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变异花海·精神亲兄妹
沙耶的无耻，洛墨过去多少也是有所见识。
但今日一见他就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家伙——她远比自己预估的更不要脸。
这估计还就是在赌了。
赌伊蕾娜来的比较晚，听到的还比较少，这样才能有希望将祸水偏转。
而伊蕾娜也以怀疑的目光看了过来，让他立刻解释道：“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我只是偶然发现这个的，现在也是想让她把这个还回去而已。”
“....有没有合作之后，又因为某些事情谈不拢，所以闹掰的可能？”
伊蕾娜狐疑的上下打量他道出又一可能，让边上的沙耶点头如捣蒜的全力赞同，还头脑风暴了下想到了什么，像是要检举他什么似的，就扑在伊蕾娜身上哭诉：
“——就是这个！伊蕾娜小姐！他其实根本没有兄弟！他就是卡洛斯！是他逼我这样做的！我打不过他只能偷你的徽章！刚刚他闯进来就是想要强行占有我！我不从他就要把我推出去背锅！”
....这随便泼脏水，一定程度还真给泼对了的情况，让洛墨嘴角微抽的忍不住汗颜道：
“你就算冤枉人，也得换一个好点的理由吧？你忘记自己最后都说了什么吗？”
“这、这个....我、我其实也是被迫的，这些全部都是你......”
“——沙耶小姐！”
“呜！？”
沙耶辩解的话还没说完，伊蕾娜只是稍稍加重声音，就让她浑身再度颤了颤，本能地缩着身子。
本就娇小的少女，在此刻变得更加渺小了。
想到自己先前话语最后热情洋溢的告白，就算是沙耶也没有办法继续辩解下去了。
她畏畏缩缩地放开了伊蕾娜，像是要闪避她的目光般，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还有什么想说吗？”
伊蕾娜没有靠近她，而是在原地上发出最后的疑问。
“....我很寂寞.....”
“我不是你的妹妹。”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和伊蕾娜小姐一直在一起....！”
沙耶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宛如无助的小猫一般，令人止不住心生同情。
但是....洛墨却煞有其事的在边上叹气，打破这略有些百合花开的一幕：
“沙耶小姐，比起伊蕾娜小姐徽章被盗的事情，这个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道歉一下？我可是被你冤枉的很惨耶，明明我只是想要执行正义而已，你竟然把我说的好像真是个坏透了的家伙，就算是我也多少有些心寒唉。”
““——闭嘴！””
他这话才说完，两名少女倒是齐刷刷瞪向了他。
沙耶眼角含泪，伊蕾娜单纯以冰冷的目光凝视。
两人这莫名契合的态度，一致对外的枪口，令他不禁郁闷的嘀咕：
“....好奇怪，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被责备的却是我？”
“现在是沙耶小姐坦白的时候，不要在旁边捣乱！女孩子是纤细的，这都不知道吗？！”
“男的也很纤细好不好，比如我现在就很受伤，”被差别对待的洛墨，在反驳之余心里也不禁对这个世界，过度的不公感到愤慨。
本来这个世界就是女性更强，为什么自己还得不到额外关爱？这不科学吧？
正常如果女性很强，男性应该得到更多关爱，比如逃跑什么的都让男性优先，为什么他就没遇到这种情况？
思考着这个问题之际，他直接就给伊蕾娜连推带拉的赶了就出去。
最后大门一关，连关键时刻的戏都没有办法看下去，就只能隔着门听沙耶的哭声。
两人似乎还在沙耶的哭声中和解。
伊蕾娜终于还是温柔的原谅了沙耶的行为，反观走道寒风中的洛墨却思考起了人生：
“为什么呢，正义总是没有办法被温柔以待？”
“....你可闭嘴吧，你要是正义的，世界上还能有什么邪恶的？”
尽管他是很认真的在烦恼，但是边上被伊蕾娜戴上手套，拎着后颈丢出来的安吉丽娜却只是给予冷漠的吐槽。
这倒是也让他今天多了个收获——猫是养不熟的，下次有机会还是养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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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距离离开魔法师之国，已经过去了数天。
而重新找回了徽章的伊蕾娜，作为旅行者自然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安抚哭泣诉苦的沙耶与其聊了一晚上，她便告别了沙耶重新踏上新的旅途，并且非常不情愿却又十分热情的，拉着洛墨一起上路。
或者说，就算洛墨想要逃，她也不可能放人。
毕竟洛墨欠她的那笔钱，她实在无法放弃....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放弃。
就这样，偶尔稍有些口角，磕磕绊绊的旅行中——
穿越无边无际的大森林，在抵达森林尽头之后，树冠不再，仰头便是清澈的蓝天。
而也就在森林边缘，入目便是漫无边际的花海。
“哇啊.....”
