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缺根筋的魔女与反派们
不自觉就开始在心里期待着，沙耶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有意思展开的洛墨，就这么带着玛丽和两个手下出发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看看古董堂过去的计划，究竟能实行到什么程度，观摩一下这群虾兵蟹将，会以什么战术从沙耶那边把盒子给盗走。
而他这个老大，当然是等出了问题再出手，毕竟老大一开始就出手不是很掉面子吗？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打算顺便教训一下伊蕾娜，让她明白自己就算遭遇背刺，也可以轻松反杀她。
不过现在他更明白，伊蕾娜这会儿肯定换了身衣服，拿着他的钱在街上挥霍。
“....啧，怎么说这回也得找回场子来才行！”
就这么带着不甘，他跟着小弟们来到预先设置好的伏击点。
这是城门到魔法统合协会分部的必经之路，不过也没多少人真在那埋伏，毕竟对方是魔女他们原本就打算以智取胜。
表面看起来，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杂货摊。
只是看着摆在杂货摊上的各式各样道具，刀剑、镰刀斧头....甚至破旧书籍和唢呐都存在，经营范围过于广阔的奇怪摊位，洛墨都忍不住对其经营属性出现好奇：
“....这是真是杂货摊吗？确定不是废品回收？”
“老大，你在瞧不起人吗？”
“我姑且是很认真的在问。”
“这表面上看是杂货摊，实际上售卖的都是防身武器啊！”
“那厚厚的书也是？”
“可以出其不意的用来砸人！效果可棒了！”
“....唢呐？”
“出其不意的致聋！”
“啊~行吧，还真够出其不意。”
这出其不意的道具，能不能有效果他也不好说，但至少这出其不意的说法是让他真有点出其不意了。
只是看玛丽说的那么认真，他也就放弃再纠结这问题，直接就坐到了那摊位里面，然后以眼神示意玛丽出去吆喝，吸引魔女的注意，而自己则以虚饰的权能进行认知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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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古董堂的成员，看起来都不怎么的靠谱。
不过他们对路线推算，至少还是正确的。
身穿黑长袍、戴着三角帽、留着齐肩黑发，给人感觉有些男孩子气，却也充满了少女的活力感，还相当可爱的少女，就这么从预判的街道远方飞了过来。
这黑发的少女肩上，还站着只熟悉的双尾黑猫....没有任何意外，这便是他预料中的沙耶。
“啊啊~等等！那位魔女！”玛丽看到沙耶出现，立刻尽职尽责的上前招呼。
然而....沙耶完全当作没听见，任由她怎么叫都不理会人。
洛墨看不下去只能站出来，冲着沙耶大喊：
“——那边可爱的魔女小姐！稍微等等！”
“哎——这肯定是叫我吧！”
本来还对人置之不理的沙耶，瞬间换上溢满而出的笑容，本能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呜哇....这家伙好自恋！”玛丽直接就忍不住小声吐槽了起来。
双尾的黑猫，安吉丽娜也是一巴掌，就往沙耶脸上糊了过去：
“你傻啊！在这种地方你应别人干嘛？如果是坏人怎么办！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小巷子里不要理人！你这傻孩子怎么夸一句就原形毕露了？！”
“啊哈哈~~抱歉、抱歉，一不留神就大意了~！”由于猫没伸出爪子的关系，沙耶也只是挠着脸颊，不好意思的道歉。
随后她犹豫了一下，觉得既然自己都已经回了对方，还是没直接贯彻不理会的原则就飞了过去，看向在路边摊前招呼自己的老大妈与奇怪的人。
没错，老大妈和奇怪的人。
准确的说有多奇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是那种无法以言语形容，也难以去描述的奇怪。
无论是声音还是脸型都没办法记忆，更无法去和记忆里的人比对，简单说就是连识别都做不得。
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异样感，类似吸收异常魔力的扭曲魔化怪物，但莫名给人感觉却又是无害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然后？你们叫我有什么事情吗？”沙耶打量了几下两人，视线倒是一直在洛墨身上停留，想看出点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那么急着要去哪儿？这个城市最近可是很危险的啊~”洛墨一把推开了碍事的玛丽，主动上前和她做起生意，还故意说道：
“一伙叫古董堂的歹徒，可是在四处袭击魔法师！你一身魔法师的打扮万一被抓住，肯定会被抓起来献给他们老大OO..XX的！”
“老大！我——呜？！”
玛丽才想给组织正名，他却娴熟地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就这么避免这家伙把他的底给露了。
“咦？”沙耶诧异的看着他的举动，总感觉和过去某人对自己做的很像，就特别的眼熟：“你这是.....”
