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缠烂打的沙耶·“装”失忆的艾姆妮西亚
在伊蕾娜作出决定没太久，一行人便一齐到城门口，目送她离开这座城市。
沙耶明明有在这个城市的委托，却依旧想丢下委托，跟随伊蕾娜远行，但无奈囊中羞涩，或者说....经历他的洗劫兜真比脸还干净。
因此在死缠烂打的让他退款后，留在此地继续努力完成委托，争取赚点钱回血。
不过直至傍晚时分，沙耶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在旅店底层的大厅，单手托腮地盯着他，像是将所有怨念都给集中在他身上了。
那宛如厉鬼的浓郁幽怨，就是洛墨也有些不太舒服：“....我说，你也不用这样盯着我吧？我好歹退你钱了啊？”
“....你毁了我的名声，让伊蕾娜小姐怀疑我是个不忠的人！”
“....我觉得她更多是在怀疑我。”
“你怎么都好吧！”沙耶哭闹着连连拍桌：“我不管！你得赔我！都是因为你伊蕾娜小姐才对我有误会！我才会被当成奇怪的女人！”
“瞧你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自己是正常人的想法啊？这种无脑的自信太蠢了，快点放弃了正视现实吧。”
“呜哇~~！”
被一点不留情的话语给打击到的沙耶，尖叫着当场朝他扑了上去，看起来是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想与他近距离厮杀一番....准确说其实是扑咬了上来。
可洛墨也是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按在她的脸上，轻易便阻止了她的攻势。
“别耍小手段，快和我公平对决！！要是干不掉你我就不叫沙耶！”沙耶就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双手疯狂轮转地想要打她。
可惜....终究是手短一截，所有攻击全部都轮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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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的浮夸的攻击在旁人看来，就和小孩子在嬉闹似的。
可正因如此，却也吸引了一名浑身脏兮兮的人。
那人年龄看来约二十岁出头，脸、手臂、衣服上都是尘土，衣服也是好久没洗过的样子，还戴着个黑框眼镜、一头微卷褐色头发，外表上简单说就是朴素的。
给人感觉就是老实、刻板的图书馆员，然而正是这样的女人，胸口却佩戴着代表着魔女身份的胸针。
而她注意到沙耶时，立刻表现的十分兴奋，快步冲入店内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还想和洛墨来个你死我活决赛的沙耶，很不耐烦的回过头。
可魔女没说话，只是兴奋的盯着沙耶的胸口，目光灼热到吓人呼吸也相当沉重，令沙耶都忍不住警惕道，本能的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你不会是有奇怪兴趣的怪人吧？”
“我觉得在一般人看来，你也足够奇怪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说完他也在心里思考，魔女是不是很多都和沙耶一样，性癖不太正常化？
而盯着沙耶胸口的魔女，甚至还发出“哈、哈！”的如哈巴狗似的奇怪声音，吓得沙耶都忘记了矛盾连忙躲洛墨身后，将他当成挡箭牌。
但也在他成为挡箭牌时，女人却取出了个素描本并将其翻页，把上面的文字展现给他们看。
上面赫然写着：【你是魔法统合协会派来的魔女吧？】
“不，我是男的。”
“？！哈！”女人用力地摇着头，立刻在素描本上补充写上：【我是问你身后的魔女！】
“哦、你刚刚看的是沙耶的魔女胸针~我就说嘛，正常人眼光应该不会差到看上这个傻孩子。”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便直接转身揪住沙耶的后衣领，将其领到了前面：
“找你的，说起来你好像确实加入魔法统合协会了？”
“那是为了赚钱没办法的，话说....能先把我放下来说话吗？”
四肢无力低垂的沙耶，感受着悬空的奇怪体验，可谓一脸的郁闷。
魔法统合协会是执行魔女见习生测验，解决因魔法而生的各种事件或是研究新魔法等等，一切以魔法命名的事物相关的组织。
正因隶属这种组织的关系，沙耶胸口不仅仅有象征星辰的魔女胸针，还有魔法统合协会职员象征明月的胸针。
沙耶就是从协会里接受了委托，为赚钱来到这个国家，现在看来.....
