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无可避免的离别
本来这种时候应该是逃跑的好机会，不过....洛墨感觉这女孩子因为女孩子吵架实在精彩而罕见，因此他选择了嗑着瓜子就这么围观起来。
甚至还忍不住就在边上，添油加醋的劝道：“——别吵了，快都别吵了！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要不干脆直接打一架吧！”
“哈？！”美奈一眼就瞪了过去，并不想和她纠缠的伊蕾娜，忍不住提议道：“要不咱们，还是先收拾这家伙吧。”
“不不不，先别直接转移炮火，我可以举证！伊蕾娜有搭讪沙耶的行为！而且对女孩子都很温柔！你明白吧！这代..表什么！”
“喂？！卡洛斯？你在胡说什么？我才.....”
“——果然是这样吗？！”
伊蕾娜给他的这一手祸水东引弄的火大，下意识就想重新掉转矛头，可美奈倒是直接就上钩，用凶狠无比的眼神瞪着她，整的她是万般无奈的出现被拉回去。
沙耶倒是在边上，选择性的劝了两声就乐呵呵的在边上傻笑了起来，显然是很享受这种自己成为中心的感觉。
艾姆妮西亚和艾维莉亚倒都被这，相当奇怪的争论吸引了注意力，让被再次针对了一回的洛墨终于醒悟。
趁着她们吵架人们注意力都在伊蕾娜与美奈身上，便打算他悄悄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才打开房门.....
“——哇啊？！”
“——疼、疼疼！”
芙兰与席拉这两名似乎就趴在门上的魔女老师，门一开直接雪崩似的摔了进来。
室内少女们的注意力也一下都给吸引了过去。
“老师.....”
“师父.....”
伊蕾娜与沙耶脸上几乎如出一辙的，都是对自己老师突然出现的无语。
“啊、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们，我们就....旁听就好了！”
芙兰讪笑了一下，干脆也就在边上坐着，光明正大的参与了这场大会。
尽管少女们对她们这摆明了，就是想看热闹的样子颇有微词，却还是因为对方身份没说什么，甚至在两个师父的调解下，很快再次统一了战线，将矛头重新指向了洛墨。
“干脆就把这家伙，拿来血祭我的宝剑吧！”沙耶带着阴沉沉的笑容，拔出了自己高价买来的破剑。
“....宝剑？”艾姆妮西亚看着那锈迹斑斑的破剑，有点怀疑她的脑袋，伊蕾娜倒是有别样的担心：“这东西，不会卡骨头吧？”
“没事！你们看好了！”沙耶为了试剑，一刀就劈向了一旁的木桌。
剑刃只遇到不大的阻力，便仿佛劈在空气中似的，直接挥舞而下。
然而并不是那剑有多么锋利，或沙耶的力气有多么大，而是那破剑内部都烂了，一剑下去剑的中间就断掉了，前半截还就这么卡在木桌上。
“....骗人，这宝剑竟然....？”沙耶看着手里断剑，身形猛地一晃，差点承受不住这巨大打击，当场倒在地上。
“姐姐你果然被骗了.....”美奈是一脸的同情。
这屈辱让沙耶猛地暴起，一把揪住了洛墨的衣领，带着哭腔怒吼：“——是你吧！卖我剑的人！是你吧！退钱！！”
“别瞎说，我才.....”
“你确实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怎么都没办法认出，但别以为戴着个布遮住嘴，我就认不出那就是古董堂的前堂主了！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的！”
“....好吧，我承认了，是我。”
看她这么确信又这么的激动，他干脆摊手承认了。
“退钱！”
“想要退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没钱啊，我的钱全部让伊蕾娜给拿走了，所以你就找伊蕾娜拿吧，多少钱都可以，我同意了。”
洛墨微笑着指向一旁正嗑着他嗑剩的瓜子，现在瓜子也在众人目光下，浑身一僵而从手上滑落了的伊蕾娜。
“伊蕾娜小姐.....”
“....我还！”
本来绝对不可能还钱的伊蕾娜，十分叫人意外的没有啰嗦，就把他的钱袋全部递给了沙耶。
只是却在还钱时，伊蕾娜也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我才不会中你挑拨离间的阴谋，至少这个时候——绝对不会！”
“....啧.....”
