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侄女”与魔女的修罗场?
面对左右两名少女的揭底，伊蕾娜嘴上逞强着，却还是可以感受到脸颊被两人盯的，在不断持续升温、持续发烫。
因此她只能把脸别开，期望逃避二人的视线，但....她们就在两边盯着自己，往左往右都只会更尴尬，往下的话——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毕竟她都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翘着腿了，这时候低头不是和认输一样吗？这种事情要强的她是怎么都做不到。
但左右和下都不行，那么最后只剩下一个方向，于是....她抬起了头。
“......”
“......”
正低着头观察他的洛墨，正好就对上了她上抬的视线，可两人却谁都没有开口。
这样的状态，正好可以让洛墨清楚的看到，伊蕾娜的脸蛋此刻已是红彤彤的一片，就和熟透的苹果似的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就洛墨的心情，其实他是很想调侃一下的，但是吧.....
尽管脸红到要滴出血了，可伊蕾娜看向他的表情就像是要咬人般，眼神也充斥着警告的意味。
如果真调侃一下，那么她一定会恼羞成怒，洛墨有这样的预感。
正如伊蕾娜了解他，他对伊蕾娜的性格也有着充分的了解，因此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好，他还是遏制了这股冲动。
但膝上的少女，倒是没一会儿就不再看向他，而是让视线在天花板上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求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方式。
最后她干脆又将视线上扬瞪上了洛墨，打算以凌厉的眼神，逼迫他去解决现在自己所面对的问题。
可这红着脸瞪人的样子，倒是很有傲娇的味道，叫洛墨看来比往常都可爱了不少，实在是忍不住就逗弄一下。
不过他才想伸出手稍微捅一下，自投罗网到自己怀里的少女，却才动了一下就想起来自己的两只手，都给边上的两名少女抱住——根本腾不出手！
“....说起来，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尽管被三名美少女簇拥，几乎等同于身处天堂，但这不太对劲的气氛，却也令他感觉自己如果以后得了胃病，一定是她们几个给害的。
在伊蕾娜之后怀疑着人生的他，一边压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的生理反应，避免自己在旅行的同伴与自己养大的孩子面前社死，一边学着伊蕾娜仰头看起天空，反思自己做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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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维持着奇怪的平衡，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夕阳也从伊蕾娜的腿部上移，真正的照耀在她的脸颊上，随后逐渐消失不见。
外界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室内也没有人点灯，自然陷入了同样的黑暗。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被少女们身上的芬芳、柔软与温暖所包裹，洛墨一面痛苦一面享受。
漫长的僵持，令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古怪，叫他实在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你们三个真的就闲到完全没事做了吗？艾丝黛儿你是国家魔女吧？怎么就没事做了？瑟琳娜也是....你不是要做晚饭？现在天都已经黑了耶？伊蕾娜你....嘛，算了。”
“——喂！为什么我就算了？”本来伊蕾娜还想等他说点自己什么，然后借坡下驴的站起来，谁曾想....他到自己这直接就算了？
“你就是一混吃等死的闲人。”
“....这倒是没错。”本还想着怼回去的伊蕾娜，听这话连反驳都没余力，但还是往后就以手肘戳着他的胸口：
“虽然没错，但我唯独不想被和我一样的你这么说！”
“和你一样？你想什么呢？我们可不一样，我可有养育这两个孩子的责任在身。”
“不，从养育的角度来看，你只是给钱了吧？而且本来还就是瑟琳娜该继承的钱。”艾丝黛儿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揭穿了他的真实作为。
这让他多少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连忙举出了最近发生的事件：
“但我至少尽了保护的义务不是？半年前你们去郊游的时候，还是我阻止了山崩，一年多前洪水、兽潮、晚上的尸鬼什么的，哪个又不是我解决的？”
“这个确实都是叔叔的功劳，我们现在才能在这里，也都是靠叔叔，那时候的叔叔也非常....咳，还是很正经的。”
艾丝黛儿对他的针对明显软化，只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变得十分含糊其辞。
