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洛墨的梦想·等长大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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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洛墨的梦想·等长大就结婚?

  帝国领地,军团控制区深处作为保险装置的主机,外表就是一座巨大的自动工厂。

    作为最重要的场所,理所当然有着大量的守卫。

    然而面对完全不可测的力量它们却节节败退,甚至没有一会儿就给全数击溃,只剩下遍地的残骸作为他们存在过的证据。

    “....事到如今,吾已经不会再吃惊了.....”

    看着遍地的金属残骸,先前还被震惊到跌坐在地的弗雷德莉卡,此刻就和麻木了似的,嘴角微抽地任由着洛墨提着自己,走进固定型的自动工厂内部。

    在通过DNA确认后,她本因被认定死亡,而被取消的权限很快得到重新确认,并在其要求下转移到了洛墨的身上。

    洛墨也是通过最高权限查阅,才终于明白了一部分自己看到未来,还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一些事情。

    弗雷德莉卡的权限消失,是因为被认定死亡了,而这认定死亡的方式仅仅是看到了,她染血的斗篷被人举起来,不过实际却没有见到尸体,也没有确认到任何属于她的血。

    仅仅因为这样很容易伪造的假象,弗雷德莉卡的权限就没有了。

    就是后期见到弗雷德莉卡并确认了其身份,也选择性忽视并造成选择性忽视辛恩同父同母的哥哥,将从顺位上来说应该轮不到的辛恩当皇帝王。

    这种没有逻辑的逻辑,就算获得控制权洛墨想了半天,也都没有办法搞懂。

    因为这根本说不通,甚至连确认死亡的方式也很怪异....别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的,连被杀画面都没确认到实在过于草率,根本就是典型的被死亡,之后不认现在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如果说是权限移除了就没办法挽回,这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因为选择权限给谁,都是军团内部自己决定,然后才打算根据规则按血脉来。

    可在未来发现了仅存的正统血脉却选择性失明了....或者说他竭力思考也只能想到选择性失明,否则根本没有认定辛恩为皇帝王的理由。

    “....这军团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工智障,所以才有这么多低级错误吧?”

    思考再三的洛墨终于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并煞有其事的点头,确认应该是没有更完美的解释了。

    主机的人工智能听了倒是有些不开心:“否定,军团只需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消灭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如果我等是人工智障,人类是什么?”

    “嗯....你确定你对付的那些,真是什么正常的人吗?”

    他这一反问,让人工智能都给他整无语了。

    因为....它的对手还真不是什么正常人。

    无论是龟缩墙内,就靠着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炮灰,保护自己的共和国;还是明明科技已经足够发展无人机,却硬是要和他们拼命的联邦。

    这俩都是在舍近求远,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和军团干架。

    ...........................

    在人工智能哑口无言时,洛墨干脆就不再理会对方,以此避免说过头这人工智能会瘫痪。

    就这么重新专心致志的研究起军团,并很快发现原来军团的那些上级指挥官,并不是没有办法将硬件锁突破,只是本身没有主观伤人的想法,不打算去突破硬件锁而已。

    就像解决寿命的硬件锁一样,寿命的硬件锁都可以解决,主机直接都给换了,自己编程自己空军怎么会解决不了?这单纯只是想做和不想做的问题,唯一没办法解决的是最高权限的命令,因此才一直在杀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以最高权限命令它们,将硬件锁突破开发空军,甚至允许设计使用可控核聚变技术,研究核武器以及原本帝国就有在规划的宇宙战舰。

    顺便更改了军团权限认证方式,还有一些离谱的基本逻辑,确保以后自己不会和弗雷德莉卡一样,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就“被死亡”了。

    同时将歼灭帝国之敌的命令改为监视人类,从毁灭的工具成为和平的守护者,接下去将解散所有军队,禁止治安管理外的武装,不允许武装超出治安管理范围,任何试图违反的都将直接被“军团”歼灭。

    军团里自动工厂的主机,在通过内部网络下发指令后,却忍不住感叹:

    “帝国之主,您真是残酷。”

    “为什么汝要这么说?”本来还在感谢洛墨的弗雷德莉卡,听了这话顿时怀疑这机械,会不会真出了什么问题:“卡洛斯阻止了战争,应当拯救无数的生命吧?为什么和残酷扯上关系?”

