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伊蕾娜——在这里牺牲吧!
老实说，做好事没有留下名字就算了，给当成小偷倒是出乎洛墨的预料。
不过他本身也没想过，要对方感恩戴德什么的。
这对他而言，就只是一次对权能的实验。
但一定要说的话，这世界上好不容易遇到的“同伴”，就这样放弃成为同伴，他倒是多少也是有点儿寂寞。
“人生还真注定了，是一场孤独的旅程啊。”
在进入空间破碎器打开的空间裂缝前，最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被陌生妇女满脸担忧的拉着，不让走出门的妮诺，他便彻底消失在了逐渐闭合的空间裂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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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空间破碎器回到先前驻扎的营地时，洛墨第一眼就发现营地的位置出现了不小的变化。
简单说....根本不在原地上。
先前驻扎的位置，那曾燃起篝火的草坪，连一点儿人路过的迹象都没有。
唯有一只双尾黑猫，在草坪上四处张望，显得有些懵。
“哦呀？安吉丽娜你还在这里？或者说我应该问一下，你在这做什么？”
“这是我的问题！你去外面解决生理问题，怎么解决一下帐篷都没有了？还有伊蕾娜那小丫头怎么也消失了？你们不会是想撇下我去过二人世界吧！”
见到洛墨出现，黑猫立刻冲了上去，一阵噼里啪啦的问题。
“留着你也是二人世界啊，不过....你竟然记得我出去过？”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我虽然活得很久，但我的身体一直在青春的状态，可没有老眼昏花的毛病。”
“....没事。”
仔细盯了一阵安吉丽娜，洛墨倒是很快想到了，她为什么还能保有过去的记忆。
因为她本身就死过一次，而且和亡灵完全不一样的那种复活，某种程度上应该也算被世界祝福的存在，还是一定程度上超脱了轮回。
这么想的话，没被世界修正影响也是可能的，毕竟已经独立于生命的体系之外。
在洛墨思考的同时，安吉丽娜也想了许多，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异常肯定和洛墨脱不了关系。
因此她忍不住问道：“是你做了什么吧？你到底去做了什么？”
“去做好事。”
“真的？”
“嗯....真只是做了好事，过程稍微有点儿意义，不过结局嘛....该说没有意义还是有意义好？”
“具体是什么？？”
“人生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这句话说的太好了。”
“不是，你先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别自说自话了！稍微给我解释详细一点啊！混蛋！”
安吉丽娜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好奇心倒是给激发了出来，气得伸出爪子就想挠他。
可洛墨却轻易便躲开了，还捏住了她的后颈，令她被迫悬停于半空之中。
“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而且意义不大，你只需要忘记我们中午遇到的所有事情就好....现在差不多该去找伊蕾娜了。”
拎着黑猫他懒得去解释便腾空而起，迅速远离这现在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生物气息的草原。
而黑猫闹腾着大叫，不断挥舞着四肢，没办法取得任何成功。
逐渐在飞的越来越高时，终于还是有些恐高的不敢乱动，这才让洛墨放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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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丽娜趴在他的肩上，放弃似的问出了最后的问题：“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寻找幸福的人吧？”
“....真的吗？我倒是感觉，你是会毫不犹豫涉足灰色领域....不，应该说是会毫不犹豫把人抹杀了的人。”
“这想法真是失礼啊，我可是连....嗯......”在一通搜肠刮肚般的思考后，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自己没有祸害过的生物，最终他的嘴里蹦出来个极为罕见的生物名：“咳，我可是连白鳍豚都没有杀过呢。”