“就是了吧~！叔叔可是相当厉害的呢！绝对是世界最强！”瑟琳娜一脸得意的表情炫耀着，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
“等等？你们是怎么回事？又山崩又洪水又兽潮的....这到底是什么灾星？？”听着只是最近发生的灾祸，伊蕾娜就感觉脑袋都有点晕了：
“你们不觉得，你们身边的灾难有些太多了？”
“虽然我确实也有这种感觉，但最后都平息下来了。”艾丝黛儿并没太在意这点，因为....从小就能遇到很多事，三年前开始灾难规模虽提升了，可她也基本习以为常了。
瑟琳娜也是一样，甚至依旧亲昵地抱着洛墨的手，笑眯眯的夸耀道：“都是叔叔的功劳~”
“是是....既然明白是我的功劳，你们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差不多也要饿了，能不能麻烦你先去做个饭？”
“这个....伊蕾娜小姐。”瑟琳娜犹豫了下直接将话题略过，把目光投向了伊蕾娜，不满道：
“你到底要在叔叔的身上坐多久？你们不只是旅行的同伴吗？竟然就可以坐在别人身上？”
“关系很好的同伴不行？”
“关系再好也该有个度吧？”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只是侄女，这样抱着叔叔像什么话？避嫌都不懂！——胸都碰到了！”
“亲戚之间！没关系！”
“那旅行的同伴之间就更没关系了！”
“唔~~~”
“哼~”
瑟琳娜抿着嘴瞪着她，伊蕾娜也是骄傲地以双手抱胸，别过头去轻哼。
（啊~这样下去，简直就没完没了了啊。）看着两个不服输的少女，他决定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么。
但这个时候，他却发现....才别过头的伊蕾娜，整个人就僵着不动了，看起来有点儿不太对劲的感觉。
“怎么了？”
“脖子....扭了。”
“噗....！”
“——不准笑！”
他才忍不住要笑，伊蕾娜就气愤地往下一跺，踩在他的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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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长时间仰着头，脖子都僵了的伊蕾娜扭伤脖子，这莫名其妙的僵持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可怜兮兮的伊蕾娜，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给自己来了一个恢复魔法才算是恢复过来。
但她还是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暂时是不敢再去看天空了。
艾丝黛儿倒是在瑟琳娜，打算去做饭时突然说了个，自己在意了许久的问题：
“说起来，这三年来规模不断变大的突发事件，有些连我都没办法阻止，你明明是男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靠毅力啊、灵魂啊、精神啊、不服输的觉悟啊~友情的牵绊啊、亲情的加持啊~总归是有办法的吧？”或许是感觉只说这些有些太空洞了，他举例说明道：
“你仔细想想，你们小时候给你们看的故事书里的主角，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实在快不行了，最后不是都能大爆发一下，无论多强的敌人都可以奇迹般反杀？”
“不不不，我觉得那不是毅力就能解决的问题，那种大多是扯淡啦，差距那么大怎么可能靠毅力什么的解决？”
再怎么说也都不是小孩了的艾丝黛儿，不断小幅度的摆手，反驳这过于扯淡的说法。
甚至还凑近上前，像要看出点什么似的盯着他的脸，狐疑道：
“....难道....叔叔其实是女生？非常强大的魔女化装成的男性？”
“——怎么可能！叔叔是男性！肯定是这样的！”
瑟琳娜难得与艾丝黛儿有了不同的意见，从厨房的门口迅速回过身，以笃定的语气，否定这离谱的怀疑。
....不过从常理上来看，这怀疑好像并不离谱，甚至还非常合理。
连伊蕾娜过去也都曾有过这样的猜测，只是自己觉得不可能而否定了，不过现在再认真地想想——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平胸？”伊蕾娜盯着他的胸口，试探着问。
这奇怪的问题，或者说过于古怪的问法，让洛墨差点给雷倒：
“....真亏你敢这么说，在场的女孩子里，估计连艾丝黛儿都比你大。”
“呵呵~确实呢~伊蕾娜小姐，就别说伤害自己的话了吧~”瑟琳娜骄傲的挺起胸来。
虽也只是平均值往上的程度，可在两个平平无奇的少女面前，瑟琳娜倒意外的算是巨..乳，有着傲人资本。
这让伊蕾娜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护着胸口，脸色阴沉到吓人，最后倒是转向了洛墨：
“....你真敢说呢，那么你倒是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
“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吗？我为什么要在自己看大的孩子面前脱衣服自证清白？我还说你是男的呢，你怎么不脱？”
“我是魔女，怎么可能是男的！你不敢脱就表示你是女的——是魔女！”