“别在意，总之你现在穿成这样很危险，要不来件衣服？你看她身上这衣服怎么样？”
“....总感觉她的外表，有点难以形容呢。”沙耶打量着玛丽的外表，说起话来是直白到残酷：
“还用布遮着嘴，一定是对自己的长相很没有自信吧？买过来的话她没东西遮着，不是很可怜？”
“——你在说什么啊！太没礼貌了吧？我对自己的长相可是相当.....”玛丽气得就想揍人了，但洛墨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让她强行蹲下后，微笑道：
“没事的，她已经习惯了，倒是沙.....”
“沙？”
“沙漠般美丽而神秘的魔女小姐~你的安危更加叫人担忧，你这身打扮在这里，简直就是让那些犯罪分子袭击你啊！就算你不在意，我也会忍不住在意啊！”
“也不用这样夸我啦~虽然你说的确实一点错没有~~”沙耶被夸赞的顿时笑到合不拢嘴，立刻变得好说话了许多：
“如果没有被人穿过的，我倒是可以买一件~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别人穿过的，对不起喔~”
“也行，要不魔女小姐你来一点防身用品？”
“防身用品？”
“你看！这不都是吗？”洛墨从摊位前让开，令魔女和猫可以清楚看到后面摆着的各式各样杂物武器。
“嘿唉~~”沙耶盯了好一会儿，不禁困惑的歪了歪脑袋，以食指抵着下巴的不解道：“你这不是在卖废品？”
“....你是在瞧不起人吗？”
“我姑且还是很认真的在问呢，而且正常防身用品里面会有书吗？”
“你可以出其不意的拿着书砸别人脑袋啊！”
“那镜子是怎么回事？”
“出其不意的拿镜子拍人脸，让人致盲顺带整容。”
“唢呐？”
“出其不意的在别人耳边来一声，让人致聋。”
“纸巾？”
“出其不意的塞到别人嘴里，让人窒息。”
“手帕？”
“功能同上。”
.....................
洛墨基本上复刻了先前玛丽的台词。
就算是沙耶也感觉他的出其不意，实在是有些太强行了，不禁流着冷汗说道：
“能把手帕塞别人嘴里，那我还不如直接塞一包老鼠药。”
“也行啊，不过老鼠药是没有，蟑螂药倒是有不少，你可以出其不意的给他塞嘴里。”
洛墨微笑着从身后的摊位里，取出了两包这时代特制的蟑螂药。
没想到真有近似物品，让沙耶擦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的好奇道：
“....你确定蟑螂药可以毒死人吗？”
“只要量大，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吧？凡事你总得试试啊，就算毒不死也能噎死！”
“我说，咱们就没有不出其不意的工具吗？”
“你看着，这把我祖传的绝世好剑！能开山裂石、劈江断海、破碎虚空、斩破轮回！”
“好、好厉害！”看他说的那么认真，沙耶也姑且决定陪他一下。
“——就是了吧！现在不要998，也不要98！更不要9块8！只要2块8！！”
“2块8？”
“2块金币8块银币。”
“....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吧？”沙耶听到这高价，顿时就没了起哄的兴致，指着他手上生锈的破剑吐槽道：
“你的传家宝都生锈了好不好！就这破玩意儿，还什么开山裂石？！你倒是把地上的砖块给我劈两段看看，你要是能劈砍我就买！你要劈不开....倒赔我两块八！”
“行啊！这不是小意思吗？”洛墨二话不说，将剑刃举起。
玛丽连忙上前，抱住了他手小声劝阻道：
“等、等等！老大，这剑是我儿时的回忆！您这一剑下去可不得折两段啊！我的回忆怎么办？！”
“....八个银币买你回忆。”
“成——不、不是！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一剑下去肯定会断啊！这玩意里面都锈到不行了，砍人没准都能自己断成两半了！”
“没事没事，看我的吧。”
洛墨自信满满地，使出武技来强化剑身，随即一剑下去。
——呯！
地砖真给劈成了两半，看起来就和热刀切黄油般强劲、锐利。
当然事实上，刀刃根本没有触及地面，自然没有一丝磕碰痕迹存在。
“哦、哦哦！竟然真的成功了？！”沙耶也是惊讶的双眼放光，在心里盘算一下（这把剑如果拿去卖掉，肯定能值不少钱吧？）想到这，她当即取出了钱包。
“来！给你钱！这宝剑给我！”
“行，请你好好的善待它，它曾经还有个威震天下的名字，叫做.....”
