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从救国英雄到过街老鼠
在确认了自己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已经愈合后，尽管很想知道两人是怎么做到的，但魔女还是出于感激，先将这个国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是大魔女，路德拉，本质上也是魔女，只是因为远超寻常魔女的战斗力，而为了区分被称为大魔女。
不过并非自恃武力去蛮横施为，和先前的王女一样有意要灭国。
甚至相反，尽管性格孤僻，可她却深爱着自己的祖国。
这是为了拯救，才实行的“毁灭”。
原因在于距今....也不知具体是多久以前，这个国家突然爆发了古怪的疾病。
那莫名爆发的疾病，会使患者发高烧以及皮肤溃烂，甚至发病后仅仅数天便会丧失性命。
人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疾病出现，但疾病却以夸张的速度蔓延全国。
受到王国委托调查疾病的她，在调查了好一阵子，各种药物都用了却完全没派上用场，自己却没染病而被怀疑，甚至多次遭到病患家属的刺杀。
最后在国王都染病了，如果不在数天内解决问题，整个国家怕是都会完蛋的情况下，她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就把整个国家冰封了。
然后就这么独自一人，持续进行先前未能完成的调查。
就这样验证了各种可能后，花费了大约一年她才终于发现，自己一直搞错了方向。
那根本不是什么疾病，而是被污染的魔力。
顺着污染查上去，似乎是附近的国家，信仰之都在研究什么奇怪的魔法，而那研究导致的肮脏、浑浊的魔力，直接就被排进河流导致下游的他们被污染。
她先前之所以没患病，单纯只是因为她本身就是魔法师，对魔力有抗性。
依靠着极高的魔法造诣，在发现问题本质后，她迅速就做出了解药。
可惜她花费了一年才找出问题根源，导致她自己也被这遭污染的魔力侵蚀。
尽管期间不断用冰来凝固溃烂的伤口，但发现问题还是太慢了，就算制造出解药最后，也只能用最后残存的魔力，将解药变成雪不断飘落，可别说救自己了，她甚至都没有余力去解开国内的冰。
而自己的身体受到的腐蚀过久、过重，现阶段的解药倒是根本无法救治，污秽的魔力甚至影响她的意识，令她的意识也开始溃散。
最后....也就成了洛墨与艾姆妮西亚先前看到的“怪物”。
“.....本来我还准备好了，可以防御我所有魔法的斗篷，让路过这个国家的人，可以披着斗篷来杀死我，只要我死了整个国家的冰也就会自然化解，不过.....”
本已做好死亡觉悟，现在倒是在洛墨的介入下，没有死成的大魔女路德拉好奇的打量着两人，最后却将视线停留在了，看起来应该更强的艾姆妮西亚身上，止不住的感叹：
“我身上的魔力污染是你祛除的吧？你是专精药理的魔女吗？可如果是这样，在没有使用我留下的斗篷，竟然就能击败我，还能去治好我....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了不起啊。”
“不、不不不不！我只是在旁边看着。”艾姆妮西亚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伸手指向一旁的洛墨说道：“全部是爸爸的功劳，我什么都没做。”
“呃、什么？？爸爸？？”
“嗯？怎么了吗？”
艾姆妮西亚不解的微微侧头，路德拉倒是一脸的怪异。
奇怪的称呼，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的，脸上写满问号的看向洛墨，却怎么都看不出他像是个有17岁女儿的父亲。
如果说....只是长得年轻，这未免也太过年轻了啊？完全说不过去啊？
难道是情侣之间，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现在年轻人竟然好这一口？玩的也太野了点吧？？
洛墨也看出她的怀疑，为避免她与艾姆妮西亚商讨一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连忙转移话题道：
“比起我们的事情，现在还是先解决这个国家的问题比较妥当吧？”
“啊....确实，还是国家大事更重要，也不该让大家久等啊。”
尽管心里有许多相当在意的问题，可路德拉也看出洛墨这个救命恩人不想多说，只得先将心里的问题放下，将目光投向了被自己冰封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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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了一阵子后，路德拉就开始了解冻的工作，没一会儿整个国家也就恢复如初了。
所有从冻结中恢复的人们，都将洛墨奉为救世主，纷纷围了上来。
不过就算在洛墨与艾姆妮西亚的解释下，他们都明白了路德拉其实不是罪魁祸首，人们却依旧十分惧怕她。
除了惧怕她冰封全国的力量外，还有一点就是.....
