”
话音落下，洛墨脚下的草地出现了个不小的坑洞，而他本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在这并未鬼化的当下，他直接使用了能力提升、能力超提升与流水加速，让自己的速度得到了个相当高的提升，如同离弦之箭般准确避开了，沿途中如巨蟒般朝着自己扑袭而来的魔手。
那数十道魔手，犹如史上最为凶猛的蟒蛇群，漫山遍野的朝着“蛇群”中渺小的身影扑袭而去，却....总是以毫末之差与其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身影，朝着“蛇群”的本体自己直袭而来。
“别小瞧——我了！”培提奇乌斯蹲下，伸手用力拍在地上。
一面岩壁骤然升起，正好就挡住了洛墨的去路，而他也不止步，就这么纵身一跃踩在岩壁上，借力上蹬飞上半空。
但在落下前，地面却骤然冒出大量岩柱。
岩柱有如拒马一般的倾斜，尖端也锐利无比，真落下去必然得给插个百孔千疮。
“中唤岩术！”在落下前的一刻，洛墨骤然举手往下。
货车规模的岩石在手中生成，在他之前砸了下去，令遍地岩柱当场化为齑粉。
而那巨大的岩石，却也在切实落地的那一刻骤然崩溃，化为海量粉尘转瞬淹没了整个大半个庭院，以及洛墨与培提奇乌斯的身影。
视觉在此刻失去了作用，听觉与直觉成为了获胜的关键，对于本来就是隐形现在却被看穿的不可视之手，某种程度上重新变得不可视了。
而这自然不是洛墨自己将岩石弄散，是培提奇乌斯通过自己本就是土属性微精灵，对于土属性魔法无与伦比的天赋与操控力，在自己的岩柱中设下的魔法陷阱，令他的岩石自己解体。
“别忘记了最开始！到底是谁教的你土属性魔法！”浓重的烟尘彼端，传来了培提奇乌斯的声音。
伫立于这烟尘中的洛墨闭着眼睛，不住点头赞赏：“不愧我的师父，我的至爱亲朋，你这样说的，我都不忍心下重手了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者说我一开始就在问了，为什么我们要这样打打杀杀的？没有什么切实的理由吧？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艾米莉亚都走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你忘记了吗？你对艾米莉亚大人做过什么？”
“我真没伤害过她....吧？”
本来是很坚定的洛墨，被他说的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可认真的想想，好像真没有。
尽管有欺骗，但是真也没害过她什么，至少他印象里不存在。
但正是这样的茫然，也令培提奇乌斯变得更加愤怒：“你还是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在我的面前还敢说你没有玩弄了那孩子的感情？！”
“当然敢，我哪有玩过她的感情？别说床了，我连亲都没有亲过她啊？”
“不是这方面！！我是指你拿她最珍视的家人欺骗她！”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对的洛墨，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并反驳道：“你这就真是保护过度了。连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都不懂?我这明显是为了她好，如果没有被人骗过，日后不是轻易就会相信人，轻易被人骗吗？”
“诡辩！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你果然彻头彻尾的和潘多拉是一路货色！”
尽管洛墨的说法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任谁仔细想想都会觉得不对劲，这也让培提奇乌斯顿时勃然大怒，完全不再与他多言。
无数魔手在扬尘中翻腾，不断掀起更大的尘土。
并且在扬尘之中，随着培提奇乌斯举起手的动作，带着不可挡之势袭向他发声的方向。
大地被无形的力量席卷，破坏的痕迹扩散开来，土块和花草在空中四散飞舞，整个庭院没有一会儿就被真正意义上的掘地三尺，完完全全的破坏殆尽，连只完好的蚯蚓和小草都没有办法找到。
....................
....................
当轰鸣不断的宅邸前庭院，再度回归平静、烟尘散去的那一刻，展现在人前的便是被彻底蹂躏殆尽，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土地。
被震裂、掘出坑来的大地上，留下了数不清深不见底的洞穴，地表被蹂躏得惨不忍睹，实在难以相信有谁能在这样无差别攻击中存活。
然而....叫人震惊的是，在这片大地的中心，依旧有个完好无损的身影。
这孤立于遍布着破坏痕迹的大地上，在这充满幻想式，完全不像人为造成的灾难景象里，悠然伫立的身影实在太不寻常了。
轻轻掸着上衣的洛墨，尽管切实受到了大量不可视之手，对这片区域无差别的袭击，可靠着六光连斩劈砍加上不落要塞防御，却完美的抵御了这些，因恶意暴露了自己，有没有沙尘其实没有任何区别的不可视之手。
尽管衣服让沙尘给弄脏了，却完全没有受伤。
气喘吁吁地培提奇乌斯见此，看着那一脸的无奈身影，只感到其所饱含的异常性，已经是笔墨难以形容，后脊止不住生寒：“....竟然又变强了，明明这次只过去了三个月.....”
过去他就曾疑惑，洛墨为何会成长的如此之快，但现在....给他的感觉明显不同于往日。
过去就算因为被克制难以战胜对方，可先前的局势怎么说洛墨也要展开鬼化才行。当然由于虚饰的权能掩饰，他从未认知到鬼化，只是感觉洛墨进入某种强化状态。
可现在就算没有进入鬼化，依旧毫发无损的顶住了这样的攻击，这成长的速度令他止不住咂舌，本来确实想着要追上艾米莉亚，但现在....他甚至没有把握可以逃走。
无奈他只能摆出了抵抗到底的架势，不再主动发起进攻，希望能让艾米莉亚逃得远一些。
然而洛墨却也没有攻击，而是看向了宅邸的转角位置，令他也下意识看了一眼....然后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先前明明已经离开的银发少女，此刻正单手扶墙的跌坐在地，望着洛墨露出呆若木鸡的表情，只是不停地眨着眼。
终究放心不下洛墨与培提奇乌斯，内心深处也不觉得洛墨会伤害自己的艾米莉亚，终究还是重新跑回来了。
而且....听到了两人先前对话。
这令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以空白的大脑拼死想掌握，刚刚一连串的话语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
....................