“呃、白鳍豚是什么？话说你为什么停顿那么久才说了个我完全不懂的动物？不会是除了这个想不到什么是没祸害过的吧？”
“怎么会~你多心了，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根本就是那种人吧！话说你期待的幸福到底是什么？钱？女人？猫？权力？”
“别不动声色把猫混进去啊，谁会把猫当成幸福？？”
随意地弹了一下安吉丽娜的脑门，他这才望着下方无边无际的草原，沉吟着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
“或许我是在奢望，在不久的未来，有人能将我安葬吧？最好是有个人守墓....不，有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就好了，不立碑也没有关系，独立的我会比较高兴，乱葬岗的话就比较讨厌，比较还有邻里关系得处理。”
“——太低了吧！而且别人追寻的幸福都是过程中，比如恋爱和结婚，你直接就到了终点就是入葬？？你在逗我吗！”
“不，我姑且是很认真的，要不以后你就做我的守墓猫吧？”
“才不要！我为什么要给你这种连猫都想吃的人守墓？！”
“大不了我也给你吃一次？”
“我才不吃人！”
“是吗，那可真遗憾。”
“遗憾.....”安吉丽娜嘴角微抽的道：“你认真的吗？”
“谁知道呢。”
....多年以来，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安吉丽娜还是第一次遇到洛墨这样的人。
连是不是谎言也无法分辨就算了，甚至莫名有一种就是砍下一只手拿去烤了，也都可以很随便的同意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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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正常的移动速度推算，再加上伊蕾娜的行进路线计算，洛墨没有太久也就抵达了，安营扎寨的地方。
将逐渐沉默下来，似乎还在想什么的黑猫放在一旁，他便悄悄的拉开了伊蕾娜的帐篷。
“——嘿！”
才打开的瞬间，旅行途中养出足够警惕性的少女就睁开了眼，毫不客气的一脚朝着他的脸踢过去。
洛墨敏捷的侧头，让少女脚丫擦耳而过，随即低头看向那正睁着眼睛，警惕盯着他的灰发少女，无奈道：“你干什么啊？”
“这个我的问题，大晚上拉我的帐篷干什么？夜袭吗？变态吗？”
“不是....就是想欣赏一下美少女的睡姿。”
肩上还搭着少女裸足的洛墨，低下头就想顺着少女白嫩的美腿看下去。
但视线还未抵达，又是一只脚就踢了上来，让他什么也没看到就给踢在胸口上，仰躺着就倒了出去。
“滚回去睡你的觉！大半夜我可没兴趣陪你玩！再跑过来可就不是一脚的事情了！”
伊蕾娜从帐篷里冒出个脑袋，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就重新缩了回去用力地拉上门帘。
“....这孩子，真是粗鲁啊，要是给踢得内出血怎么办，这没轻没重的一般人可是会死的耶。”
洛墨揉着胸口，不住小声抱怨。
可惜却没有人同情他，边上的猫更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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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两人收拾好各种的物品，便重新踏上了既定的旅途，持续飞行着大约在第三天的傍晚，才抵达了新的国家。
那个国家比起往常看到的，要大了许多而且防御工事也相当完备....至少那城墙比过去看到的更加宏伟。
准确说，就是个建造成本很高的棱堡。
外壁工整的六芒星形状，让洛墨忍不住就想拍照，可边上的伊蕾娜倒是抱着自己并夹紧了双腿。
因为现在虽是春天，可这里的天气却和寒冬腊月没有区别，天空中甚至都还在下雪。
但这也没有什么太稀奇的地方，毕竟这个世界最大的特点就是....乱七八糟的怪事都可能发生。
不仅各种各样奇怪的国家都有，由于世界魔力不稳定，违反季节的气候也是相当常见的事情，就算夏天下大雪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比起雪花，倒是雪花中夹杂的黑灰，令他有点儿小小的在意。
认真的去观察，甚至能看到棱堡上空，有多处不断朝着上方冒黑烟。
棱堡入口处，也就和预料的一样没有看守大门的士兵，可无论城门还是城墙，都没有一点儿战争的痕迹，倒是内部.....