被气到的伊蕾娜，恼羞成怒地凑上前去，眼看就要尝试强行脱他的衣服。
艾丝黛儿在边上不但不阻止，眼神中甚至还透露着某种期待，唯有瑟琳娜快步冲了过来：
“快点住手！叔叔肯定是男人！我可以肯定！”
“不脱了，谁知道呢，瑟琳娜要不我们也.....”艾丝黛儿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是出于好奇心还是什么，就想鼓动瑟琳娜也加入这场“印证会”。
明明应该站在洛墨这边的瑟琳娜，说到一起动手倒也犹豫了，看着洛墨的眼神里似乎都有某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这个....不好吧？”
“瑟琳娜你在犹豫什么啊？这当然不好了！你们一个个难道是痴女吗？”
从这三名少女身上察觉到贞操的威胁，洛墨背过身去伸手指着瑟琳娜就想好好说她一下，让她反思自己的错误重新做人。
但在这个时候，因为转身变成背对着伊蕾娜，令伊蕾娜脸上浮现出险恶的笑容：
“——有破绽！”
说话间，她直接从洛墨身后伸出双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洛墨诧异地睁大双眼，伊蕾娜倒只是微微张嘴无言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派自然的收回双手：
“嗯，应该是男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是女性的事情。”
“等、等等！你在干什么啊！你....你这是犯罪的吧！”瑟琳娜气愤的冲上前，伊蕾娜倒是煞有其事的摇头：
“我是女孩子，所以无论对方是男是女的，胸口都是没有问题的，嗯，安全的~！”
“伊蕾娜小姐，脸....又红了喔？”艾丝黛儿无言地指了指她的脸。
“....那是夕阳的余热。”
“余热真久呢。”
“因为最近太阳太毒了吧。”
...............
三名少女，这二对一的情况持续着，作为受害者的洛墨倒是在边上，有点自己被忽略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安内之前必先攘外吗？所以打算把外来的伊蕾娜驱逐了？
“啊....累了，我先去睡一觉....瑟琳娜，你的房间我先借用了，吃饭了再叫我....”
已经不想再掺和这些少女的事情，尽管被袭..胸可他也懒得再去在意，干脆直接退出战场，和瑟琳娜说了一声就往楼上走去。
“好~待会吃饭我会去叫你的~”
瑟琳娜上演了瞬间变脸的绝活，微笑的摆手送别，然后....在洛墨的脚步声快消失的时候，猛地看向了伊蕾娜，但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视线在上下的不断打量。
“什么？”伊蕾娜本能露出警惕的表情：“为什么又盯着我？”
“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瑟琳娜相当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但这突然又没前文的话，只让伊蕾娜感觉莫名其妙，满头雾水道：“什么多少钱？”
“多少钱可以离开叔叔。”
“呃、竟然是这样吗？”
这奇怪的局势走向，令伊蕾娜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故事书情节。
于是她在无语中，随口报了个正常人，甚至正常魔女也拿不出的数字：“那就一千金币。”
“成交！”
“拿不出来吧！那就——咦？什么？成交？？”
瑟琳娜爽快的点头答应下来，让伊蕾娜一时没反应过来，察觉到问题时直接就傻眼了。
....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去过瑟琳娜的家，家里餐具什么的都是金的，继承了家产后比艾丝黛儿都有钱。
“点一点吧，然后请快点走。”
戴着共享魔力的戒指，也能使用魔法的瑟琳娜以魔杖一划，储物的异空间里就掉出了一个大袋子。
袋子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同时内部还有密集的金属摩擦声。
几乎不需要打开，伊蕾娜就能肯定里面有大量金币，而且一定多到数不完。
如果真有一千金币，那么只要不去大手大脚做些奇怪的事，接下来的旅行她都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对钱的执着，令她伸手就想去抓，可另一只手却按在了那只手上，就这样双手颤抖着、相互对抗着的她，语气艰难的怒斥：
“——你你你、你！你这恶毒的女人！竟然拿这种东西诱惑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是用钱就能收买的人！我可是灰之魔女！灰之魔女伊蕾娜！强大而又聪明的魔女！怎么可能被钱收买！”
“这是你开的价格吧？”瑟琳娜摇头笑道：“而且，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喔？”
“没有那回事！”
“那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离开，咱们达成一个协议，我依旧可以把这一千金币给你，怎么样？”瑟琳娜双手一拍，带着灿烂的笑容转换了个说法。
“什、什么？虽然我不会拜倒在金钱下，但姑且还是听你说说？”
就算明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是.....
