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施手段后....被反赠的“选择题”
正如一濑红莲一直以来都在算计人那样，这回他也被算计了进去，成为了第二始祖齐藤的能量源泉。
甚至天空中的几个炽天使，洛墨都还没有动手对他们做什么，齐藤便一飞冲天，给他们每人都来了一个“掏心”的体验，一举斩获除已失去十字匕首的优一郎外的三个十字匕首。
顺便还给优一郎也贴上了符文，令他步入一濑红莲的后尘，成为了自己的力量源泉。
而整个过程炽天使们都没有反抗，显然是被控制的极深....但这并非齐藤的杰作，全都得归功于始祖。
始祖也不过是一句话，他们便全部被迫屈从——毕竟他们的诞生都是始祖一手操控，自然也在这些被召唤的炽天使身上，设置了隐藏后门左右他们的思想和行动。
“很好！比起预定计划里更多的人加入统一咒！原定计划就是可以与始祖抗衡，现在....加上这抽取这些吸血鬼和炽天使身上的力量，我大概——连始祖都能干掉吧！呵呵，呵呵呵呵~”
在他身后贴了符咒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下时，齐藤的脸上便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畅快笑意。
也就这么扫视四周倒下的人，开心了一阵后他便朝那两个“天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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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遍布辐射的空中，只是轻轻扇动黑翼，洛墨便掀起飓风将碍事的蘑菇云吹散。
洛墨看着身前背生六翼的少女，嗤笑着却并不将这攻击放在眼里：“无聊的小手段。”
“哈哈~只是小小的见面礼啦。”四镰童子微笑着摊开手。
有着十数条铁链的西装男——齐藤，也跟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如果可以，还请你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脸上浮现出了人类鬼化时纹理的齐藤，带着与四镰童子同款微笑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刻，四周大量撤到远方的武装直升机卷土重来，无数火箭与导弹锁定了洛墨，对其展开了全方位的火力覆盖。
更远位置的火炮与导弹部队，跟着同步喷射出了致命的弹雨。
同时地面上的坦克也调整了炮口，对准了半空的他让机枪与坦克炮齐声奏响。
“又是这种无聊的小把戏，那么....交给你们去处理吧。”
洛墨扫一眼周遭的火力，也跟着打了一个响指。
无数的细小的“流星”，随之从天际落下。
第一波“流星”落下，无论是导弹还是火箭弹，几乎在转瞬被凌空击爆。
而当第二波“流星”落下，遍布于半空的战斗机、直升机与坦克，以及他们后方的自行火炮与导弹部队，跟着化为一颗颗巨大的火球。
太阳已经西沉，被掘出了个大口子城市四周还在燃烧，天空中便跟着出现了压倒性的火光。
熊熊窜起的火焰驱赶着黑夜，一时间令这片天地回归了白昼。
联军的现代武装，只是两拨轨道轰炸便已彻底被摧毁....比起他们击溃新宿城守军，来得更快、更凶猛。
虽然他们本来就不奢望，这些攻击能把他给怎么样，但自己这些消耗他的武装，竟如此迅速的全毁，却也让两人都有点懵。
“天空....不，是宇宙里有什么东西吗？”四镰童子仰头看向头顶的天空。
由于目标不是祂，因此祂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是现在对方发起了攻击才发现....在遥远天际彼端，位于生命禁区的太空中，竟悬浮着一艘巨大的钢铁战舰。
“真是跨时代的发明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齐藤也在察觉到那异常后，忍不住诧异道：
“虽然我现在大概能猜到，和我抢装备的应该是你，但是....就算整合全人类，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外太空修建宇宙战舰吧？”
“谁知道呢~总之想靠势力赢你们是没希望的，要不趁早投降吧？”洛墨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问题，微笑着便开始劝降。
“机械终究是机械，就算有战舰又能如何？”
在说话间，四镰童子的翅膀一扇，从天上落下的又一颗流星，便直接让祂所扇动的羽翼硬生生改变轨道的砸飞出去。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那其实不是什么流星，而是....小型的钨杆弹。