洛墨对于恶意十分敏感，可艾米莉亚却完全没有展露恶意，倒是培提奇乌斯的敌意相当强烈，因而吸引着他让还真没发现艾米莉亚的折返。
这一不留神的自爆....其实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略感遗憾的摇头：“为什么要回来？明明直接走掉就好了，真是不乖的孩子呢。”
“....舅舅，刚刚的....是骗人吧？是我，又误会了你对不对？”少女像是要抓住最后的稻草般，用颤抖着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这畏惧的模样，莫名有点儿在求乞他，不要打破自己曾也有家人陪伴着自己，那种幻想的感觉。
于是....
“你说的对，刚刚的只是玩笑。”洛墨决定顺应艾米莉亚的期望，认真的点了点头，打算给她圆个梦。
“真的吗？没有在骗人？”
“当然没有啦，艾米莉亚，我和你的养母，福尔图娜小姐一样深深地爱着你，从你出生那一刻就一直期望你能健康成长，也为了你四处奔波。但无论为你付出再多，只要看着你现在健康成长的样子，我就已经满足了，无论你如何不相信我都没有关系。”
“....爱.....”艾米莉亚不知道为何，在听到他说这个词的时候，眼眶中迅速溢满了泪水，低喃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哽咽痛斥道：“——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你这句话....是骗人的！！”
“咦？....好奇怪，明明以前这样说，都会相信我，可是现在怎么都不相信了？”他摸着自己的脸，一片茫然的搞不懂，自己的演技怎么会连这么个孩子都骗不到了。
“....眼神....还有你的话....”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应该说的很认真吧？”
“认真....你，只是认真的在说吗？”
曾信赖的人，一字一句都在刺痛着艾米莉亚的心。
那空洞的话语和表情上的疑惑，令她心口仿佛被刀刃插进去一般痛苦，可她还是一边走过来一边喃喃道：
“....真的爱着谁的人，不会像你这样把这挂在嘴边，而且你的声音....你的眼神....我完全感觉不到爱.....”
“是这样吗？好像是有点道理，我大概是理解了，下次我会注意。”
尽管艾米莉亚说的很模糊，可是洛墨却也大致明白了，她想说的内容，笑着点了点头。
但以前的艾米莉亚肯定不懂这些，但现在.....培提奇乌斯的问题吗？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向了一脸欣慰的培提奇乌斯，实在好奇他们两人在自己不在时究竟都聊过什么，忍不住好奇道：“艾米莉亚，你难道从培提奇乌斯身上，感觉到爱了吗？”
“是....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裘斯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不太能从帕克的表情和神态看出的温柔，还有....对我的关爱。”
“嘿唉~那是什么感觉？说出来我参考一下怎么样？”
他好奇的追问，培提奇乌斯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毫不犹豫地做出断言：“——说也是白说，那对你来说，肯定是绝对无法理解的感情！”
“嗯....我听潘多拉说，你好像和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们是一样的人。”
“太过分了吧？明明我这回真还什么都没有做，就把我说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师父和友人、同僚这样屡次三番挑衅，我也是稍微会有些生气了啊.....”
对于自己的立场会被误解、会被敌对，这些他早就习惯了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然而....现在这屡次三番怎么也说不通，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甚至把自己和潘多拉当成一类人，倒是令洛墨真有点生气了。
准确说，应该是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被戳到痛处后，近似于恼羞成怒的心情，驱使着他要好好教训一下那曾经的挚爱亲朋。
暂时休战的两人之间，随着他的语气越发低沉，再次飘散出一触即发的气氛。
接着，空气先一步出现了改变。
血色的电弧在空中闪耀，天地间的所有能量被莫名的强制力支配，微精灵们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他的眼瞳中的十字散发出璀璨金光，描绘出复杂几何图形的光环虚影，也跟着逐渐汇聚。
夜里总是飘荡着的风，也跟着平息了起来，不远处的森林本不绝于耳的虫鸣，莫名的也消失不见了。
周遭万籁俱寂，安静到恐怖的地步。
两人却出现了极为不祥的预感，死亡的预感从未如此真切。
这次，或许和百年前的浩劫一般，根本无从抵抗....培提奇乌斯的心里看着那仿佛天使临凡的身影，心中却感觉不到任何圣洁，唯有直觉在疯狂预警。
........
.....
...
（PS：推书：
《我在东京统御神秘》
（本书为综漫文，日常风格）身为当代山海之主的叶苏为了追捕一位逃走的大妖怪，踏上了日本的土地。然而……
“经费只有20万日元？”捉妖，捉个屁。写小说，玩游戏，访人间，探神秘。咱自个儿快活去喽。
“隔壁怎么有龙在做女仆？”
“这个堕落的废天使真的是天使吗？”
“幻想乡是嘛玩意啊？”
咦，日本的神秘侧就这？
推书2：《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我曾是缔造神话的巨人;我曾是帝国末代的帝王;我曾是毁灭时代的强权;我曾是废土时代的凡人;我曾是卑微草芥的尘民;
轮回转生一-百次。每次都填非常简单。
这是最后一次了。
腻了....开摆!
PS2：两个都是老作者了，应该是不会和前面那些基本都太监的一样。）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