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军团战术更新?·魔幻对科幻
本一触即发的大战，在洛墨的提议、蕾娜赞许的命令下，被成功的回避了。
先锋战队以及后勤人员，在军团抵达之前，便收拾了装备撤离了这个地方。
只留下失去了居民的破旧队舍，于军团的炮火中被彻底崩解化作焦黑的废墟。
另一边......
东部战线第一战区第一防卫战队，位于最前端通称先锋战队的部队撤退后，直接抵达了侧后方第一战区的第二战队。
而第二战队相对第一的先锋战队遇到的敌人更少，精锐程度有所下降，不过人数却有二十多人。
加上集合过来的第四战队，差不多也才五十多人，凑上第一合起来倒是正好有七十人。
正常侧边的防线，由同样是第一战区的第二、第四战队负责作战，但如果收到求援请求的话，第一战队也就是先锋战队就会出击。
战队之间正常是禁止相互通信，真需要则必须经过管制官的求援通讯，如果是在夜晚管制官下班就没人理了。
虽说战时状态下，军队指挥中心没有人值班，这听起来挺扯淡的。
但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的军队却比普通上班族还懒散，说是最为糜烂的那一种也不为过，就算白天上班也都在喝酒聊天，不能期待他们能帮忙，只求他们别乱来。
蕾娜倒是个异类，一个人工作时间就顶了十个人的有效工时，但也因为其他人怠惰，她才有机会借着夜里没人，擅作主张直接让第一、第二、第四撤退，到了第三战队的防区，令人数一下增加到了百人....因为第三战队是新补充的部队，处于满员的状态。
简单来说，上一代的86全部已经为了白系种，而与军团奋战至最后一个86，只剩下一群新兵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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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被集中在第三战队的机库前，准备集合众人的意见商议对策。
不过人群中，不少面露胆怯的新兵们，让洛墨一时都怀疑是不是他们长得很嫩？
“这怎么看，都只有十二三岁吧？现在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嫩吗？”
“不，我们差不多都是这年龄上战场的，而这应该是最后一批了。”用双手抱着身子的凯耶，面露苦涩的解释道：“等这批人都出来了，强制收容所大概也就没人了。”
“没有人了？九年前1、2、3岁的人呢？”
“九年前在收容时成年的人，几乎都在开战后的两年内死光了，那时候的死亡率是最高的，也是征兵最凶的，不但入伍的人都没有回来，被动员去建设铁幕的人，也在以过劳死为目标的强制劳动下全数牺牲，因为不能留下尸体，那些尸体大都被拿去发电、然后做家具原材料的树木的肥料。”
“总感觉比集中营还集中营，比挫骨扬灰都夸张啊.....”也知道白系种不会允许86留下尸体的洛墨，对这让资本家都要落泪，真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的处理方式而咂舌。
但也不太意外，毕竟本来这国家就主张白系种是完美且最优越人种，86区全是劣等种族、人型猪猡，绝大多数国民也贯彻这一点。
凯耶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而望着雨水不断飘落的夜空，握紧的拳头在颤抖着，全力压制心头的怒火，呢喃般继续道：
“年龄大派不上用场的老人或有伤病实在没办法战斗患者，全都让他们自生自灭，九年过去也近乎死绝，婴幼儿的话....我所在的那个收容所里，婴幼儿几乎没办法在那环境下撑过第一个冬天，其他收容所的状况想必也相差无几吧。”
“就算这样你们，也打算继续为了白系种战斗？”
“战斗是死，不战也是死。”辛恩给出了先前副队长莱顿的答案，莱顿则补充了下：“顺便报答一下，当初帮助我们的人。”
“但被帮助的只是你们、只是一部分，剩下可蕾娜、麦娜、凯耶等等她们是没被帮助过，既然这样是不是可以不参战了？不用为了白系种去战斗到最后一个86？”
“所以说，那只是顺便也不是主要目的，毕竟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人，基本上也在祈祷这个国家和种族的灭亡....我们面对死亡总得做什么，而报仇也没有意义啊，那只是侮辱我们，把我们拉到和那些白猪一个档次而已....这种事情我刚刚我不是说过。”
“....不好意思，我刚刚也听得很清楚，只不过我真是完全不懂，不过你放心我不说了。”
看着执迷不悟的人们，他只能连连摇头的不再言语。
实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不知怎么去说了，也是看着他们洛墨终于是明白了，读书可能是没办法翻身，但确实有一定效果....也不对，古人很多人不读书也不至于会这样。
认真想想他倒是感觉，86有些类似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们的处境认真想想也是完美契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发生条件。
被真正威胁到生命、被限制了外界的信息、认为逃走是不可能的、接受白系种给予的糟糕食物才活下来，略施小惠似的给予了活着的希望....尽管那是假的，但他们部分人也接受了白系种的帮助。
满足这四个条件，人们就会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是这么大的群体加上血海深仇的关系，所以才让这种症状出现了部分扭曲吧？