两人骑着扫帚长驱直入，连个鬼影都没有办法看到，入目所及尽是毁灭。
通俗来讲，就是遍地的废墟。
能够见到的建筑，就没一个可以保持着原型。
除了不少被完全踏平，彻底崩塌的只剩残砖碎瓦的建筑外，就算最完好的建筑物，天花板也给烧穿徒留骨架，其余大半都处于半毁状态。
缩着肩膀的伊蕾娜，不断朝着地面张望，却愣是没办法找到一个人，忍不住嘀咕：
“是发生战争了吗？一路上也没听说过，这附近有战争出现啊，奥斯卡你呢？”
“我也没有，不过....这应该不是战争。”
“不是战争？”
“你仔细看看，这里的建筑都是损毁成什么样子的？还有现在还有不少地方在冒黑烟，至少昨天晚上这座城市还在遭受破坏；如果是战争，应该有很多士兵留下来收集战利品，而不是丢一个废墟在这里，任由其他人闯进来和自己争夺战利品，毕竟....正常的战争可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嘿唉~你对战争很了解嘛。”
“略懂略懂。”
在洛墨谦虚的话语中，伊蕾娜倒是认真观察起了，附近建筑损毁的样子，忍不住赞同的点头。
被提醒一下她也可以轻易发现，这看起来确实不像普通战争会导致的。
城市的建筑，基本都是从上部被毁坏，怎么看都不像人的手段，甚至有不少建筑上还残留有巨大的爪痕。
与其说是人，更像是会喷火的巨兽，毁灭了这个国家。
无论男女老幼，都没有任何一个例外的，全部给怪物吃了个干净。
布满了雪与灰的废墟之间，她甚至能够看到在一滩发黑的血液边上，失去了主人布满了灰与血的小熊玩偶。
“真是令人心动的光景呢。”打量着这沦为废墟的城市，洛墨带着感慨便飞到地面上，随手捡起玩偶拍了拍，头也不回的问：“伊蕾娜，看到这个玩偶，你能想到了什么？”
“咦....想到什么？我只能想到你是变态吧？”
下意识就跟着他落地的伊蕾娜，像是有点怕他似的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了个安全距离。
这过度的反应，令洛墨傻眼了：
“....你为什么要退后？而且我只是捡个玩偶怎么就成变态了？？”
“你刚刚说了心动吧？这不代表你的性格，已经扭曲到目睹城市的破灭还会高兴的程度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既然人都没了，而且不是战争引发的，这不就代表整个城市的钱，都已经是无主之物，可以任由我们拿走吗？”
“......”
这本应该相当让她高兴的事情，伊蕾娜却意外的没有兴奋，反而愣愣的望着他。
好半晌，她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且越思考就越苦恼和难以置信的样子。
“怎么了？昨天吃坏肚子了吗？”
“你....”
“什么？”
“....你在看到这一幕，先想到的竟然是钱吗？”伊蕾娜带着复杂的情感观察着他。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先想到钱。”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爱钱吗？”
“我只是觉得你很贪财而已。”
“唔，被这么果断的说，我倒是也有些.....”
“受伤？”
“....不，认真想想，好像也没什么。”
本来还有些忿忿不平的伊蕾娜认真想想，倒是自己就释然了。
“那还寻宝吗？”
“....不用，我不想要这里的钱，你想要的话自己去拿吧，不用在意我。”
“哦.....”
“什么？你这意外的表情，真让人不快！”伊蕾娜眯起眼睛，看上去很想给他两脚的样子。
“只是和印象中的你有点儿不同.....”
