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朋友的价值
——寻找幸福。
洛墨觉得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和自己最无缘的事情。毕竟他没时间，也没那种过分多的情感，能浪费在那种事情上。
而且，这种行为本身，别人说出来他就感觉相当可笑。
而且就算刚刚他嘴上说得很简单，可实际他却完全没有入手的办法。
让他杀个人、屠个国、灭个世，或许还比那种事情更简单。
因此....系统那没有情感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脑海里浮现。
【根据收集到的资料显示，越是富有、越是强大的人，越是难以获得幸福，正常人获得的幸福的概率，远高于被仰望的人。
因此从概率上考虑，本机建议最终个体，在这个世界不使用武力去解决问题。
尽可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这样一来肯定能够解析名为“幸福”的情感，并且获得这种情感的力量。】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是扮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吃软饭吧？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
【不，本机完全没有这样建议，全部是最终个体的个人想法，而且本机并不觉得“吃软饭”的行动，对解析情感有什么助力。】
“不劳而获意外的很开心哦？”
【....理解不能。】
系统失去了继续和他说什么的兴趣，直接进入到沉默的状态之中，也不知道是无语了还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连机器人都这么有脾气吗？还真是....不过，幸福吗？嗯，那种东西到底有多少保质期呢？”
想到先前母女重逢的一幕，他不自觉闭上眼睛，试着将自己融入那幅画面之中，却怎么都只感到了满满的违和感。
....真的，合适吗？
带着这样的怀疑，他走向了那城市的方向。
.....................
也不知这是不是处于什么风景名胜的区域，明明是无人的荒野，景色却意外的很棒。
视野中映照出的，是一大片浓郁的绿色与广大的蔚蓝，轻抚着脸庞的风也显得十分温柔。
蜿蜒向前的道路周围，遍布着盛开的花草，充满了原生态的自然美感。
或许是正处于春天，微风带来的凉意与暖和的太阳，舒适到让人忍不住想躺在路边的草坪畅快淋漓的睡一大觉。
然而就在这宜人的景色与气候之中，缓步而行的黑发青年....他的存在本身都像是在破坏这景色。
尽管他的脸色只是带着些许困惑与迷茫，可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浓郁的异样气息。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或者说身体里的大罪因子，令他会不自觉产生魔女的瘴气，准确说就是会不断污染魔力，让四周魔力成为被污染的状态，就是所谓的瘴气。
甚至不局限于魔力，所有超自然力量都在被污染，九大罪凑在一起更形成惊人的瘴气，都不需要特殊的感知，就能察觉这里有异常出现。
普通人尽管会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却也会在靠近他时感到一股恶寒在背脊疾走，不自觉地打起寒颤。
但没有太久洛墨自己也察觉到了问题，便努力压下了大罪因子对世界的侵蚀，让自己重新变得人畜无害起来，并且一转眼就来到了那高墙之下。
“....好奇怪，大白天城门都不开吗？还是说，这个世界的生物都是夜行性？只有晚上开门？不、等等？这门是假的？”
才来到城门口，对着紧闭的城门自语了两句，他便通过缝隙看到那城门后完全就是城墙，根本没有让人打开的空间。
“——＃￥…*＆……＆%……￥@*！”
城门上方，凸起的位置传来了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造型相当奇怪，戴着个圆帽，披着绿色披风手持水晶头长枪，似乎是卫兵的男人在对他喊话。
但言语却并不相通。
“为何卫兵在城墙中间，不在城墙顶上？而且这造型....好奇怪。”
看着那城墙上凸起的平台，洛墨有点儿犯迷糊，甚至怀疑那其实才是城门。
说不定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能飞？否则应该也没谁会把门弄成这样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以忧郁的权能操控重力，双腿一蹬便轻易跳上了八九米上的高台。
两个身着统一制服的卫兵，直接给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叽叽喳喳的又说了什么。
奈何言语不通他也听不懂，因此干脆也就没有理会，直接丢下了明显很惊讶的卫兵，深入这平台打算直接进入城中。
不过通道内部却设置了个封闭的大门，但明显是可以打开的样子，卫兵也都追了上来，不断伸手似乎在和他要什么东西。
但听不懂他也没办法，只能......
“能请两位，把门打开吗？”
“——唔？！”
两名卫兵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恶魔系魔法·统治咒语，却令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去把城墙打开。
然后.....
“继续去站岗吧。”
提前使用虚饰的权能遮蔽了相貌的他，又是一句话就让卫兵身不由己的重新回去站岗，只是嘴上却惊恐的还在喊着什么，然而....他依旧听不懂。
......................
......................