“叫做....？”洛墨故作深沉，沙耶也被其气氛影响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超级无敌最强神剑！”洛墨脑筋急转弯了一下，随口说了个名字，差点给沙耶直接雷倒：“——好土！”
“啰嗦！总之就是这么强就对了！”
“好吧....嗯，超级无敌最强神剑....名字虽然土，但确实很厉害！”
沙耶也不再去在意名字的事情，就这么盯着手里的剑，双眼放光的幻想起把它卖了之后，狠狠赚一笔的未来。
这时安吉丽娜却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用尾巴给沙耶来了两记大嘴巴子：
“我说——这再怎么想也太可疑了吧？简直和卡洛斯还有伊蕾娜那两个家伙，过去用的手段一模一样！”
“唉~卡洛斯那家伙和伊蕾娜小姐吗？像他们两个一样阴险的家伙应该很少见，我也没那么倒霉就会遇到吧？”
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安吉丽娜粗暴对待似的，沙耶不太在意的随手挥了几下手里的剑。
倒是玛丽擦了擦眼睛，凑近洛墨小声道：“喂、老大，刚刚我还以为是听错了，但这两条尾巴的畸形猫确实在说话吧？”
“别太在意了，那只是腹语。”洛墨懒得去解释太多，随口胡诌起来。
“腹语？为什么要用腹语来和自己对话？”
“哎呀，你也看得出来吧，这孩子脑瓜子有点那啥....是吧？嗯，你懂的。”
“是这样啊....真是可怜的孩子。”玛丽不自禁就对沙耶，投以同情的目光。
好嘛？这样都能蒙混过去，这家伙脑瓜子也是有点问题啊——就和玛丽看沙耶的眼神一样，洛墨也忍不住对玛丽投以同情的目光。
“....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是没礼貌！”沙耶不快的瞪了眼玛丽，随即直接将剑刃高举，就要现场的试一下剑的锐利，但洛墨却连忙阻止道：
“这把剑一小时只能使用一次！你得让它先休息一下！如果能量没有回满的话，会坏掉的！”
“哈？那这不就是废铁吗？一次只能用一次！？”
“错错错，这怎么会是废铁呢？这每一次使用都可以调整威力！最大威力就像我说的一样！”
“....真的吗？总感觉好可疑，你不会是骗我？”沙耶眯起眼睛盯着他。
“我骗谁也不会骗您这么可爱的魔女呀？那我良心怎么过得去呢？晚上还怎么睡得着觉？？”
“嗯~那我姑且信你一次！”很好哄的沙耶听他这么诚恳一说顿时眉开眼笑，可不等洛墨松一口气，她却转而说道：“我就先在这坐等一个小时吧！”
“....也行，随你.....”
（该怎么脱身，甩开这个麻烦的家伙呢？）洛墨微笑点头，心里倒是开始嫌沙耶麻烦了。
但玛丽却在这个时候再次凑近，提醒道：“老大，能赚到钱当然是好事，但我们的目的不是赚钱啊，您可别忘记了我们的真正目的！”
“啊....确实！”
和伊蕾娜行骗习惯了，差点忘记了正事的洛墨下意识就看向了一旁，小巷转角处只冒出个脑袋的男人。
那络腮胡男人尽管脸上有点疤，却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个憨厚的中年人，可他实际身份却是——古董堂首席盗贼！
这位首席盗贼，一直在等待着洛墨的信号，却给沉迷骗钱的洛墨给忘记了，可就是这样他也始终趴在墙边，忠诚的等待着信号。
这倒也让洛墨有些怀疑，这家伙真的是首席盗贼？....或者古董堂只有这么一个歪瓜裂枣盗贼？
抱着浓郁的担忧，他还是给那盗贼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始行动。
然而盗贼才蹑手蹑脚地，举着根棍子来到沙耶身后，沙耶肩上的猫却猛地扭头看了过去：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躲我后面想干什么！我可注意你很久了！”
“——咿？！！”
首席盗贼被安吉丽娜吓了一大跳，惊叫着丢开棍子，一溜烟就逃了个没影。
“....嘁，还是这么不中用。”看着手下没出息的样子，玛丽忍不住低声暗骂。
对这一幕洛墨虽有点无语，却莫名感觉也没啥好意外的，只是单手捂脸的，对古董堂如果没有自己的话，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而抱以深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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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堂的原定计划一失败，洛墨只能开始实行计划二。
就带着充满笑意的笑容，望着沙耶再次提醒道：
“你要在这等着，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就和我先前说的一样，这个城市对魔法师很危险，你穿着这一身衣服等于在告诉别人要袭击自己，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找个地方先换身衣服会比较好。”
“没事~”
“便宜卖你哦？”
“啊、我拒绝强行推销~你再说也没用的。”沙耶在胸前比了个X，完全拒绝他的推销。
“....你要真那么嫌弃二手的，我给你搞点一手的？”
“不要~反正你这样的中间商肯定会赚差价，那我还不如自己待会出去买！”
......