“....就算知道大魔女救了我们，但是在冰里的日子，我们的身体虽无法动弹，可意识却依旧在运作，就仿佛被关在一个残酷的噩梦之中.....”
主动跑来给他想奖赏他的国王，想起那冰封时的日子，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即便明白事情的原委，也很感激路德拉救了自己的性命，可只要想起冰封时的噩梦，浑身都控制不住发毛，根本没办法去感谢。
路德拉似乎也理解人们的想法，可她也不在意，只是在边上默默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先前有看到过路德拉那特殊的冰，甚至能把火焰也给整个冻结的洛墨听国王这么说，对那特殊的冰立刻出现了更大的兴趣。
于是他直接丢下国王，来到了路德拉面前兴奋道：
“快，给我来点冰，不....直接教我怎么使用这种特殊的冰吧？我非常有兴趣！这就算是你报答救命之恩怎么样？”
“啊、哦、哦....你有兴趣那当然可以。”
尽管这封印之冰是自己的独创魔法与绝技，但路德拉对洛墨这过于直白的挟恩图报，并未出现任何反感，只是感到有些好笑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而...就在两人讨论起魔法时，艾姆妮西亚倒是带着满满的期待，朝着国王走了过去：
“国王大人，您的话肯定对这个国家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情报了解吧？”
“啊？嗯、嗯....还行？”国王为了自己的威严，含糊其辞的回答。
“那能拜托您帮我找找我的母亲吗？”
“你的母亲....？”
“您可能认识我，我的名字是艾姆妮西亚，我是这个国家出生的人。”
“哦、哦！”这国家这么多人，真要每个都认识才奇怪，可要说不认识对救命恩人似乎不太礼貌，或者说为给洛墨面子，国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当然认识啊！你原来是艾姆妮西亚啊，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上次见你，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现在再见竟然成了这么漂亮的少女。”
“不、不，您过赞了....也没有那么漂亮。”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再次问道：“你既然认识我，那肯定也认识我的母亲吧？”
“认识肯定认识，不过你妈妈叫什么来着，我才解冻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潘多拉！爸爸说妈妈还是个豪门出身的大小姐！”
“潘多拉.....哦！我想起来！潘多拉吗？嗯嗯，我知道，稍微等等。”
认为如果是大家闺秀，找起来肯定很容易的国王用力地点了点头，就转身吩咐身后跟随自己的官员，去把潘多拉给找出并带过来。
随后他便对艾姆妮西亚露出和蔼的笑容，问道：“现在你只需要等一会儿就好了，你母亲只要还在国内肯定能被找到。”
“谢谢！国王大人！”艾姆妮西亚感激的连连点头。
这时，国王倒是话锋一转，提起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没事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话说回来....你和卡洛斯先生是什么关系来着？”
“卡洛斯？他是我.....”
“——等等！”洛墨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连忙冲过来打断道：
“我突然想起来，潘多拉和我分开的时候说她要去信仰之都了！她现在肯定在信仰之都！”
“信仰之都？”艾姆妮西亚愣了愣，随即锤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是妈妈在信仰之都，所以我的日记本上才写着目的地是信仰之都吗？”
“嗯....就是这样的！”
少女自行完成脑补，进行的合理化解释，让他省去了寻找借口的麻烦，因此毫不犹豫地点头认可。
而为了避免待会那国王的手下回来，说这个国家的豪门贵族根本没叫潘多拉的，导致自己的谎言被戳穿。
他拉着艾姆妮西亚就想走，准备还是等返程的时候，再过来和路德拉学魔法。
但艾姆妮西亚倒是不太想走，拽着他的手努力让自己停在原地的问：
“爸爸？怎么了？”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信仰之都吧！”
“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就算妈妈不在这，我也想知道一些妈妈的事情啊！”
“我希望你能早日与母亲团聚！而且去信仰之都你的病才有希望治疗，到时候你才能真正的记住我们的事情啊？”
“....真的是这样吗？”艾姆妮西亚完全不为所动，反而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甩开他的手就这么盯着他，问：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完全没有哦？”
“真的？没有撒谎？”
艾姆妮西亚凑近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在呼吸都能感知到的超近距离，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瞳。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怀疑的？怀疑别人就算了，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能骗你吗？就算能我又怎么会在这种事情骗你？？”
说话间，他的视线却不自觉四处游移。
这让艾姆妮西亚准确发现了问题，猛地将双手按在他的脸上，摆出逼问般的姿势，面无表情道：
“爸爸....你撒谎了吧？”
“....这倒不是。”
“那为什么眼神一直在看别的地方？”
“你误会了，我就是撒谎也不可能会心虚，犯这种新手错误啊，我只是比较在意边上人的视线.....”