就在洛墨的不远处，坐在扫帚上的灰发少女，看着面前壮丽的花海，小嘴微张止不住发出感叹。
就连洛墨对面前广阔的花海，也不禁流露出些许惊讶。
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身姿。
当微风吹拂而过，花瓣便随着花香飞舞。
此情此景可谓真正的美不胜收，若是爱花之人怕是都有不顾一切在此地定居的冲动。
但洛墨却在这美景中，感觉到了隐于这华美壮丽下的异常。
准确说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从四面八方的全方位朝他席卷而来。
然而无论是从那边看去，他都没办法找到这股淡淡的，十分不易察觉的敌意根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扫视下方花海，止不住的皱起眉头。
伊蕾娜见状，只感觉好心情都给他破坏了，立刻埋怨道：“什么啊，这么好的风景还皱着眉头，你就这么在意男女的区别吗？”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在意的地方.....”
“阿拉？是美景对污秽心灵冲击性过强了吗？”
伊蕾娜掩嘴轻笑，不知道的看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个高洁的大小姐了，然而.....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姑且还在扮演着正人君子的洛墨，直接带着鄙夷就给怼了回去。
尽管是被这样反驳了，但伊蕾娜的心情倒是也没被影响，而是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难得的不与他争论，重新带着微笑看向那壮丽的花海。
....尽管伊蕾娜的性格是那样的性格，与正常的少女存在不小的区别，可是她倒是对花也抱有正常的喜爱，甚至不知不觉的沉醉于这花海之中，迎风展现出可爱的笑容。
“....这个时候我到底该感叹人不可貌相，还是该感叹些别的什么？”
望着她非常符合年龄的少女笑颜，在这本不应该惊讶的情况，他倒是显得相当诧异.....除了钱她竟然还有别的喜好？
....................
伊蕾娜应该是可以听到洛墨在边上，对他相当过分的评价，可她现在心情很好也就选择性的无视了，自顾自迎着风欣赏面前这花海。
“哎呀？这个.....”在这举目四望，将美景尽收眼底之时，她的目光突然就给地面上，花海中醒目的人影所吸引，稍微想了想便飞了过去，十分有礼貌的问：
“不好意思~你是这里的管理者吗？”
“阿拉？你好。”年龄与伊蕾娜差不多大，头上还戴着个头巾，就这么盘腿坐在花海之中的红发少女，友善的摇头微笑道：“不是，这片花海没有管理者，我只是喜欢花才会待在这里的，沐浴着阳光和花儿玩耍。”
“这么说，花是自然盛开的？真厉害呢.....”
“说起来，你是魔女吗？”在伊蕾娜观望四周之际，那少女倒是望着她的胸口突然问道。
“是的，现在正在旅行中。”
“那~我有件事先想拜托你可以吗？”
“如果我是可以做到的话，当然可以。”
与面对洛墨时完全不一样，伊蕾娜欣然接受了陌生人的请求。
这态度好到，令洛墨止不住哑然。
而那少女倒是对他们都不熟悉，开心的脱下外套就摘了几朵花包起来交给她，让她将花交给下次遇到的人。
交付对象还是谁都可以，只要觉得这花漂亮就可以....简单说就是借此宣传这片花海。
这样给人感觉有点儿诗意的事情，伊蕾娜自然不会推脱，甚至都有点儿小兴奋了。
但边上看着这两名少女正在聊天的洛墨，倒是随着她们越聊心里就越是难以自控的冒出一股违和感。
倒也不是觉得那少女有问题，只是单纯觉得她盘腿的动作，有点儿奇怪。
或者说....她为什么一直盘腿坐在那边？脚真的不酸吗？
而且这附近好像没有人，从地图看周围也完全没有村落，应该不会有散户住在廖无人烟的区域才对。
毕竟这个时代就算大体和平，也没人敢独门独户在郊外。
最近的国家却也有相当的距离，这少女看起来也不是魔法师，来到这里应该不会容易才是。
这大中午坐在这里不热就算了，以普通人的脚程从最近的国家到这.....
难道是半夜摸黑来到这的？再怎么爱花也不该到这种程度吧？
他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但也就在他盯着这少女沉思之际.....
