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其实我既纤细又敏感
“咦？骗人？我抓你干什么？？”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的，脸上伊蕾娜表现的也相当惊讶，忍不住以手掩嘴。
但她心里却也明白，自己确实有相当多抓他的理由....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会用那种方式攻击人。
这也令洛墨装出了一脸委屈的模样，气愤道：“你竟然还有脸问？昨天晚上....你借着酒意一个劲的想占我便宜，我誓死不从你就挠我！还硬生生折腾了我一晚上啊！”
“硬生生....折腾了你一晚上....？”
伊蕾娜咽了一口口水，有点被这说法吓到了，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颊都不受控制的发热。
........................
正常情况下伊蕾娜当然不容易受骗，毕竟她自己也是此中好手，然而......
正是了解这些的关系，也明白伊蕾娜现在处于宿醉状态，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此洛墨也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无论神态还是声音，以及身上的各种伤痕与特征，伊蕾娜是怎么看都看不出伪造和化妆的痕迹。
这让她甚至怀疑自己昨晚喝断片时，会不会真对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而就在她对自己也没有自信，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之际，洛墨故意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更为气愤的指着她责备道：
“你难道想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别装模作样了！你肯定记得！你、你对我这守身如玉的黄瓜大闺男，做了那种事情竟然还不想承认？！”
“不、不是....你先等等，让我理理.....”
本来就因宿醉头疼的伊蕾娜，面对这莫名的指责，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
别说无论怎么回忆，都没有办法回想起，昨夜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洛墨也是追加逼问：
“等什么等？你其实只是想要找借口推卸责任吧，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知道！”
“....这个怨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双手抱头的伊蕾娜，稍稍抬起头来有些无语的本能吐槽。
“你还说我？！是你、你玷污了我啊！你把我多年贞操都、都给.....”
背对着少女，以额头抵着墙壁的洛墨，努力憋笑到肩膀都在不断抖动，甚至话都没说完，就已经没办法说下去了。
见状伊蕾娜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伸手按在他的肩上，安抚道：
“那、那个....总之你先冷静一下，我也冷静一下，咱们都冷静下来把这些问题谈开，来深呼吸~吸~呼~”
“别扯了！”也想试一次伊蕾娜昨晚那样，不讲道理的洛墨挪动肩膀挣开她的手，完全不打算听她的，装模作样的以哽咽的语气道：
“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明明我只是想照顾你，你竟然反过来对我伸出魔掌！”
“魔、魔掌什么的....卡洛斯，我不会是....真的对你....？”
如瀑布般流下脸颊的汗水，如实表露了她的内心....她已经动摇到很难相信自己是无罪的了。
“我难道会在这件事上....会用自己的清白污蔑你吗？！”
“你有那种东西吗？”伊蕾娜下意识吐槽，洛墨头也不回的反手弹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准顶嘴！”
“呜？！你这....！”
“你做了那种事情还敢凶我！？”
“啊、对不起，不注意.....”
本能要生气的伊蕾娜，捂着鼻子强笑着反过来给他认错。
“知道错了，就给我好好谢罪！”
“....总感觉，好像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别啰嗦，如果对象不是我，根本不会和你好好谈话的明白吗？”对着墙壁以自己特制的眼药水，伪装哭泣的洛墨转过身，瞪了她一眼。
“骗人....你竟然哭了？”不敢相信他这种人，竟然会哭的伊蕾娜以指尖拂过药水，放嘴里尝了一下不解地歪了歪脑袋：“....还真是咸的？”
“你竟然到现在都不相信我？！”
（加了盐当然是咸的啊！这种地方我当然不可能出错。）咸药水弄了自己的眼睛也很难受，真都快要流泪的洛墨一脸的愤慨。
因为咸药水确实很难受，而且硬是熬了一晚又一晚，令他看起来确实和被折磨了没区别，让伊蕾娜甚至都不敢与其对视，本能躲避着他的目光，移开视线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不过我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昨晚......”