城墙内的通道，两侧不仅有一排过去的篝火，墙体内还设置了不少石雕。
这些石雕无一例外都是女性，而且全都戴着宽大的帽子，看起来给他的感觉近似于，中世纪魔女狩猎里，被狩猎的那种魔女的形象。
而抵达通道末端，切切实实的中世纪城镇面貌，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展现。
放眼望去，都是橙色屋顶搭配刷白的墙壁，很有种来到中世纪欧洲小镇的味道，只是.....
比肩并立的红砖建筑橙色瓦顶的房屋与街道之上，是大群穿着魔法师样式服装骑着扫帚的人。
有人骑着扫帚悬浮于半空谈笑风生，也有人把行李绑在扫帚上，快速穿行于街道之上，甚至可以看到骑着扫帚的小孩子在空中飙帚追逐。
这些骑着扫帚漫天飞舞的人，大多数还都是女性，男女的比例严重不协调。
而建筑最具特色的，还在于他们的阳台最外侧，竟然都没有护栏，甚至都把招牌设置在了阳台上。
“嗯....世界的人，果然都会飞吗？而且这男女比例....过去八成是有大型战争，让男性死了很多吧？”
他摸着下巴思考着，一跃便从城墙上跳了下去，一边朝着城内走去，一边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弄个扫帚飞行，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唐突。
而走几步他却也发现，地面上其实也有门的存在，而且同样也有行人，就是数量没办法和天上比，男性数量同样相对女性少了许多。
这发现倒是也让他进一步确信了，这里过去一定经历了惨重的战争。
尽管这里没有战争的痕迹，但应该是一些难民在这深山里建设的城市，或者被翻修的很好。
就这样带着化不去的困惑，在街道里走来走去，花费一定的时间，他很快也就靠着机凯种的强大算力，通过听到的言语，见到的文字，准确解析出了这里的语言。
顺带知道了这小镇规模的城市，似乎是个国家的样子，还简单粗暴的就叫《魔法师之国》。
但除此之外就算知道言语和文字，对于他意义似乎也不是很大，因为....他连个能对话的人都没有。
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上，伫立在原地上望着天际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一个认识自己的，也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
这令他莫名就有一种独孤于世的隔阂感，本就不高的心情一下变得更加低落了。
“一年吗？在这个地方待一年，认识新的人....然后再分开，总感觉比想象中的更没有意义。”
摇头叹息着，他继续在这城里游荡了起来。
走着走着，没有太久太阳也就逐渐落山了，然而面对那万家灯火，他却依旧不知自己今晚应该去哪里好。
漫无目的的持续晃荡，在夜色已深之时....他路过了一个招牌怎么看怎么烂，仿佛是城内最破旅店的旅店。
那门口还写着【本国罕见！接受魔导士的旅店！欢迎各位魔导士！——现免费提供早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物美价廉！您的最佳之选！】
本来他只是疑惑这个世界的魔导士，是不是给人歧视了还是怎么样，为什么这家旅店接受魔导士还成罕见了。
但才驻足观察了一会儿，就想走人的时候.....
嘎吱~！
“——那边的小哥~住店吗？！”
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路边旅店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一名短发的少女带着满脸笑容走了出来。
少女穿着法师标志性黑色长袍，长袍里还搭配着灰色短裙，再往下则是过膝的黑丝。
除此之外，她还有着整齐艳丽的齐肩黑色短发。
身材很娇小，年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
脸蛋端正俏丽，给人感觉有点儿孩子气，打扮稍微有些偏向中性化的可爱，胸口则充满了赤贫的可悲。
不过这少女可爱是可爱，就是搓着双手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的猥琐。
“....怎么了？搭讪吗？”
“哎呀~你也是黑头发，咱们说不定是老乡呢。”
“没准是。”正常会和陌生人打招呼，除了烂好人外就是有所图谋，这点上洛墨相当娴熟，而从对方冒出来的地方看，应该是旅店工作人员，因此立刻换上友善的笑容看了回去：“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老乡啊，我的朋友。”
“哦、哦....朋友？”
本来还想着，要死皮赖脸拉客的少女，倒是给他这突然的热情反过来吓了一跳。
可洛墨却是走了过去，追加道：“难得在这个地方看到黑发的，你不觉得非常亲切吗？”
“啊~这样吗？确实！难得在这个地方遇到，不当朋友就浪费了我们的缘分啊！嗯，咱们都应该是朋友呀！”少女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跟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冲他伸出了手：“我是沙耶，你的名字是什么？”
“卡洛斯，很高兴见到你。”洛墨回以同样灿烂的笑容握住她的手，看着少女的目光....就和看新鲜出炉的肥羊似的。
在离开自己的国家之前，本来他是打算带点钱，但是认真想想觉得带钱也没什么意义，到时候真有需要的话随便找个人“借”或赞助一下就是，何必自己去随身携带？
沙耶却没发现，他这盯上了肥羊的目光，用力地点了点头就认真观察起了他：“我也是~！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应该是旅行者？不....男性应该不会收纳的魔法，那没带行李应该是....哦！奇装异服的本地人？”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旅行者，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强盗，被全部抢走了。”
“咦？是....是这样吗？”沙耶惊讶了一下，随即本能就想抽回手了。
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将手抽出，甚至连掰手指都没办法掰动一只，不禁苦着脸小心翼翼道：
“那个....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这样抓着我？”
“是你放开的太快了，我没有办法感觉到热情，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有些热情吗？”
“哦哦....这样？”沙耶伸出另一只手热情地上下摇晃。
“嗯，你的热情我感觉到了。”
“那、那现在是不是可以.....”