“嘿！”伊蕾娜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叉开朝他眼睛直刺而去。
“——你干什么啊？！”眼疾手快的洛墨在自己被变成瞎子之前，抓住了伊蕾娜的手无语道：“如果不是我眼睛估计都快瞎了吧？”
“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刺的。”
“这不是理由，而且万一我没注意到要给你刺瞎了，你养我吗？”
“你这道貌岸然的变态色魔瞎了不是更好，我这就算是在为民除害！”
她一脸唾弃都抽手，还像给脏东西碰到似的甩了两下。
“你对我的成见，可真是糟糕到无法言喻。”
“成见？不，我是对你已经有了新的了解。”
“怎么说？”
“你刚刚都在看什么？”
“看什么？”
奇怪的质疑令洛墨有点儿蒙。
他感觉自己刚才，好像什么也没看吧？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
难道在想事情的时候，自己还本能用目光调戏伊蕾娜了？
——但是啊！
如果想用目光去调戏谁的话，那对方至少得有点基础才能够调戏得了吧？
才这样想了，他的目光就落在伊蕾娜的胸口铁壁上，无言的摇了摇头便转头，看向此刻依旧坐地上，没有一丝一毫起身打算的陌生少女。
这名红发少女本来外面还披着一件衣服，但由于外套已经脱下来给伊蕾娜裹花，现在看起来就和穿着低胸装似的。
关键是很多东西都是对比出来的，单看的话也不是非常夸张，但对伊蕾娜可以说压倒性的庞大，简直就是小山丘对高山险峻。
这再加上站立对坐姿所带来的独特视角，那白花花的甚至都有些晃人眼。
“哦！我知道了。”望着那白花花的事物他突然捶了一下手心，终于是明白了伊蕾娜为什么要戳自己眼珠子。
因为，他先前发呆的时候，似乎就盯着那里看了。
“....什么？你明白什么了？”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对比，伊蕾娜的脸色奇差，整张脸一下黑了下来：“为什么要看我的胸？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你这就是自卑过头了，我在说刚刚的事情。”
“喔~我在自卑什么？这个你先给我说说看。”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吗？”
“比起这个，你知道为什么战场的草木会长得非常茂盛吗？”伊蕾娜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灿烂过头的笑容。
这有些隐晦，却又十分露骨的威胁，让他只得将答案重新咽了下去，摇头叹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对女孩子的温柔，稍微分我一点呢。”
“等你变成女孩子，我可以考虑，或者我帮你也可以喔？”
“难不成你也会变性的魔法？”
“世界上原来还有变性的魔法吗？”
“....当我没说吧。”
从伊蕾娜那好奇的语气来判断，他就知道这家伙是想物理阉割了自己，果断停下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而在两人“友好”交流之际，边上少女倒始终只是带着微笑看着他们。
无论先前这话题有多奇怪，甚至洛墨观察了她的胸口，也没有一丝一毫动怒的迹象。
这脾气之好，都让他怀疑这就是中世纪的大和抚子。
只是....违和感，却更加强烈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伊蕾娜却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
因为根据地图来判断，最近的国家也相当远，不快点赶路估计半夜才能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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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少女从花海离开，飞行了四五个小时之后，天都开始变暗了，两人一猫才抵达了最近的城市。
可就在两人进入那个，难道并不收入门费的国家大门时.....
“嗯？....小丫头！停下！”
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卫兵的呵止声。
这说话的语气和形容词，理所当然令双手捧花的伊蕾娜，表现出露骨的不快，轻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完全不打算理会他。
她这闹别扭的样子，令洛墨看的不禁哑然失笑：
“你还真是孩子气啊。”
“孩子气？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没有直接攻击已经是相当成熟了吧？”伊蕾娜单手叉腰的挺起胸。
“是是，就当是这样好了。”
“什么啊！你这态度？也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怎么会，伊蕾娜小姐，你真是美丽迷人呢。”
“这还用你说？”
“嗯....你和小孩子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小孩子都要脸，而你不要吧？”
“我这是自信，美丽的人，为什么就不能.....”
“——喂！你们这两个！我都叫你停了！别擅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要谈情说爱回家谈去！”
.........
伊蕾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被无视的卫兵就已经追了上来，厉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并且一把就抓住了伊蕾娜的扫帚。
也不等伊蕾娜反应，卫兵便夺过了她手上抱着的花束。
“啊、等下！你干什么啊！”她本能想夺回，可对方却完全不理她，挥手就格开她的手，并目不转睛的仔细检查起了那束花，询问：
“....你是从什么地方拿到这束花的？不会是那片花海吧？”
“跟你没有关系！”伊蕾娜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臭着脸伸手就想抓回自己的花。
可对方却一个侧身就躲开，并死死盯着她就想再问什么，但....他的身后也跟着传来的另一道声音：“喂！你在干什么！”
扭头看去就能发现，那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卫兵。
这两名手持长枪的卫兵，不知为何都戴着类似于口罩的东西。
而就在他猜想着，这里会不会在闹瘟疫的时候，中年卫兵就呵退了年轻的卫兵，带着愧疚向伊蕾娜道歉，并且对他们这奇特的打扮，以及同伴的态度做出了解释。
年轻卫兵的妹妹最近失踪了，而伊蕾娜手里包着花的外套，似乎很像是他妹妹的。
除此之外，花朵在这个国家是违禁品，因为——花是有毒的。
准确说，是来自远处花海的花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虽说对魔法师来说没有影响，却又可以迷惑普通人的心智。
这便是那年轻卫兵，为何情绪激动的理由。
“.....被那些花魅惑的人会被引导到花的居所，然后变成花的养分，就怎么结束一生。”
从伊蕾娜手里接过花的中年卫兵，带着沉重的语气将残酷的现实告知。
而伊蕾娜却是好一会儿，都没有从这冲击性的消息里缓过来。
她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只是垂下视线便与卫兵告别，快步走进城里。
....................