洛墨好说歹说的，沙耶却依旧贯彻自己的决定。
尽管是从扫帚上落地，可始终让他和玛丽都没有机会，夺取其腰间挂着的盒子。
本来沙耶很粗枝大叶，就是奇怪的毛病多不好预测，但那猫却相当警惕他们，完全将他们两个人当成了坏蛋，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们留，不断让她提高警惕。
就在局势陷入僵局，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了——放弃趁她换衣服时盗走箱子，而实行第三套应急预案。
他拿出了一枚水晶球，开始兼职算命的业务，故弄玄虚道：
“魔女小姐，只是等着也很无聊，要不我给你来算个命吧？我在这个城市可谓享誉全城的算命师。”
“嘿唉~又是卡洛斯和伊蕾娜小姐的业务.....”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卡洛斯和伊蕾娜是谁，但其中没有以尊称称呼的人，肯定是个非常棒的人吧？”
“——完全不是！这个世界就没那么差劲的家伙了！我跟你说喔！那家伙明明说是我的朋友！却总是对我趁火打劫！上次就要挟我！让我欠他十个人情才帮我！”
洛墨明明才夸了自己一句，沙耶就像受不了似的，指着肩膀上慵懒的黑猫，大声抱怨起来：
“杀猪都没他那么杀的啊？你看这只难伺候的猫！就是那十个人情的一个，我都不知道自己得照顾这猫到什么时候耶！”
“只是十个人情就能解决问题，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啊！他肯定很温柔而且是你的挚友吧！”
“....你在说什么啊？真的有在听我说吗？”
“就是听你说了，我才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洛墨带着微笑，看着安吉丽娜感叹道：
“而且这只猫这么可爱，这别说什么还人情代养了，这根本就是你的福报！你应该学会感恩才是！”
“就是！你这废物魔女！还说我呢？”安吉丽娜深以为然的点头，还往她脑袋就拍了两下：“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这脑袋缺根筋的魔女早就给人卖掉了！”
“什么啊！你这家伙神气什么！明明就是只寄养在我这的猫，竟然还对我这么不客气？！”
沙耶不服气的，就要和安吉丽娜好好理论一下，眼看话题扯远洛墨连忙伸手挡在一猫一人的面前：
“你们别扯太远了，咱们还是算个命吧。”
“——我没什么想算的！而且对任何方式的算命都没兴趣！”在洛墨与伊蕾娜那边看多了算命骗局的沙耶瞬间拉满了警惕。
“别这样说啊~我很准的，不准的话我可以退你双倍的钱。”
“真的？”
“真的，收费一金币。”
“行！”
知晓洛墨与伊蕾娜手段的沙耶，确信他就是在骗人，因此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还有，这颗糖你得吃了，这样我们彼此联系起来，才能起到效果。”
“....不会放了奇怪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洛墨仿佛受到侮辱般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胸口凶神恶煞道：
“我可是自由之城赫赫有名的神算子！骗你这样的小孩，我？我能做得出来吗？！你把我这一族，这么多年传承下来的荣耀和骄傲都当成什么了！？你要不算的话把钱给我，然后滚蛋！”
“对、对不起....你冷静一点！呐？”
沙耶被吓到了，摆着双手往后退了几步，拿着魔杖测试了下确认没毒后，也没多想就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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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的糖果是古董堂的道具之一，毒当然是没毒的，但是....却有着相当特殊的效果。
具体要说有多特殊，大概就是....让吃下这颗糖果的人，会和另一个吃下相对应糖果的人，互换身体二十四个小时。
这样一来，盒子就是在沙耶手里也没有关系了。
不过他自己肯定不想体验一把变成女性的感觉，说到底能不能在他身上生效都是个问题。
所以他打算先应付过去，把沙耶给忽悠走了，再挑选个合适的人来做。
而现在....他倒是装模作样的，将双手按在水晶球上，闭着眼睛说道：
“我——看到了！你是....沙耶，炭之魔女沙耶，魔女名是师父给取的....似乎是因为你的要求，想接近灰而取名的炭？”
“噢噢？！好厉害！你连这些都能看到？！”沙耶不疑有他，便将双手按在桌上，俯身以放光的双眼盯着他：
“然后呢？然后？你真知道伊蕾娜小姐现在在哪里吗？！可以找到吗？”
“伊蕾娜？”
“灰之魔女伊蕾娜~我喜欢的人！命中注定的人！”