“不要急嘛。”姑且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洛墨便微笑道：“我的朋友呀，既然你这么热情，而且我们也是朋友，那么你肯定愿意收留我这突遭不幸的朋友吧？”
“我、我可以给你打折？”沙耶小心翼翼的提议：“七折，你看怎么样？”
“七折？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还是在嘲讽身无分文的我？你是想践踏友谊这两个字？你这样好吗？不、你这样不好啊！”“但是这已经是我的.....”
“啊、我知道了，你是在开玩笑对吧？也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知道对方被打劫没钱的情况下，还说这种话去戏弄自己的朋友。”
在沙耶小心翼翼的话还没说完时，洛墨就带着恍然大悟的笑容打断了她，直接把她的退路给完全堵截。
“那个......能先把手放开吗？”
“当然了，我的朋友，出门在外就应该互相帮助，你有什么困难也和我说吧，不是我吹，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正常问题，我都是能解决的。”
“呃....钱的问题呢？”
“不是有你吗？我的朋友，你能解决的问题当然不需要我来解决，出门在外不就是要靠朋友吗？”洛墨带着微笑，稍稍握紧了她死命往外的拉手。
“....总感觉我好像一不留神，拉客拉到了个相当不得了的人身上了？”
“没有的事，我的朋友，快进我们的房间看看吧，放心，床铺就让给你我不会和你抢的。”
“这么快就成我们的房间了？！”
..............
根本无法反抗洛墨的沙耶，因为还有着道德的关系，被他“绑架”着迷迷糊糊中就给半拉半拽，直接反客为主带到了旅店内。
先是蹭了一顿不知为什么，有许多蘑菇的晚餐，洛墨就跟着沙耶上楼了。
旅店里和外面差不多，墙壁上有明显的裂纹与污渍，座椅和床铺都看起来很.....
“真是表里如一的廉价呢。”
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床铺上，再环顾一眼四周，洛墨不禁将心里话直接脱口而出。
拿着房门钥匙的沙耶，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听了这话直接给气得火冒三丈：“——我背着老板偷偷给你住客房了！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嫌弃？！付钱啊！你付钱再去弄个见习魔女的胸花！我马上帮你去隔壁开房！”
“别误会，我只是前阵子奢侈惯了，不是真的嫌弃这里。”
“哈？明明都是我好心才没流落街头！还奢侈惯了？有本事你就让人送钱过来啊！”
尽管他说的煞有其事，可沙耶却是完全不相信，只当他是吹牛惯了想让他付钱。
“能为我付钱的朋友，不就在面前吗？”
“——我才没你这样的朋友！事先声明！我只给你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快点滚蛋！”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跑走了。
临走前还用力地摔上了门，差点让年久失修的大门垮塌。
“真是个吵闹的孩子啊，就是变脸变得有点太快了吧？果然是小孩子吗？”
没有半点愧疚的洛墨，望着大门的放下摇了摇头，逐渐收敛了笑意，在床角注视着窗外陌生的夜空，陷入了沉思之中。
......................
......................
夜色更加深沉的时候.....
沙耶在准备去关闭屋面上的门时，恰巧就路过了洛墨的房间，不自觉就停下了脚步。
本来她觉得帮一下同胞好像没什么，但认真的去想想却是越想越气，直接拿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准备警告他明天一大早就得给走人，不过......
“....咦？人呢？”
床铺上除了稍有点儿凌乱外，倒是意外的并没有人存在，举目四望这没啥家具与饰品的房间里依旧没办法找到个人。
也在这个时候.....