没有错，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而是这附近人的视线，实在是刺人，让他都没办法完全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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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冻的人们，不知是听谁说了救了他们的人在这里，而一窝蜂就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本来人们还是想好好感谢一下洛墨，可是听了艾姆妮西亚的话后，倒是....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很明显他们将洛墨与艾姆妮西亚，当成了在玩奇怪play的情侣，表情怪到了就是洛墨，也有点不太能坦然承受。
不过听了他的话，才看过去的艾姆妮西亚倒是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脸色这么奇怪，可是转念一想却立刻理解了。
因为....连自己这样明明是女儿的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父亲古怪的性癖，其他人是用什么眼光来看待父亲，那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一想到洛墨在这故乡里，因母亲的错究竟受到过多少人的白眼，她的心里顿时变得很不是滋味。
于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放开了洛墨挡在他的前面，对这人群大喊：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就算有的兴趣可能有点见不得人，不符合大众的观念！我以爸爸为豪！所以....就算他的兴趣十分奇怪，甚至称得上是在犯罪，但我不允许别人这样嘲笑他！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好好劝他去自首的！拜托了！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他了！”
心疼父亲的少女，不忍心父亲在故乡被人鄙夷，而鼓起勇气保护在他的面前。
甚至努力瞪着一个个看过来，似乎对洛墨的性癖抱有偏见的人。
国王被她的勇气给震惊到了，努力挤出笑容安抚：“也、也没严重到那种程度，不用自首也没关系啦。”
“....没那么严重？”
对小孩子出手，在这个国家难道不算是犯罪吗？
虽然也不想洛墨被关，可艾姆妮西亚却对此抱有很大怀疑，甚至都有点怀疑他和自己想的，会不会不是同一件事？
“是啊，那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啊....我是说，虽然不是那么容易启齿，可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人的爱好而已，还称不上是犯罪。”
国王带着难掩的羞耻，给她解释了一下还压低了声音，以仅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解释道：
“....实不相瞒，即便这个爱好是很特殊，可我个人也不反感这样的事情，甚至一直都想试一试，也在努力寻找愿意和我一起玩的那种，可以包容我的女性。”
“..........是这样啊。”
艾姆妮西亚确信了，自己并没有搞错。
这话题，确实是在一个频道上的，是自己把这国王想的太正常了。
国王，明显是和洛墨一样，志同道合的禽兽。
这个国家可以允许那种事情，肯定也是这国王带起的不正之风，故意设置了可以在这方面犯罪的恶法。
....为什么这个国家还没灭亡呢？这个世界对这些变态怎么就这么宽容呢？？
本来还期望别人能对父亲宽容的少女，想到这其实是国法在纵容犯罪行为，甚至都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求路德拉，把这个变态国家的高层都给重新冰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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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准确说应该是对双方认知都有所了解的关系，洛墨非常清楚这两人的对话，完全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不过这种情况，都能如此自然的衔接上去，看起来完全没有障碍，倒是令他相当惊讶。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会选择留下来好好的看一看戏，毕竟这不管看起来都相当有意思。
就是....双方都从不同的角度把他当成变态，令他有点难受了。
甚至国王也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为了救命之恩，把自己的真心话都给说了出来。
而且忍不住，在心里责备艾姆妮西亚做人不行。
明明他们都在这么玩，甚至光明正大的这样玩，自己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人这么玩，为什么就要遭到鄙视。
还这么不客气的，像看人渣似的看自己，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他可是国王啊？一点敬意都没有了吗？
被艾姆妮西亚鄙夷的国王，由于洛墨战力诡异不好发作，心里倒是在怀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国王点灯？
“咳、咳，抱歉，这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就别不去在意这些事情了，我们这就离开。”
实在不忍直视这奇怪的场景，单手捂脸的洛墨低着头，就拉着艾姆妮西亚想尽快带她逃离此地。
艾姆妮西亚也对这个国家绝望，甚至极为厌恶的就想走人。
可就在他们穿行于人群之中时，她却突然注意到了，这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骑在一名中年男子肩上，正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观察着他们的女孩——她尚不知真名的后妈！
这让她再一次停下了脚步，并反过来拉着洛墨朝那女孩走了过去。
“——等、等等？艾姆妮西亚你想干什么？”
洛墨也认出了那骑在男人肩上的女孩，正是自己在城外随便指认的人，内心出现了不祥的预感，连忙抽手就想逃走。
可这行为却又一次引发艾姆妮西亚的误会，回首瞪了他一眼：
“这孩子不是我的后妈吗？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见了？？难道....你其实根本不想去负责任？跟她们都只是玩玩而已？”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很想好好解释一下，可这件事他还真就解释不清了，是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那种....毕竟他自己给自己身上，泼了太多的颜料。
他抓狂却无奈，只能嘘地让她小点声。
“只是什么？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小点声？”艾姆妮西亚完全不理会，他那想让自己小声点是为什么，甚至直接指着那也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孩，恍然大悟道：
“啊~我知道了，你们的关系还只是秘密关系吗？她的父母并不认同你们在一起？不想她那么年轻就当我后妈？”
所有人下意识都看向她所指的方向，连那女孩都不解的指了指自己，歪着脑袋像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在说什么似的。
洛墨已经无法直视人们奇怪的误解，以双手捂着脸的背过身去，以此逃避这光怪离奇的现实。
人群倒是瞬间炸开了锅：
“后妈？？”
“这是什么情况？”
“这家伙.....”