“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我昨晚才经过你的摧残，你竟然又让我再描述一遍，想让我再去回忆一下痛苦的记忆？”洛墨一脸遭遇背叛的表情，满脸泪水的失望道：
“伊蕾娜....我真没想到你不仅不负责，对我还如此的残酷！”
“啊、确实....真的非常抱歉，这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别生气呀！我什么事情我都会做啦.....”
感觉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伊蕾娜慌张的连忙道歉，并许下了承诺。
“....我要你对我负责.....”
“负、负责？这个.....”
“——什么？！你玩了我，就玩了？连责任都不要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种意思.....”她强笑着连连摆手，在这半胁迫下只能点头：“行、行吧，我负责，我对你负责还不行吗？”
“说的那么勉强....一点诚意都没有！”
“啊、是....请让我负责！”
“行....总之先把钱给我。”
“好.....”
伊蕾娜下意识掏出钱袋，可却在洛墨抓住的瞬间，下意识想将其抽回：“——不，等等？为什么是钱？”
“我来管钱，不行吗？”
“这、这个.....”
“明明你都这样对我了，却连一点儿小钱都不愿意给我吗！？”
洛墨不顾伊蕾娜为了钱所做出的些许“垂死挣扎”，将她的钱袋给半强行地夺了过去。
这令伊蕾娜瞬间就和被抽去了精气神似的，整个人都变得灰暗起来，一副orz的模样趴在了床上。
“....只是一点钱，你至于这样吗？而且.....”
“什么....？”
伊蕾娜稍稍扭头看过去，然后....再一次石化了。
因为洛墨直接将一张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他昨夜制作的委托书，上面委托内容写的十分模糊，只说给薰衣魔女艾丝黛儿工作半天，报酬是五个金币，下面已经有她的签名与手印。
“——什么这个？！这个绝对是伪造的吧？！”伊蕾娜下意识夺过他手里的委托书，凑近那签名的地方认真观察，却....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写的签名。
甚至在这委托书后面，还有写着一张承诺书。
比起莫名其妙，但报酬不错的委托书，那承诺书直接让她整个人都看傻了。
因为上面写着，她愿意将接下来赚到的钱，全部交给洛墨作为补偿，因此在看到第二张承诺书时，伊蕾娜的手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个....骗人的！我绝对不可能签这种东西！”
“怎么不可能？你昨晚对我的愧疚，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吗？！你.....你是这样的人？！”
“呜、呜.....”
本来很想趁他不注意，撕掉这契约的伊蕾娜手上动作停顿了下来，带着细小的悲鸣垂下脑袋。
她的良心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做出粗暴毁约的行动，特别是在自己本身就存在过错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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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墨自己愿意对自己狠心的情况下，怀疑自己真做了相当不得了事情的伊蕾娜，在愧疚下还是没能毁约。
甚至在自己也崩溃、还宿醉，脑袋晕乎乎的当下，好言好语的安抚“情绪不稳定”的洛墨。
也正是这样的屈服，让她终于从洛墨嘴里知晓了，自己现在处于时钟乡罗斯特洛夫，而且就借宿于委托人的家里。
“待会儿得好好感谢一下，艾丝黛儿小姐啊....”
伊蕾娜带着疲惫与头晕，努力站起身并搀扶着洛墨，打开房门走向楼下。
简朴的客厅里，紫发的少女已坐在了餐桌前，不知为什么单手扶额的在那呆坐，看起来十分很疲惫，甚至为什么事而伤神的样子。
伊蕾娜犹豫了下，还是率先开口：
“你就是艾丝黛儿小姐对吧？”
“啊....你终于醒了啊，伊蕾娜小姐。”
“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对于陌生人一贯都很礼貌的伊蕾娜微微俯身，并稍稍提起裙摆行了一礼：
“我是伊蕾娜，灰之魔女伊蕾娜，很高兴认识你。”
“啊啊....我是薰衣魔女艾丝黛儿，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说起来，艾丝黛儿小姐，为什么看起来很困、很累的样子？昨天没有睡好吗？”
“怎么可能睡得好.....”