面对她这极为难得的慷慨，计划被看穿的洛墨只能咂舌的别过头。
由多数魔女参加并举行的另类魔女审判，就这么在少女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与责难中继续了下去。
这临时法庭内充满压抑的气氛，逃跑失败、挑唆内斗两次失败的洛墨被少女们针对的更加厉害了，只能不停叹气的在内心祈祷明天快点到来。
.......................
.......................
第二天，二十四小时过去。
伊蕾娜与艾姆妮西亚换回了身体，饱受精神折磨的洛墨却是在深夜靠着自首进监狱，才换回了一时的安宁。
就这么在监狱里，睡到了下午的他在杂草堆上，冥思苦想的等了好一会儿，感觉现在那群少女应该走了不少人。
随即靠着对因果的操控，随手抛出了一枚铜币，制造出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两名狱卒为了一枚铜币逐渐出现了点口角，进而让事态升级直接打了起来，随后引发了狱卒们的群战，钥匙也十分“巧合”的掉到了他的门口。
而他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的打开门，跨过躺了一地的狱卒完成了越狱。
然而才走出牢房，来到监狱外面才刚刚晒到太阳，就直接在门口遇到了打算来保释他，把他带回去继续教育的伊蕾娜与艾姆妮西亚。
“....你为什么自己就出来了？”伊蕾娜狐疑的盯着他。
“真的和昨天说的一样，被认为是无罪了？”艾姆妮西亚纳闷地歪了歪头。
而洛墨立刻摆出了一副神棍的样子，故弄玄虚道：“是命运做出了裁定，认为我是无罪。”
“命运？”
“又是这个？”
“总之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破坏任何设施，只是丢了一枚铜币，然后我就出来了。”
洛墨微笑着给出了，不管谁都不太能相信的解释，伊蕾娜也找到了疑点，问：
“为什么你被关起来，身上还有铜币？”
“是命运认为我身旁应该有一枚铜币，所以就有了。”
“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神棍？”
“好吧，其实就是狱卒掏口袋，铜币掉出来到我的面前我就丢了出去。”
洛墨摊开手做出了最基本的解释，两名少女倒是都听懂了....这家伙确实没有用什么武力，只是单纯的使用了比武力更无解的作弊能力。
这也令她们看他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奇怪，但她们也懒得再说什么，就带着他重新往先前那旅店赶去。
而这个时候沙耶与美奈都已经被席拉给带走了，不过两人都留下了一封信给他，上面还写着要由他个人亲启。
“真好呢，漂亮的女孩子都给你写信了。”伊蕾娜微笑着将信都递给了他....就是这微笑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
而他却看也不看，直接就将两封信都丢到了海里，并潇洒转身离去。
接着——轰！！！轰！！！
信封才落入海面，他身后就就仿佛有两颗鱼雷被引爆了似的，爆发出了两道水柱，还有不少鱼被炸上了水面。
伊蕾娜是早有预料的样子，倒是艾姆妮西亚给吓了一跳，连忙追上洛墨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信封有问题的？”
“因为我完全不觉得那两个人会给我情书，既然如此寄宿在那信封里的，只能是怨恨的魔力了。”
“明白就好，那么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心情吧？”来到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的伊蕾娜笑吟吟的问道。
洛墨什么也没说，而是走上前去揽住了伊蕾娜的肩膀，将她带到了一旁给了她一枚金币，让她先回旅店自己等会就跟上。
在他赌咒发誓肯定不会逃后，伊蕾娜才犹豫了好一会儿，警告了他一会儿才先行离开。
......................
留在原地的艾姆妮西亚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什么都没有说，令他也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什么都不说的话，金币就白花了，难得的独处时间也会彻底被浪费，因此他举目四望的整理好心情，便开口道：
“昨天的事情，我没想过要波及到你的，都是那颗糖的错！嗯，都是糖的错！不然的话，我们现在早就已经在城外策马奔腾了。”
“....你想说，因为我贪吃，把你的糖给吃了的错吗？”这仿佛在责任的话，令艾姆妮西亚抬起了头气鼓鼓地看着他。
“不不不，绝对没那么一回事，我的意思只是....古董堂的错？”
“他们是被你指使的，糖是你给的。”
“那个他们自己....”
“——唔~”少女盯着他，不悦的鼓起脸颊。
见艾姆妮西亚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还想辩解的他一时哑语，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放弃辩解：
“好吧，我不会再狡辩了，我也有错....抱歉。”
“....不是这个。”
“嗯？什么？”
“我生气的理由。”
“那是什么？”
“....你知道的，昨天....你和伊蕾娜小姐，那个.....”