“这个简单！待我施法.....啊！看到了！她有着灰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现在胸口还系着黄色蝴蝶结对吧！”
“——对对！那就是伊蕾娜小姐！她在哪？在哪？”
“她....嗯？！她竟然就在这个城市！——从这出去左转后右拐，再左转再右转再左转再右！最后你能看到一条大道，沿着那大道直直的往前走，你就能遇到她！”
“——谢谢！神算子先生！我今天先走了！！”
不住点头的沙耶，为了追寻爱情放弃等待“神剑”恢复，想都不想的骑上扫帚，一边背着洛墨给出的路线，一边马不停蹄的冲了出去....眨眼就从这小巷里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洛墨才重新睁开眼睛，但还没等站起身来，玛丽和两个小弟倒是排着队，出现在他面前一脸期待的望着他，搞得他一头雾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做什么？”
“也没想干什么。”玛丽坐在他的面前，随即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币放在了桌子上，搓着双手露出讨好的笑容：
“....老大，现在还有时间，要不您也给我们算一卦吧？其实我也有想见的人！”
“哈？”洛墨傻眼了。
随后他无言的收起了她的钱，便直接把碍事的摊位一掀，就这么以食指戳着她的脑袋：
“——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看起来像个算命的吗？我就随便骗个人，你还真把我当算命的了？？”
“可、可是她刚刚的样子了，不是因为您都说对了吗？”
“这当然是事先调查的结果啊！蠢货！就你这样还当什么反派？给我滚回去写5万字检讨！”
“那、那钱.....”
“都到我手上了，你还想拿回去？”
“——呜咿~！”
直接丢下了他们走在前头的洛墨只是回头一瞪，玛丽就给吓得要哭出来似的，再不敢提自己被黑掉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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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换身体的糖果已经给沙耶吃了，接下去就是寻找第二个目标。
本来洛墨是想随便找个古董堂的女性成员，要么干脆就是让玛丽自己上，吃了糖果去和沙耶交换身体。
然而古董堂的成员，明明都是一群软柿子，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摆出誓死不从的架势，不愿和他们最讨厌的魔法师交换身体....哪怕只是一天。
无奈他只能带着人到街道上，寻找合适的路人打算威逼利诱一下。
可合适的路人还没找到，他倒是先注意到了，摇晃着灰色长发在街头四处奔走、发出奇怪欢呼声，还站在咖啡厅的窗户前，望着里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伊蕾娜。
此刻的伊蕾娜，已经脱下了魔法师的长袍，拎着个淡蓝色小挎包，换上了白色衬衫与深蓝色的裙子。
只看外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美少女了，就是....在拜访喜欢的作品故事背景区域的“圣地巡礼”时，却显得一惊一乍的和沙耶似的，成了少根筋的笨女孩。
“老大，我觉得她就很不错！傻乎乎的一定会直接打开盒子！让我来吧！我一定可以一雪前耻！”
说着也不等洛墨回应，玛丽就冲上前去和伊蕾娜聊了起来，似乎在推销自己身上，正好带着的老年用保健品。
隐隐可以听到，玛丽是希望伊蕾娜能买点保健品，当特产带回家给父母用。
不过伊蕾娜却坚决拒绝了，这种根本排不上用场的东西，于是玛丽故作遗憾的给了一颗糖，说是感谢她听完自己这推销，希望她能记住自己而给的礼物，随后便退回到了角落里。
原地上的伊蕾娜倒也没多想，直接就把糖果放兜里，没有第一时间去吃下去。
但玛丽等人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连忙逃回到据点戴上防毒面罩，等待起骚乱的降临。
洛墨则吩咐了他们两句，就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根据自己瞎报的路线，寻找起了拿着箱子的沙耶....当然也可能是已经变成了沙耶的伊蕾娜。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随手插入兜里他却注意到，自己的口袋里似乎还有一颗糖存在？
他似乎....给错糖了？
同时他还注意到了，街道不远处有两个纸箱子，箱子里的人似乎还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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