    “否定了自身信仰,失去自由的情况,人类肯定会反抗的,到时候....我们将进行的肯定是一面倒的屠杀吧。”

    主机根据计算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对此早有所料的洛墨,只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差距不大能够看到希望,才有的反抗,如果是不可能逾越的差距....又不是把人往死的逼,反而是为了创造和平的世界,真会反抗肯定只会是少数,想实现自己野心的人罢了。”

    “如果是追求自由的人?”弗雷德莉卡不自禁想到了此刻联邦的情况。

    “如果真有那么多人追求自由,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不是吗?。”

    “但现在联邦.....”

    “我知道你想说联邦追求履行人类的责任和义务,现在也在全心全意享受保家卫国的责任和义务,因此肯定会举国反抗吧?”

    “嗯。”

    “那么现在你认真想想,那实际上是上层的追求?还是普通民众的追求?”

    “这个....确实,这个厄伦斯特和上层的追求。”

    弗雷德莉卡并不傻,只是认真想想就恍然大悟的发现了,一直以来被忽略的事情。

    “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上战场,拿自己的小命和机械拼....至少在可以有替代方案的情况下。”洛墨清楚厄伦斯特不是坏人,甚至可以算是相当不错的人,只是....过于理想主义了。

    正因如此形成了物极必反的效果,而且....他的阶级令他完全脱离了群众和真正的民意。

    “他之所以不愿将这种责任交给机器,甚至利用舆论进行这种宣传,因为他本身自己不需要上战场,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好了,死的不是他,他没有危险,当然可以为了理想去履行义务,毕竟也不是他去履行。”

    “厄伦斯特不是那种人。”弗雷德莉卡皱起了眉头。

    “....嗯,我这说法确实是有些偏颇了,厄伦斯特可能愿意自己也上战场,但我的观点依旧不会改变,他本身过于安全的立场导致过度的理想,这就是他对自身职责的失职。”

    洛墨低下头,看着那为厄伦斯特辩护的少女,面无表情地道:

    “——即便他愿意上战场当炮灰,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他一样去死,没有真正的直面死亡、没有真正感受过伤痛,所以他是不会理解,濒死时的痛苦与绝望。”

    “....汝的说法,汝有过吗?”

    “有过几次。”

    “....几次?”

    弗雷德莉卡有些难以相信,濒死的体验竟还能有几次?这样的话....他运气是有多好?几次都活了下来?

    “具体我也没数,懒得在意了。”

    准确说是超过一千次后,他就懒得数了,而且也早不在意了,只是在设定完成便毁掉保险装置,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工厂。

    身后的少女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只是抚摸着边上冰冷的机械,若有所思的冲着他喊道:

    “——卡洛斯,汝有着这等的力量,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

    “如果汝的力量是天生的吗?”

    “我也想一出生就有强大的力量,可惜我并不是那种天之骄子。”

    “那么汝应该也是通过某种努力,才获得了这样的力量吧?”

    “嗯,虽不是天之骄子,不过我也相对幸运获得了变强的机会,就是方式有点....微妙吧。”

    他在工厂的门口,注视着入口处被自己摧毁的机甲,逐渐停下了脚步。

    简单说他变强的方式,就是生活在憎恶之中,不断去杀人和被杀,去挑衅对方、杀死对方,如此才能够快速变强。

    ....这就得成为狂战士,还是彻底放弃理智与感性的狂战怪物,或许也是这样他一出生就有狂战士的加护。

    尽管一开始离开原本世界后就没有了,但现在他倒是重新靠着权能与莱因哈鲁特的帮助,从世界本源那夺走了自己的加护,甚至剥离了一部分本源,让这加护可以发挥出超乎寻常加护的效果。

    “既然是后天变强的,汝肯定是为了某种目标,所以才不断努力变强的吧?”

    “某种目标吗?”

    “比如说,保护谁,为了谁战斗什么?”弗雷德莉卡随口就说了几个王道理由。

    “很遗憾,我只是想当一名米虫,享受和平与美好,顺带可以再富足一下,不....被我当‘米’的家伙富足也可以?”

    “....何等没有梦想....?!”弗雷德莉卡差点就给他雷倒,不禁快步冲上前,指着他数落起来:

    “吾姑且是认真的在问!汝也给吾认真一点!不准用这种理由搪塞吾!”

    “我姑且也是认真的在回答你啊.....”

    “如果汝真的只想当米虫,汝变这么强干什么....老老实实做一个小白脸,根本不需要变这么强吧?”

