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强的败北·亲友的“背叛”
作为世界最强，剑圣莱因哈鲁特第一次，在战斗中呈现出了劣势。
但这也没有办法，被限制发挥实力的状态，就算是莱因哈鲁特也难以发挥出往常那样压倒性优势。
可就是没有加护的帮助，失去不小战力还令他的伤口恢复变得缓慢，但是他却没有一丝惧意和退缩的意思，只是在此刻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同样....在他身旁的地面，也出现了无数剑痕，每一道剑痕，都代表着一只召唤物的死亡。
其中甚至有数道剑痕，劈开坚固的大理石地面，直抵远方大厅尽头处的墙壁，险些将墙壁都给劈开。
只是看这些斩击，以及先前那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的数十道连击，边上无法插手其中的威尔海姆，就有点儿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还是被限制了颇多的状态，如果发挥出全力....这将展现出怎么样的力量？
前代剑圣和现代剑圣，这二者究竟差了多少？
而就算受到了诸多的制约，能与这样的怪物战斗的，又究竟是怎么样的怪物？
....在视线前方远处，黑暗之中的两个危险存在，唤起他的汗水、悸动、战栗。
无时无刻折磨着身体的强烈气息，令他都有点不受控制的心惊胆战.....
不可能，这是什么，开什么玩笑——？！
自认多少也曾是王国巅峰的威尔海姆，那隐而不见的自傲在此刻，多少有些被现实鞭打的错觉，并深切感受到了永远无法拉近的距离。
也正是想到，自己绝对无法抵达那个境界，他便忍不住为自身的渺小和才能的极限感到懊恼。
然而，就如字面所言的那样，他们看似在同一空间本质却是....完全不同次元的存在。
一个是绝对的实力，另一个则是缜密又无下限，比起阴谋更胜一筹，他学不来搭配着实力的卑劣阳谋....当然他也绝对不想让自己，变成洛墨那样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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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分开后，双方的冲突却再一次开始了。
事先以超位魔法弄出召唤物的洛墨，并不奢望召唤物可以做到什么，就只是为了消耗与牵制，因此当召唤物都被击溃后，他手背上刻印术式便跟着闪烁出光芒。
在加速的时间里，他再一次对莱因哈鲁特发出暴风般的斩击。
两道身影因过快的速度，看起来像是消失了一样，唯有锐利剑啸，不断撼动这室内冰冷的空气。
面对毋庸置疑的强敌，洛墨使出全力想将其打倒。
与至今有着一线之隔的速度，在加速的时间被拉进，动作之俐落快到莱因哈鲁特都有些支撑不住。
每一次斩击，都裹挟着一阵暴风，将四周本就在余波中，饱受摧残的碎砖与粉尘，跟着四处飞散。
如果年轻威尔海姆或许还能掺一脚，可现在的威尔海姆老了，甚至连视力都追不上他的行动，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等待着他的上场时间。
洛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连续斩击，竭力避免莱因哈鲁特反击、抵抗，一再给予那强韧的躯体伤痕。
可是....在加速的时间停下那一刻，隐忍等待时机的莱因哈鲁特，却骤然抓住机会横向一扫。
简直有如雷霆、动如脱兔般，从正面突破了洛墨临时的防御，将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以完美的技巧超乎人类的力量和速度，准确在他胸口撕开一个大口子。
身体失去重心差点摔倒的洛墨，却又在面对从左斜方杀来的龙剑时，右手反握长刀将这力大势沉的一击抗住。
伴随着高亢的金属撞击声，龙剑上附带的巨大力量，令洛墨的身体因冲击而后退。
准确说是双腿犁着地面，将地砖不断掀开地平地向后滑着，撞在远处的墙壁上，砸出近似于人形的凹陷。
“——对不起了！”
莱因哈鲁特以不可思议的身体能力，以超越子弹的速度，来到才从墙壁里把自己拔出的洛墨正上方。
真正无坚不摧，连空间破碎都可以完全抵挡的龙剑，骤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难以想象的力量被快速凝聚、压缩，宽阔大厅被彻底照亮，所有的黑暗都被尽数驱逐。
可就在他蓄力准备发起决胜一击的眨眼工夫，有所准备的洛墨却一脚踏前，并以左脚为轴心旋转身子，抬起右脚掀起狰狞的狂风，一记回旋踢砸在莱因哈鲁特的肚子上。
也就在这转瞬莱因哈鲁特同样果断放弃了蓄力，左手放开了剑几乎和他同一时间，甩手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追加了离心力的破坏力，将双方的身体都给打飞出去，如同水面漂浮的石子般贴地飞射，顿时掀起了数道炸裂的烟尘，猛烈撞上附近的墙壁。
正好....莱因哈鲁特背后的墙体还是空心的，直接就给撞碎露出被绑在后面的人质。
“....竟然真有人在后面.....”