但这些孩子在事情发生时，都是连十岁都不到....才七岁左右，那种小孩子在这种被圈养的条件下，会变成这样倒是一点不奇怪了。
那接下去....是不是应该对这些孩子，进行有效的心里引导？但这么多事怎么引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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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思苦想的最后，洛墨暂时还是放弃了，这个时候去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看向被自己说的一头雾水，现在还在那愤愤不平的可蕾娜，为转换心情而问道：
“....你刚刚说的是几乎吧？意思是还有些幸存者？而且里面的人不让生？应该也有新生代吧？”
“让生啊，但是....在几乎不存在医疗的环境下，洗个澡都不容易的环境下能活吗？”可蕾娜听了他的问题，脸色顿时变得灰暗了起来：
“而且那些怀孕的女人，要么被送到战场、要么被拉去修建铁幕，根本活不到生孩子，真没办法工作只能被留下的那些，在生孩子的时没有和孩子一起死就算幸运的了，其余在进来就是婴幼儿的，以及其余不少的孩子也都被卖掉了。”
“白系种？”
“是白猪和86....卖掉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有好结果，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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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墨询问为什么第三战队，年龄这么小的问题时，同步装置就一直没有关闭过。
现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和白系种的血海深仇，不过现在他们或许是麻木了，听了这些话也没有什么表示。
清楚绝对不会是当孩子养的蕾娜，迟了一拍才理解卖掉对于孩子意味着什么，因而脸色发青地久久不语，甚至....失去了与他们对话的勇气。
倒是现场的86都习惯了，只是自顾自讨论起了应对的战术，边上洛墨却不打算加入其中，毕竟....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麻了。
在黎明将至时，这些少年少女被先锋战队教导了布置诡雷的方式，并尽可能多的现场将四周布满了诡雷。
然而又是一通饱和式轰炸后，他们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什么都不剩下了。
军团也就这样，直接挺进到了第三战队驻地之前。
“——大家！各就各位！”
已经分配好各自位置的战队少年少女们，打算采取老办法躲在建筑里，等待敌人靠近进行肉搏战，与依靠掩体进行的近距离射击战。
辛恩本人正常则是依靠，高周波刃进行战斗，也借此称得上是这国家的王牌，所有人也在期待着他的战果，然而.....
远处的机甲军团，那苍白的机械魔物大军，却在即将进入新的位置区域时停下了脚步。
接着....所有机体将炮口抬起，对准了前方。
下一刻连续的炮击声还未传来，附近的建筑却在火光中，化为无数瓦砾飞散四周。
大地都震动了起来，为数不少的破坏神直接被掩埋在建筑下。
“——撤！撤退！”
根本看不到敌人，只能单方面承受打击的战斗，让蕾娜明白了他们的决策出现了致命性错误，连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面对有着压倒性数量和性能优势，还已经学会了充分利用火力优势的敌人，这点人数还不够对方塞牙缝。
辛恩等人想获得荣耀，但是并不想活生生在这挨炸、等死，自然不可能在此地坚守，第一个响应号召有序撤回。
这也顿时令新兵的第三战队，直接变成了败逃....看不见敌人却在单方面承受伤亡，对于新兵实在太具挑战，对还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就更别说了。
撤退，直接变成了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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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炮弹在一颗一颗不断落下，掀起一阵阵炫目的火光。
地面上破坏神飞速奔逃着，却也时不时会有人让炮弹给炸成碎片，或是让冲击波给掀飞，让破片打穿机体失去操控。
....没办法，破坏神本就是相当脆弱的机体，连手枪都抵挡不住的轻薄铝合金装甲，只比履带式战车好一点的速度，逃跑起来相当的不利，就算火炮也比战车型机甲差了一倍，正面甚至根本都没办法破战车型的防。
86能抵抗至今是奇迹，同时却也是军团本身不作为的表现，这一回军团在诡雷的启发下，战术思想似乎得到了升级。
它们不再傻乎乎的挺进，而是顿悟了穷则精准打击，富则火力覆盖的道理。
先锋战队最擅长的近距离枪炮战，以及辛恩最擅长的白刃战，在军团顿悟后彻底失去了效果。
但这同样也是极为危险的信号，对于这个国家可以说是致命的噩耗。
因为双方的资源差距，可谓有着天壤之别，共和国龟缩在狭窄的墙内，军团却在各国还有联系的时候，就已经席卷了过半的大陆，因此有着压倒性的供应能力和生产能力。
这充沛的物资储备，足够让它们发挥远程火炮的力量，将整个王国犁上一遍都不是问题。
而面对军团这大胜，墙内的蕾娜都帮不上任何忙，哪怕是一发掩护射击都因没有权限，而没有办法发出。