“因为有陌生人在自己家？”
“这也是原因之一....嘛，这个先不管，我已经做好早饭了，你们稍微等等.....”
艾丝黛儿隐晦地看了眼洛墨，虽给他那眼睛那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摇头起身。
伊蕾娜理所当然也发现了，她看洛墨的眼神很奇怪，但....应该是同情吧？
想到这，她心中的愧疚也再一次加深了不少，只是才坐下她却发现.....
“咦？我身上的衣服.....”下意识压了一下裙子后面，伊蕾娜就发现身上的衣服，明显就不是自己的。
这发现令她不禁抿着唇瓣，满脸通红地看向了边上的洛墨，难以置信道：
“这、这是谁的衣服？而且这难道是你.....”
“艾丝黛儿小姐的衣服，你一到这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我只能从她那边借衣服了。”
“我、我那么大胆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洛墨则闭着眼睛低下头敷衍的答道：“....这得问昨天醉酒的你自己了。”
尽管这语气太敷衍，正常伊蕾娜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现在这情况她却认为，洛墨是真给自己伤到了，所以才显得如此的难过.....
当然实际上，他只是——太困了！
虽然非常想睡觉，但洛墨也担心艾丝黛儿会趁自己睡着，把真相告诉伊蕾娜，因此也只能强撑着监督了。
尽管逗弄伊蕾娜确实很有趣，但是太久没睡却也弄得他现在很头疼。
甚至也有一些后悔，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与伊蕾娜坦白一下，好让自己从中解脱。
问题是伊蕾娜知道真相，肯定不会让自己睡.....因此他只能继续尽可能的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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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签署了保密协议，不能乱说的艾丝黛儿带着怪怪的表情，将自己做的早餐....也就是三明治与牛奶放在了自己与两人面前。
洛墨没有动手，而是打算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不浪费自己的付出，榨干伊蕾娜的价值。
因此他看向了身旁的少女，微微张嘴示意。
本来一个晚上没吃饭，饥肠辘辘到发现食物，就已经双眼放光地，拿起三明治就打算送入自己嘴里的伊蕾娜，本能僵了一下.....
尽管很想自己先吃，可食欲还是输给了内心的负罪感，她只能努力挤出笑容，将还未送入自己嘴里的三明治，递过去....准确说是送到他的嘴边。
看着洛墨在自己的服侍下吃下去，自己却只能咽着口水的她，还为扮演好目前的角色，关切的问：
“怎、怎么样？”
“嗯，不错....我现在想喝牛奶。”
“好、好....我给你拿牛奶.....”
想说他别太过分了，可他这精神不振的虚弱样子，伊蕾娜也只能忍下不满去给他端牛奶，并小心翼翼的喂进去。
对面的艾丝黛儿看着伊蕾娜的侍奉，脸上的表情要说多怪就有多怪。
虽然她也猜到了，洛墨都给伊蕾娜下了什么套，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想知晓具体内容而问道：
“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奇一下两人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吗？也没什么，和昨晚说的一样是朋友呀，她昨晚醉酒后兽性大发，一直想玷污我，还给我挠的浑身是伤，不过我也是有原则的人不是？”
洛墨推开了伊蕾娜喂食的手，疲惫的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随口为两人解释自己的设定：
“所以呀，现在我正处于遭遇暴行虽未得逞，却也给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状态。”
“....你这说的，怎么那么像在讲故事设定？”艾丝黛儿故意问。
“你说什么蠢话呢？我这是为了让你们能更清楚的理解，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才这样说的啊。”
“不....等等，这太奇怪！”伊蕾娜皱起眉头，咬了一口手上的面包，认真的整理混乱的思绪后，紧盯着他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在房间里和我说的是，我把你玷污了吧？还把你这黄瓜大闺男怎么了？为什么变成未遂了？”
“....就算犯罪是未遂，但我也给你占了不少便宜呀，还给你留下，还被你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不等于被玷污？”
“刚刚我脑袋还不太清楚，但是现在想想——你是那种脆弱的人吗？”
“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非常纤细而敏感，只是一般情况下装的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似的豁达，但是我非常在意生活中任何一件小事。”
“....你？纤细？敏感？？”
在伊蕾娜的印象里，自己记忆中与纤细最无缘的人，无非就是洛墨与沙耶。