加护失去效果，无法判断墙后情况的莱因哈鲁特，用流着血的手撑着地面重新站起。
“相当疼嘛....你真的不错啊莱因哈鲁特，就算受伤又受限，还能发挥这样的战斗力，直接把你干掉我都觉得可惜了呢。”
洛墨按着有点儿发晕的脑袋晃了晃，便带着不变的笑容重新看向那脸上写着鲜明怒意的莱因哈鲁特。
再度摆好架势的莱因哈鲁特紧盯着他，暂时却放下了怒意，沉声道：“....如果，你统治王国，你会做什么？”
“首先就把神龙驱逐出境吧？”
“为何？”
“我的国家不需要异物存在，信奉神龙还不如信奉我，你说是吧？”
“....然后？”
“也没什么然后，就开个大大的后宫，给王国弄个繁荣的王室，嗯....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然后？”
“又没有那么多然后，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挑起战争什么的，会喜欢斗争没事掀起战争的，除了不知道什么是战争的傻子，就是既得利益者，而我其实对国家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什么王国帝国公国，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那样吧，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
“....挺好的。”
“哎~不是我和你吹，其实我真比你们想的更善良，所以你就安心的去了吧，如果你有女朋友我也会帮你照顾的。”
尽管不明白他是不是认真这么说，洛墨却还是煞有其事的徐徐而谈起来。
“真遗憾，尽管贤人会多有暗示，要我为家族开枝散叶，但剑圣这一名号对我而言还是过于沉重了，我惶恐，王国局势也未定，暂且没有那份精力。”
“如果你都觉得沉重，历代剑圣都可以去死了，太过谦虚，可就是自傲了....不会也无所谓，反正你也没什么太大遗憾，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抱歉，不行，我还有自己的责任——身为王国之剑的责任。”
莱因哈鲁特对洛墨遵规守律地摇了摇头，随即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地面。
伴随着爆炸的气浪卷起，莱因哈鲁特开始了自己的反攻，只是....突刺被挡住，斩击被弹开，连击被打断。
所有攻击，在洛墨贴墙不出的情况下，变得完全不管用。
因为他没有办法推测，墙后究竟有什么，稍微用力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劈到墙后的人。
即便前后全是劣迹斑斑的人，但是在他看来大都罪不至死，反观洛墨根本不在意这些，肆意的挥洒自己的力量，即便杀死墙后之人也显得很无所谓。
典开武装尽管也需要限制一些，避免摧毁了圣殿，却也可以倾泻几乎全部的密集性火力，令莱因哈鲁特急舞着剑刃疲于防御。
“典开——真典·H/PJ-11型11管30毫米舰炮·三联！”
在又一次逼退莱因哈鲁特后，洛墨的双手的前端逐渐浮现出，三个11管的炮口。
三个庞大的H/PJ-11型11管30毫米舰炮，简称1130近防炮的武器，奇怪的造型让莱因哈鲁特看得十分不解。
但这舰载近程防御武器却没有一点儿迟疑，炮口在洛墨的操控下飞快锁定了莱因哈鲁特的身影。
下一刻....电机启动，三个11管近防炮开始转动。
伴随着乍现的火舌，子弹....或者说炮弹以夸张的速度，从那11个炮口冒出。
足以将来袭的反舰导弹、飞机和其他武器，迅速瞄准锁定并击落的近防炮，三门每分钟33000发子弹，瞬间构建出密集的金属风暴，铺天盖地朝着那呆然的人影袭去。