想联系上级，上级却都已经下班了，打电话也都关机，根本没人理她....甚至就算联系到也没有意义。
这令她只能祈祷，军团可以自己停下攻击，而她的祈祷，倒也切实的得到了回应。
这么多年过去从未发起真正攻击，始终在小打小闹的军团，在占据了第一二三四五六，直到第七个战队的驻地时终于停了下来，开始构建前哨基地。
另一边....被迫连连后撤的四支战队，退到第九战队的防区里，人数虽有所损伤却在路上汇合了不少，反而增加了很多，只是....士气却显得极为低迷。
铁幕内，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到，唯一做的只是下达撤退的命令，让他们可以正当后撤的蕾娜，在庆幸军团不再进攻后，就这么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而管控室那狭小的隔间，也在这时被突然打开了。
摇晃着齐肩银发的少女，安丽埃塔就这么单手叉腰的，望着地上的她摇头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大半夜不回家，还躲在这里和那些人聊天吗？”
“不是....军团又一次进攻了。”
“这不是常态吗？”
“这次不一样，这的规模比往常更大，他们甚至更换了战术，靠那些人根本挡不住.....”
蕾娜像是在祈求帮助....或是自己一个人已经承受不住这压力，想要找人倾诉似的，对好友说出了关于86区发生的一切。
无论是始终在遭遇迫害，甚至注定将被灭亡的86，还是国家所面对的威胁。
整个国家都认为军团将在两年后，因为设计寿命自动瘫痪，实际却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军团将会在两年后也将继续攻击大陆各国。
理所当然，她将这情报也上报上去，可是国家根本不重视，甚至根本不相信86那边来的情报。
国家可探测的极为有限的范围内，军团数量距离巅峰倒是只剩下....而86数量大约只于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左右，单靠剩下几十万人的86，能不能抗过半年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或者说军团真来大规模攻击，恐怕这就是平推了，剩下的八六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而情况按在过去的继续发展，86为了白系种奋战到最后一人，白系种直面威胁时别说一年，怕就是一个月都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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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娜的言论在这国家只会被当成危言耸听、杞人忧天，而听完这一切的安丽埃塔倒是一点儿不感觉意外。
她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似的，仿佛早就看透了这一切般，兴致缺缺的从口袋掏出饼干，一边吃着一边随意道：
“应该说很有我们国家的风格，还是什么呢....不管是那些86还是我们的人，都扭曲了个彻底啊。”
“86扭曲？为什么你和卡洛斯先生是一样的态度？！”
“不是吗？86本来也很奇怪啊，虽然我是被保护人，但是他们要那么尽心尽力的保护，无止境、无底线迫害、虐杀自己与家人的国家？”
“他们不是保护我们！他们是穷尽此生的命运，直到最后的那个瞬间，都将奋战至死视为荣耀！非常值得尊重！值得我们学习！视为信仰的人！”
“算了吧，我对宗教可没兴趣....这不就是宗教提倡的那种，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应该伸出自己的右脸吗？”
“什么意思？”
战术方面自认为不会输，但学识方面终究不可能和全才科学家的挚友比的蕾娜一脸的茫然。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但要爱家人、朋友、也要爱陌生人，甚至是仇敌也要爱，这句话我本来以为没人可以真正做到，没想到终究还是我肤浅了。”
“——所以说！他们不是为了我们战斗！”
“我觉得吧，这个国家已经彻底扭曲了，你还是不要再想着做什么抵抗了，我们的族人已经是一群变态的疯子，神经病，弱智，而86....他们大概也习惯了被压迫，所以想法也被扭曲的相当怪异。”
“他们的荣耀！才不是那种扭曲的东西！！至少他们并没有真的想保护我们！”
安丽埃塔这叫她感觉可谓不堪入耳的话，令蕾娜控制不住大喊了起来。
就算是对自己极为重要的挚友，但他却认为唯独这种话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我才说，这个国家很扭曲啊。”但就算被吼了，安丽埃塔也显得很无所谓，不过心里倒觉得挚友竟认可那种观点，也是存在一定扭曲了，但她没有明说而是咬着饼干，随口道：
“这个国家就是这样的糜烂，从上到下的无药可救，你就算做再多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是人命关天的问题！拜托了！....拜托你别再拿着这种事情当借口，假装自己是个坏人！我知道的！你是好人！也是为数不多的清醒者啊！”
“....别闹的是你，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是自律迎击炮，你也可以黑入其中不是吗！整个国家的系统你都可以掌控，责任由我来负！这样的话.....”