（——本能啊，镇定下来！理性啊，快点运作！）伊蕾娜的内心在咆哮着，但面对巨款心脏却依旧难以自控的猛跳，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获得那笔巨款的机会。
（这家伙真的是魔女吗？）艾丝黛儿看着她既要面子又想要钱的样子，单手扶额的连连摇头，不忍直视同是魔女的人竟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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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洛墨一直在努力的，将瑟琳娜往自己期待的方向修正。
简单来形容就是尝试，培养个外柔内刚，同时温柔可人、家政一流的完美少女。
而且他也有注意维护瑟琳娜与艾丝黛儿这两名少女的友谊，甚至有努力还想试试看，让艾丝黛儿与瑟琳娜的关系更进一步。
因为他很好奇，本来就差对瑟琳娜掏心掏肺的艾丝黛儿，如果与瑟琳娜关系再进一步，究竟会发展到什么阶段。
同时也得益于此，很多事情两个人都是一起遇到的，毕竟两个几乎整天都腻在一起，遭遇危险的时候艾丝黛儿很多时候也能派上用场，可以替他省很多力。
但反过来....如果是艾丝黛儿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一次得救俩就是了。
而除这方面布局外，他当然也不喜欢被人讨厌，还想试着让人发自内心尊重，将他当个可靠的长辈来崇拜，最好是认为他温柔善良又可靠，真正意义上完美无缺的那种。
毕竟他自己就一直对人说，自己是个温柔善良可靠，亿里挑一的完美好人。
可这么多年来，真这么认为的却是寥寥无几，甚至认真想想说不定还没有.....
正因如此，就算是为了满足私欲也好，他就尝试着自己从头开始，打造个这样相信自己这番话的来试试看。
而多年的修正下来，同时也多次进行检测....结果大致上也很符合他个人的预期。
只是伊蕾娜这一出现，就好像逐渐偏离了预期？
前阵子都还有的敬重....对长辈的敬重怎么就扭曲了？以前有这么关心自己这方面的事情吗？？
躲在柜子里的洛墨，反思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作为。
但他倒也不是想不到瑟琳娜是什么想法，可就是觉得有点不太理解，自己的教育怎么就能把孩子教歪。
虽说英雄救美确实是很速成的恋爱方式，但从自己和瑟琳娜的关系来看，应该会变得更加尊重吧？
至少如果一开始，有打心眼里把他当成叔叔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养歪的问题。
“....难道是长得太年轻，所以才缺少了长辈的感觉？”
他蹲坐在衣柜里，在黑暗之中摸着下巴，猜测着外貌的不变或许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时....衣柜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瑟琳娜“嘿咻~”地直接钻了进来，抱着双腿蹲坐在他的对面，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微笑看着他，连衣柜门都没有关起来。
洛墨犹豫了下，还是收回了想关上衣柜门的手，让放在桌子上的油灯，能够为这内部提供些许的光亮。
“....有什么事情吗？瑟琳娜。”
“叔叔呀~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躲在衣柜里、床底下、沙发后面之类奇奇怪怪的地方睡觉？”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抱着腿
“仇人太多养成的习惯。”
“叔叔竟然有仇人？明明那么好人？”
“也是，认真想想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了，毕竟我也不太喜欢隔夜仇。”
“就是嘛！叔叔就算和人吵架，肯定当天也就和好了~！”
两人的观点相差不小，但在洛墨的配合不说穿的情况下，倒是意外的能够聊的下去。
就是这赞誉，一方面让洛墨感叹自己教的好，另一方面却也对自己竟欺骗亲手“放养”的孩子，有那么一点儿愧疚感。
但瑟琳娜对他内心的纠结倒是一无所察，就这么抱着双腿蹲在他的对面，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他。
明明什么话也没有，却似乎很享受这样，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
就是洛墨有点浑身上下不自在的感觉，特别在这特意买大了一些，还没放衣服的柜子没一会儿，就溢满了淡淡的迷人芬芳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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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洛墨很想提醒面前的少女穿着裙子不要蹲着，特别是有人在面前的时候，自己这个角度如果低头正好可以看个真切。
但要开口吧....这种话也不太好说出口，不然就是不被当成流氓，气氛也会变得相当尴尬。
于是他只能努力不让视线往下，就这么看着面前亭亭玉立，浑身似乎都在散发着荷尔蒙气息，与自己在狭窄的黑暗空间内，等同于是在诱惑自己犯罪的少女。
在从各方各面，都真切感受到她的成长，于心中感叹曾经的孩子真长大之际，为不让自己多想或忍不住低头，他装作不知的微微抬头，闭上眼睛稍稍吸了一口气后，故作惊讶道：
“这个味道....和你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你用了香水吗？”
“稍微用了一点点，叔叔的话....靠近点仔细闻闻也可以喔~？”
“不，这个还是.....”