如果换一个人，在转瞬中不知该死了多少次，连个完整的肉都没有办法找到。
然而莱因哈鲁特却也无愧于最强的称号，集剑神的宠爱于一身，有幸能够拔出至高无上的剑，傲立在千千万万的战士梦寐以求的顶点的存在。
他一边闪避斩击一边移动，狂舞的剑刃构成难以逾越的天堑，可以轻易撕碎武装直升机的炮弹，竟是完全无法在那柄大剑上留下任何痕迹。
或者说，它们根本没有碰到剑刃。
毕竟正常就算莱因哈鲁特，也没有办法一分钟劈出万剑，只是他并不需要每一次斩击都切开一个或者几个炮弹。
而是每一击都裹挟着强横的能量，让剑刃外扩展出凝为实质的能量，也就是靠着能量与攻击时附带的夸张冲击，来扫除大量近身而来的炮弹。
“....啧，就是最夸张的电影，也不敢这么演啊？这家伙如果没有点限制，未免太夸张了吧？”
持续火力输出，密集的金属风暴愣是连个“肉体凡胎”的“人类”，都没有办法摧毁的结果，让洛墨实在是让忍不住咂舌。
当然就算是惊讶，其实也仅仅只是对这场面感到惊讶罢了，因为他本身就不觉得，这种程度就能把这怪物干掉。
毕竟近防炮是打飞机导弹的，这家伙就是个战列舰，时代不同装甲却厚到令人发指，正常近防炮怎么打啊？
“果然还是得追加一下攻击——光戟矩阵！”
在近战结束之后，拉开距离的现在，洛墨直接准备来一场远距离格斗。
仿佛无穷无尽的密集弹雨中，光戟接二连三的显现，并且化为流星加入压制那疲于防备的剑圣。
迫于密集攻势和对人质的担忧，甚至需要保证圣殿结构的完整性避免塌方的莱因哈鲁特，在这一刻可谓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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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似人却更似怪物的存在，洛墨只是正常的怪物，莱因哈鲁特的诞生却是世界的必然，几乎可以说是世界孕育诞生的，是世界本身为了防止崩坏而诞生，比怪物还怪物的超规格存在。
说是世界意志的体现，和平与希望还有规则的象征也不夸张，正是这样理论上无敌的存在，面对强欲魔女的杰作，被人类称为永久冻土的终焉之兽，完全发挥实力的帕克也只是两剑的事情，常规战术根本不可能打败。
因此尽管呈现出劣势，莱因哈鲁特却始终不见要败北的样子，即便洛墨不断连番进攻，莱因哈鲁特却一一化解了攻势，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不败。
甚至硬生生拖到洛墨也开始疲惫、加重呼吸，成为了战区的这个场所，也跟着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就在双方维持着诡异平衡的当下....面具人——特蕾西亚·范·阿斯特雷亚终于开始行动了。
红发少女第1个行动并非攻击，而是摘下了面具，随后才突入那科学与魔法的炮弹之中。
她如同闪电穿过光戟与炮弹的空隙，随即令长剑以极为流畅轻快的动作，夹带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威力，笔直刺向那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人影。
然而....莱因哈鲁特却仅仅凭借手刀，便将那轻易便可劈开人高花岗岩的剑刃弹起。
但也才本能的防御了一下，莱因哈鲁特却在看清楚这人是谁时，难以自控的出现了动摇。
尽管从未见过奶奶年轻的样子，可他却无数次从爷爷那边，看过留影晶石上她的身姿。
这令他在防御着，如昔日一样美丽的特蕾西亚的攻击时，视线余光不自禁看向身后的老人。
威尔海姆也如他心中预料的那般挺身而出，令他不禁焦急道：“——祖父大人！这里很危险！请先躲到我的背后再寻找时机！”