快步于昏暗的街道上穿行着，伊蕾娜维持了好一会儿的沉默，才像自语般嘀咕：
“你说那个女孩子，她会不会已经无法移动了，所以才始终没有站起身？现在也....还坐在那花海中？”
“谁知道呢，你这是想救吗？”
“....我过去在《妮可冒险记》上有看到过关于突变后，使得原来应该吐出魔力的植物转为吸收魔力，因此获得了自我意识后大闹了一场的记载。”
伊蕾娜没有说想救或不想救，只是和他说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书上，关于植物变异的事情。
必须得说的是，与洛墨过去所知世界不同，这个世界的魔力充斥自然界各处，特别是植物。
只要照射阳光植物就会吐出魔力，当然没人知道原理为何，可这也代表着越茂密的森林，魔力也就越充沛。
“....被那片花海吸引的人们，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会变成....肥料吗？”伊蕾娜有些担忧的不住嘀咕，似乎在和他说话，却又好像只是单纯在自言自语。
“那么在意，就去看看怎么样？”
“可是从那片花海的规模看，如果真的有了自我意识....它持有的魔力肯定是个相当恐怖的量？”伊蕾娜回过身，看向城门的方向——或者说花海的方向：“....那肯定，不是人类可以匹敌的量。”
“如果是魔女的话，不过只是救个人，没准还是能办到的？”
“....但要是救人，令花海出现反击.....”
“嗯，这是个问题，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
伊蕾娜显得很犹豫，轻咬着唇瓣一时无法下达决策。
旅行前她便与母亲约定过，察觉威胁就应该提前逃走，不要觉得自己很特别的事情。
到现在，她也基本明白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算是魔女肯定也早就在某处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逃避也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你大可选择视而不见。”
“....别一个劲说我！你呢！”伊蕾娜有点受不了，他那仿佛置身事外的态度，带着难掩的烦躁，看向他：“你也是魔法师吧？既然如此你要袖手旁观吗？”
“我只是柔弱无力的男人唉，就算会魔法又怎么样，再厉害也打不过见习魔女，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魔女比？”
“如果花海不会反击，就算你去也能救人。”
“如果花海会反击，你活下来的概率更大。”
“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
“我只知道，你现在这是贪生怕死的表现。”
“你那么厉害你去。”
“我怕。”
“我也怕。”
“.......”
“.......”
..............
谈话的最终，两人达成了默契，在沉默中无言的别开视线，不再去看彼此。
他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发现、也什么都没讨论过，重新朝旅店的方向走去。
似乎彻底的将问题搁置，打算就这样洗洗睡了。
这倒是让想等他们讨论出个正能量结果的安吉丽娜，对双方这在最后出人意料的默契，直接给整傻眼了：“你们两个.....确定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吗？不是的话要不结婚算了？”
没人理会她。
双方闷头赶路，在旅店各自开了个房间，也就直接分开回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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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之后，伊蕾娜就这么躺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木头发了好一会儿呆。
本来她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将问题放下，进入睡眠状态之中。
可先前洛墨故意激她的话语却萦绕脑海之中，令烦闷的心情也跟着挥之不去。
就这么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坐起身来捡起来放在床边的扫帚。
“....看一下，只是看看就好.....”如此嘀咕着给自己心里暗示，本都准备睡觉的她，还是坐上了扫帚出发前往白昼时，令自己大为惊叹的花海。
然而她并没有发现，她才推开窗飞出去没一会儿，隔壁也推开了窗户。
洛墨就这么趴在窗台上，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笑出了声：
“只要有良心，就算只有一点，果然也是能够激发起来的啊~”
当然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企图，也不是想借刀杀人什么的，不过是想让伊蕾娜陷入险境。
无论花海会不会行动，他都会去给它挑拨一下，然后.....
“从这死要钱的魔女身上，究竟能拿到多少救援费呢？”
“....你的性格，真是相当阴险啊。”
“不瞒你说，我正好对此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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