“——所以说！别胡闹了！就算做了那些又有什么意义？！你这只是在浪费时间！他们迟早要死，让他们多挣扎一下又有什么意义！你自己清醒一点吧！你不可能改变这个国家的！”
安丽埃塔的怒吼着，转身就要离去。
这决绝的态度，也令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决心拿出底牌似的说道：
“——我发现了！你一直在找的天使！”
“.......什么？”
“黑系人种吧？眼睛里有十字对不对？我发现了。”
“....你想用这个借口让我帮助你？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你吗？”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说着蕾娜从口袋里掏出了先锋战队队舍的监控画面上，截取下来画面并打印出的照片。
正常监控画面质量都不好，但这个时代的监控画面倒是相当好，洛墨眼瞳里的金色十字都在放大后，在照片里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骗人？真的？为什么天使大人会在86区....？”安丽埃塔一把夺过了照片，难以置信的盯着上面的人。
“他似乎是国外来的人，开着个奇怪的人型机甲，到处跑来跑去。”
“现在吗？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哪里，现在正在撤退吧？”
“........等会把他的同步装置代码告诉我。”尽管有所犹豫，但安丽埃塔还是咬着牙，终于还是作出决定。
尽管是依靠奇怪的方式，但还是得到了挚友的帮助，令蕾娜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去，两名少女却都傻了。
安丽埃塔顺利黑入自律迎击炮的系统，可在测试阶段却发现有百分之三十的迎击炮完全不响应....似乎是放太久没有任何养护导致生锈坏掉了。
这决定她们忍不住怀疑，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究竟能有多少，可以正常发射出去并引爆。
“....完蛋呢。”安丽埃塔单手扶额的露出惨笑：“这个国家，真的无药可救了呢.....”
“现在让人去维护的话.....”
“那些后勤部的废物，你认为靠得住吗？就他们那找10次有9次不在岗，唯一一次还醉酒的垃圾？”
“......”
就算蕾娜有多么乐观，也实在是没办法相信，那些酒囊饭袋可以靠得住，甚至最简单的更换炮弹，那些人到底还会不会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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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支战队首次联合作战却迎来炮火洗礼，远程对射火力相差却大的叫人绝望，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因此，除了撤退也没别的招了。
悄悄来到最前沿观察情况的洛墨，却没有和86一样急切的逃离此地。
而是任由炮弹在自己身旁飞落，不紧不慢的跟着折返回去，似乎一点不急着去驻地开施泰纳。
可就在半路上，他却注意到有个破坏神被垮塌的建筑压在了下面，舱盖已经扭曲漏出了些许缝隙。
这也让他可以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才在和自己聊天的可蕾娜。
先前躲在建筑上方伏击，建筑却反而先一步被炸毁，导致可蕾娜没法逃走，直接就被困在这金属棺材里。
破坏神虽只有薄薄的铝皮，但对脆弱的少女而言，连个匕首都没有怎么弄开？
“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洛墨就这么双手插兜地，来到那个机体之前，俯视着躺在驾驶舱内双手抱胸的，因无法逃离而哽咽的少女。
而注意到她耳边，同步装置灯光处于熄灭状态时，洛墨倒是忍不住诧异道：
“你，为什么不叫人帮助自己。”
“咦....幻觉？”可蕾娜诧异的抬起头，望着那伫立于废墟与火焰之上，脸上的表情就仿佛是在散步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
“不是....你不是早就往后方撤了，为什么会到前线？”
“稍微观察一下你们的战斗吧？”
虽然现在的结果，也算是预料之中就是了，但明白就算自己去阻止他们也不会有效果，因此洛墨只是随意的耸了耸肩。
跟着，他的身后落下了发榴弹。
如落雷般的爆炸撕裂大气，随之而来的冲击波猛烈吹拂着他的衣摆，他却连看都懒得去看那就发生在身后的爆炸，甚至任由火光吞没自己的身影。
可蕾娜才捂着嘴发出悲鸣，但当覆盖视野的瞬时火焰退去，洛墨却依旧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甚至依旧是那不变的微笑：
“看样子我运气不错，这一路过来炮弹都没打到我，倒是你继续这样....真的没事吧？”
“....怎么看都不像没问题吧？”就算是这种情况，面对这种愚蠢问题可蕾娜也忍不住吐槽。
“不求救？”
“....这里太危险了。”她别开脸，擦了一把脸颊的泪痕。
“真是好孩子呢~为了同伴的安危甘心在此地受死，普通在这个情况下我是不是应该帮......”