“....好。”
令他有些意外，威尔海姆真的十分听话，就躲到了他的身后。
就这样沐浴着那狂轰滥炸般的袭击，迎击保持着疾风般势头的剑击。
尽管劣势更加明显，但他依旧撑住了....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就在面前纤细的身体飘然回转，炮火再一次加剧....他决心要解放这明明已经死去，却依旧被操控、被亵渎的亲人之际，躲在他身后的威尔海姆骤然拔出双剑，刺向了他的胸口。
他清楚的感受到，从背后迫近的死亡预感，可那攻击实在是太突然、太出乎意料，理解太慢，或者说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连大脑都在拒绝理解这件事。
卷起了风的双剑交错令血液飞溅而出，没有一丝意外地从莱因哈鲁特胸前冒出。
所有攻击在一瞬停下，同样被迫停下所有动作的莱因哈鲁特，回过头来愕然地呢喃道：
“....怎么会.....为什么....？”
口中溢出鲜血，肌肉断裂的疼痛感，以及超乎想象的事态，让他感到脑中仿佛雷鸣作响。
然而肉体上的痛觉无论多么强烈，也不及此刻覆盖了内心的伤痛。
威尔海姆可以看到，那从未出现一丝阴霾的蔚蓝眼瞳，正因悲痛而动摇，端正的侧脸更蒙上了绝望的阴影。
“....祖父大人！为什么？！....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啊！您就....如此恨我吗？！”莱因哈鲁特像是能吐出血般的痛苦高喊。
“对不起....”威尔海姆露出了十分沉痛的神情，垂下视线、放开双剑。
这饱含着愧疚的声音，令莱因哈鲁特愣住了，转而再看了看那如人偶般被操控，此刻也停下了行动的红发少女，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洛墨。
他就这么凭借顽强的意志与满腔热血，朝着洛墨走了过去。
胸口没有处理的伤口受到挤压，令鲜血止不住往外流淌，破碎的石砖转眼就被染红。
“....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干了什么啊！”莱因哈鲁特就这么拖着一条血线，走到洛墨的面前，竭力怒斥：“——是你吧？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仅亵渎祖母大人的尸体，还在用祖母大人的尸体！逼迫祖父大人做出这种事情....你究竟把人当成什么了？！又究竟要将人践踏到何种程度才能甘心！？”
莱因哈鲁特发起了有史以来，最为愤怒、最具杀意却也最绵软无力的攻击。
在其可怜的面貌上，充斥着必死的觉悟，然而....仅仅是所谓的觉悟，并不能成为决胜的要素。
——呯！
在火花飞溅的同时，兵刃嗡鸣的高亢之声响起。
龙剑轻易遭到弹开，甚至从失去力气的莱因哈鲁特手上挣脱，在半空中回旋着没有一会儿，便重新落在了地上。
“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身上好吗？这尸体本来又不是我召唤出来的，我也是付出了肉体的代价才要过来的耶？”洛墨带着一脸的无奈，无辜的摊开双手：“而且我并没有逼迫过任何人，我只是给了他新的选择....当然，这也是他无法拒绝的诱惑，只是这样罢了。”
“什么....诱惑？”
“也没有什么，只是帮他复活你的奶奶，也就是特蕾西亚。”
“都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那种事情....！”
“——当然可以做到。”洛墨打断了他的否定：“安心的去吧，我会信守承诺，让你的奶奶复活。”
“....如果是这样.....”