沙耶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确实存在纤细的地方，可洛墨的身上她完全看不到任何纤细敏感的影子存在。
她是怎么想就感觉怎么不对劲，眯起眼睛盯着他的眼神里，曾经的愧疚在快速消失，倒是狐疑占据了更大的部分。
这令洛墨暗叫不妙，连忙强打精神不让自己再说错话，装出颓废失神的模样，说道：
“我只是习惯在人前逞强，我其实....总是在被人欺负后，或者遭受打击后，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衣柜里哭。”
“你会被人欺负？还躲在衣柜里？”艾丝黛儿听了这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话是终于忍不住了，同时对他奇怪的说法很在意的追问：
“话说，为什么是衣柜？”
“你吵吵啥！这和你没关系！”
不满她这可能引导伊蕾娜发现问题的发言，洛墨瞪了她一眼，让她别干扰自己的话。
然而伊蕾娜就算是宿醉状态，脑袋现在也恢复了很多，因而自然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比只认识他一晚上的艾丝黛儿，能更加清楚的感觉到，这件事上有太多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直接就站起身来，双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让边上的牛奶都在震荡中溅到桌面上：
“卡洛斯！你撒谎了吧！——绝对撒谎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洛墨按着太久没有睡而胀痛的太阳穴，漫不经心的答。
“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吗？这认真想想刻意的地方太多了！我在正常状态下，一次都没有赢过你！一次都没有！为何喝醉之后你反而被我欺负了？？”
“都怪我心太软，所以才没敢对醉酒的你，下重手....没能反抗你的暴行吧，可你、你竟然....竟然利用我的温柔如此这般的质问我，怀疑我！”
他带着一脸失望至极的模样，伸手直指着伊蕾娜，痛斥她的无情无义。
本来这种利用伊蕾娜良心的做法，多少会令伊蕾娜反省一下，但.....
伊蕾娜却笑了。
十分开心的笑了，然后.....
一把抓住他的指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往下掰一边抓住他的衣领，顺带还抬腿就踩在他的大腿上，咬牙切齿的露出恐怖的黑暗笑容，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还装？这招你是用不腻吗？我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别再给我装委屈了！先不提你怎么会给我抓、还给我弄哭！如.....”
“这是因为......”
“——如果是未遂的话！就算真的太阳都从北边升起！我真抓了你，也不可能被我弄哭！”
“所以你听我......”
“——说到底既然是未遂，你就更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即便是既遂你都不会这样！你现在只是想耍我吧！！”
“不、不是，我的心里真比你想的更.....”
“——退一万步！为什么我是未遂？！你抵抗了？我那么不堪？！我还没嫌弃你，你竟然先嫌弃我了？！”
熟知洛墨诡辩能力惊人，伊蕾娜干脆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揪着衣领每次他想说什么，就一边呵斥一边用力摇晃他，甚至是越问越生气，越摇越激动。
本来就因为缺乏睡眠头晕、头疼的洛墨，差点没直接给她摇吐。
即便十分不情愿，现在他反而比宿醉状态更糟糕，实在头疼的不想去思考复杂的问题，只能认命了似的，在艾丝黛儿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放弃再继续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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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承认了一切其实都是出于恶趣味的陷害后，洛墨与伊蕾娜两人的地位出现了反转。
心怀愧疚并任劳任怨的，由他驱使一段时间的伊蕾娜现在，痛快的撕碎了他的承诺书，把钱夺回来，甚至想反过来把他的钱也拿走。
不过由于他身无分文没能得逞，伊蕾娜干脆也就让他用劳动力还债，使得自己成为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人。
“啊~”她微微仰起头，双手也不动的就张开嘴。
本以为被揭穿了，自己就不需要再担心艾丝黛儿可能的背刺，可以去睡觉的洛墨带着长长的叹息，拿起她的三明治就递了上去。
“嗯嗯嗯~”
伊蕾娜带着得意的表情，一点都不急的小口小口享用自己的战果。
“好困.....”昏昏欲睡的洛墨，看着她那慢条斯理的样子，忍不住催促：
“伊蕾娜....你能不能稍微吃得快一点我现在很困啊。”
“为了骗我一晚上不睡也真有你的。”伊蕾娜白了他一眼，完全无视他的诉求，小小的哼了一声：“不过你这是自作自受，作为欺骗我的惩罚，你今天就别想睡了！”
“不让人睡觉，这可是酷刑啊，你怎么忍心.....”