依靠密集的轨道炮矩阵，这天基动能武器系统从宇宙中发射的钨杆弹，本身不附带如何的火焰，不过是穿过大气层时空气摩擦，出现的流星样貌。
尽管不会爆炸，但依靠电磁加速达到第三宇宙速度时，他们在落下过程中便产生了巨大的动能，令它们的杀伤力变得相当可观。
只要加大体型就能匹敌小型核弹，甚至超越核弹轻易打入地下几百米。
如果对手是现代军队，配合战舰上人工智能的超高演算能力，只凭借这个武器反导、对地、对空都足够了，完全能够称得上是降维打击。
但对上四镰童子....这终究还是差了不少。
密集的钨杆弹呈现流星雨状态落下，他却是看都不看便轻易扇翼躲开，连带着连镭射阵列的光束突袭，依旧靠着直觉便提前预判并躲开了袭击。
这倒是让本就遭遇核弹蹂躏的大地，在这转瞬的试探性攻击下，直接如月球表面一般坑坑洼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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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武器现阶段，似乎到了这种程度差不多就是极噮限，除非展开全方位的大范围轰炸，否则靠着精确打击很难命中，这些个第六感惊人，可以通过直感预判攻击的家伙。
齐藤倒是在战舰去攻击他的部下时，因为已经吸收了足够的能量，提前断开了联系的在边上，也不急于进攻，只是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位于太空中的战舰：
“真是不错呢，这真是工业的奇迹”
“是啊，所以你能老老实实站着，让我打几下吗？”
“不行~”齐藤微笑着双手的掌心处，便延伸出了大量锁链。
锁链的前端自动发生变化，演变成了四个活物。
分别都是圣经启示录里的四活物，也就是四福音的象征——天狮、天牛、天龙、天鹰。
“看起来很厉害呢。”洛墨打量着锁链的演变物，忍不住稍稍夸赞了一下。
齐藤也是不住点头：“哈哈~是很帅吧~不过也只能算纸老虎，我做着好看的而已，倒不如说你和父亲都像天使一样呀，就是.....”
“明明触犯了禁忌，失去光明，堕入凡间的是我，倒是你更像是堕落者呢....不，如果我是异端，你就是异教徒了。”
四镰童子以柊筱娅的身体，微笑着展开了身后的六只羽翼。
金色的光芒覆盖了全身，身旁也逐渐浮现出大量巨镰。
齐藤的四天兽也跟着，浮现出紫色的光芒，做出蓄势待发之势。
“镰刀啊，斩裂一切。”
“上吧，锁链，将他贯穿！！”
“——制速违反！”
看着飞射的镰刀与铁链，洛墨面对这上阵父子兵，毫不犹豫地典开并以超高浓缩的能量，形成漆黑光海以粒子的型态射出，构成仿佛实质的能量海啸一般。
能量海啸将大地掘起、把高楼化为粒子的彻底泯灭，同时也将二者连同他们的攻击吞没。
海啸将整个涩谷犁成大裂谷，洛墨本人却在反冲力的加速下，直接以超高音速远离了此地。
而当那能量海啸平息，前一刻才被吞没的两人却和没事人一样，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朝着他逃离的方向展开追击。
路途中巨大化的镰刀，如回旋刀似的不断旋转，并自动追击起洛墨。
它们如天铡般，将沿途遭遇的可怜大厦，都给直接切成两截，为建筑群与山峰留下个平滑的缺口。
潮涌般涌现出的无数锁链，则尾随着大量巨镰在后方，并扩散开来打算对他发起全方位攻击。
但他并没有飞上太久，便在一处山脉上停下了脚步。
“不逃了？”
“打算投降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默契呢，不愧是父子啊。”
看着那对默契的父子，洛墨都有点莫名好笑，同时从虚空中便抽出了三柄十字匕首——罪键。
若是四镰童子不想让身体崩坏，三柄罪键便足以临时压制住他。
可他才掏出那三柄罪键，四镰童子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人张嘴，天地便回响起诡异的叫声。
那是正常人类无法听见，只有吸血鬼能够听见的尖叫。
音波所过之处，已远离了涩谷的建筑玻璃通通炸裂开来，令整个城市一时间，如下雪般散落起无数的玻璃渣。
也在这样的噪音中，靠着自身力量便悬浮于半空的罪键，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力量，仿佛变成了凡物般朝地面跌落下去。
这突然且莫名的状况，令他稍稍傻眼了片刻，随即反射性就抬头想踢上来时——数柄镰刀直接斩了过来。
在锋芒下，他被迫缩回脚并拎起魔剑来了一记挑斩，将那几柄镰刀劈散。
可如狂蟒的海量铁索，却默契地不给他喘息时间从下方涌来，为首的还就是那模样狰狞的四天兽。
这让他咂舌的驱动黑翼，朝下砸去。
轰！！！
漆黑的飓风，直接将那群锁链化的天兽吞没。
但掉落的罪键却也在此刻，眼看就要让下方待命的锁链趁机夺去，让洛墨把心一横举起魔剑，施展出斩舰之刃。
——嘭嘭嘭！！！！！
巨大的光刃扫过，三把罪键一个接着一个凌空起爆。
瞬间，声音从世界消失。
罪键爆炸引发的漆黑光波，以更为夸张的噪音横扫周遭。