“——你就是那个连姓名和组织都不写的笨蛋吗？如果不是我缺钱根本没人会接这种委托好不好！”
在被放下的那一瞬，沙耶就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对方，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对那衣衫褴褛的魔女抱怨了起来。
【对不起！当初太着急了，一不注意忘记写下姓名和会合地点！】
女人连忙举起写有这行字的素描簿，向沙耶连连鞠躬致歉。
“....我觉得你傻乎乎的接了这种委托，也没资格说别人什么，而且你这样对雇主真的好吗？”
“这个当然不太好，可是啊！她怎么看也出不起钱的样子唉，现在伊蕾娜小姐也走了，我这不是白跑一趟吗？我不管！你得赔我！”
“又来这个啊？”
看着和小孩子似的闹脾气的沙耶，他真有点胃疼了。
可是对面那魔女，倒是连忙解释的在素描本上写了起来【我只是暂时没有钱，等我恢复职位重新被这个国家的国王聘用，肯定第一时间预支工资支付报酬的！】
“....这还差不多。”
沙耶尽管有些不太信，可现在为了能够有点收获，晚上能吃口热乎的，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选择去相信。
眼见事情已经有了好的开始，洛墨立刻起身就想走人：
“好~那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沙耶咱们以后有缘再见吧！”
“——等等！”沙耶猛地一记回首掏，抓住了他的裤腰带。
“....干什么？”
“别想就这样走人，你既然是卡洛斯，那么我们就是朋友对吧？你忘记你当时都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了？”
“嗯....不好意思，忘记了！”
“——别撒谎！你明明什么都记得！”
洛墨一脸爽朗的想装出不知逃避责任，气得沙耶使劲拉着裤腰带就往下扯，吓得他连忙双手提裤的呵斥：
“不、等——这大庭广众的你在干什么啊？！我告诉你我清白要是毁了，我可不会放过你！你得给我负责！”
“反正我本来就是你的前女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毁了我的清白！你要不补偿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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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不要什么脸，只想道德绑架对方的家伙，以一个扒裤子一个提裤子的古怪姿态，在这旅店大厅吵闹了起来，顿时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
本来路过这个地方，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还发现了洛墨，想和他打招呼的艾姆妮西亚听了他们的对话后....二话不说掉头就逃，生怕被他们给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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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太想和已经自暴自弃，完全不要脸....或者说一般情况下也不太要脸的沙耶扯上关系。
可惜裤子差点给脱掉的洛墨，还是给沙耶扒着裤子强行留下，只得暂时在这店里坐了下来，陪同的听了听她们这委托到底是什么。
而在沙耶嫌麻烦的抱怨中，通过在素描本上写字，作为委托人的魔女也终于是告诉了他们，她是流沙魔女·爱荷米雅。
她本来是这个国家所雇佣的魔女，现在这个国家的人没办法撒谎，也是她的手笔。
准确来讲，应该是国王要求她把整个国家的骗子除掉，于是她就布置出使人无法说谎的结界。
为此她投入了自己身为魔法师的一切魔力，甚至是自己的声音。
然后....直接成为一个废物的她，就给卸磨杀驴的国王干脆的驱逐出王宫，现在流离失所的在街头，成为现役的流浪汉。
而她委托的内容也非常简单——把国王手里的剑给砸了。
那把剑就寄宿着她的声音与全部魔力，也是结界的核心，砸了她国家就能恢复，她的魔力和声音也能恢复。
“好拼！而且太不计后果了吧？”沙耶听完她的描述，直接吐槽道：“把声音搭上就算了，竟然还把全部魔力都给搭上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原本期待，就算不会魔法国王大人也会把我留在身边，而且万一能说话，不小心把我的心意说出去怎么办？没想到他竟然.....】
爱荷米雅带着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低着头麻木地翻动素描本【原来在国王大人的眼里，我是除了魔法之外没有价值的女人。】
“既然身为魔女受雇，除了魔法以外当然没有价值了啊！而且你突然之间就把声音和魔力全投进去，感觉很沉重耶，没准国王就是讨厌你这样沉重的女人？”
沙耶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在对方都快哭出来的表情下，依旧是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不过这话洛墨听的倒很想反过来吐槽她，明明自己这一见伊蕾娜就满嘴命中注定，要结婚什么的，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沉重？
但考虑对方也会反驳，与其争论也挺麻烦的，他干脆直言：“竟然目标已经很明确了，那就直接开干吧！”
“噢！怎么干！”沙耶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你的话，肯定有什么好的鬼点子吧！”
“嗯？你是魔女啊？直接杀进去不就好了？”
“哈啊？！”他这理所当然的话，让沙耶当场跳了起来：“搞清楚好不好！魔女也不是无敌的！闯进去是可能，但要是不小心挨一记冷箭不是完蛋了？”
“....你真是一点不意外的没用耶。”
“你行你上啊！”
“行吧行吧，就当你欠我十个人情，我帮你把这个搞定了。”
“十个？！”
夸张的数字，让沙耶当场就跳了起来。
“不满意你就自己去王宫干掉国王。”
【把剑打碎就可以了！不是干掉！】生怕他真把国王干掉似的，爱荷米雅“啊啊！”叫着举起了素描本。
还翻了一页，写上【一个月后，国王有个演讲，那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一个月吗？”洛墨低头想了想，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沙耶，虽然你身上也没钱，但有爱荷米雅小姐陪着你一起流浪，你肯定没事的对吧！”
“有事啊！非常有事啊！”
【没事的我会教你，怎么从垃圾桶找出好吃的东西！】爱荷米雅带着满脸的笑容，将素描本举到沙耶的面前。
这直接让沙耶崩溃了，就和闹脾气的孩子似的，朝着洛墨扑了过去双手不断捶着他的胸口：
“——不要啦啊啊啊啊！！我才不要捡垃圾啊啊啊啊啊！！！你来帮忙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虽然完全不痛就是了.....”看着身前少女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小拳头，比起不满他其实更多只感到有些好笑。
本来他是不太想去管沙耶，但考虑到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沙耶这个“朋友”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此他稍微帮个忙也不是不可以的。
“就算你十个人情，已经是我们作为朋友的特价了，你就心怀感激的接受吧。”
“....五个。”
“十五个。”
“喂！你怎么还提高了？”
“在和你谈价的时候，我不也得花费时间成本？”
“你的成本太高了吧？！”
“二十个。”
“——十个！就十个！你能搞定就十个！”
实在不想陪着爱荷米雅流浪，只是想想翻垃圾桶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沙耶，实在担心他再次提价，自暴自弃的大喊着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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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轻易的达成，然后.....