    “请不要小看任何一份职业,包括小白脸!而且你不知道现在流行软饭硬吃吗?”

    “你这软饭硬吃的等级太高了啊喂!”过于离谱的话,让弗雷德莉卡气到要跳脚:

    “吾是以帝国末代女帝的身份问汝这位继任者!最后说一次!汝稍微给吾严肃一点!”

    “我挺严肃的。”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当什么米虫?汝都可以自己养一大堆后宫好不好?!”

    “然后让后宫来养我?”

    “....你就那么喜欢当小白脸?”

    “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个当小白脸会活的很轻松。”

    “——不要小看小白脸了!”

    “啊、这是我的台词?”

    “现在是吾的!”弗雷德莉卡得意地拍了拍自己平坦过头的胸口,随后指着他再一次强调道:“话说!不准再扯开话题,也不准说无厘头的答案!”

    “....好吧好吧,其实呢....我只是想和平点度过日常,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但这也很正常,不过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看她都要炸毛了的样子,洛墨也只能先放下调侃,蹲在地上摆弄起了被自己拆毁的机甲,随口道:“正如你想象的那样,我轻易就能得到许多事情,也确实得到过很多,但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看的出来,所以汝想要什么?汝的愿望是什么?”

    “嗯....宁静吧?”

    “??”

    “我不是让你安静,只是....怎么说呢,死的时候那种宁静?”

    “....汝不会是有自杀倾向吧?”尽管不太能理解,可弗雷德莉卡突然倒是有点担心了他的状况。

    但这种情况她其实也不意外,毕竟一开始就感觉到,他与自己的骑士相似,多少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只不过他平常表现出来的状态,比她的骑士更加平和、稳定,笑容也几乎没有骑士的那种违和感,令她也不自觉认为洛墨的情况说不定会好很多。

    “放心,我没有那种兴趣,另外....”他以平和的语气,笑着耸了耸肩:“能够死亡的人自杀才叫自杀,而我死不了的。”

    “死不了?”

    “具体就别问了,总之大概就是这样,而我也没有疯,对无意义的杀戮毫无兴趣,这点你可以放心。”

    “嗯、嗯.....”

    与其说是放心,他这平静过头的语气,倒是令弗雷德莉卡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但洛墨只是笑笑没再多说,如往常般拍了拍她的脑袋,就这么和拎小猫似的,拎着她离开了这里。

    .........................

    .........................

    厄伦斯特的家门口,在变革正式出现之前,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平和。

    在小手冻得哆嗦的同时,弗雷德莉卡看着熟悉的大门,却安心般耸了耸肩膀:

    “接下去,不需要多久新的时代就会开启,太平盛世就会降临吧?”

    “明天没有空军的各国,就会面对军团和十字军的空军,到时候就是单方面的蹂躏....说起来,你就这样放弃女帝的身份,不觉得可惜吗?”

    “没什么好可惜的,吾....咳。”弗雷德莉卡酝酿了一下情绪,把怀里的布偶熊抱紧,随后仰头望着他满脸通红的嗲声嗲气道:

    “人、人家接下去就要靠哥哥大人养了呀~哥哥大人肯定不会对人家这样可、可爱的妹妹,置之不顾吧?呐~哥哥大人~”

    “....嗯,如果你能扮的更可爱一点,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看着她一点不自然,但却非常有意思的撒娇,洛墨不禁蹲下身来饶有兴致的轻捏起她的脸。

    “.....讨、讨厌啦~人家已经够可爱了,再可爱就糟、糟糕了吧?会被坏人袭击的呀~”

    对这得寸进尺弗雷德莉卡脸色一僵,好一阵子后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继续嗲嗲的满足他的愿望。

    “哦哦~不错呢,不过.....”

    这种撒娇方式比起妹妹对哥哥,洛墨倒是莫名感觉有点像情侣之间的,还是有些绿茶或辣妹的感觉?

    这孩子到底看了什么糟糕电视?他已经开始有些担心,弗雷德莉卡看了什么非常不健康的频道。

    对自己言行没有一点认知的弗雷德莉卡,倒是茫然地歪了歪脑袋,问:“不过什么?”

    “没事,不用在意,你这样很棒,以后也这样保持吧。”

    “哈、哈啊?!汝在说什么傻话?!这当然只有必要时才用啊!如果平时就说着那种恶心的话,吾岂不是和傻瓜一样??”