莱因哈鲁特明白这话不是谎言，在稳操胜局的当下，洛墨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而这样的答案....他可以接受。
随着血液流失，浑身力量都在飞速流逝，怒意消失的这一刻，背上还插着两把剑的他，双腿一软便单膝跪在了地上，失去了再站起身的力气，只能勉强让自己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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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不可能会败的最强的败北，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可在此时却也已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因为，莱因哈鲁特背负的太多，有着太多约束。
即便是最强却也因背负着的事物，在无形中受到了巨大的约束，这便是可乘之机....至少对洛墨而言，只要够狡猾、足够没下线，想战胜这样的最强便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你有什么遗言吗？”他望着那呼吸都开始困难的青年，缓缓举起剑来：“我其实并不讨厌你，杀你也实非我所愿，所以遗言什么的，我姑且还是会听一下，顺便帮你转达，简单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帮你实现。”
“非你所愿....吗？那么能告诉我....逼迫你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谁？究竟是谁....能够逼迫你？”
“告诉你也没有意义，那是你不认识的，而这本质上其实可以称之为交易，还算不上逼迫....就像威尔海姆和我的交易一样。”
“.......那么在此之前，实现祖父大人的愿望，让我看到....因为我的所造成的遗憾得到弥补的一幕吗？....我的朋友。”
尽管很想追问那个人究竟是谁，可莱因哈鲁特却也明白这没有意义而放弃了，并且最后迟疑片刻，还是将洛墨这卑劣的加害者当成朋友。
“你真是天真啊，这个时候还把我当朋友什么的....嘛，算了，可以吧。”
看着那就算不动手，也活不了太久的莱因哈鲁特，清楚他的话语没有一丝谎言的洛墨实在有点傻眼。
尽管觉得这不符合自己的原则，可他却还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不喜欢欺骗信任自己的人，甚至对此行为极度厌恶。
就算是自顾自信任，用谎言制造出的信任，也是如此。
莱因哈鲁特的态度，令他也有种十分不适的罪恶感，因此尽管想埋怨这家伙人太好，搞得自己都难以下手，却还是摇着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看向威尔海姆要求道：
“直接在这复活多少可能会出现点麻烦，我们还是先来个契约吧，你得承诺不会给我捣乱，你老婆想做什么都得全力阻止，甚至以死相逼都得阻止，可以吧？”
“....可以。”威尔海姆没有过多犹豫，看了眼莱因哈鲁特愧疚的低下头：“....特蕾西亚肯定不会原谅我吧.....”
或许是将这当作自己的惩罚，也是对背叛莱因哈鲁特感到愧疚，尽管明白妻子一定不允许自己这样，更别说看着孙子被杀，可他还是与洛墨达成了契约。
于是，魔法阵展开。
没有太久，华丽的光柱倾泻在了特蕾西亚的身上。
超位魔法级的复活，只要灵魂还存在就能够复活，而尸兵尽管和人偶一样，但实际却都拥有了自己的灵魂....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在尸兵的生命也走到尽头时可以短暂恢复意识，多少能说一些话。
当然，尸体损坏太严重，那就是直接变成灰。
而这超位魔法不知能不能算副作用的副作用，就是恢复的样子没办法控制，只能恢复亡者灵魂的样子。
因此红发的美少女逐渐变得衰老，化为中年、即将步入老年却依旧，带着独特韵味的女人。
可也就在威尔海姆，冲上前搀扶住那女人时.....
圣殿的特殊结界——崩溃了。
接着两名额头上冒出纯白鬼角的少女与金发萝莉，以及银发的少女和直立行走的猫、绿发的中年男人，一同从入口处出现了。
“这个情况似乎有些糟糕呢，这个也就简单明了的——有预谋的背叛吗？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时机啊，还真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但话又说回来，难道你们之间也签订了什么契约？”
看着那背部双剑被拔出，伤口迅速得到恢复的莱因哈鲁特，洛墨没有去做无意义的阻止，面对这压倒性的不利，却只是带着了然于心的语气扫视周遭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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