一行人直接前往了王宫，并光明正大的站在了王宫的大门口。
守门的卫兵一看到爱荷米雅，立刻大声呵斥：
“你这家伙不是被赶出去了吗？！现在还来这做什么！”
“——咿？！”爱荷米雅被吓得，立刻举起写满道歉话的素描本，并且躲在了沙耶的背后，还拉了拉沙耶的背，让她扭头看过来时翻了一页【直接就来这，真的没事吗？】
“这家伙性格可阴险着呢，连伊蕾娜小姐都被骗过！肯定没事的！”
“....我就当你在夸我。”
无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沙耶，他光明正大的就朝着王宫走了进去。
“喂！你....？！”
卫兵刚想上去阻拦，洛墨身后就爆发出不可视的阴影，漆黑的魔手就这么在其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轻易将其打晕。
接着那巨大的魔手，直接“嘭！”地一声，凭巨力硬生生砸开了大门。
在两名魔女瞠目结舌的视线里，他也就这么光明正大过头的，踩踏在倒塌的大门上踏入王宫中。
听到这里的声音，慌忙赶来的卫兵也是无一例外的，在不可视之手面前没能形成任何抵抗，只是一巴掌过去就给扇晕，令其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抵达了王宫内部。
爱荷米雅才指认出穿着蓝袍的金发男就是国王，那国王甚至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可视之手就已经伸了过去，二话不说捏爆了他手上形状过于怪异，让人忍不住怀疑其品位的剑。
“咦....啊！——土到掉渣的剑！”
才看到入侵者存在，手上的剑莫名爆开，让国王诧异的惊呼出声。
爱荷米雅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前所未有的尴尬。
而魔力却也一口气，从破碎的剑体中挣脱，化成光芒回到爱荷米雅身边。
“....总感觉比想象中的更简单好多？完全没有值回票价的感觉？”
只是跟着走了进来，事件就轻易被解决，让沙耶满脸自己被杀猪了的憋屈。
“嗯~你是觉得过程不够刺激吗？那我现在把你绑起来，你再试着独自逃离这里怎么样？”
“不、不用！这样就好！已经足够了！”
“很好~那剩下的事情.....”洛墨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就看向了爱荷米雅：“你打算怎么办？”
“没事，我会和国王大人好好谈谈。”就算让士兵包围了起来，可爱荷米雅似乎对于让国王重新雇佣自己很有信心。
“沙耶呢？”
“我要留下来追债~！”
“行吧，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也和你好好追个债。”
看沙耶对于自保很有信心，他也就不多说了，耸了耸肩便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愣是没个敢上的，全都给他让开了道路。
爱荷米雅也没在意他，而是带着笑容来到一脸错愕，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的国王面前，带着温柔的笑容与其说起了什么。
至于他们究竟要说什么，洛墨同样没一点兴趣，唯一能肯定的是....这爱荷米雅就是个花痴魔女，就算被卸磨杀驴还傻乎乎的想要跟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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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旅店里休息了一夜后。
第二天起来他就从沙耶那边，知晓了爱荷米雅还真重新被雇佣，现在正在积极地请求预知工资，而沙耶则打算继续在这等着爱荷米雅工资到位拿报酬。
洛墨也没想陪着沙耶，稍微想了想便选择了先走一步，打算一个人踏上旅行。
这一回，他不打算再使用什么力量，准备遵从系统的建议扮演一个普通人。
毕竟....武力太强事情解决的太过容易，实在是缺乏足够的趣味性，还不如扮演个普通人。
虽说他对自己能否完全扮演个普通人，实在缺乏自信心，因为.....