父子两反射性捂住耳朵，绷紧脸急忙从此地逃走，而洛墨的耳膜却是在这光刃与罪键撞击，产生剧烈冲撞并卷起恐怖轰响时直接炸裂，令他两侧耳朵都可谓是流血不止。
“嗯？明明突然失去力量，竟然还能引发爆炸，这到底什么鬼东西？？”
自己手上的武器突然没法用，甚至是反过来伤到自己，这让他忍不住反省自己的问题。
....果然不应该随便去用这种，对方明显比自己熟悉很多的武器。
他拍了拍听不见声音的耳朵，一边使用治愈魔法一边观察着齐藤与四镰童子，两人在短暂规避后，再一次发起默契的进攻。
巨响与寂静再次来袭。
黑翼挡住了蜂拥而至的锁链，魔剑则硬扛下不断飞射而至的镰刀。
一次，紧接着两次、三次、四次，接连不断的冲击和碰撞声，充分体现出了双方激烈碰撞的余波，平等地摧毁周遭一切。
如果说第二始祖豁尽全力的一击，可以扫平整个都市，那么四镰童子这每一柄镰刀都蕴含着，胜过了第二始祖的全力一击，相对的齐藤的攻击，倒是好应付了许多。
“——堕落的天使啊！别小看我这数万年的执着了！我的计划可不是你这突然出现，不足十年的家伙可以击溃的！”
似乎费尽心机的联手，都没能取得优势斩杀对方，依旧相持不下的状态令四镰童子逐渐无法冷静，沉声怒斥着的压抑声音里都满是怨怒。
几近疯狂的执念，已经让祂那双原本清澈的金色双眸开始染上混浊的色调。
祂将能量全力灌输至身前巨镰上，就这么握紧巨镰迎面相击。
全身隐藏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所有力量涌上了镰尖之处，划破空气迎头斩下。
极端浓缩的力量，甚至让空间都随着这巨镰挥落被撕裂。
洛墨也不自觉眯起眼睛，没有任何的前兆的跟着动了起来。
高阶段的金属音炸裂了开来，爆炎般的火花随着二人兵刃的碰撞而炸裂。
两个怪物碰撞在一起，在极近的距离互相凝视。
世界跟着迟了一拍的发出咆哮，大气随着撞击而被卷起，不仅仅镰尖与剑锋，连带着周遭空间都全面崩坏。
“你长出翅膀，看起来倒是比往常更可爱了啊！”
“你黑不溜秋的翅膀！倒是比过去看到的，更惹人厌恶了啊！”
两人凝视着对方，共同露出了笑意与毫不隐瞒的杀意。
只是兵刃的阵阵摩擦，便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
而下一刻双方短暂的分开了，却真只是短暂分开了瞬息，便再一次相互发生撞击。
以谁都无法匹敌的速度、谁都无法抗衡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发生撞击。
金色的光芒与黑暗狂舞，火焰和狂风在这光与暗之中爆发。
强烈冲击波不断横扫周遭，割裂四周的空间，令齐藤也无法轻易妨碍他们一对一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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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认为自己说不定，可以打败始祖的齐藤在边上，望着双方的争斗忍不住咽下口水。
虽然一开始他认为自己说不定可以战胜始祖了，但现在....认真看看他也发现了，就算是拉上了一大群人类和吸血鬼，自己终究还是与始祖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但过去他是一直没想清楚，纯粹想依靠技术和数量取胜，不过实际认真想想他也明白。
无论是哪个吸血鬼都流着始祖的血，都只是从始祖身上分得一点力量，就算全部加起来能和力量的“主人”比吗？
齐藤陷入沉思，而双方却没有片刻停歇。
又是仿佛蛮力拉扯金属之声响起，他们两人错身而过并拉开了距离，可接着却立刻翻身再度展开突击。
双方谁都没给对方留手，谁的身上都在流血，却也在快速恢复。
但恢复了就受伤，受伤了恢复，两人仿佛陷入了永无休止的循环。
那漫天泼洒的血沫，几乎能够降下血雨....若是在地面，说不定真会怀疑上方在降血雨了。
边上的齐藤看着不停受创的两人却是咬牙切齿起来。
他注视着这万物，似乎都已经崩坏的世界，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嘟囔道：
“既然直接上不行，干脆把他们两个都烧死好了....对！就只能请你们都去死吧！”
面对无法超越的对手，千年追逐却是这样的结果，让齐藤的情绪失控了。
他露出了狞笑，缓缓取出自己珍藏的符咒。
将掠夺而来的所有能量都灌注其中后，符文散发出了赤色的光芒逐渐膨胀了起来。
赤色的，如熔岩般的巨大火球，宛如微型太阳一般，从符咒之中诞生，一边朝着两人飞去，一边迅速的膨胀。
在察觉到的瞬间，洛墨倾力一击将魔剑作为炮弹，硬生生砸在阻碍自己的四镰童子那巨镰之上。
这速度虽没到光束什么的，更没有吉普莉尔挥手间超光速那么恐怖，却也远远凌驾于第四宇宙速度，光是挥动魔剑便夹带着巨响掀起巨大扇形冲击波与恐怖的高热。