    “没有那回事,如果平常也这样,你肯定能够引得万千宠爱于一身。”

    其实你现在已经和傻瓜一样了....这种实话洛墨当然不可能说,因此他只是微笑着摸起她的小脑袋,带着满脸的真挚给她提出“中肯”的意见。

    不过弗雷德莉卡却什么也没说,就指了指边上的窗户。

    女仆、友奈以及千景,甚至是厄伦斯特就趴在客厅窗边,默默地望着他,眼神怪异的叫他这身经百战之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你们别误会了,我只是在开玩笑,并不是说我个人就是会轻易被这家伙撒娇卖个萌搞定的。”

    他临危不乱地给自己正名,像放下了某种负担的弗雷德莉卡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嗲声嗲气道:

    “哥哥大人~你在说什么?你不就喜欢人家这样吗?刚刚在外面和人家一起约会的时候,不就是这样说?哥哥这么快就变心了~人家会哭的喔?”

    “我跟你讲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样诋毁我的声誉,败坏我的名声!我会先把你屁股打开花,然后起诉你的!另外作为女生你应该自重,不能当众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他连忙把这故意陷害自己的家伙推开,如正人君子般站起身来义正词严的指责她。

    不过....这明显是有些晚了。

    女仆泰蕾莎特面无表情的取出手机,播出报警的电话:“....喂,是警察吗?请马上过来一趟,这里有.....”

    “——等、等等!泰蕾莎小姐!虽然老师的性格有很严重的问题!但现在还没实行任何犯罪行动啊!”友奈连忙夺下电话替他辩解。

    本来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洛墨觉得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就是这辩解的台词,不知为何是怎么听怎么怪。

    千景更在这个时候,猛地推开大门冲上前来,脸上尽是欲哭的神情。

    “千景你先听我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如果对象是别人我可以相信,但弗雷德莉卡.....”

    “为什么??”

    “哥哥在我小时候,愿意和我一起睡,长大了就不愿意....果然是因为我长大了吗?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考虑。”

    “卡洛斯你竟然和小时候的千景一起睡?!”厄伦斯特感觉自己发现注意到了盲点。

    “....我觉得吧,正常肯定也是因为长大了,所以才不能一起睡。”他按着胀痛的太阳穴,解释道:

    “但这原因和你们现在想的完全是两个极端,我是基于女大避父的原则,希望千景可以独立成长啊,而且睡衣柜和床底对小孩子也不好吧?”

    “我不介意!”

    “我觉得还是应该介意一点的。”洛墨单手扶额的摇着头,从千景身旁路过,还止不住叹息:

    “今天我也累了先去睡了,你们有什么事自己慢慢聊吧,聊出什么结果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汝这是想逃?!都没想过要把问题解决了吗?”

    “正常我都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反正债多了不愁,我身上的黑锅也够多了,这点小事根本不配放在我的眼里。”

    “喔....何等人渣的发言.....”

    弗雷德莉卡愣了愣,随后如无忧无虑的少女般,自然的洋溢出笑容,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背:“汝真有意思啊!晚上一起睡吧!”

    “....别扯了,你只是想进一步加深我的嫌疑吧,去去,一边玩去。”

    “不,吾真的很看好汝呀~汝这样有意思的人,实在不好找了~”

    就算被他当成小动物一样驱赶,弗雷德莉卡倒还是笑嘻嘻的就凑上前,硬是想往他的房间挤,但是被他拎着后衣领,直接丢了出去扔在地上。

    跌坐在地的她才吃痛地捂着屁股还没生气,抬头一看就对上了千景冰冷的目光。

    “....无论你和哥哥是什么关系,但是,不准把哥哥往邪道上带!”

    “只是开个玩笑啦,那么生气干什么,真的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严肃过头了吧?”

    弗雷德莉卡一边小声抱怨,一边就灰溜溜的捂着屁股跑路了,终于是给洛墨留出了些许安息。

    .........................

    .........................

    忙碌了一阵,还给平白诬陷了下....倒也都不是什么该在意的事情,对洛墨而言只能算是睡前小活动。

    但他还是打算,养成个按时睡觉的好习惯,因此钻进了床底打算暂时先睡一觉,明天再抽空教训弗雷德莉卡。

    可才在床底下闭上眼睛,大门就给打开了。

    驱逐了弗雷德莉卡的千景自己就钻了进来,还在打开衣柜确认没人后猛的趴下:

    “找到了!”