他下意识想拒绝，但对面的少女却已经伸出双手按在他肩上，稍稍站起一些朝着他俯身探了过来。
在这迷人的芬芳变得浓郁同时，少女的脸也已经逼近到了他的面前，鼻子似乎也都快要撞上之际洛墨本能想拉开点距离....但这种地方本来就小，哪有后路让他退？
“呐，叔叔....不想尝一下吗？我的味道？”面前这楚楚动人少女的眼神，从温柔变得羞怯却又带着撩人的妩媚。
“....现在说的是香水吧？香水还能喝吗？这么环保？”
“不是，我说的是——‘我’。”
“我对人肉没兴趣。”
“....这个是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我明白年轻的孩子，对于强大的人总归是有所向往，会一时的意乱情迷搞错方向，所以你好歹顾及一下，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吧？”
看着娇嗔的少女，洛墨不得不强调一下，其实并不存在的叔侄关系：“我是你的叔叔，简单说....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这有什么问题？亲上加亲不好吗？”
“哎.....？”
（靠，忘记了！别说什么忌讳了，这个时期根本没那种观念，特别欧洲的上层就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啊！）
搬出个不存在的血缘关系做挡箭牌，却砸了自己的脚令洛墨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只能头脑风暴的，在沉默半晌后努力更换理由：“维持这个姿势，可能引起种种误会，我觉得.....”
“呐，叔叔....你到底是这么看我的？”瑟琳娜无意识抓紧了他的肩膀：“我在你的心里，就不如那个魔女吗？”
“....我必须承认，你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也很有魅力，在性格上更是完胜了伊蕾娜，而且胸也更——？！”
不等他说完，瑟琳娜便静静闭起眼睛，似乎没办法再忍耐下去的直接吻了上去。
不是亲人之间的额头或者脸，而是情侣之间的吻。
这一刻，室外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大量金属碰撞的声响。
接着，闭合着的衣柜门，被强行打开了。
“你这个——？！....咦？”
本就在门外偷窥的伊蕾娜，直到冲进去打开衣柜门才看到，完全出乎了她预料的一幕。
想象之中接吻的场景没有出现，瑟琳娜俯身下去确实是吻向他的嘴，但实际上....中间却隔着一只手。
少女所亲吻的，是洛墨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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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被瑟琳娜的状态，吸引了全部精神的洛墨在挡住了瑟琳娜的唇瓣，感受着手心诱人的柔软触感时，屋外少女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却也令他下意识就看了过去。
掀开衣柜门的灰发少女，正用宛如看仇人似的眼神盯着他，只是在发现实情时却又呆若木鸡的，傻傻地望着他俩。
“...我就不行吗？”
身前有声音传来，他下意识看去只见瑟琳娜，露出一副寂寞微笑的表情。
“我都说过你非常优秀，所以你的未来不应该，交给我这样的人。”
“但是，我只要你这样的人，是你救了我....无数次.....”
瑟琳娜浮现笑容设法遮掩心情，但嘴唇却无法抑止地颤抖了。
“话虽如此，可那稍微不太一样，你执着于我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总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苦笑着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只能看向了边上的伊蕾娜责难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具体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你肯定收钱了，快点把钱还回去。”
“我、我知道啦！不过....今天稍微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倒是对你....嘛，老样子的贪财吧，也没啥太大期待就是了。”
“不用你说我也打算还啦....你不是也经常坑我，还这样说我.....”
在进来时其实就已经违约的伊蕾娜，心中有愧的小声抱怨着，难得乖巧的灰溜溜跑回门外，将先前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的金币，一枚一枚的重新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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