这快到异常的高速，带来远远凌驾四镰童子想像的冲击，转瞬令猝不及防的四镰童子，化身流星砸向与远处。
接着他片刻不停的便看向了，那一边膨胀一边袭来的微型太阳。
他既不躲也不闪，而是干脆的打算先把这碍事的人物干掉。
“典开——”在头顶浮现出龙精种暗红色光轮同时，他的左手边跟着生成了一柄反坦克枪似的修长火炮。
尽管没有看到齐藤，他依旧精准的锁定了目标，将炮口对准了那隐藏在微型太阳后的人影，炮口光芒涌动，接着....：“——伪典·焉龙啸！”
——轰！！！！！
熔岩般的射线喷涌而出，笔直贯穿了那才漂浮过来的火球。
嘭！！！——轰隆！！！！！！！！
微型的太阳爆裂开来，赤色的光芒却依旧在勇往直前。
齐藤注视着那迫近的光芒瞪大了双眼，过去从来没有人听到过的，完全暴露出所有感情的怒号：“——怎、怎么！怎么可能啊啊啊！！！！”
他绝对无法认同，自己辛苦专研了千年，最终却依旧只是个衬托、只是个不合格的配角，以及....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企及始祖的真相。
他浑身爆炸似的，弹射出数不胜数的锁链，几乎遮蔽了整片天空。
但下一刻，他的血沫便随着赤红光芒飞舞，或者说....在赤色的光芒中被蒸发。
连带着后方地面上的八王子市与秋留野市，都跟着彻底消失不见。
地壳都被暴力崛起甚至跟着气化，伴随着大量超高热的沙土眨眼便飞至平流层。
这焉龙啸的轰击，甚至附带引起地壳运动，令远处的海洋跟着便翻腾了起来。
半空中爆裂的太阳，也跟着化为烧尽一切的火焰，在高速朝着四周膨胀，将沿途一切吞没。
大地在激烈晃动，海洋在剧烈翻腾，火焰在焚烧万物。
这一幕让人忍不住怀疑，末日里的天启，是否在此刻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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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被消灭了，但和没事人一样重新回来的四镰童子，脸上却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仿佛那不过是演技般，露出与之完全相反的灿烂笑容。
祂意外的没有再进攻，而是很开心的愉悦道：“虽然是敌人，但我得好好感谢你才行啊。”
“什么？帮手没有了还开心？另外....他不是你儿子吗”
“可以算，但他活了那么久，活到现在肯定也只是想有意义的死去而已，为了我死也是他心愿的一种。”
“啊~这可真是相当了不起的说法呢....不过为什么？你好像变强了？”
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洛墨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家伙身上带给人的压迫感，比起先前明显是强了一些。
“只是类似于统一咒的东西，但本质上不过是让分散的血脉回归强化了这个身体，令我可以发挥的力量也得到了强化，所以我才要好好感谢你啊。”
意外给他讲解的四镰童子脸上依旧是笑容。
不是欺骗对手的演技，也不含挖苦和嘲笑对手的意思，仅仅是在感谢着对手的“无私奉献”。
就洛墨个人的感觉来看，这感谢倒是比想象中，更叫人郁闷不少就是了....毕竟知道这点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
“现在来开始第二回合吧~”
四镰童子张开双手，更多萦绕着金光的镰刀，开始在他的身旁浮现。
洛墨的脸上倒也没有任何急躁与焦虑，只是纯粹的淡然，似乎一切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不过是稍微变强一点，就开始嚣张了吗？你似乎有点太小看我了。”
“小看？怎么会~只是....你和这个孩子的关系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或许你可以复活别人，但如果我被杀了、这个身体肯定也会完蛋....连带着这脆弱的灵魂都会完蛋的那种，这样你也有把握将她复活吗？”
祂摇晃的双手，就像显摆着什么似的，夸耀着这身体灵魂的脆弱。
“....你还真是卑鄙啊，明明自己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然拿一个小孩子做挡箭牌？？”
虽然这种事情，他自己也做过不少了，也曾被人这样威胁过。
但这样寄宿在别人身体里，还是拿着灵魂一起做威胁的事情，他倒还是第1次遇到，表情也显得稍微有些微妙了。
“没有办法，我筹备了数万年的计划，不能就这样被人破坏了，而且我也是为了救人，所以才这样，这样应该也不能完全算坏事不是吗？”
“米迦尔和YOU吗？”