伴随断断续续的话语，艾姆妮西亚的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到最后都没把完整的话说完，扬起脸蛋却已是一片通红。
他忍不住试探道：“难道....你吃醋了？”
“....嗯，我吃醋了。”少女小小的点头，十分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心情。
这让他也没多说便走上前去，将其拥入怀中用力地抱着，摸起了她的脑袋。
本来这样，艾姆妮西亚应该会满足，但是她虽也反手抱着他，却依旧小声嘀咕：“....不够.....”
“....我其实也在想，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样，朋友的话止步于拥抱才是明智的，而且我也没办法负责的，你应该知道的。”
“明明昨天亲的就是我的身体？”
“这个.....”他再次哑语，面前的少女却依旧闭上眼睛，微微嘟起粉嫩的小嘴。
这令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鬼使神差的俯下身，靠近了这坦率诱人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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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回到旅店，艾姆妮西亚的脸蛋虽然还残留着红晕，脸上却重新挂起了无忧无虑的表情。
昨日的不满都已经烟消云散，浑身都跟着洋溢起幸福的气息，这让艾维莉亚不禁怀疑他对自己的姐姐，使用了什么奇怪的魔法，一副要与其决斗的样子。
但在这个时候....洛墨直接揽着这对姐妹的肩膀，带着她们去了她们的房间并从虚空中，掏出了一个大袋子。
听声音就能够猜到，里面装了满满当当金属货币。
“这....？”艾姆妮西亚惊讶的张大了嘴，艾维莉亚却一副遭遇羞辱的样子：“——你想用钱收买我？！你觉得这样就能收买......”
“里面的钱足够你们旅行个一年半载，并且在那边买个三、五层的房子。”
“这是赃款吧？”艾姆妮西亚很心动却也有些忧虑，艾维莉亚倒只是咽着口水，转而看着自己的姐姐，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因为她不知该不该把这钱，当成是他给姐姐的彩礼，所以不想去收....可这段时间的旅行也让她明白，跟什么过不去都可以，但就是别跟钱过不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收了钱也不一定要办事啊！
“贵族的钱本身就多的花不完，我选的也都是本来就有问题的贵族，所以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另外艾维莉亚....我特别给你准备了这个喔？”
洛墨从口袋里取出了个金属饰品，艾维莉亚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魔女的胸针？！”
“你早就通过了测试是见习魔女，只是没老师无法进行认证，所以我帮你买通了一个魔女！有了这个从此以后你就是魔女了！”
尽管十分眼馋这东西，但艾维莉亚却是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别过头去不看它：
“——不行的！那种事情太卑鄙了！”
“从见习魔女到魔女不就是得到老师认可就行？有什么好卑鄙的？沙耶以前还想给席拉下药呢。”
“....那你这是从哪里骗来的？”
“说骗也太过分了，我只是正当的拜托认识的魔女给的，而且实在不行....我再给你一封信，你可以时钟乡正规的拜师修行，通过正规途径当魔女。”
洛墨在说话间又掏出了一封早有准备的信，上面写着【薰衣魔女·艾丝黛儿亲启】。
心动万分的艾维莉亚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带着最后的忧虑问道：
“....只凭一封信，那个魔女真的会同意吗？”
“没事，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这种事情她肯定会同意的。”
“看着长大？”
“嘛....情况有点复杂，总之你自己想不想当魔女，想不想要钱，直接说吧！”
“~~~！！”艾维莉亚无言的低下头，在痛苦的表情中伸手抓住了那封信....以及那一袋钱。
“对了对了，还有这只猫，如果可以的话就拜托你们照顾她吧....不？或者应该算是她照顾你们？”
洛墨看着她收下钱和信，满意的点了点头就随手拎起了，一旁刚刚出现在这打算看热闹的黑猫。
“猫？照顾我们？”艾姆妮西亚盯着他手里的安吉丽娜，脸上似乎都写满了问号。
这让本来还想抓洛墨的安吉丽娜，顿时不快的反驳：
“真是失礼啊！你这小丫头仔细看看！我可是被整个国疯狂崇拜的猫神！我照顾你们都是屈才了好吗！记得每天好好献上贡品啊！”
“——哇！猫说话了？不、好像之前有听到过？”艾姆妮西亚努力回忆却因当时被雾气影响，倒是没有太准确的记忆。