“——你放心吧，我非常忍心，你都忍心骗我，我怎么可能不忍心让你熬夜？”
“....我刚刚道歉过了吧？”
“道歉如果有用，要卫兵干什么？....这句话我记得是你自己说的吧？”伊蕾娜双手抱胸地露出得意的表情，还瞥了眼边上的牛奶。
“哈.....”
如果平时他能说出好多，但现在精神疲惫，他实在没办法再扯什么，只能将牛奶端到她的面前。
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少女，如先前那般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喝着牛奶....也不知是脑袋太昏沉还是怎么样，意识都有些模糊的他本能就来了一句：
“这样喝我喂的牛奶，你不觉得有些....色吗？”
“——噗！？咳、咳咳咳！”
“——噗！！咳咳！！”
本来还喝的十分香的少女，听了他这话瞬间就感觉嘴里的牛奶都变味了，反射性就给它喷了出去。
就在她对面正好也在喝牛奶的艾丝黛儿也有着同样的感觉，跟着就因这奇怪的发言一口奶喷出去。
“哇~这个....牛奶喷泉？”
看着两名少女互喷彼此的动作，多少也被波及的他忍不住稍稍睁大了睡眼感叹出声。
然后.....
“你这家伙....！”
“在别人喝牛奶的时候乱说什么！”
两名脸上都是牛奶的少女，齐刷刷的扭头，以令人生畏的恐怖神情盯着他。
那冰冷的目光，令人仿佛堕入冰窟一般，几乎瞬间就让他从模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嗯....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肯定不会相信，那....对不起？”明白了情况很糟糕的他，直接放弃辩解试探的道歉。
““——去死吧！””
极为默契的少女异口同声的怒斥，并同时取出魔杖对他展开了火力输出。
本就朴素的会客厅墙体，瞬间支持不住被轰出了大窟窿，房屋也跟着开始摇摇欲坠。
.........................
两名魔女的愤怒，无疑会留下相当惨烈的现场。
然而两名少女却都不打算处理，在发泄一通后其乐融融的就去洗澡、换衣服，洛墨则被迫在此地善后，以魔法将损坏的物件还原。
不过他才结束还原工作，叹着气就躺在地上想要继续睡一觉时，伊蕾娜却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喂、喂？你干什么啊？我早晨吃的饭吐出来怎么办？”尽管谈不上多痛，可女孩子坐肚子上的奇怪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然而坐他肚子上的伊蕾娜，倒是完全不理会他的抗议，甚至含恨瞪了眼他：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吧！谁让你骗我！还说奇怪的话！”
“哈.....”
感觉她还在怒头上，洛墨只能叹着气暂时放弃再说什么，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也没让他等上太久，艾丝黛儿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但没有坐他身上就在餐桌上，而是一边擦桌子一边说起了正事：
“虽然发生了不少意外，不过我只是想招个人帮忙，所以....伊蕾娜小姐，你现在还打算接委托吗？”
“如果不是有威胁的事情，我会尽可能帮助你。”
“那真是太好了。”艾丝黛儿悄悄看了眼洛墨，显得有些小小的惊讶，并随之露出佩服与放心混杂的笑容。
因为昨晚洛墨就保证过，只要在这住了一晚上，顺带再吃她份早饭，外不冷内挺热的伊蕾娜正常就算没钱，都不会拒绝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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