“——你还不走！废话什么啊！想死吗？！”洛墨话还没说完，被迫待在机舱内，没办法出来的少女倒是忍不住对他感到不耐烦了。
洛墨倒是一脸委屈的样子：“....这个世界对话唠这么苛刻的吗？”
“就算话痨你也得找好时——咿？！”话还没说完，边上就又是一颗炮弹爆炸，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然而她面前的青年倒依旧脸色不改，甚至将手按在舱门上，一边将其拉开、一边漫不经心道：
“其实如果有时间，我还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关于你们这荣耀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是算了，以后有机会换个场合咱们再好好聊聊吧。”
“....你真的是人类吗？”
可蕾娜望着在他手下，就和纸张一样轻易扭曲变形的金属，甚至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其实我是拯救世界的天使，不过这次任务应该是清洗世界....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时候说这个？”
“好吧，这是玩笑，我稍微送你一程，你自己还能跑不？”
“嗯....还行！”
手里拿着手枪，都打算自杀避免脑袋被拿走的可蕾娜，把手枪收起并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就这么跑了起来。
洛墨不紧不慢的跟着，让有些担心他会跟丢的可蕾娜一回头，才发现就算他看起来只是在走路，可实际却莫名没被自己甩掉，而且连距离都没有拉近。
他甚至.....还有闲暇从边上将一些被困的人从机体里救出。
又或是....以手枪结束快要死去之人的性命。
这炮击逐渐消失后，偶尔出现的枪击，令四周跟着逃跑的众人心头一颤，特别是注意到他开枪时的面不改色，以及发现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又重新露出的微笑，心底里便莫名发寒。
微笑本来应该是令人心暖的表情，但是在面对残酷的事情却也能笑出来，却令他们没由来便感到可怕。
可这一时之间，他们根本办法去说什么、问什么，因为....在炮火平息也就代表，军团随时可能出现。
而也真就怕什么就来什么。
残存的几人还没离开这城区，两台斥候型的机甲就绕道包围了他们。
两台机甲猛地从侧边的火海中跃而出，一边任由腿部摩擦地面带出炫目的火花，一边便将机枪对准了他们。
——死定了！
超越理性的第六感如此告知众人，让他们本能停下了脚步。
可不等闭目等死，那两台机甲却突然飞了起来，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巨人握住一般，机体也在半空中如易拉罐似的，被硬生生捏的扭曲变形。
“看什么看呀，快点走吧？还是说你们打算留下了和它们作伴？”
“是、是！谢谢！”
被震惊的众人本能应答、道谢，并连滚带爬的逃向远方。
只是在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了更多的机甲已经追来。
但心里才凉了半截，他们就注意到洛墨身前仿佛有无形的巨蟒飞出。
一边摧毁沿途的大地，一边将火海撕开的撞向那些机甲。
魔幻对科幻。
还不太成熟的科幻产物，顷刻遭遇压倒性暴力摧残。
成群的不可视的“巨蟒”，摧枯拉朽般将机甲砸烂，让他们第一次认识到了超乎人类理解的暴力，本能却也对那奇特的力量，出现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已经转过身的洛墨，倒是朝着那些化为废铁的机甲走去，同时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我稍微把这些先锋收拾了，就得去做点自己该做的事情，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吧....当然很快便会再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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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推书：《在下，艾尔登剑圣》
简介：【书客八百万字完本记录，可以无基础阅读】
刚出苇名国又到交界地，身在卡利亚王室前哨，背后就是‘威严’的月之公主菈妮，可我堂堂剑狼，怎么就成了魔法学徒呢？
一段时间后，唐恩悟了：
苇名流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剑+魔法也是剑法，苇名流就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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