“别看她是这样，其实她以前还真是个神，不仅毛比一般猫更柔顺，而且尾巴还特别暖和！甚至还有两条尾巴可以用！冬天的时候缠在脖子上当围巾，那是真的顶级棒，还自发热呢！”
“....你这是想把我当围巾拿去推销吗？”安吉丽娜无语的扭头看着他。
“我只是想讲述你的性能。”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吧！比如聪明才智啊！美丽动人什么的！不是一大堆都有！”
不想让人只迷恋自己的外表，还希望自己的内在能吸引人的猫，气愤的挥舞着两只小爪子抗议。
但艾姆妮西亚倒没听进去，直接一把将其抱过，用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随即露出惊喜的神情：
“好厉害！真比一般猫手感好很多耶！”
“喂、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不要随便摸人家的胸！”安吉丽娜扭着身子，就想逃离艾姆妮西亚的手。
洛墨却让她的发言吸引，下意识低头凑上前就伸出手，按在她肚子上想扒开毛看看里面：
“你有胸吗？快让我看看长什么——呜哇？！”
“——去死！！！”
话还没说完，安吉丽娜就尖叫着两个爪子挥舞而下，在他的脸上留下交叉的爪印。
他捂着渗出血的脸，一脸的郁闷：
“....明明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艾姆妮西亚摸你胸都没什么，你竟然直接抓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摸女孩子当然不一样！”
“明明是猫....”
“猫也是有性别的！”
“明明天天赤身裸体？”
“毛就是衣服！”
“那菊花怎么说？”洛墨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猫屁股。
“......想死吗？”
“——下流！”
“——不洁！”
安吉丽娜、艾维莉亚、艾姆妮西亚一猫两女，顿时同仇敌忾了起来，看他的视线温度骤降。
“....我只是问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吧，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唉。”
无奈又一次引发众怒，让他只能叹了一口气便将这个话题忽略，转问：“总之，这些事情先放一边，以后安吉丽娜就拜托你们照顾了，然后....这两个孩子也拜托安吉丽娜你照顾了。”
艾姆妮西亚有点不敢相信的确认道：“....也就是彼此照顾的意思？”
“因为你们有很多地方可以互补，猫需要人照顾，人需要智慧猫的提点啊。”
洛墨一副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安吉丽娜的脑袋，然后....被狠狠地一口咬住。
“啊、不行！”艾维莉亚立即帮忙掰开了她的嘴，还不等洛墨感动她竟关心起自己，艾维莉亚却接着对安吉丽娜教育道：“那是脏东西，咬了会拉肚子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本来还想感谢的洛墨，心里一下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被教育的安吉丽娜也是，愤怒的反驳：“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小丫头教育！我的年龄当你的奶奶都够了！”
可艾维莉亚倒没在意，只是双眼放光的从姐姐手里抱过安吉丽娜，就开始享受起她的柔软顺滑。
安吉丽娜虽会拿“手”推她，却并没有伸出爪子，明显心里没表面上的那么排斥。
这不禁令洛墨再一次走上前去，小心的摸了摸安吉丽娜的脑袋颇为感慨的说道：
“安吉丽娜....这一回你应该可以完成愿望，好好的被爱了。”
“谁知道呢，话说你能不能别随便把我当东西送人？？”安吉丽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哎呀，我这还不是担心你，所以才给你提前找好铲屎的吗？”
“我会自己上厕所！”反驳了一句，她却眯起了眼睛：“不过你这话，倒很像交代遗言....怎么了？你终于要死了吗？”
“没事，就算这个世界灭亡，我一定是能够活到最后的那个。”
“....是吗？那真是寂寞呢，你。”
安吉丽娜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却还是放弃了言语，只能闭上眼睛无言的摇着头。
本来也对巨额资金很心动的艾姆妮西亚，此刻现在倒是有点反过来担心他的经济状况，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口，关切道：
“....卡洛斯，你给我们这么多钱，真的好吗？”
“没事，反正我很快也用不上了。”
“是....这样啊。”
“所以我有点担心你们的事情。”
“我们没事的。”艾姆妮西亚垂下双眼轻轻摇头，低声着：“不过....你一定会回来的吧？”
“....这个大概会有点困难.....”