就和初见面一样，“嘎吱~！”的刺耳声突然响起。
“....你在做什么？”
“——呜哇？！”
洛墨从衣柜里冒出脑袋，直接给沙耶吓得原地起跳。
随后仿佛本能一般，她立刻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夸张地把头叩在地板不断摩擦，并大声哭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报复吗？是报复对不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蘑菇吃太多真的可以吃死人！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请饶我一命！鬼大人呀！至少命放过一下啊！！”
“什么？蘑菇吃太多会死吗？”
想到晚餐里多过头的蘑菇，再看看她夸张的表现，洛墨忍不住怀疑这个世界蘑菇吃太多会死。
“....活....活人？”
“当然了，你看我，我可比你都健康。”
“骗人的！明明吃了那么多木头！怎么可能没事！”沙耶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用力地挥手不相信他的话。
或者说，只是不相信他完全没事。
这倒是让他有点儿傻眼，可转念一想觉得挺有趣的，干脆顺着她的期望来，露出阴森恐怖笑容：
“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我是鬼了，那我也就不演了....如果你不把钱全部交给我，今晚我就把你给带走~！”
“啊.......”
沙耶张大了嘴却失去了言语，有点不太能确定他到底是人是鬼。
于是，洛墨就顺着她的话锋，带着刻意的恐怖笑容望着她，甚至使用了自己的权能，依靠稍稍调高重力让四周木板“咯吱咯吱”作响，连沙耶丢在一旁的油灯，都在一瞬被扑灭。
整个房间立刻让黑暗笼罩，空气也变得凝重....物理意义上的凝重。
而仅仅只是这样，时间似乎也在跟着凝固....沙耶的表情消失不见，呆然地绷着脸呆愣地注视着他。
“......”
“......”
两人相视无言，最终还是沙耶咽了一口唾沫便猛地低下头，以夸张的声势一脑袋再一次撞在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才打破了这沉默。
“是、是是是是！请、请——请收下！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说话间，她以惊人的声势，从口袋里掏出钱袋无比恭敬地递了过去。
“....真好搞定。”忍住笑喷的冲动，随手捡起她的钱袋倒出来。
只是....一共也就三枚银币，七八枚铜币。
即便是他也知道，这里似乎进入每个国家都有路程费一个银币，随便住个旅店，一晚上也是一个银币，铜币则只能买一个面包。
这经济情况，一言以蔽之....
“——好穷！你好歹也在打工吧，怎么这么穷？！”洛墨一点儿不在意来钱的方式，反倒是拿着别人的钱，嫌弃起她的贫穷。
“就是因为穷我才打工的呀！”沙耶不敢抬头，却还是勉力解释了一句。
“你这话说得....总感觉莫名的有道理？”
“拜托了！放过我吧！不过上有80岁的老母，下有8岁的幼妹！离开了我她们一定活不下去的！而且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你拉肚子而已！”
“嘿唉~这么可怜吗？那作为赔礼道歉，你觉得自己应该付出点什么呢？”
“....钱、钱不是已经给了吗？”
“你把我当什么鬼了？杀了我只用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果、果然还是要我的命？！——不要啊！呜哇啊啊！我还不想死啦！！”
沙耶在哭喊着，在地上打滚求饶。
这新颖的求饶方式让他也是眼前一亮，不禁被勾起了满满的恶趣味：
“我拿你命干什么，要的话肯定是身体啊？”
“身体.....”
“对，用你的身体来补偿吧！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咿咿咿咿咿咿~~~！要被鬼侵犯了啊！！！救命啊！！”
“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
旅店太破，老板自己都不住，整个房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沙耶的哭喊还真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因此....沙耶最终还是用身体偿还了自己“谋杀”的罪孽。
带着满脸的泪痕，畏畏缩缩地给他揉肩。
可就在她哽咽抽泣的，不断在他指挥下用力之际，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下了动作，愣愣的低头看着他嘀咕道：
“鬼....也是可以碰到的吗？”
“那得看种类了。”
“你....其实不是鬼吧？”
“不，我是。”
“不，你不是！”
“不，我真是。”
“.......”
尽管他说的信誓旦旦，沙耶倒是沉默了一下，随即猛的将揉肩双手抬起，直接就掐在他脖子上，声嘶力竭的怒吼：
“——去死啊啊啊啊！！你这骗子！！!”
“啊啊~死了死了~”
“死了为什么还能说话！！”
“我是鬼耶？鬼死了也会说话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还想骗我？！”
“我是认真的在说。”
“——呜哇啊啊啊啊！！”
沙耶给他这明明暴露，却还死不承认给气的几乎要失去理智，就这么从后面掐着他的脖子不断摇晃。
然而....两分钟后。
沙耶累成了狗，洛墨依旧是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还随手掏出两个银币递给她：
“别生气了，这就当是你按摩的服务费吧。”
“谢谢！您出手可真阔....不、不对？”眼睛瞬间变成金钱形状的沙耶，一脸讨好的接过银币的下一刻，却猛地回过神愤怒的带着万丈豪情，直接就将手里银币丢在地上：“——这是我的钱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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