“嗯，祂们是我最重要的孩子。”四镰童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所以....为了祂们，就算堕入人间，就算手染无数孩童的鲜血，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没有办法，那么我也只能连带着把筱娅一起干掉了，否则牺牲的就不仅仅是筱娅一人。”
“你忍心吗？”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伟大的目的，有生命牺牲也是必然的，但我也会感到惭愧与悲伤。”
“真虚伪。”
“你才是。”
“真的忍心吗？”
“所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作为代价我会把你的还有你的孩子的灵魂，彻彻底底的摧毁。”
洛墨的眼中找不出任何悲伤与愤怒，只是脸上轻轻地笑了。
虽然在笑，但莫名又给人感觉没有笑。
同样....这比四镰童子这漫长一生中，所见证的所有疯狂都要寒冷，犹如深邃却寂静的宇宙深空般黑暗。
这也让祂只能改变方向，笑着举起了一根手指，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新的选择。”
“什么？”
“只要你让我把你杀了，我就从这身体上离开，怎么样？”
“.......”他迟疑了片刻，才作出肯定的答复：“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怎么相信你不会毁约。”
“这个嘛......”
很想说你只有这种选择，但四镰童子也看得出，他不会这样就妥协。
于是，祂只能尽全力说服，并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有神存在。”
“你想说自己？”
“不，我不是。”
“那是什么神？竟然可以随便你这样乱来？放纵你的任性？”
“和你想象的神不一样，祂没有自己的意识，近似于弱人工智能一样的东西，是规则也是戒律。”
“所以你本来是天使，因为触犯戒律，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错，我们是侍奉着神，维护着世界的秩序，而我违反了规则破坏了戒律，被驱逐并失去了光明。”
“为什么天使会去违反戒律？”
“嗯....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你也算有资格知晓的人。”四镰童子想了想，便直接说出了对祂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但也不值得宣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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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年前，其实不是四镰童子先触犯戒律。
而是祂的孩子触犯了戒律，因此被他的同伴给杀死了。
具体是触犯了何种纪律祂自己也不知道，总之等祂知道这情况出现时，两个孩子都已经被杀掉了。
因此祂愤怒了，可祂一个也不可能打过那神下七大天使，只能选择逃离并来到这个世界，寻求拯救孩子的方式，也因这行为触犯了戒律被降下惩罚，甚至现在依旧在被追杀中。
如果要问为什么，祂一个没有性别的天使，可以有孩子....当然也不是什么无性繁殖，毕竟祂也没那种神奇而多余的功能。
毕竟对于生永恒的生命体而言，孩子根本没有意义，因为祂们的生命都已经是永恒，自然没必要用孩子让生命换一种方式延续。
那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孩子，而是神所创造，诞生后就交给了祂去照顾、教导，于是就成为了祂的孩子，双方也是逐渐对彼此有了感情。
从这层意义上看，倒是有点天翼种姐妹的感觉了。
“.......虽然我的孩子被祂们杀害，但我只是想复活我的孩子而已，但他们相对普通人不太一样，需要一定的条件才可以。”
“什么条件？”
“七个罪键与所有的吸血鬼的性命。”
“现在少了三个罪键。”
“重新召唤新的炽天使就好。”
“这样啊....然后？最后怎么样？我该怎么相信你？”
“神是确实存在的，只是普通人对神发誓是没有意义，但如果是我对神发誓变，一定可以出现效果。”四镰童子有条不紊的叙述着，努力确凿神的存在，并举起手发誓道：
“我可以对神发誓，只要你让我杀了你，我就会放过柊筱娅，从她的身体里出来，永远不再回去.....怎么样呢？我已经对你全盘托出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回应呢？比如做出合理的选择？”
这选择让洛墨是第一次听却莫名耳熟....就仿佛他经常让人做的选择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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