“就算是我，对惨死之人也会报以同情，怎么可能去拿他们的东西？那是人做的出来吗？”说完，或许是明白在洛墨这了解自己的人面前这么说，可信度实在不足，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如果建筑保存的很好，没人惨死在里面倒是不需要考虑，可这种怎么也得确认一下里面没有尸体吧？我可不想在死者面前找钱。”
“该说是有你的风格，还是什么呢....真的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洛墨有点无语，伊蕾娜还想说什么给自己辩护一下，他却突然指了指她什么都没穿的腿，问：“话说回来，你这样不冷了？”
“咦、啊.....好冷~~！！”
不说还没感觉，被说了伊蕾娜立刻再次体会到了，这冰雪之城内的严寒，被冷得在原地不断哆嗦，跟刚出生的小鹿似的，牙齿跟牙齿咬不起来的发出喀喀声，还止不住搓起双手。
“哎，看你这孩子就是不锻炼身体，你看我，这不完全不是！”
调侃着，他还顺带摸了摸脖子上的猫尾巴。
安吉丽娜就这么挨着他，两条尾巴环绕着他的脖子，成了个猫围巾，也正好达成了互相取暖的成就，也正是这样好用的自发热猫围巾，看的伊蕾娜是一脸羡慕嫉妒恨：
“....有本事你别用那安吉丽娜当围巾！然后把外套给我！”
羡慕是羡慕，可惜她对猫过敏，否则已经想要动手去抢了。
没办法她只能跑到附近一间废墟内，顺便在关门前以锐利的目光凝视了眼洛墨无言警告了一下，这才将门关上。
等再出来的时候，她已换上了对抗冬季的防寒套装。
脖子上裹起了红色的围巾，纤细的双脚上穿着黑色的裤袜，黑长袍里的白衬衫外，也加了一件紫色的毛衣。
“好！现在重新找一找吧！争取打起精神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吧！”
换上冬季装束的伊蕾娜，朝气蓬勃的推开门，干劲十足的就拉着洛墨开始了废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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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伊蕾娜的宣言，过去大概也就十来分钟。
在地面上详细查找了一阵，实在想象不出在这毁灭过于彻底的城市，还能有幸存者的存在，于是....她果断放弃了。
就这么坐在阶梯上，以左腿叠加着右腿并随意摇晃着脚尖的她，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对洛墨提议道：
“这附近也不像有活人的样子，咱们就先去找个完好点的房间，先凑合一晚上，明天再出发吧；顺便一提....我个人是希望住个好点的房间，最好是里面没有死者，还有华丽装饰的那种，你懂的吧？”
“你这要求可真不少。”背靠着墙壁的洛墨，看着那似乎走累了的少女，就算不需要提醒，也明白她那点小心思，并直言道：“而且你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住吗？”
“这个城市除了我们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了吧？”伊蕾娜明知故问的抿起嘴唇，浅浅地露出微笑。
“明明长得很可爱，为什么心那么黑呢？”
“谢谢夸奖~顺便你才没有资格说我心黑，然后....干？”
“嗯~干吧！”
“噢~！”
获得志同道合的同伴赞许，伊蕾娜放下本就没有多少的心理负担，兴冲冲的举起手欢呼了一声。
可也在这个时候，洛墨却盯着她的大腿，困惑道：“说起来，伊蕾娜....你这算黑丝吗？总感觉性感程度不太够啊？”
“胸的问题吧？”先前还捂着自己耳朵的黑猫，上下打量了一阵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胸口。
“咦？是这样吗？啊~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洛墨本能的也看向了伊蕾娜没什么货的胸口，想想就赞许了起来。
毕竟如果足够膨胀，或许不管穿什么都会很性感，但平的话就.....
伴随着他的思考，伊蕾娜脸上的笑意也是逐渐消失，就这么皮笑肉不笑道：
“....你光明正大盯着别人的胸在说什么？性..骚扰吗？性..骚扰吧！”
“啊、开玩笑的，冷静一点，我绝对没有以奇怪的眼光看你，只是单纯思考垮裤这种东西的属性，毕竟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孙女看啊，你想想我们的年龄差距就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以奇怪的眼神看你不是吗？”
少女恐怖的笑容，让洛墨立刻解释了起来。
“你不是才十八吗？！”
“那是表面年龄，我的实际年龄做你爷爷都已经够了，现在只是长得年轻，心态也年轻而已。”
“——这句胡扯，我会作为墓志铭刻在你的墓碑上！”
被怎么看都像扯淡的话，气到的伊蕾娜举起魔杖，就想给他来个猛地。
但洛墨却熟练的伸手一抓....魔杖随即易主。
“咦.....”