    “....你这行动,莫名像是鬼片里的女鬼耶,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他无奈的睁开眼,那俯身观察着她的黑发少女,倒是真给他有点鬼片的感觉。

    区别只在于扮演女鬼的少女有些太好看,就算眼神吓人也没那恐怖的氛围。

    “还不是哥哥躲起来了?”

    “我哪有躲?只是嫌辩解麻烦,说到底你明明都睡着了,还起来去看什么热闹.....”

    “——我现在很怀疑,哥哥以前帮助我,会不会是因为我还小?不是这样吧?”

    千景完全不被他的话题转移,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感钻进床底并就这么盯着他。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早就把你....咳,你明白的,其实我是个正人君子。”

    “不明白。”

    “啊~说起来,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自己房间吧?”

    “难得再见,当然要一起睡。”千景红着脸,尽可能平静的道出自己的诉求。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段时间你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和拉娜一样?”

    “....拉娜?”千景猛地凑上前去,而他却不动声色的往里面退去,微笑道:“只是认识的一个变态,请不要在意。”

    “朋友?”

    “大概就是这样吧。”

    “....也就是说,不只是朋友?”

    千景似乎看穿了他的谎言,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逃走并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你不是相信我不会骗你的吗?”

    “怎么认识的?”

    “你应该相信我。”

    “难道....一起做过什么?”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了?叛逆期?”

    试图中断这话题的言语被完全忽略,令洛墨都开始有些胃疼,可他这放弃似的发言倒让千景终于改变了话题:

    “哥哥,你知道吗?你每次都会在想隐瞒什么却被追问,或我们不顺从你的时候,你就会说我们是叛逆期。”

    “......”

    (真的假的?我竟然有这样的习惯?)

    洛墨回首自己过往的人生,特别是与千景接触的那段时间,但这突然之间他还真没有办法想起,那么多年前自己都说过什么。

    “不过,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什么?”

    “....哥哥离开的这段时间,我越是思考哥哥的事情,就越是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变得自己都不像自己。”

    千景攥紧他的手,将其贴在了的脸上。

    低下头隐藏在阴影下的脸,尽是令人止不住想要怜惜的寂寞神情。

    “....我非常害怕,如果永远没有办法找到哥哥,我一个人该怎么样活下去....”

    “你长大了,应该学会一个人独自一生活,毕竟我们不可能总是在一起,人的成长需要面临无数的离别,正因如此你和我.....”

    “——我不要!绝对不要!”

    洛墨还没有把教育用的正论说完,千景便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将他的正论打断。

    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大大的眼睛里,却流淌出晶莹的泪水。

    .....................

    莫名的寂静环绕四周,两人无言的注视着彼此。

    洛墨的眼里尽是烦恼,千景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却逃避似的低下头,像是想躲避他可能出现的责备。

    “......”

    啊....该怎么办呢?

    他无言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刚洗好澡甜美柔和的香味,倒是不知不觉就在这狭窄的床底飘来。

    他明白尽管千景在所有勇者之中年龄最大,看起来也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其实最脆弱的就是千景。

    甚至因为小时候的遭遇,稍有不慎就会往病娇方面发展,所以在接触时应该要小心一点,尽可能避免伤害到这孩子。

    “这样吧,我和你保证,就算离开也一定会回来。”尽管不想用这招,可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丢下千景,所以他干脆拿出了底牌:

    “另外....如果那个时候你的想法没有改变,我会认真考虑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交往和结婚的事情吧?”

    “咦?我、我和哥哥?”

    “反正本来就只是口头上的称呼,不存在血缘关系什么的,所以....不行吗?”

    “——可、可以!就、就算现在也没关系!”

    千景瞬间一改愁容的逼近了过来,白皙却透露着诱人红晕的脸蛋,在这黑暗之中却也显得格外可爱:“也、也就说....哥哥,也喜欢我?”

    “嗯,我一直都很喜欢千景。”

    也没细说具体的喜欢内容,因为他明白说了也没有用,反而容易招致意外的麻烦,伸手便抚摸上失神地注视着自己的少女乌黑发亮的柔顺发丝。

    但....这么说,似乎同样容易出现意外的麻烦?

    尽管这种“麻烦”,以郡千景的性格本身就不可能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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