“正因为有困难，才需要努力。”
“....我尽量。”
“我不要尽量，你不是最强吗？所以....让我永远以最强的你为傲啊。”
少女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像是在独白般道出了她所期待的事物，并试图将自己的期待“强加”上去。
本来强加的期待，应该会叫人不快，可这样坚持的强加却意外的一点儿不让人生厌。
甚至没由来的叫人想回应这样的期望，努力实现让这期待变成现实....就算是洛墨也不例外。
.......................
离别时，已是黄昏。
城门外，脸颊发红的艾姆妮西亚，时不时地回头看向为她们送别的洛墨，而收了钱的艾维莉亚则拉着自己的姐姐，一言不发的坐上扫帚。
“卡洛斯做的那些事情....艾维莉亚，你不生气了吗？”
“姐姐，旅人想要赚钱的话，做一些灰色交易放弃一些原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的眼神望向远方，在艾姆妮西亚看来就像是突然成长了许多似的，令她不仅摸着妹妹的脑袋感叹道：
“你也长大了呢，艾维莉亚。”
“不，我应该只是被那家伙玷污了而已.....”
“乖~乖~”
哭笑不得的艾姆妮西亚，只能重复摸着眼神空洞的妹妹的脑袋，同时边安抚边回头冲着洛墨挥手。
洛墨伫立在城门外的海岸边，也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只能同样的挥手示意，就这么目送着她们远去。
随后才压下一丝惆怅，看向了还留在身后，正双手抱胸的灰发少女咳了一声，正经道：
“咳....那么我们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既然已经和朋友做完告别，你应该也已经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了吧？”
“凡事咱们都可以谈的。”
“——我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屈辱！”伊蕾娜加重了语气以表示自己的态度，以及绝不妥协的决心。
“我愿赔偿五百金币。”
“什——真、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给我五百金币？！你有那么多钱吗！我可以相信你吗？相信你没问题吧！！？”
俏丽的脸蛋本还冷落冰霜，甚至做好了绝不妥协准备的伊蕾娜，因这一句话瞬间破防了，甚至一下就变得热情了起来，还直接凑近上前。
不仅眼睛要变成金币的形状，甚至身体都因得到钱后，即将展开的奢侈旅行，而亢奋得都要发抖了。
“再怎么说，我也不会骗你啦。”
“不.......等等？这不合理？正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我狡辩？怎么会直接给我巨款？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熟悉洛墨的伊蕾娜对他这没按常理出牌的态度警觉起来....毕竟直接就给出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实在是太过异常了，完全不像她记忆里洛墨的风格。
“也没有什么企图啦，就是....说起来，伊蕾娜，你在外面好像已经四年没回去了吧？不打算回家一趟吗？”
就算伊蕾娜明显对这转移话题不悦，可洛墨倒是以十分自然的态度，故意将话题转移到她不太想提及的事情上。
但即便不太想提及，伊蕾娜还是没办法回避，别过头看向大海，仿佛漫不经心般随口说道：
“从旅行开始我就决定了，十年内不回家。”
“为什么？”
“回家也不容易吧？”
“....你是魔女，如果想要回家也没那么困难，实在不行我可以送你一程非常快的哦？”
“我谢谢你啊！”对于洛墨这难得的大方，伊蕾娜倒是没好奇的瞪了他一眼。
虽然嘴上没明说，却也无言的表示了不想回家的想法。
不过理由洛墨其实也明白，很早之前也在大概算是吵架时提到过....对伊蕾娜来说回家基本就等于结束。
旅行的结束，精彩生活的落幕。
参考伊蕾娜的母亲旅行中回家一趟，就找个老实人嫁了的《妮可的冒险谭》作者“妮可”，洛墨差不多就能明白她似乎不想过上和母亲一样的生活....至少现在还不想。
但就算明知，他还是故意问：
“你这样总是不回家，父母一定会哭吧。”
“....爸爸倒是哭的很惨。”
“咦？真的吗？只是旅行就哭的很惨，那等你出嫁他会哭晕吧？”
“我是旅人，当然不会去考虑结婚的事情，话说....你怎么说了和妈妈一样的话？”
“其实我见过你的母亲。”
“真的？”
“她拜托我要好好照顾你。”
“啊~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
“好过分，明明我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是.....”
不知该说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洛墨才想到她母亲是结局，伊蕾娜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洛墨曾提到过上次却没有说完的....过段时间旅行结束就要独行的事情。
于是她假装思考了一下，随即尽可能装作不在意的，同样旧事重提道：“那你呢？不瞎扯的正经回答我....这次你是打算回家？结束自己的旅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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