伊蕾娜稍稍愣了一下，接着....她就和表演变脸似的，将双手捧在脸上，带着奉承的笑容凑了上来：
“奥斯卡先生~刚刚的是玩笑啦~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快把魔杖还给我吧，天都黑了，我们还得找.....”
“——吼吼吼吼！！！！！！！”
伊蕾娜的话还没说完，街道的不远处便突然传来了怪物的咆哮声。
“什么声音？”
“你去看看？”
“....伊蕾娜，你认真这么说的吗？”
“嗯。”趁他不注意夺回魔杖的伊蕾娜，很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嗯？！”
“有什么问题？”
“不是....你竟然忍心让我一个柔弱的美男子，去做那么危险的侦查？”
“这是我的问题，你忍心让我一个柔弱的美少女去那种危险的事情吗？”
“忍心。”
“我也是。”
“....你做人真不行。”
“这句话我原本不动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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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给对方整的有点无语，只想感叹友谊的小船，真就是说翻就翻。
“明明威胁的本体都没有看到，你们两个就先别想着利用对方探险好不好？”
“说的也是。”
“先逃吧？”
安吉丽娜的吐槽，让洛墨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伊蕾娜也在提议时已经拿起了扫帚，默契的骑上扫帚飞速逃窜了起来。
但发出吼声的怪物，似乎也察觉到这里有人存在，咆哮之声随即再次响起。
回首望去，那是个确凿无疑的怪物。
体型和身旁建筑一样庞大，身高大概有五六层楼，一定要描述的话似乎就是一条龙。
可惜它没有象征着龙机动性的翅膀，只能在地板上爬行的可悲地龙。
甚至还不是正常地龙的四条腿，而是有点儿类似霸王龙的站姿。
具体形容，大概就是从常规西方龙身上拔下翅膀....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正是这样给他感觉不伦不类的黑龙，移动速度倒是相当的快，骑着扫帚一时间还甩不开。
甚至因为时不时对他们喷火，让他们明白如果往天上逃，没有建筑作为遮挡，怕是一个不留神就得给烧成灰。
而在这紧张刺激的逃窜之中，洛墨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的对边上少女喊了一声：
“伊蕾娜！”
“什么！？”
“这是命令——在这里牺牲吧！”
“哈啊？....你凭什么命令我？信不信我先把你干掉？”
“咳、刚刚真的是玩笑，你就当我没说这句话吧。”在眼角微抽的少女举起魔杖刹那，洛墨立刻干咳着改口，并换了个方式说道：“我记得，你一直为自己是魔女的事情自豪，甚至都在我的面前炫耀了很多次，你应该也记得吧？”
“所以什么？”
“去把他干掉吧！这样我就承认你是真正的魔女！”
“我本来就是真正的魔女，不需要你承认，但如果可以的话，那是一辈子都不想碰上的对手。”
“也就是说？”
“那种怪物看上去就很强了好不好！还会吐火抵消魔法啊！你让我拿什么和它打！拿命吗？！”
时不时往后丢个魔法，却无法起到任何效果的伊蕾娜，一个机动回避避开火柱，顺带还给了他个白眼。
“说起来，伊蕾娜，我们是朋友吧？”
“所以什么？”
“你不觉得友情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感情吗？”
“是呢。”伊蕾娜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对他投以嫣然的微笑，抢先道：“我的朋友哟——为了我们的友谊，你去把那家伙引开吧！”
“等等，你为什么抢我台词？！还有——你把朋友当什么啊！”
“阿拉？你有脸说这种话吗？而且朋友不就是这样用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怎么可能！....不过既然我是你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可以也应该考虑下，为了我友谊献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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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的怪物压迫下，扫帚上的两人没有讨论怎么反杀，倒是别开生面的....谈论起了彼此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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