“不会是勾搭了那孩子，所以才来救我们吧？”
“但这孩子才多大啊？”
“禽兽！！”
“连怎么小的孩子都骗？！”
..........
本来还在欢庆，自己从冰里解放的人们，顿时对洛墨投以戒备与憎恶的眼神。
他们甚至都在怀疑，洛墨是故意以过家家的名义，让艾姆妮西亚扮演女儿，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欺骗女孩的身子....而且从艾姆妮西亚的话猜测，肯定是已经得手了的样子。
那女孩的父亲，更是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缓缓将肩上爱女放下。
想到女儿可能遭遇的情况，他本来还存在的感激，一瞬消失不见。
身体都给气到激烈抖动，目眦尽裂地瞪着洛墨，想也不想的从人群中猛地推挤前方的人，朝着他冲了过来：
“——你竟敢、竟敢....竟敢做出这种事情！！她....她还是孩子啊！！我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这个灭绝人性的人渣啊啊！！！！”
咬牙切齿的男人怒骂着，硬是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并抬手就是一拳朝着洛墨的脸砸了过去。
但洛墨的反应倒是相当迅速，一把抓住了挡在身前的艾姆妮西亚后衣领，纵身一跃跳到附近建筑的屋面上。
“爸爸？你不是说不会逃，会在原地给人打的走吗？”艾姆妮西亚一脸失望的回头看向他。
“那也得看情况吧！现在这情况明显就是不能留的情况啊！”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就给人揍那可真就比窦娥还冤了。
“....爸爸，你真的一点担当都没有，我对你很失望.....”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无所谓。”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艾姆妮西亚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都懒得再去说他什么了。
转而看向了街道上还在不断叫骂着，想让洛墨下来送死的中年男人，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满头雾水，只是本能想劝父亲别生气的女孩，认真的大声说道：
“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所以我不会叫你妈妈！但如果以后爸爸欺负你，你可以和我说，我肯定会帮你教训爸爸的！”
“啊你这.....”
这明显就是在加深误会的话让洛墨脸色一僵，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了....虽说他早就没法解释清楚，而且他其实也不太排斥恶意就是。
他这认命了的样子，倒是让街道上的人确信他做了人神共愤之事，直接抄起路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朝他丢了上去。
这让万民唾弃的情况，倒是也让他明白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连忙拉着艾姆妮西亚再次起飞，在一片骂声之中逃往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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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逃离冰封之城后，艾姆妮西亚一路上都在闹别扭，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甚至洛墨去逗她，都只能换来无言的凝视，令他明白自己现在是给嫌弃的相当彻底了。
这百无聊赖下他不自觉就会想起，刚刚因些许恶趣味，导致自己从救国英雄，变成过街老鼠的可悲遭遇。
因此为了早点转换心情，看到自己一直想期待着的画面。
想着让艾姆妮西亚归家给自己冲冲喜，去去闷的洛墨在前往信仰之都的路上，大幅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穿越森林与草原，在天黑之时就来到了信仰之都的附近.
本来他故意和信仰之都，维持着一定的距离，想安营扎寨的在外面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艾姆妮西亚记忆重置了，再陪着她去信仰之都寻亲。
然而....才抵达那附近时，他却发现自己失算了。
因为信仰之都的城墙，比正常国家高了不少，某种程度上可以称得上夸张的高。
艾姆妮西亚不等他降落，就注意到了地平线彼端，鲜明屹立的高耸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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