“啊啊——走路好慢，果然还是飞吧？”
才沿着海岸，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感觉还不如飞行十分钟的他，忍不住就决定上调一些标准，改为扮演个魔导士。
但他才取出扫帚贴地飞行了没一会儿，他就注意到前方有一名少女，正在边走路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甚至都不需要仔细去看，他就能从少女如雪般齐肩白银色泽的秀发，那几乎是标志性的特征上发现....这是自己的“朋友”——艾姆妮西亚。
“....果然应该避开吧？”
也不清楚昨天伊蕾娜都给她占卜了什么，洛墨本能觉得自己还是先避开比较好。
然而.....
在他小心翼翼的绕行时，对方却被他鬼鬼祟祟的动作所吸引，不解地歪着脑袋，在他看过去时还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没发现吗？”本想高速溜走的他，下意识止住了逃离此地的想法。
艾姆妮西亚也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动作，小跑着走了过来，认真的打量着他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认识我吗？”
“咦？什么？”
“那个，如果是熟人的话，对不起喔....我的记性不太好。”少女带着莫名的歉意，冲他低下头。
“呃....这是什么玩笑吗？我们昨天才见过哦？”
“是这样吗？”艾姆妮西亚惊讶的以手掩嘴，一边紧张地翻开手上的书，一边道歉：“对不起！请稍微等等！”
“......”
（装失忆？好让我放松警惕吗？可这么巧突然就失忆也太扯了吧？比我装双胞胎还扯啊！）
洛墨无言的望着那紧张翻书的少女，一脸的无语。
身为职业欺诈师，他实在很想吐槽这名明显不擅撒谎的少女，告诉她这种方法想骗人，基本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还没想到该怎么开口，他却注意到少女手上的书，封面以漂亮的笔迹写着【早上醒来后请读这个】这行字。
这让本就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问题，想以更为高明的方式对自己进行欺诈的他，确信了对方就是有预谋的欺诈。
连装失忆的道具都准备好了，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啊！
你要说真失忆....真失忆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准备好这种书？正常谁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忆啊？或者说那是本类似圣经或魔女教福音的书？
（——好啊！谁怕谁！在欺诈上！我这辈子还就没有怕过谁！）
觉得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遭到挑战，洛墨也不管对方手里究竟是什么书，就在心里下定决心，要把她身上最后一分钱都给榨干。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挑战者明白，想靠欺诈在自己这边找回场子，究竟是多么愚蠢事情。
..................
沉浸于查询昨日日记的艾姆妮西亚，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就给当成了挑战者，还在认真的查询着昨日都写了什么。
在看完昨日的日记后，她认真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数次，迟疑道：“你是....奥斯卡？”
“奥斯卡是艺名，我的真名是卡洛斯。”
“艺名？”
“就是演戏用的。”
“哦哦~你还是舞台剧演员吗？好厉害！我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双眼闪闪发光的她，对洛墨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笑逐颜开的以双手抓着他的手，不断上下摇晃：“不过太好了~我们又见面了呢。”
“是啊，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但你应该是猜到了吧？”
“猜到？为什么？你和我有说过，今天要离开吗？”艾姆妮西亚紧张地抬头看他，随即面露愧疚的低下头，沮丧的低喃：“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洛墨微笑的摆手，因为他本来就没说过今天会离开。
“真的？”
“真的。”
“太好了~谢谢！”
少女一改愁容，开心的冲他露出可爱的笑容。
而洛墨自然是回以笑容，同时.....
（这家伙也是个相当不得了的人才啊，装失忆竟然也装的这么像，连我都看不出破绽....如果不是太缺乏经验，怕都真能与我一战吧？真是不可小窥的家伙啊。）
在心里感慨这少女，完全看不出撒谎迹象的他，当即决定利用对方的设定，故意说道：
“你忘记了我要离开的事情，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把钱全借给你的事情吧？”
“咦？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们可是朋友耶，你觉得作为朋友的我会骗你？”
“....朋友，嗯.....”她带着苦恼的表情，发出沉吟声用手扶着脸颊的思考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望着他，带着勉强的笑容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想要多少钱，我是把钱暂时借给你的啊，又不是抢你的。”
“啊、也是，对不起....那，我借了你多少钱？”艾姆妮西亚的笑容变得更为苦涩。
“十五枚金币，六枚银币吧？”
“这、这么多....？！”
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因为，那几乎是她的全部家当。
所以她权衡再三，带着难掩的苦涩，咬着唇瓣摇头道：“对不起，我必须要回故乡一趟，不能把钱全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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